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子爵身子一僵,甚至都沒有回頭,不可置信道:“艾蘭亞爾?”
艾蘭亞爾,之前站在子爵身後的安保之一面無表情道:“請您放下武器。”
“你是我的保镖!”
突然被身後的保镖拿槍頂着,子爵情緒有些失控,大意之下被艾蘭亞爾奪走了武器,子爵被迫重新坐回椅子上,看向自己的另一個保镖。
另一位保镖聳聳肩,道:“抱歉,子爵,我也不願意看到這個場面,但艾蘭亞爾背叛了您,您知道的,他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
這個保镖說完,就在艾蘭亞爾的示意下放下武器,但這并不能讓艾蘭亞爾滿意,艾蘭亞爾朝陽臺示意,道:“去那邊,然後,抱頭蹲下。”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保镖舉着雙手朝陽臺走去。
在走進陽臺的時候,動作一頓,狀似随意的找了個地方蹲下。
蘇恒遠手指輕輕松開操縱杆,守門人被發現了,但這個npc沒有暴露守門人,有意思。
而另一邊,子爵本來就泛紅的臉更加通紅,顯然保镖的背叛對他打擊很大,子爵不斷質問艾蘭亞爾他們給了他多少錢,艾蘭亞爾像是被問煩了,那槍托撞了下子爵的腦袋,淡淡道:“閉嘴。”
“年輕的子爵,這世上人人都愛錢,可不是每個人都只是想要錢。”被子爵怒罵又肥又醜的中年男人恢複了風度翩翩。
“超凡?艾蘭亞爾,你是為了超凡是嗎?”子爵想要扭身回頭看,被艾蘭亞爾牢牢摁住肩膀,沒有得到答案,但答案不言而喻。
子爵誇張大笑起來,眼角笑出淚花,神情怪異道:“你相信他們會讓你得到超凡的力量?愛蘭亞爾,你難道不清楚我為什麽要賣掉那幾個東西嗎?天吶,你竟然會相信這些人?”
“好了,年輕人,這場鬧劇該結束了,”中年人擡腕看表,“現在,告訴我,東西在哪兒?”
“好啊,我可以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放過我。”子爵用力晃了兩下肩膀,在中年男人示意下,他掙脫了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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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在……”子爵臉上浮現詭異的笑,下一秒突然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槍開槍,對面的幾人除了那個領頭的中年人外其他人反應都很快,紛紛舉槍回擊,等他們再擡頭看,便發現之前那麽大個子爵,不見了!
緊接着,轟隆一聲,巨大的熱浪掀起狂風所有人倒飛出去,瞬間哀嚎一片,哪還有人在意子爵去了哪兒。
守門人如扛麻袋一樣扛着子爵,穿過走廊,走到衛生間從窗戶處一躍而下。
“啊!”之前守門人突然出現,突然被坑走都沒有發出聲音的子爵慘叫。
等守門人落地,肩上傳來子爵的幹嘔聲。
蘇恒遠立馬操控着守門人把子爵放在了地上,他可沒有找到游戲人物一鍵換衣功能,要是子爵真吐到守門人衣服上,他真怕以這個游戲的硬核設計,守門人要帶着一身嘔吐物通關。
子爵被放到地上,都還沒能坐起來,就繼續狼狽的趴在地上幹嘔。
蘇恒遠面前再次出現一個選擇字幕:
1.趁他病,要他病,趁子爵處于虛弱狀态立馬逼問他聖物的下落。(威孚獵德子爵祖上雖然是靠戰功起家,可以說是滿門忠烈,但誰說虎父就真的無犬子了?‘富不過三代’,骨氣說不定更是。)
2.小命要緊,帶着子爵到安全的地方再逼問聖物的下落。(你為了一句承諾便可枯守數百年漫長時光,在你眼裏守諾比信命更重要,身為守門人真的會因為小命而選擇妥協嗎?)
3.後有追兵,我先跑為敬,等事情塵埃落定再返回逼問子爵聖物的下落。(抛棄子爵,以你的能力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但你要是真的錯失這次機會,後面的發展還會如你所願嗎?守門人的信仰又允許你這麽做嗎?)
蘇恒遠:……怎麽選擇突然逗比了起來,感覺每個選擇都好蠢,先選2好了。
守門人再次扛起好不容易緩過勁兒的子爵,子爵一口氣沒喘過來,又是一連串咳嗦。
守門人站在原地,蘇恒遠靜靜等着游戲給予提示,畢竟選擇裏都說了是安全的地方,那游戲總會給他搞個箭頭指路吧,就像玩苦修士的時候,給他表明斧頭幫的據點一樣。
又等了一後兒,驚呼尖叫中,夾雜着消防車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蘇恒遠操控着守門人一躍跳上圍牆,看來是要靠自己了。
所以,安全的地方在哪兒?
兜了一圈,守門人再次來到了最開始他出現的那個小巷,抗着子爵正在茫然四顧之際,一道顫巍巍的聲音傳來。
“好心的先生?”
守門人回頭,一身衣服雖然破舊但還算整潔,頭發依然遮着大半臉的流浪漢正躲在牆後,小心探出一個頭,頗為驚喜道:“真的是您!”
等看到守門人身上的子爵,流浪漢僅露出的小半張臉上流露出擔憂,看起來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守門人沒有開口,流浪漢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忽然大聲道:“先生,我會一些醫術,如果您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幫您扛着的那位先生包紮一下,或者您現在更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游戲畫面出現兩個簡單的選項,一個是給子爵包紮,一個是先去安全的地方再給子爵包紮,蘇恒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
跟着流浪漢七拐八繞,漸漸遠離了事件中心的喧嚣,直到走到一個破舊的公園裏面,流浪漢才送了口氣道:“先生,我們到了。”
蘇恒遠不斷調整視角,這個廢棄公園裏除了些健身器材,幾條間隔相當的長椅,就剩下茂密的樹林了,晚風一吹,樹林沙沙作響,安靜的還真有幾分恐怖片的氛圍。
很不錯,跑到這來,他們短時間應該不會被追查到,蘇恒遠不自覺的以現代社會的邏輯代入。
會所的爆炸必然會引來諸多關注,在守門人帶着子爵跑出來不久,他就聽到了警車和消防車的聲音,救火自然會是他們的首要任務,至于失蹤的子爵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注意到。
但短時間注意不到,又不是注意不到,所以還是要盡快從子爵那兒得到聖物的下落。
流浪漢不知道蘇恒遠的千頭萬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手帕,快速在他們旁邊的長椅上擦了擦,道:“先生,把您肩膀上的人放下吧,您放心,這裏是我很早之前發現的地方,要是在兩個月前,晚上您能遇到不少無家可歸的人,不過現在流浪之家建好後,可就沒人會來這兒了。”
守門人把肩膀邊上的子爵往長椅上一放,子爵仰躺在長椅上,右肩膀開始不斷流出綠色的血液,左小腿處的血已經把褲腿染成了綠色。
“上帝啊,這位先生左腿的傷實在太嚴重了,這是……槍傷?!”流浪漢看過來。
守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