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富商的罪名倒是被直接公開,甚至還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扯出了不少腌臜事情和參與人。
相關部門通告表示,富商這人光是偷稅漏稅也就罷了,同時還參與了不少灰色産業,甚至為了在和第二任妻子離婚的時候可以搶到更大的份額,買兇綁架了他和第二任妻子的一兒一女。
第二任妻子在焦頭爛額之際,為了孩子放棄了在公司的所有權益,而富商也喜迎第三次大婚。
這些腌臜事情都被警方公布于衆,甚至因為富商和第三任妻子的身份,這事兒還在網上很是被議論了一段時間。
群衆對富商如何被捉到馬腳議論紛紛,但警察局內部小部分人自然明白事情的真相。
不過明面上,誰也不會想到,富商的落網會是因為家裏水晶燈墜落報案一事。
怕是就連锒铛入獄的富商都沒想到,最後害了他的人竟是他自己。
而華夏境內,類似于富商的案子并不是個例,富商案件只不過是其中未知力量影響現實最明顯,社會影響力最大的一件。
內部資料顯示,差不多将近二十年前開始,華夏警方就會偶爾接到類似受未知力量影響的報案,這類事件報案人統一的特點就是神神叨叨。
接到類似報案一開始,警方也接連出警了幾次,結果就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警方便以為是報案人神經緊張産生的錯覺,好幾個小案子就此結案。
後續那些報案人也不再提起自己之前的奇怪遭遇,更有甚至,聽到別人提起這事兒還會一臉莫名其妙,有的人還會勃然大怒,這事兒放在常人眼裏,都以為是當事人不想再提起自己之前的糗事,警方更加認為是這些報案人當時精神狀态的問題。
很顯然嘛,人在精神緊張的時候産生了些幻覺,過了一段時間,精神不緊張了,之前說的奇奇怪怪的動靜消失了這不就很正常。
直到某一次東南省陽善縣新城區派出所接到報警,報警人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說自己家水井最近總是有股濃重的鐵鏽味,好好地水井現在別說喝水了,就連洗衣拖地都不行。
凡是沾了這井水的地方,那難聞的鐵鏽味都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散去。
對農家來說,這水的事兒可不是小事,民警接到報案便立即前往探查,很快證明莊稼漢說的确實是真的,甚至實際情況比莊稼漢說的還要嚴重,刺鼻的鐵鏽味在民警剛跨入莊稼漢的家門時就能夠聞到。
Advertisement
後續經過一系列的調查,甚至吸引了幾個地質相關的專家小組前往研究,兩三個月下來衆人卻一無所獲,鐵鏽味還發展到了莊稼漢的鄰居家都能清晰聞到的地步。
莊稼漢的鄰居也是對他們家極為不滿,村裏的人路過也都有些受不了那味兒,一時間莊稼漢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受到影響,幾番壓力下,民警只能建議莊稼漢填井。
可那個年代,又是在一個落後農村,一口井那可是村子裏了不得的財産,有口井的人家甚至不愁找媳婦,莊稼漢自然不同意民警的建議,就在事情陷入焦灼的兩難局面之時,怪事又發生了。
莊稼漢他們鄰村的公用水井突然也出現了刺鼻的鐵鏽味,公用水井出事,這影響的可就不是幾家幾戶那麽簡單了,再加上距離村子四五十公裏的地方還有一座化工廠,這下事情大發了。
各種化工廠污染環境啊,罔顧人命,賺黑心錢的新聞甚嚣塵上,一個小小的案子甚至引來了當時東南省省長的關注。
那時候陽善縣新城區派出所所長剛剛三十歲出頭,正是銳意進取的年紀,自然不甘心自己的片區出現這種讓人束手無策的案子。
輿論和社會各界的壓力下,所長帶隊歷時三個月的努力下,案子還真破了。
對外的交代自然就是化工廠管道洩露,對內這個不算多出衆的案子卻引發了國家內部的大震動。
誰能想到一起看似水源污染的案子牽扯出的竟然是一起奸殺案,而且受害者至少有兩個。
剛開始前往派出所報警的看似老實的莊稼漢,就是這起奸殺案的主犯,而他鄰村的兩個從犯家正好就住在村裏公用水井附近,所以可以說鄰村的那口公用水井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過這三個犯罪嫌疑人的藏屍地點卻是和水井毫無關系,甚至犯下案子始終都和水井沒有任何關聯。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案子起初也給民警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被埋葬的血腥真相終于大白于天下。
這起案子也開了靈異案件的先河,曾經轄區有過類似報案的警局紛紛重啓案件,辦案思路一變,果然調查出了了不得事情。
同時,也讓不少老警察毛骨悚然,這些靈異案件的背後竟然最次都藏着一條人命。
介于案件的特殊性,怕有心人發現其中|共性,出于多方面考慮,這些案件都是以普通事件結案。
此類案件的內情也被列為高級機密。
會議室內,翻越着資料的衆人神情各異。
劉局沒有打開手上的資料,而是打量着衆人,未來的發展到底如何,就連幾經大風大浪的劉局都不太清楚,但她知道,只要不出意外,這間平平無奇的會議室內的衆人都将會是華夏新成立部門特殊事件管理局的骨幹。
而怕是連劉局都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瞧着前途未蔔的特管局,日後則将會成為跺跺腳就會讓全球抖三抖的存在。
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未來的龐然大物特管局就在這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裏,成立了。
而影響特管局成立的重要因素,‘苦修士’的操控者蘇恒遠,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
“好香啊,好香,更香了,更香了,好餓,好餓……”
“受不了了,好餓,香,香,吃了他,我要吃了他!”
普通的兩梯四戶高層中的一個樓層,黑色的人形煙霧不斷變化着各種形狀,以非常扭曲奇怪的姿勢附着在一戶人家的厚實房門上。
說是附着,其實黑煙與房門還隔着一些距離,黑煙翻滾,但沒有絲毫煙霧真的挨在房門上。
但凡此時有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會被吓得亡魂大冒。
可惜在這個時間,幽暗的長廊寂靜無聲,兩個電梯也都沒有運作,扭曲詭異的人形煙霧像是也知道此時沒人,行動越發肆無忌憚。
“香,受不了了,啊啊啊……”
黑煙發出嘶吼,那麽大的聲音,長廊卻依然安靜一片,唯有長廊上的燈冒出幾弧電光,呲啦出火花。
黑煙附着的房門旁邊的一戶人家,正通宵打游戲的少年團戰正在關鍵環節,電腦屏幕突然閃爍一下,少年沒在意,粗暴的拍打了兩下顯示屏,誰知道下一秒,電腦開始頻繁閃爍,噼啪兩聲,顯示器黑屏,插線板也冒出幾縷黑煙。
少年被眼前場景吓得說不出話,哪還在意什麽團戰,慌忙連滾帶爬的大叫:“媽!媽!插線板冒火星子了。”
少年家很快燈火通明,陷入兵荒馬亂。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詭異黑煙在又一次嘶吼後,喃喃道:“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黑煙說着開始貼近附着的房門,起初只是幾縷黑煙填充進了房子的貓眼,屋內沒有任何反應。
慢慢的黑煙沒了開始的小心翼翼,吸溜着口水肆無忌憚起來,黑煙的觸手探進門縫,很快整個人形黑煙都貼在了房門上。
吸溜聲越來越大。
“可以進去了,嘿嘿,可以進去了,吃了,吃了他,香……”
巨大的口水聲光是聽着就會讓人皺起眉,同時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客廳,專心游戲的蘇恒遠奇怪的朝門口看去,怎麽感覺外面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是哪戶漏水了?蘇恒遠下意識看了看自家房頂,沒看出什麽異常,這時候面前游戲畫面一轉,蘇恒遠分散出去的那點兒注意力又被收了回來。
在門外,黑煙已經徹底包裹了外門,蘇恒遠回過頭重新投入游戲的瞬間,實木大門發出淡淡藍光,藍光只出現了不到一秒,便又消失不見。
剛剛玄關那邊是不是有點兒黑?早上拖地沒拖幹淨?
停下操縱着手柄,蘇恒遠再次回頭看了眼玄關處,玄關地毯上哪還有什麽污漬。
可能是看差了吧,念頭在蘇恒遠腦子裏一轉又被甩開。
門外的詭異扭曲黑煙哪還有之前霸占一扇門的嚣張,此刻黑煙不知道遭遇了什麽,在距離之前觊觎的房門最遠的位置,狼狽團成一個小團,動也不動。
黑煙一點點凝實,完全變成一個人的模樣,身上赫然穿着紅灰制服,頭上也帶着與制服配套的帽子。
沒多久,電梯叮的一聲響,穿着工裝的物業帶着維修師父走出電梯。
維修師傅進了蘇恒遠鄰居家,物業在樓道裏等候,看到蜷縮在角落的人還被吓了一跳,小聲問道:“小夥子,你怎麽蹲在這兒?你是幾樓的,沒事兒吧,要不給你家人打個電話?”
“送——快——遞。”快遞員踉踉跄跄站起身,沒再搭理物業徑直朝電梯走去。
電梯打開,快遞員姿勢略有些古怪的進了電梯,物業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也跟了進去,還貼心的幫他按了一樓。
電梯門緩緩合上,半個小時後,維修師傅從蘇恒遠鄰居家出來,沒看到物業的身影,維修師傅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維修師傅嘟囔了幾句,便自己回去了。
在維修師傅也離開後,長廊裏重新歸于寧靜,又是一身快遞員打扮的人突兀的出現在長廊,剛剛出現,便大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同時臉色大變。
“完了,完了,那髒東西剛剛來過,味兒這麽重,不會做了什麽事兒吧?”
快遞員打扮的人連忙往蘇恒遠家沖去,一個閃身,剛接觸到蘇恒遠的家門,他就被一道藍光劈了出來。
來不及管身上已經破爛的衣服,快遞員頂着爆炸頭痛苦的抱頭蹲地,嘴裏不斷嘟囔:“完了,這次是真完了,我不過是接了個私活,那垃圾鬼物怎麽就在這時候跑過來了,我完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