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很快,中年人未發一言被安保帶離。
侍者開始安撫被驚動的客人們,只說是發現被帶走的中年人并沒有會所的會員卡,聽到這個解釋,很多客人面露鄙夷,只當那中年男人是想混進他們上流社會的下等人。
有字幕充當竊聽器,蘇恒遠倒是清楚這場鬧劇的前因後果,那個中年男人想通過賄賂侍者得到三樓的消息,沒想到侍者那麽敏感。
出了這場小鬧劇,不少在大廳的客人離開,小福也進了電梯,他的同伴出了會所大門。
蘇恒遠本來還想跟蹤小福的同伴一波,畢竟這種提供線索的npc身上,絕對不會只留下這麽一點信息,但遺憾的是,會所有嚴格的會員制度和核查方法,蘇恒遠估計出去容易,在故技重施進來可能就難了。
長廊那個小後門大概率是一次性通道,蘇恒遠跟蹤的念頭一閃而逝,繼續調整游戲視角搜尋有價值的信息,大廳人來人往,人雖然不多,但言談間還是洩露了不少信息。
今天這個會所最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三樓子爵和友人的聚會,說是友人,怕不是買賣雙方。
這個威孚獵德子爵顯然是個靠着祖上輝煌肆意揮霍的敗家子,行事一向荒唐,但家裏祖産不少,這裏不少人談起這個子爵都是一副鄙夷又羨慕的樣子。
而今天,威孚獵德子爵又要将一樣自家貴重的藏品賣出,顯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少,就會所這個大廳,蘇恒遠估計至少有一大半人知道。
他不斷操控守門人觀察會所的安保布置,得出結論,外松內緊,怎麽看怎麽像在釣魚啊。
手柄操作也真有全息游戲沒有的好處,守門人還在淡定喝茶,蘇恒遠則興奮的盯着另一邊兩個閑聊的紳士。
“威孚獵德真的打算要出售那幾個古董?一般的買家可吃不下他們。”
“呵,正常出售是不好吃下,但要是威孚獵德着急着賣呢?”
“着急?最近市場上古董價格一直飄高,更何況威孚獵德手裏的古董可是來自華夏!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華夏東古董現在行情可是最好的。”
“威孚獵德這是跟錢過不去啊。”金發紳士搖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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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對話的中年紳士笑眯眯的一副溫和樣子,嘴裏說出來的話可就沒有那麽溫和了。
“這可不是和錢過不去,威孚獵德這是在保命呢。”不等同伴發問,中年紳士繼續道,“那些古董好像有些古怪,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死人?”
死人?蘇恒遠也來了興趣,之後兩個紳士沒什麽營養,蘇恒遠操控着守門人覺得是時候該莽一波了。
守門人再次上了電梯,這次依然去四樓,暢通無阻來到四樓衛生間。
蘇恒遠操控着守門人輕巧的翻過窗戶,整個人直接懸挂在窗戶外面,這裏并沒有任何支點,但無所謂,這裏已經是蘇恒遠選擇的最佳侵入地點。
守門人一個發力,抓着窗沿的手立馬松開,下一秒整個人急速墜落,人在空中一個挺身,直接滾進了三樓的衛生間!
“漂亮!”蘇恒遠忍不住說道。
與此同時,監控室的所有人也發出了驚呼。
“華夏功夫!”雀斑青年大喊,所有隊員看向他們的頭兒。
頭兒比了個手勢示意以觀其變,他眼裏的興致盎然無人察覺。
蘇恒遠同樣興奮,能打出這波操作,看來哪怕是手柄操作,這個游戲的自由度依然很高。
當然,守門人設定允許他有這樣高難度的操作也是一方面,他越來越期待打BOSS環節了。
“到三樓了。”字幕出現這行話。
緊接着:“支線任務開啓:支線任務一:保護交易方不受傷害。友情提示:請盡快完成任務!任務獎勵:根據任務完成度以及探索情況獎勵複蘇點。”
有任務獎勵了,但好像和沒有也沒什麽區別?蘇恒遠莫名覺得他像一個啥韭菜。
就是怎麽感覺游戲在一步步打補丁啊,怎麽他前腳吐槽,後腳又把任務獎勵給補齊了。
但這影響不了蘇恒遠此時的性質,他操縱着守門人先是在衛生間門口聽了聽動靜,大約過了幾分鐘,果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和他預想的一樣。
威孚獵德子爵把交易的地點定在三樓的中間包廂,其中參與這項交易加上子爵本人是八人,子爵帶的保镖有十二人。
而這處公共衛生間的位置在每層的最邊緣,每個包廂裏又都有私衛,樓層中間的位置還有個公共衛生間,三樓已經被檢查過一遍,又有誰能想到還真有人能飛檐走壁呢。
守門人剛走出衛生間,便再次化身蜘蛛俠,來到走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守門人繼續向前,這個會所建造是呈一個半圓孤,所有的包廂都位于一個圓弧上,這一半看不到人,難不成人都在前半部分?
守門人如蜘蛛俠一般飛檐走壁,蘇恒遠玩得起勁,還來了兩個騷操作,直到守門人低聲道:“奇怪的味道,還是不要鬧出什麽大動靜比較好。”
蘇恒遠這才安分下來,等走到長廊中段,蘇恒遠已經看清了包廂上的‘玫瑰’二字,也沒看到一個安保人員,這是怎麽回事?
隐約可以聽見‘玫瑰’包廂的聲音,其他幾個包廂倒是安靜無聲,蘇恒遠直接操控守門人落地,手放在玫瑰包廂旁邊百合包廂的密碼鎖上。
密碼鎖冒出白煙,守門人小心打開房門,包廂燈光大亮,八個武裝到牙齒的安保人員或站或做,看向打開門的人。
安保人員:……
守門人:……
蘇恒遠:……
“該死,這些安保不好好站好自己的最後一班崗,還擱這兒偷懶來了?”
蘇恒遠罵了一聲,操縱操縱杆的手指都快舞出殘影,守門人直接一個餓虎撲食鎖了最近的安保的喉,其他人反應也很快,七把槍對過來。
守門人的低語再次響起:“都是普通人,沒必要傷害他們。”
不等蘇恒遠做出反應,守門人繼續道:“這種味道,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可惜時間太長了,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但這味道總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渾厚的聲音透着一股歲月漫長的滄桑,蘇恒遠不免有些佩服這位神秘的配音演員,竟然能演繹出這樣的時間感。
就像是守門人真的度過了悠長歲月,放眼整個漫長生命,生命中發生過的再大的事情,在慢慢長河中也不過滄海一粟了。
在守門人又一次強調奇怪味道,蘇恒遠自然更加重視,快速旋轉視角,視角最終定格在守門人身後的牆壁,也就是與玫瑰包廂間隔的那面牆。
“我,我去,那是什麽?”蘇恒遠結巴了一下,忍不住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