第62章 他在怒!
第62章 他在怒!
江晗一說這些,沈喻就猜到她打了什麽如意算盤,不過她沒有拆穿,一個勁兒裝瘋賣傻,“江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麽?”
“沈小姐,我可以幫你。”
“幫我什麽?”
“幫你趕走黎玥恩。”江晗打開駕駛室的照明燈,車窗上,映繪出一張蒼白無力的俏臉,她斜勾起唇角,“到時候,顧先生只屬於你一個人。”
沈喻暗自發笑。
這是想讓她和黎玥恩鹬蚌相争,然後她江晗好漁翁得利?
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沈喻躬起左腿,下巴輕輕放至膝蓋處,水晶燈照射在臉上,令她一對眸子格外盈亮有神,“你想怎麽幫我?”
江晗見她上鈎,眼裏充滿希冀,“顧老爺子年紀大了,一心只想抱孫子,沈小姐,如果你一旦懷上顧先生的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順利進入顧家。”
“南舟會同意嗎?”只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孩子被顧南舟搞來流産不說,她沈喻還會因此身敗名裂,黎家那邊,也不好交代。
好一個一石二鳥。
“我會幫你隐瞞,顧先生不會知道。”江晗左手拿着電話,右手食指一點點在車窗上寫下一個‘顧’字。
她癡癡的凝望着那個字,眼底滿覆深情。
沈喻笑了笑,“江小姐,這種好事,你沒理由會幫我吧?再說,我現在也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突然懷孕生子,對我的影響很大。”
“比起做顧太太,你那點事業何足挂齒?沈小姐,你是聰明人,不會權衡不了利弊,我也不是白白幫你,到時候,是要找你取報酬的。”
什麽報酬?
顧南舟就是你最想要的報酬。
沈喻笑容漸冷,她雙腿挪到床邊,套上絨毛拖鞋站起身,“南舟選誰,那是他的事,我只想默默呆在他身邊就好,江小姐,我很愛他,而愛一個人,是以他的快樂為快樂,給他尊重,放手讓他去做自己的選擇。”
沈喻拿起床頭櫃的杯子,走到智能觸碰茶吧機前接了杯熱水,江晗的聲音透過來,卻變得有些歇斯底裏,“沈喻,你真是瘋了,愛是占有!”
“是麽?”沈喻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溫水,她滿不在乎的語氣,把江晗氣得跳腳。
“愛是只想和他兩個人,眼裏心裏除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別人,更不可能容許有人來跟自己搶,你的那叫什麽愛?愚蠢!”
沈喻不以為意的冷笑,“每個人愛一個人的方式都不一樣,誰又能真正評判出對錯?”
“你——”
沈喻擡手打了個哈欠,“挂了哈,我困了,江小姐,我會把你的號碼存起來,有空的話,我們改日再聊。”
不等對方作聲,沈喻先一步掐斷電話。
她甚至可以想象,江晗現在要被氣成什麽樣。
無論如何,這通電話就像及時雨,很快緩解了沈喻內心的惶恐不安。
顧南舟去陪未來老婆去了,野花再香,哪有家花重要?
說不定,要不了多少時日,她沈喻就該收拾好行李,從這棟別墅裏——‘傷心欲絕’的搬出去!
心裏的擔驚受怕不在,沈喻這會兒倒是真感覺到困了,明天一早還要拍戲,她要美美的睡個好覺。
抱着被子在床上舒适的滾了一圈,第一次覺得,顧南舟不在,這張床好大好軟!
半夜,沈喻做了個夢。
夢見有個男人霸道的撕走她身上的睡裙,同她合而為一。
那種感覺好真實,好熟悉,她驚吓過度,驟然從夢中驚醒。
嘴巴下意識張開想去叫喊,一只寬厚的大手猛地捂上來,“是我。”
沈喻杏目圓睜,身體的感覺很強烈,顧南舟正動作粗暴的在要她。
夜色下,男人俊臉模糊,周遭的暗黑卻似在他身上鍍上一層狂狷的戾氣,沈喻幾乎不用看表情,就能猜出他此刻的臉色有多陰森可怖。
“顧先生……”她慌了。
男人虎口掐着她的面頰,掐得她牙龈發酸,他的力道很重,不遺餘力,“你的第一個男人,是劉存之?”
沈喻疼地眼淚冒出來,他在怒,她感受到了。
“不是……”
“不是?”顧南舟削薄的唇冷冽勾起,嘴角浸透出一絲殘忍,“那是誰?”
男人指力越漸加重,手背青筋暴起,近乎捏碎她的骨頭。
沈喻搖搖頭,太疼了,她睜着一雙大眼,莫大的驚恐撲面而來,她拚命抓扯着顧南舟的手臂,淚水像珠子一樣從眼角劃落,“我……不知道。”
男人目光驟冷,卻是在笑,“你不知道?”
沈喻面上慘白,如墜深谷,只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他弄死在手裏,“不要,顧南舟,不要!”
男人陰邪的勾着唇,另只手順着頭皮插進她的發絲,一把向上揪起。
沈喻疼地渾身繃緊,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顧南舟上半身欺近,薄唇淩冽低笑,“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一點,嗯?”
男人周身那股子凜寒之氣,仿若惡魔撐開的羽翼,沈喻被囚禁在無窮枷鎖中,暗無天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哭泣,求饒,一對眸子被吓地驚恐萬狀。
顧南舟扯了扯嘴角,淡聲在她耳邊說道:“沈喻,如果那人是劉存之,你等着替他收屍。”
“不是,真的不是他。”
顧南舟笑如冰魄,漆黑的眸仁有萬千暴戾之氣彙聚,“乖一點,才不會吃苦頭,知道嗎?”
沈喻牙關打顫,卻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顧南舟,我會乖。”
男人是真的發了狠,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顧南舟就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一心只想将獵物摧毀,撕碎!
一切的結束,是逼近早晨。
顧南舟發洩完畢,去了浴室洗澡。
床單早已狼藉一片,斑斑劣跡不堪入目。
沈喻體無完膚,遍體鱗傷,露在被子外的皮膚無一不是青紫刺目。
她側着身子,四肢微蜷,目無神色的盯着窗外即将展露朝霞的天際。
顧南舟沖完澡後直接什麽都沒穿的走進衣帽間,再次出來時,已楚楚衣冠,穿戴整齊。
男人冷眼瞧着床頭那道紋絲不動的背影,唇邊淺彎起一抹淡笑,“你找個時間,把劉存之約出來,我好好招待他一番。”
說完,他扣着袖子上的鉑金扣,轉身往外走,才走兩步,又似想到了什麽,折回半邊身子,“對了,還有那個叫遲宴的,一并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