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日記裏的線索
第31章 日記裏的線索
這人的頭像是一張黑色的圖片,點開資料之後也沒人任何的信息,一看就是一個小號。
從他的號裏看不出任何的信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打字問他:“你到底是什麽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過了一會兒之後,又回複我說:“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想要活下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他說的話讓我有些奇怪,我也在心裏猜測了起來,心想會不會是班上的人故意開小號來騙我。
所以我就先不動聲色,給他回了一句:“你想要我做什麽?”
“離山公墓。”
他只給我發了四個字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不管我怎麽給他發消息,都沒有半點回複。
我又嘗試用小號去搜索他的號碼,想要加他好友,但是系統卻提示我找不到該賬號。
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我才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但我忽然又想起了,似乎是可以進行設置,讓別人無法通過號碼搜索到自己。
如果真的是有人搞鬼,還記得做這樣的設置,那他的心思一定非常缜密,想要抓他的破綻,應該會非常困難。
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離山公墓,就在城郊的方向,不過似乎是好幾年之前就廢棄了。
這人裝神弄鬼給了我這樣的提示,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用意,但我在心裏糾結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要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正要出門,剛巧碰見周銘回來,他一見我,就忙對我說:“你這才剛回來,又要到哪裏去?”
我就對他說:“我有點線索,現在要出去一趟。”
周銘聽我說有線索,就死活要跟我一起去,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帶上他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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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車到了城郊,又徒步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到了離山公墓,這裏比我想象得還要荒涼。
周銘朝那邊看了看,然後對我說:“我知道這裏,聽說是用來安葬那些烈士的陵園,不過荒廢很多年了,全都已經遷走了。”
我聽周銘這麽一說,就急忙問他說:“那麽如果警察死了,是不是也會被埋到這裏來。”
周銘看我這麽激動,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說:“應該……應該是吧。”
這時候我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麽黑暗會讓我到離山公墓來,雖然鄧斌算不上是因公殉職,但他很有可能就被埋在這裏。
我急忙朝着陵園裏走了過去,裏面已經荒草叢生,很多墓已經遷走,我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是在一堆雜草中,找到了鄧斌的墓。
墓碑非常陳舊,我在新聞裏看到,鄧斌似乎是并沒有家人的,這大概就是他的墓還沒有遷走的原因。
周銘走過來看了看,忽然指着墓碑上的照片,瑟瑟發抖地說:“這……這不是那個來我們學校辦案的警察嗎?”
連周銘也認出了鄧斌,那就證明,這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覺,鄧斌他是真真切切存在過的。
但是鄧斌他明明就死了,七年前就死了,怎麽可能出現了,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大白天出現在警察局裏吧。
我和周銘對視了一眼,然後問他說:“這種事,你有沒有聽你爺爺說過?”
周銘搖了搖頭,然後低着頭說:“我只是聽說過借屍還魂,但又怎麽可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呢,這種事我從沒聽過。”
自從老爺子說要去取什麽法器,他的手機就一直聯系不上,現在想要找他不太現實,什麽都得靠我們兩個來解決。
但我仔細想想,那人特意給了我提示,讓我來離山公墓,應該不只是要讓我找到鄧斌的墓地。
我去旁邊找了一根樹枝來,把墓碑前面的雜草撥了撥,周銘忽然彎下腰來說:“這些泥土不對勁,看看下面是不是埋了什麽。”
雜草的下面的确是有一塊土比較新,看起來很有可能是被埋了什麽進去,而且還是最近才埋進去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泥土給撥開,就看到在下面有一個塑料袋包裹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之後,才發現時一本日記本。
我翻開來看了幾頁,頓時就激動了起來,這是鄧斌的日記本,而且看日期正是七年前,剛好把當年的案件給記錄了下來。
看着這本日記本,我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了,一切的真想似乎都将要浮出水面。
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對周銘說:“找到這個就行了,我們回學校去吧。”
周銘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我坐上了回學校的車,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告訴他,鄧斌就是當年那起案子的負責人,而這本日記,就記錄了當年的全部經過。
周銘聽完之後,也是激動了起來,就問我說:“那就是說,在這本日記裏,我們能找到當年的真相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周銘一起把日記本給翻了開來。
2010年6月12日,晴。
今天的天格外炎熱,在江城大學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學生,死狀非常慘。
雖然種種的證據都指向他是跳樓自殺,但我還是覺得他的死不是意外,希望可以盡快查出真相,讓死者安息。
2010年6月13日,陰。
昨天的命案還沒有解決,江城大學就又出了一起命案,這個男生連頭都被割了下來,卻連兇器都找不到。
為了學生的情緒,我建議學校先停課,可是校領導卻沒有同意,還是希望盡快找到兇手,挽救這些無辜的學生。
2010年6月14日,晴。
江城大學已經連續三天發生命案,而且死的都是同一個班的學生,今天那個男生用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雖然他是自殺,可他死時臉上那驚恐的表情,讓我知道這一切并不這麽簡單。
2010年6月15日,晴。
今天我去江城大學調查案情,好幾個男生告訴我,這些人都是一個女生殺的,那麽柔弱的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殺掉那麽多男生呢。
這些學生的精神壓力應該已經非常大了,但學校卻還是不願意停課,也聯系不上學校的高層,希望學生們都會沒事吧。
2010年6月16日,晴。
今天有一個男生打電話告訴我,他就快要死了,我沒有相信,但讓我沒有想到的事,他居然真的死了,淹死在了學校的水塘裏。
如果我早點相信他的話,采取一點措施,那樣的話,或許他就不會死了,這都是我的錯。
2010年6月17日,陰。
我錯了,全都錯了,殺人的就是惡魔,在那個男生在我面前死掉的之後,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它會殺掉所有的人,包括我,誰也逃不掉……
2010年6月18日,晴。
今天又死了一個學生,一切都已經快要結束了吧,已經只剩最後一個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它已經給了我警告,它要殺了我,就像那些學生一樣。
2011年6月19日,雨。
終于到了這一天,明天就能結束一切了吧……
我往後再去翻頁,卻發現後面那張紙居然被撕掉了,再往後面去翻,已經全都是空白了。
“草,怎麽關鍵時刻就沒了。”周銘也不由開口罵了一句,全車的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我翻了翻那本日記,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既然那人留下了訊息,讓我去找這本日記,為什麽偏偏最重要的一頁又被人撕掉了。
這本日記的年頭太久,後面那一頁的印子,也沒有可以分辨的價值,也就是說這最後一頁的日記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掏出手機,給黑暗發了一條消息:“日記本我找到了,為什麽最後一頁被撕掉了。”
“那就是要你自己去尋找的真相。”他給我回了一句過來。
一看他這句話,我就頓時想要罵人,我要是能找到的話,還有他什麽事。
不過找到這本日記本,倒也多了不少線索,至少我現在知道,鄧斌和當年的事牽扯很深。
至于他在日記裏提到的,已經只剩最後一個人了,應該指的就是張崇光。
但張崇光當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團,而且随着他們一個個死去,似乎已經成了永遠解不開的迷。
周銘忽然對我說:“其實你覺不覺得,我們應該先從學校的負責人開始查起,日記裏也寫了,當時發生這麽大的事,卻跟我們現在一樣,連停課都沒有,社會輿論都被完全給抹殺了。”
我聽周銘這麽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學校的負責人究竟是誰,連我們也不知道。
就連學校開大會的時候,出來主持的也就是一個小小的主任,而真正的幕後老板,我們從來沒見過。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江大的法人是一個叫方鴻博的人,百度上也查不到他什麽資料,似乎是個非常低調的人。
“現在怎麽辦,有什麽辦法能聯系上他。”我轉頭問周銘。
周銘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對我說:“這就要靠你了,你去問問你家女神,說不定她有辦法能查到。”
去問李青蔓倒也是個辦法,她家裏人脈廣,說不定真能查到。
但我心裏還是有些猶豫,不太敢找他,周銘就對我說:“你慫什麽慫,雖然她把你甩了,但這是關系全班的大事,她肯定不會拒絕你的。”
我一想也是,就把手機拿了起來,給李青蔓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