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你吻醒
第48章 把你吻醒
馮念恩沒料到馮振山加入了牌局。
他本來就對打牌有瘾,那些年,沒在上面輸錢。不過因為家裏有生意,還能彌補漏洞。
馮振山遲遲沒有離開,周玉蘭電話打到他那邊沒人接通,就打到了馮念恩這裏。
“他在玩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
周玉蘭說,“估計是高興。你在那等着吧。要是喝多了,就老方一人在,我也不放心。”
說完就把電話挂斷了。
馮念恩就在休息室等着,逐漸有了一點倦色。
她斜斜靠在沙發上,有些睡意。
只是她不是在哪裏都能睡着,意識混沌之時,還保留了一絲清明。
一條羊絨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馮念恩有所察覺,立刻睜開眼睛。
“警惕性這麽高?看來是不會被人拐賣了。”傅聿西就挨着她坐下了。
馮念恩坐起身,離着他遠一點。傅聿西就又靠過來一點。
……
“馮振山這個不靠譜的還不知道玩到什麽時候,你就在這傻等?”
“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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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還非要管。起來。”傅聿西先站起身,朝她伸手。
馮念恩不理會。
傅聿西便去拉她。
馮念恩拂開,“傅聿西,你幹嘛一直要管我?”
“幹嘛?是怕我真的讓你用玉枕啊?”
馮念恩想起不久前傅聿西在她耳邊說的話,臉又燒起來。
她別開臉。
“走吧,就是送你回去。你把責任推我身上,你媽不敢多說。”
“你以為我不敢先走嗎?”
傅聿西摸了摸下巴,“沒我替你背鍋,真的敢嗎?”
“我有什麽不敢的?”
傅聿西笑了聲,“誰打退堂鼓誰是小狗。”
……幼稚!
走出休息室前,傅聿西用羊絨毯将她肩膀都裹住。馮念恩注意到他這個動作,想說句謝謝,又咽回去了。
得益于這條羊絨毯,出了內場,寒風吹過來,倒也不覺得多冷。
他還蠻細心的。
坐到舒服的豪華車內,沒一會兒,馮念恩就睡意襲來。車內溫度打的很适宜,馮念恩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傅聿西坐在她身邊,看她頭歪過來,笑着伸手将她的頭一按,直接靠在了自己肩膀。
傅聿西姿态慵懶的看着她,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她幾縷發絲偶爾擦過他的下颚,絲絲入扣的絞着他的心髒。
約莫半個小時,車子就到了藍山別墅附近。
馮念恩自覺地醒過來,對上傅聿西幽深的眸子。
車內光纖很暗,更感知他的呼吸短促溫熱。
“你再不醒,老子已經考慮把你吻醒了。”
一句好話沒有。
馮念恩迅速開了車門,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趁着夜色走了。
傅聿西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讓嚴爍開車。
馮念恩回到家,剛換上鞋,周玉蘭聽到動靜,就從卧室出來了。
她只看到馮念恩一人,皺眉問,“你爸呢?你把他一人丢下,自己回來了?”
“他不知道玩到幾點。我又不是傻子,就在那等着嗎?”
“你怎麽一點也不關心你爸?”
“你這麽關心,可以現在去接他啊!”
“你……”
馮念恩說完,徑自上了樓梯。
她覺得累極了,看一眼時間,已經要淩晨。
将手包打開,準備将手機拿出來,然後看到裏面放着的那張美容卡。她捏在手裏看了看,扔進了垃圾桶。
——
豪車開進別墅,林如寄從車上下來。就幾步路,他也懶得再套上羊毛大衣,直接搭在臂彎,緩步踏入客廳。
剛進門,就看到傅娅棠站在沙發身後正在給林母按肩膀。
林母閉着眼睛,有點享受的狀态,“用點力。你既然嫁了如寄,這些年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就該好好把家裏顧好。”
“知道了,媽。”傅娅棠也不說別的,低眉順眼的應下。
林如寄緩步走進去,林母聽到動靜,睜眼看到是林如寄,便坐直了身體,“回來啦?喝多了嗎?”
“沒有。”
“行了,讓娅棠照顧你吧。我也該去睡了。”
“媽,晚安。”
見林母去了卧室,傅娅棠将他手裏的大衣接了,問,“要喝醒酒湯嗎?”
“不用。你跟我一起上樓。”
林如寄一邊上樓,一邊單手将西裝外套的扣子解開了。
傅娅棠手裏握着他的大衣,跟在她身後。
進了房間,林如寄将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扔在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坐。他修長手指松了松領帶,将另一只手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放。
“換上!”
平聲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傅娅棠先是将他的大衣挂起來,然後上前将袋子打開,把那件旗袍拿出來的時候,眼睫微顫,白嫩指尖不由攥緊了那順滑的面料。
她沒記錯的話,他手機朋友圈的通訊裏有個女孩子最喜穿旗袍。叫什麽來着?陳書意。
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怎麽不穿?”男人語調沉靜的問。
傅娅棠說,“我不喜歡。這尺碼也不一定合适。”
“傅娅棠!”
林如寄起身,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指骨拂過她的發絲,柔滑的像綢緞一樣。
他薄唇輕扯,聲調微沉,“你不穿的話,是想我親自來?”
傅娅棠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說,“我自己來。”
她提了衣服,準備進卧室。
“就在這。”
林如寄重新坐下來,明明是坐着,微微擡眼看着,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林如寄在外一直是個溫和寡言的人,可傅娅棠知道,林如寄骨子裏是個格外霸道冷漠的人。
傅娅棠當着林如寄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家裏暖氣很足,但傅娅棠将皮膚裸露在外面的時候,還是覺得冷。
她捂着胸口,将旗袍套上,卻因為心裏卯着一股勁,那顆盤扣怎麽也扣不上。
指尖突然被握住,傅娅棠擡眼,瞬間跌入林如寄那雙深邃的眼眸。
林如寄給她扣上盤扣。
離得那麽近,傅娅棠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清淡的香氣。
林如寄算不得什麽正人君子,但她也知道這些年,除了她自己,他沒近別的女色。只是身體和精神上到底不是一回事。
這盤扣卻不那麽容易。
林如寄也失了耐心,一手摟住她的後背,順着脊骨往下摩挲,到了腰際,只覺哪裏都是軟的。
“如寄,洗個澡,早點睡吧。”
林如寄卻不言語,溫熱氣息湊近,埋入她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