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搞事業不要命的女人
第57章 搞事業不要命的女人
沈喻囫囵将碗裏的雞蛋羹吞完,她現在,滿腦子事業,一心只想着怎樣才能在娛樂圈混出名堂,許多事,不用田鳳英提點也心知肚明。
沈喻是個狠心的女人,每一件事的出現,她都會率先權衡利弊,去弊留益,對待顧南舟,也是如此不識好歹。
一個女人,要想在社會上站穩腳跟,除了運氣和機遇,更重要的,還要有雄大的野心!
靠男人,頂多能靠一時,靠自己,才是長久之計。
小包子兀自蕩着秋千,懷裏的飛機模型片刻不離手,幾名小朋友相互排隊玩着滑梯,小包子從秋千上站起來,也乖乖跑到最後去排隊。
前面的小朋友依次滑完,又興奮的排到小包子後面。
“哇,你長得真好看。”
一名女孩子忍不住沖小包子誇贊。
小包子瞟她眼,眉頭微微有些皺,原本稚氣未脫的臉蛋凝起一抹冰冷,再不似面對沈喻和田鳳英時那般無邪。
小女孩被那種眼神吓到,縮着脖子再不敢開口。
“我們家開的可是上百萬的奔馳呢。”起初那名慶生的小女孩在一堆人中最顯眼,她高傲的從滑梯旁走過來,對着身側夥伴說道:“我爸爸年薪上百萬,我喜歡什麽,他都會給我買。”
“哇——”
“你爸爸真厲害。”
小女孩嘴角揚着得意,目光不經意看向小包子時,滿臉不屑,“喂,你家開的什麽車?”
小包子抱緊懷裏的戰機模型,漠然的眸底閃過一襲不可察覺的暗茫,“我家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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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兒聞言,扭頭拉起旁邊同伴的手,“他家車都沒有,走,我們不跟他玩兒。”
田鳳英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義憤填膺的從餐椅上起身,現在這些孩子,攀比心怎麽這麽重?才幾歲啊,就能說出這種話,簡直不可思議。
“小包子,過來。”田鳳英招了招手,“我們要去游樂場了。”
小包子很冷的剜了那女孩兒一眼,視線再轉向田鳳英時,已然恢複成天真爛漫的樣子,他笑起來,嘴角上方露出淺淺的梨渦,“好。”
之後數日,忙着趕拍攝最後的進度,沈喻吃住都在劇組。
對於《哄慰》即将殺青,網絡上分成兩種态度,一波是遲宴的粉,呼聲高漲,一波是林薇娅粉,紛紛嚷着抵制該片,不會花錢去電影院觀看。
自打林薇娅自殺,一幫人更是認定沈喻搶了原本屬於林薇娅的主演。
田鳳英打理着沈喻的微博,卻好些時日不敢發表新動态,她想等到事件平息再做打算。
人言可畏,網絡暴力的可怕程度,只有切身感受過的人,才會懂。
天氣逐漸入冬,冷空氣一下席卷至整座渭城,劇組很多工作人員紛紛感冒。
沈喻不願拖大家進度,硬扛着低燒的身軀,一連拍攝了好幾個小時葉寧夏跳河那幾場戲。
劉存之喜歡實景拍攝,郊區的戶外,她一頭紮入冰冷刺骨的河道裏,由於是夏天的戲,身上只一件單薄的連衣裙。
遲宴穿着淺棕色大衣坐在邊上,手裏捧着電暖袋,沈喻有多拚,他全看在眼裏。
這女人,甚至是不要命的。
劉存之認真觀察拍攝畫面,沈喻明顯是病了,鏡頭推近時,她有些體力不支,奈何沈喻骨頭硬,不喊苦不喊累,非要強挺着把這場戲拍完。
劉存之眉心微蹙,說實話,他閱女無數,确實沒見過這種拚事業不顧命的女人。
身體的滾燙一波波襲來,沈喻必須潛到水下,完成落入湖底的拍攝角度。
她從寒冷的河面上伸出右手,沖劉存之比了個OK的手勢。
說明,她已經準備好了。
劉存之拿起對講機,“各就各位,Action!”
沈喻憋住一口氣,猛地往下沉。
遲宴放下疊起的長腿,從太師椅上站立起身。
田鳳英抱着搭在手臂上的羽絨外套,惴惴不安的在岸邊來回挪步。
劉存之直勾勾盯視鏡頭,沈喻閉着眼,四肢攤開,任由自己在威亞的牽引下緩緩下沉。
她像是沒了生氣,面部的絕望與所有的愛恨情仇全數消散,随着葉寧夏的自殺,全都蕩然無存。
方才還波紋蕩漾的河面,漸漸歸於平靜,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才剛入冬,天氣就嚴寒到仿佛冰裂了骨頭,岸上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都還覺得冷,而沈喻,這會兒還在水底下。
遲宴敏銳的視線緊鎖那面河,河上毫無波瀾,他深皺起眉頭,一把推開身旁的助理大步走向劉存之。
劉存之面色凝重的守在畫面前,見時間差不多,他舉起對講機,“哢——”
說話時,嘴裏還冒着冷白的霧氣。
鏡頭下,遲宴看着沈喻被威亞吊起來,從她身上掉落的水漬,嘩啦啦砸向河面,激起一片片漣漪。
“小喻!”田鳳英站在岸邊大喊。
威亞将沈喻送回岸上,她緩慢的睜開眼睑,煞白的小臉染上一抹淺笑,“英子,這場戲過了嗎?”
見她沒有如料想的那般昏厥,劉存之如釋重負,在心裏暗暗松口氣。
遲宴微咬着唇角,俯身探向鏡頭的腰身,随着沈喻的說話而站直了起來。
他也說不出此刻是什麽心情,胸腔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突然很莫名的就笑出一聲。
田鳳英将厚厚的外套一把裹到沈喻肩上,扶着她趕緊向臨時搭建的更衣室走去,“過了過了,你沈小姐出馬,哪有不一條過的道理?”
沈喻雙手環在胸前,十指緊握至唇邊哈着熱氣,“冷死了,差點都快凍僵了。”
“還知道冷呢。”田鳳英嗔怪的看她眼,“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
沈喻笑了,眉眼彎彎,狼狽中,又掩飾不住的好看。
遲宴凝着女人離開的側影,性感魅惑的鳳眼,深如一潭淵水。
打車回到邛海,已是傍晚。
顧南舟正坐在餐廳吃飯,沈喻渾身不舒服,只想盡快回床上躺着,可她又不敢無視那個男人,只随口應付一句,“顧先生。”
說完,輕阖了下眼皮,直往樓梯走。
兩人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過面,要不是沈喻突感不适,身子實在吃不消,她今天都還想繼續待在劇組。
顧南舟也是,出了趟差,也就進門不到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