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教主真身
第十六章 教主真身
龍劍山還是不願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個人肯定不是顏伯淵，他本想推門而進當面質問顏伯淵，卻被寒九天出手攔住。龍劍山發現身上的內力，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這時，屋內樂聲響起，歌舞升平，幾個舞姬穿着西域特色裙衫手舞足蹈，顏伯淵身旁更是坐下兩個妖豔的女子，陪他喝酒歡聲笑語，顏伯淵像變了個人似的。而剛才還坐在顏伯淵對面的那個蒙着絲紗的女子，早已不見蹤影。
寒九天說道：“龍劍山，你信不信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被軟禁在這裏。”
龍劍山悲憤道：“晚輩就算被你們軟禁在此，你們也休想利用我去做違背江湖俠義之事。”
寒九天将龍劍山送回原來的那間屋子，讓門外的幾名教徒嚴加看管。龍劍山坐在屋內，腦中愈加迷茫起來，他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和顏大俠是莫賀神教的什麽暗黑死使。他左右猶疑，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此時，龍劍山越想越煩惱，內心怒火中燒，一把将桌上的茶壺杯子以及籃子內的糕點全都推在地上，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這時房門被推開，兩名女教徒走進來，看到地上碎掉的茶壺，急忙詢問：龍公子，你有沒有受傷？兩個女教徒将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一個女教徒關切問候龍劍山：龍公子心情煩躁，要不要吃點東西或喝點酒？龍劍山讓她們上壺酒來！
那兩個女教徒退出房門。沒過多久，她們二人提着籃子回到屋內，幾道精美的菜肴，一壺美酒。龍劍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再次滿上，一壺酒就這樣被他喝光。龍劍山大聲道喊道，你們快去，再上兩壇美酒來。兩個女教徒還是奉勸他：龍公子，還是少喝點酒，喝多容易傷身子。龍劍山怎肯聽勸，讓她們快去拿酒來。兩個女教徒只好出去，很快各自抱着一壇美酒走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名歌姬，說是奉了護法長老的命令，來為龍公子歌舞助興。
兩名女教徒将一壇酒打開，倒上三碗酒來，說道護法長老交代，定要她們二人陪龍公子把酒喝好。龍劍山一想到那位護法長老寒九天，心中就來氣，繼而又笑道，那我們就把這兩壇酒，全都喝光！龍劍山一口喝盡碗中酒，眼前那幾名歌姬妖豔的跳着西域特色的舞。不知不覺，他們三人已将兩壇美酒喝光殆盡。漸漸，龍劍山眼神迷離，身上發熱，腦中混沌着，嘴裏卻還在說着要喝到不醉不歸之類的話。接着，龍劍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
待到天亮之後，龍劍山睜開眼睛，頓時大驚不已，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褥之中依偎在他懷裏的還有兩個赤身裸體的女子，正是那兩個女教徒，她們二人依然在昏睡不醒。這時，外屋傳來護法長老寒九天的笑聲。
寒九天笑道：“呵呵！龍劍山，昨夜的酒可喝的盡興？”
龍劍山起身穿上衣衫，走到外面，卻看到寒九天正坐在桌前品茶。
龍劍山厲聲質問：“就算晚輩喝醉，也不可能對昨夜之事全然無知，定然是你在酒裏暗中做了手腳，這都是你精心設計一手安排的，你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
寒九天輕蔑地笑道：“呵呵！龍劍山，就算你酒後亂性，那又何妨。那兩個奴婢也是老夫精心挑選的，雖然算不上絕世美人，那也是身姿婀娜面容清秀，況且她們還是年方一十六的處子之身。你若願意的話，她們二人從此就歸你了；倘若你不願意的話，那老夫也可以替你将她們滅口，以免毀了天山派龍掌門的江湖名聲。”
龍劍山大怒道：“你們莫賀教将我軟禁在此，究竟有何陰謀？”
寒九天冷冷笑道：“呵呵！龍劍山，老夫可以告訴你，等到化龍魔劍冰封開啓之日，就是莫賀神教重振江湖武林之時。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們莫賀神教有何陰謀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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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山大為震驚，他必須盡快想出辦法阻止，絕不能讓莫賀教的陰謀得逞。化龍劍已被魔化成為一柄魔劍，一旦被莫賀教所掌控，那江湖武林必将陷入一場浩劫，再無安寧之日。
這時，那兩個女教徒從內屋中走出來，跪拜在地向護法長老求饒。
寒九天說道：“你們用不着求老夫，龍公子為人正直，心腸寬懷，是不忍心看着你們受死的。”
那兩名女教徒開始跪求龍劍山。寒九天大聲笑着，起身離開。龍劍山讓她們起來說話，兩名女教徒哀求龍劍山讓她們伺候他，否則護法長老定然不會放過她們。龍劍山安慰着，讓她們不用擔心害怕，他不會趕她們走的。但龍劍山卻擔心這是寒九天的計謀，故而對這兩個女教徒也不敢輕易相信。龍劍山又別無選擇，現在只能從這兩個女教徒身上尋找突破口。
一處空曠的石洞內，裏面布置的極其奢華，還有一處流動的活水溫泉。一個女子正泡在冒着熱氣的溫泉水中，露出白皙的肩頭；繼而她赤身從溫泉水中走出來，兩個婢女将備好的衣衫為其穿上；之後她坐在銅鏡前，兩個婢女為其梳妝打扮。那個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絕世美人一般，她正是莫賀神教一年之前新上任的教主白芸裳。
一年之前，白芸裳帶着丁遠圖的屍首來到莫賀城外的山谷之中，将其埋葬在長情谷。她飛身下山之後，卻遇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穿黑色披風，手中拿着一根鷹首鐵杖，自稱是莫賀神教的護法長老。老者告訴白芸裳，她手中的化龍神劍已被戾氣浸染而魔化成為一柄魔劍，但持劍之人若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魔劍，早晚會被魔劍中的戾氣所吞噬。
白芸裳眼見老者對化龍劍魔化之事如此了解，厲聲詢問他有何辦法可以讓持劍之人随心所欲的控制化龍魔劍？老者笑道：除非用莫賀神教古老的咒語進行解咒，再将化龍魔劍冰封于千年寒冰池一年之久，持劍之人必須分三次閉關同修，方可随心所欲的控制化龍魔劍。且持劍之人同修之時，還能讓持劍之人容顏改變重新煥發青春。
白芸裳眼睛血紅，拔劍瞬間來到那老者身前，劍鋒在老者眼前閃着寒光。白芸裳怒眼相瞪，質問道為何要相信他所言？究竟有何目的？他又為何會對化龍神劍魔化之事如此了解？若是膽敢撒謊的話，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位老者笑了笑，并無一絲畏懼，說道對于一個年過古稀之人來說，早已無心貪戀化龍魔劍，卻對持有化龍魔劍之人極為頂禮膜拜。莫賀神教有條教規：凡是能夠将化龍神劍魔化并持有之人，莫賀神教都會将其奉為本教新任教主。老者又将莫賀神教和天山派百年前的江湖事跡，說與白芸裳來聽。最後老者說道：若信之，則一同前往莫賀神教；不信之，則可動手将他殺了。
白芸裳眼睛愈加血紅，揮劍之間将一棵高大的雲杉從中間劈開。自從她拿到魔化之後的化龍劍，這段時間确實讓她感到無法控制這柄化龍魔劍，倒像是化龍魔劍在控制着她，而魔劍似乎在一點點的浸染她的身體。她不想在大仇未報之前，就死在化龍魔劍之上。
于是，白芸裳跟随那位老者來到隐藏在山上的莫賀神教總壇，教徒卻只有二三十個人。老者向衆位教徒宣布持有化龍魔劍的新任教主到來，下令讓這些教徒下山前去，将隐藏在西域天山南北麓各個城鎮的神教教徒召回。果不其然，不出兩個月時間，近百名教徒齊聚莫賀神教總壇而來。護法長老寒九天，随即派人安排在總壇中舉行神教教主接任的盛大儀式。白芸裳就這樣成了莫賀神教的新任教主。
之後，白芸裳同寒九天來到一處極為隐蔽的山洞，那裏極其寒冷，中間出現一處布滿水晶般矗立的冰柱，正是千年寒冰池。白芸裳按照寒九天的說法，将化龍魔劍插入千年寒冰池正中間。寒九天盤腿而坐，雙手來回變換着，閉上雙眼嘴裏不時默念着西域古老的咒語，突然他雙手向前打出，只見千年寒冰池中的冰柱瞬間全都冷凍在一起，化龍神劍瞬間被冰封在其中。寒九天跪拜白芸裳：交代教主必須分三次在此閉關修煉化龍劍譜的第六層境界亢龍有悔，每次需閉關百天方可出關；這樣閉關三次之後，教主就能将化龍魔劍中的戾氣随心所欲的控制，且教主的容顏會漸漸有所改變煥發青春氣息。
原來，那化龍劍譜的第六層境界亢龍有悔分為上下兩部分，一部分隐藏在藏有舍利赤龍眼的寶盒之中；另一部分被隐藏在莫賀神教的禁地千年寒冰池。若是只修煉其中一部分的話，定然會被化龍魔劍漸漸所吞噬。
白芸裳梳妝完畢之後，身着白衣裙衫，頭戴金釵玉珠，臉上蒙着一層白色絲紗。寒九天看到白芸裳走出來，上前拱手相拜。白芸裳讓身旁的四名随行女婢退下，她雙眼冰冷直射于他，讓他不寒而栗。
寒九天再次拱手道：“啓禀教主，龍劍山和顏伯淵已經漸漸陷入我們所設下的圈套，十日之後就是化龍魔劍冰封開啓之日，到時候只等教主一聲令下，我們莫賀神教重振江湖武林的時日就會到來！”
白芸裳冷冷說道：“寒長老，當初你費盡心機邀我入教坐上教主之位，我理應對你感激不盡，但我總覺得你沒對我說實話，你顯然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心思缜密，深謀遠慮，恐怕我這個教主在你眼裏也只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寒九天跪拜道：“教主明鑒，屬下對教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屬下只想讓教主重振莫賀神教，并無他求。”
白芸裳說道：“起來吧！恐怕你忠心耿耿的只是莫賀神教。寒長老，本教主曾對你說過，顏伯淵當年對我有恩，龍劍山是天山派的人，既然他們二人已被軟禁在本教，記住務必留得他們性命。”
寒九天拱手應承，繼而恭送教主。寒九天目送白芸裳遠離之後，這才擡起頭，繼而眼神變得犀利，他似乎已被白芸裳看透心思。現在持劍之人是白芸裳，也唯有她能控制化龍魔劍。
伺奉龍劍山的那兩名女教徒，每日都會前來向寒九天禀報，她們二人已經漸漸取得龍劍山的信任。這五日來，龍劍山對她們二人漸漸顯露出愛慕之情，并且這兩日每到晚上他都讓她們二人與他同床而睡；今日早上龍劍山曾拜托她們幫他尋找能夠去除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他還答應她們二人待出去之時，定然帶她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們二人按照護法長老寒九天的交代，已假裝答應龍劍山，說一定會幫他尋找解藥，讓他耐心等着她們的消息。
這幾日，寒九天曾暗中觀察龍劍山的一舉一動，只見他每日都與那兩名女教徒喝酒言歡，極其頹廢的樣子，并無異常之舉。畢竟臨近化龍魔劍冰封開啓之日，寒九天愈加小心翼翼，生怕出任何差錯。待到最後兩日時，寒九天加大了對龍劍山的看守人數，以防萬一。因為最後一日，寒九天必須同教主前往山上的禁地千年寒冰池，需要他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來施展西域古老的咒語，方能将化龍魔劍冰封開啓。
龍劍山發現這兩日門外看管他的教徒明顯增加許多，知道寒九天定然有所行動，才會加大對他的看守。兩名女教徒告訴龍劍山，今日正是化龍魔劍冰封重啓之日，護法長老寒九天已經提前随同教主前往山上的禁地千年寒冰池。她們已将偷來的解藥為龍劍山服下，龍劍山盤腿而坐，閉目修煉，以來恢複內力。
莫賀神教禁地千年寒冰池。經過寒九天一天一夜的施展古老咒語，直到天明之後，寒冰池中的冰柱漸漸開封解凍，綻出裂痕，碎掉的冰塊開始掉落下來。只見白芸裳睜開雙眼，極速飛身而去，運功一掌拍在冰柱之上，冰柱轟然倒塌，一道寒光四射，正是化龍魔劍耀眼的戾氣射出，劍身烏黑發亮，散發着寒氣。白芸裳再次騰空而起，盤旋而下，伸手握住化龍魔劍的劍柄，瞬間拔出，翻身落地。
白芸裳将左手手指劃破，當化龍魔劍的劍刃浸染她的鮮血之後，似乎瞬間就有了靈性，血色順着劍身流淌，直到鑽入劍柄處的舍利赤龍眼。白芸裳眼睛血紅，揮劍之間，一道劍氣沖向千年寒冰池，直接從中間斬裂出來一道碎開的冰縫，繼而冰洞內猶如地動山搖，洞頂上掉落下來許多冰塊。白芸裳發出巨大的笑聲，響徹禁地冰冷的洞穴。
寒九天跪拜在地，大聲呼喊：“恭喜教主，魔劍告成。莫賀神教，一統江湖，威震武林，誰與争鋒！”
這時，禁地巨大的石門從外面被震碎，沖進來兩個人，正是龍劍山和顏伯顏。
龍劍山厲聲道：“化龍神劍一旦被戾氣魔化，江湖武林再無安寧之日。晚輩絕不能讓你們莫賀教這樣的邪教組織的陰謀得逞。”
寒九天冷笑道：“呵呵！龍劍山，就算你現在恢複內力，那也無法阻止莫賀神教一統江湖的壯舉。現在我神教教主已完全将化龍魔劍控制在手中，縱使何人也休想再抵擋得住。”
龍劍山飛身向前，寒九天手握鷹首鐵杖旋轉而起，二人瞬間展開對決。
突然，白芸裳帶着化龍魔劍飛身而去，朝着洞穴一側上面的一處巨大的洞口飛去。顏伯淵疾步上前，飛身緊跟其後。當顏伯淵從那處洞口出來之後，竟然來到山頂的一處斜坡之地，外面飛雪連天，寒風呼嘯，斜坡上到處是巨大的冰柱。
顏伯淵說道：“芸裳，多年未見，你的容顏似乎依然沒有改變。若是當年我能早點尋找到你，或許那個孩子就能與你相見，你也不至于誤入歧途。”
白芸裳冷冷地盯着他，說道：“顏大俠，現在說這些無法挽回的話，還有何意義。若你今日是來勸說我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能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并非誤入歧途，正是我所想要的，只有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我才能報仇雪恨。顏大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眼前。”
顏伯淵卻說道：“芸裳，我擔心你會被化龍魔劍所吞噬。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放下的話，那我現在就死在這裏。”
龍劍山飛身來到那處巨大的洞口，疾步向前而去。寒九天知道不是龍劍山的對手，本來想要放出鷹首鐵杖中的迷煙，以來再次将龍劍山迷昏過去。但龍劍山這次早有防備，他瞬間俯身後仰之時運功打出一掌，掌風直接将那股白煙沖到寒九天面前，寒九天就這樣被自己放出的迷煙所迷昏過去。
當龍劍山飛身來到洞口之外，除了看到漫天大雪之外，冰柱斜坡上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雪地上隐約殘留着，幾處早已凝結凍成雪塊的血跡。雪花模糊了他的雙眼，猶如白色冰封的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