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天災來種菜

第73章

第73章

黎潇潇坐進副駕駛，拉好安全帶，見王佳佳探頭探腦的就問：“你看什麽呢？”

王佳佳收回視線，啓動車子：“沒啥，就是見你家陳默真沒跟來，頭次見到你一人感覺有點奇怪……嗯，新奇。”

聽他這麽說，黎潇潇發現還真是。

自從默哥來了以後，自己無時無刻都和他待在一起，一起快吃一塊幹活，有什麽要去外面他們也一起，就連晚上睡覺都是同個房間，默哥總是安靜守在她身上。

尤其是你家陳默，莫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黎潇潇将發絲勾到耳後，扭頭看向窗外：“也沒有你說得那麽誇張，不是還有沐浴和廁所的時間嗎。”

王佳佳：“……”

一時竟不知道她是演的，還是認真的。

但他确實受到了傷害，之後的路程不想再說話。

王佳佳沉默不語，黎潇潇可沒啥不自在的，這個人真是太熟了，換成楚航在這裏，嗯，她只會希望對方更不要開口。

她發現自己最近真的不能念叨誰，想到誰，誰就出現在眼前，正前方路邊出現一個人影，不是楚航又是誰，對方正領着兩個兵哥，腳邊一堆木板，看起來像是在搭建小房子。

王佳佳減慢車速慢慢靠近：“楚航——”

楚航轉過身，王佳佳根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刷地踩下油門：“我帶黎小姐去養鴿人那裏。”

他最後一個字說完，皮卡正好如風一般刮過，将楚航遠遠甩在身後。

黎潇潇盯着飛速倒退的風景，忍不住笑起來。

王佳佳惱羞成怒：“笑啥啊，這還不是怪楚航那怪口癖，我真是煩死他了。”

黎潇潇笑得愈發大聲，雖然她也被楚航的口癖折磨，可見到比自己倒黴的人，這份喜悅似乎更加的快樂了？

最後王佳佳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想到楚航剛才手上做的事：“他們在幹嘛？”

王佳佳：“那個啊，你很快就知道了，營長打算搞個警衛亭，專門派兩個兵過去，二十四小時守在你們門口。”

黎潇潇回想剛才那位置，在馬路右邊的确是有個農場，不過規模很小，好像是個獨身男人，種出來的菜只夠自己填飽肚子，所以沒什麽存在感。

“每個農場主門口都有？”

王佳佳點頭：“嗯，每個都有。”

巡邏營真是盡心盡力，那位見錯過一次的肖營長也是真為他們着想。

黎潇潇一方面感到安心，一方面開始擔憂，農場建立以來那麽久，之前都沒搞警衛亭，現在開始搞，很難不讓人想到這次紅月以後，環境惡化了，需要巡邏營做出這樣的應對方式。

她憂心往後瞄了眼，便将這件事情抛到腦後。

日子總是這麽操蛋，但生活總要過下去。

有車子就很方便，大約十五分鐘後，他們就來到養鴿人的農場，這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黎潇潇的設想中，這裏應當是飛着很多鴿子，結果她卻一只都沒看到。

王佳佳和她介紹這裏農場主的情況：“這家主人叫做韓武東，帶着他三個表弟，一個堂弟兩個堂妹，一家子人一起讨生活。”

好家夥，這算上韓武東自己，豈不是一個農場裏住了兄弟姐妹七個，如果他們再成家生個小孩的話，一個房子裏住着十幾口人，她已經感覺到擁擠了，也難怪上次韓武東賣鴿子的時候，站了滿車的大漢。

仔細想想也是，鴿子雖小好歹是肉，養了一農場的鴿子，人要是不多點，搞不好哪個晚上連鴿子帶人一塊消失不見。

大概是聽到車聲，農場裏面走出個人，長相有幾分眼熟，就是黎潇潇上次碰到的養鴿人，韓武東先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還記得自己，接着看向王佳佳。

“前不久你不是才來過，咋又來了？”

韓武東皺起眉：“鴿蛋出問題了？”

王佳佳急忙道：“不是不是，這是黎潇潇，她想找你學習孵蛋的事情。”

黎潇潇笑容挂不住，佳佳啊你還能不能行啦，啥叫找他學習孵蛋的事，說得她好像要自己孵蛋一樣。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看不到鴿子，走到農場裏面就聽到成堆的鴿子叫，咕咕咕，一聲接着一聲，有點像是貓頭鷹。

韓武東顯然和她想到一塊去了：“找我孵蛋？坐上去不都得壓碎啰。”

這是個爽快的人，黎潇潇笑道：“王佳佳這孩子打小不會說話，咱們不要理他，我上次從你這買走的鴿子開始下蛋，我想問問怎麽孵？”

韓武東從七歲開始養鴿子，養到現在已經四十年，鴿子啥狀态他一看就知道，上批的小母鴿離下蛋還有段距離呢：“看來你家夥食不錯。”

他沒說可以不可以，對着他們招招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看孵蛋的地方。”

黎潇潇當即好奇地跟上，然後看到一座大房子。

不是木頭造的，而是用石頭建的，用的都是大塊的石頭，拼接的縫隙很有趣味，石屋只有一層，呈回字形，連綿出去好多間，從中間的大門看進去，裏面是個院子，可能是怕植物種得太近變異麻煩，弄了兩個籃球架，用來打籃球。

韓武東注意到她的目光就自豪道：“這房子是我二妹搞的厲害吧？你要喜歡，叫她給你也要一個？”

黎潇潇：“行呀。”

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看看晴姐，再看看韓武東的二妹，厲害的女人多得是。

韓武東就高興起來，雖然不一定能成，但幫二妹拉到一筆生意的可能也不錯：“這邊就是我的孵化室，你們進來記得把門關上。”

孵化室就在大石屋的邊上，是一件小石屋，光看着就感到牆壁很厚實，窗戶後面還挂了厚窗簾。

黎潇潇走在最後一個，進來就把門帶上，随即看到滿屋子的白色泡沫箱，裏面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少年正在給這些泡沫箱子換熱水袋，少女則從泡沫箱裏拿出毛巾，時不時将鴿蛋翻面，兩人見到他們進來一愣，先是小聲喊了句爸，然後朝她問好。

還挺有禮貌的。

她好奇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給鴿蛋保溫，”韓武東解釋，“無論是鴿子還是雞鴨鵝，鳥類孵化蛋都是把自己的體溫升高，然後蹲在蛋上，用自身體溫來孵化。”

他說得通俗易懂，黎潇潇弄懂鳥孵化的原理，近而想到如果自己想要孵化蛋，就給雞蛋和鴿蛋提供相應的溫度才行。

所以這些泡沫箱是用來保溫的，韓武東兒子在鴿蛋下面放熱水袋就是這個原理，也難怪他要在熱水袋上面墊條毛巾，剛裝滿開水時還是挺燙的，不拿毛巾隔一下，鴿蛋也許會被燙壞。

對于少女的舉動，她猜是放久後的熱水袋溫度降下來，所以把要毛巾拿掉，才能保持鴿蛋所需要的溫度，翻面是為了受熱均勻？

韓武東繼續道：“鴿蛋孵化的溫度前七天，和後前不同，到十四天以後又是另外一個溫度，以前有自動孵化機還好，不算麻煩，現在沒電，全靠我們自己動手，這溫度保持就比較難，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留意。”

他稍稍停頓，讓黎潇潇消化這段話裏的信息，繼續說：“除此之外還要保持鴿蛋的濕度，每天要注意翻面，我們做慣這事的還好，你頭次搞，可能沒這個耐心和細心。”

韓武東這話非常謙虛了，不是比較難，而是十分萬分得難，感覺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墨跡的事。

她光聽着就腦子發脹，什麽前七天後七天，思緒就已經打結，更不要說動手去做，難怪對方要帶她過來看看，而不是直接說這話你幹不來。

直接說多得罪人啊，只要領過來轉上一圈，幾乎所有人會放棄。

算了算了，有些錢還是要給別人賺。

黎潇潇決定學習何天三兄弟，花錢買快樂：“那你接不接單，我把鴿蛋拿到你這裏來孵化，雞蛋行不行？”

韓武東就猜到會是這麽個走向，利索道：“當然行啦，雞蛋和鴿蛋沒差，可以放一塊孵，蛋我一般都能孵出來，但也有意外，畢竟母雞自己都不能百分百孵出小雞，沒孵化成功的蛋，我是不賠的。”

他這樣說，黎潇潇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在大基數的情況下，偶有幾顆蛋沒孵化成功也正常，但也不能都叫她承擔風險。

她稍稍思索說：“理解理解，你是怎麽收費的，按一顆算嗎，我有個提議，沒孵化成你收百分之八十的費用，孵化成功的，我加一部分獎勵，你看？”

韓武東就答應下來，他對自身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好，價格的話就稱重，一斤收五斤紅薯面。”

孵一斤蛋要二十來天，每天都這麽費心思，黎潇潇認為這個價格不算貴，要不是韓武東自己就有在孵，搞出規模來，否則他肯定不做這生意。

黎潇潇：“那我把鴿蛋攢一攢，過兩天再送過來，到時候我就不來了，讓佳佳送過來。”

韓武東提醒她：“那你注意時間，現在天氣轉涼，孵化小雞小鴿子已經晚了，它們沒長羽毛很容易受凍，鴿子一般下完第一枚蛋，過個兩、三天會下第二枚，沒有，那大概率不會再下，要過兩個月。”

這她還真不知道，本來想要下個星期再來，幸好被提醒了：“嗯，那我明天就把蛋送過來。”

一筆生意做成，韓武東臉上的笑容變大，這姑娘果然是個爽快的顧客，是他們這些做買賣最喜歡的，他那兒女更嫩，臉上藏不住事，他爸帶着人進來，他們就意識到可能是顧客，圍在邊上聽着，時刻關注一舉一動，聽到生意做成賺到紅薯面，他們的表情一下飛起，高興得不得了。

韓武東說：“好，我明天都在農場，什麽時候過來都可以。”

等他送人出去，回來就被一雙兒女圍住：“爸，最近這段時間，孵化室的事都是我和妹妹在做，這筆生意我們有沒有提成？”

韓武東掃開女兒來挽自己的手：“吃家裏的用家裏的，你還想要提成？”

他女兒小聲道：“給個半斤紅薯面也行啊。”

韓武東見兒女期盼的眼神，他也舍不得拒絕：“那就都給你們吧，我記得這裏的事還有磊子，花兒和森森在做，到時候別忘記分給他們。”

他兒子高興得上蹿下跳：“這還用你說，我肯定給。”

韓武東給他潑冷水：“別高興太早，蛋還沒送過來，搞不好加在一起都沒半斤。”

他兒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黎潇潇不知道韓家父子之間的對話，她坐上車，回到自家農場，還沒打開車門，就聽到雞窩裏熱鬧的動靜，尤其是她家的公雞，叫得格外得響，知道的這是下蛋了，不知道的以為裏面進蛇了。

王佳佳跟着下車：“我想買兩顆蛋，你這方便不。”

黎潇潇往雞窩走：“方便啊，怎麽不方便。”

兩顆蛋而已，今天沒過就生出來，剛開始她打算拿兩斤的蛋試試水，她家的雞蛋大個，七、八個就有一斤，兩斤最多十六只小雞，畢竟她沒養過剛出生的小雞，真出點什麽意外團滅，她也不心疼。

只是越靠近，她就發覺那個叫聲不對，下蛋的雞叫聲是比較得瑟興奮的，恨不得全部的人知道它下蛋了，可此刻那聲音裏面卻是驚恐。

該不會是真進蛇了吧？！

黎潇潇跑起來，就看到李師傅他們圍着成一團，就連蘇晴都在，李師傅見到她急忙招手，語氣帶着給自家孩子看好東西的新奇勁：“潇潇快來快來，好大的蛇。”

還真是！

她快步擠進去，就見到老大一條蛇了，盤在一起看不出有多長，但那個身體最粗的部分，有她小臂那麽粗。

黎潇潇算是膽子大的，可看到蛇依舊有點發毛，不過蛇頭被兩條木棍交叉壓住，一看就是默哥的手法，大蛇動都動不了，也不怕它咬人。

“這是啥蛇啊？”

跟着看熱鬧的王佳佳說：“看着黃黃黑黑的花色，明顯是菜花啊。”

李師傅點頭：“是菜花蛇。”

黎潇潇其實不關心蛇是啥品種，她更關心這有沒有毒，想着以前學到的知識，盯着蛇頭仔細看，這是三角，還不是三角啊？

陳默看出她的想法，主動道：“沒毒。”

黎潇潇皺眉：“沒毒啊，可我看着頭不是三角的嗎？”

李師傅解釋：“這不算三角，只能算是圓頭，別看菜花長的大，其實沒毒。”

他們這的山裏有不少蛇，小時候她去自家菜地，就見到一條從地裏游走，有時候路過水溝也能見到，所以他們這裏的老人不少會抓蛇。

明顯李師傅就是這樣的老人，他蹲下.身，掐住蛇頭，掰開蛇吻部，給她看裏面的蛇牙，是一排細密的小牙：“你看，是不是沒有兩顆特別長的？”

黎潇潇重重點頭，看來的确是無毒蛇，她扭頭看向雞窩，這個地點她心裏一緊：“咱家雞子沒事吧？”

別被蛇咬死啰，死一只她都心疼。

這次是茹茹大聲回答：“沒事沒事，浩浩發現這條蛇，把大家帶過來，蛇才鑽進半個身體，沒有雞被咬死。”

她為自己不能說話的小夥伴強調：“是浩浩發現的！”

這狗養得真不錯，別的不說，至少她最初養狗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幫她挽回一筆損失，這麽大的蛇，不知道要吃多少只雞才能填飽肚子。

黎潇潇摸了一把茹茹的腦袋：“浩浩真棒，我拉的網子這麽密，怕雞子鑽出來。垂在地上的網子還用土蓋住，這蛇是怎麽鑽進來的？”

李師傅一指門的方向：“從那鑽的。”

是了，雞窩的門是竹片做的，中間間隙很大，雞鑽不出來，但鑽條蛇是沒問題的。

這件事給她提了個醒，等會就把門上也幫上網子，免得以後再有蛇鑽進來。

茹茹這小女孩的膽子奇大無比，盯着菜花蛇扭動的身體看了一陣子，忽然伸手摸了一把，那蛇被人碰到後，扭得更快了，看起來是有點好摸。

嗯？

黎潇潇沒忍住，悄悄問茹茹：“摸起來是什麽手感啊？”

茹茹同樣小聲回答她：“涼涼的，挺光滑，我覺得手感不錯，姐姐你也摸摸看。”

黎潇潇覺得自己怕蛇的，但怕歸怕，也不影響她上手，畢竟這蛇被釘住了嘛，所以她急快伸出手，半道卻被陳默抓住，帶着她的手換了方向。

“順着摸，逆鱗片容易劃傷手。”

指腹下的感覺冷硬光滑，還能感受到蛇身體是軟的，總之觸感非常神奇。

茹茹湊過來：“是不是手感特別好？”

黎潇潇和小姑娘分享自己的想法：“嗯，要是放在之前天熱的時候會更好。”

茹茹沉默一會，最後遺憾地表示：“你說得對，可惜了。”

她被茹茹這小孩老氣橫秋的口吻逗笑，忽然聽到站在一旁的李博道：“這蛇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釘着吧。”

這還真是件事。

殺掉？

可黎潇潇不吃蛇肉，看這蛇的樣子也不像是變異，殺掉也當不了輻射肥，它也沒吃到雞，殺死總覺得罪不至此，可不殺掉以後要是再摸到雞窩來，或者給人來上一口，沒毒是沒毒，但痛肯定也痛啊。

她糾結呢，就聽到李博說：“這麽大的蛇，肉肯定不少……”

李師傅打斷：“你想吃？”

李博就不吭聲了。

李師傅很堅定道：“不行，放以前蛇的寄生蟲就多，你忘了以前遭過的罪？”

李博還是沒有吭聲，李師傅的面色一下就急了：“你說話啊，啞巴了？”

王佳佳見氣氛不對，就主動開口：“是啊李哥，現在的蛇可吃不得，即使沒有輻射過來，但誰知道裏面有啥寄生蟲，野外的東西還是少吃，只有水裏的才算安全，別的動物肉最好都不要入口。”

李博聽王佳佳這個當兵的都這麽說，也不軸了：“是不該吃。”

李師傅的臉色好轉。

黎潇潇見次，覺得這蛇不能死在她這裏，免得李博再犯渾：“佳佳，這蛇你拎走，就當是為民除害。”

王佳佳沒有拒絕，拎起蛇的尾巴，結果以他的身高，還不能把蛇完全拎起來，還有小半的身體拖在地上：“這起碼得兩米吧，我弄個這麽大的蛇回去幹啥啊。”

黎潇潇給他瞎出主意：“這蛇不是會吃老鼠嗎，你帶回去抓老鼠呗。”

她是随口說，王佳佳卻聽到心裏，之前茶山農場的人還跟他抱怨鬧鼠患，禍害地裏的莊稼，讓他帶人去控制一下，能控制他當然控制，可這怎麽控制啊，老鼠會挖洞，他們不會啊，總不能把莊稼挖了吧。

結果現在黎潇潇給他打開了心思路。

“你這個主意……挺不錯的，”王佳佳改掐住蛇的頭，他去拔木棍，第一下還沒拔動，嚯了聲使出全部的力氣，才把兩根不起眼的木棍拔起，也難怪菜花蛇被壓得動彈不得，“茶山農場就需要這樣的蛇才。”

還真去抓老鼠啊？

黎潇潇猶豫：“茶山農場那麽多人，放這麽大一條蛇進去，不會出事吧？”

李師傅：“不會，這蛇膽子小，避着人走，這麽大的蛇，一天能吃十來只老鼠。”

十來只老鼠啊！

王佳佳聽後愈發坐不住，要去拯救陷于鼠患的茶山農場：“那我就走了。”

他走後，黎潇潇猛地想起一個問題，蛇不光吃雞和老鼠，它還吃牛蛙啊，那她農田豈不成了自助餐廳，“壞了。”

她趕緊跑向自己的農田，可這裏的牛蛙都是小牛蛙，一丁點大，散在農田裏根本找不到，哪怕被吃掉她也看不出來，黎潇潇只能安慰自己牛蛙這麽小，給菜花蛇塞牙縫都不夠，大蛇肯定瞧不上。

等到了第二天，何天三兄弟就準時來給她挑糞，他們不嫌苦不嫌臭，一擔又一擔，身影來回穿梭，沒有半句抱怨。

地裏作物成熟的她已經提前摘走，絲瓜藤留了三株給他們，因為等絲瓜完全老了，整株藤會直接黃掉，她也把握不住時間，幹脆還在結絲瓜的時候，就把藤□□，還有一個小絲瓜沒長大，也只能不要了。

她不光給何家三兄弟留了絲瓜藤，其它的全部留給自己，她也對那個絲瓜水也很好奇，家裏女人不少，如果真那麽好用，好處怎麽能不給家裏的女人，別人有的，她家的人也要有。

而且男人也皮膚幹燥發癢啊，抹點絲瓜水補補水，那這個秋天過得多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的營養液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