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蹤（3）
失蹤（3）
李建軍說：“建議重點調查那個郎子強，他有嫌疑。”
“不行不行。”祁順海搖搖頭：“外面相同的面包車多得是，而且監控又看不出開車的人，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承認嗎？”案情的調查進入了僵局......然而一個星期以後，峰回路轉，案情出現了新的突破———在距離雲溪鎮20裏的山路上，有農民放牛時無意間見到一件女人的衣服，根據賀娅蕊的親友辨認，這件衣服正是賀娅蕊的。鎮公安分局根據這一新的線索，斷定賀娅蕊（無論是生是死）蹤跡一定在附近，于是決定組織警力進行搜山。
果然，兩名幹警在山上一個比較隐蔽的岩洞裏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鄭勁松得到消息，馬上帶領偵查員來到山上現場。這是一個比較隐蔽的岩洞，洞口只有兩尺寬，四尺多高。而且長着一些蒿草，不容易被人發現。趙宛韻首先鑽進洞裏三，四米遠，拿着手電筒，看見洞裏面橫陳的那兩具屍體，正是尋找了很多天的魏正翔和賀娅蕊。他們的屍體已經腐爛，發出陣陣惡臭味，熏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根據現場觀察，賀娅蕊是被獵槍擊中頭部致死，躺在旁邊的魏正翔懷裏抱着一杆獵槍，趙宛韻蹲下來觀察了一下，這獵槍屬于規格為24號的輕型獵槍。他的眉心之間也中了一槍，看這狀況很像是男方先開槍擊殺了女方然後自殺，但她很快又推翻了這種判斷，因為男方頭頂上有一處用石頭打擊導致顱骨崩裂的痕跡。跟進來的老陳也看出來了，說這恐怕是兇手僞造的兩人‘被自殺’的現場！
由于岩洞不大，偵查員們兩次進洞，踩來踏去，已經找不出原來現場的腳印。後來經過查驗，獵槍系魏正翔所私藏，但案發現場找不到彈殼。偵查員圍繞男女死者身邊的親戚朋友進行調查，有不少人聲稱看見七排鄉竹基村的郎子強好幾次開着面包車載賀娅蕊去鎮上，問他們之間有沒有戀愛關系，也有人反映說郎子強熱烈地追求過娅蕊，可是娅蕊好像沒答應？偵查員于是決定傳喚浪子強。
“郎子強，說吧。”祁順海把雙手搭在桌上，望着坐在對面的嫌疑人：“你和賀娅蕊什麽關系。”
“朋友，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真是一般朋友嗎？”
“真是一般朋友。”
“撒謊。有人說你追過她，還有你的面包車，載過她好幾次！”
“不不不。”郎子強斷然否認：“我只是順路幫忙而已，我和她一點關系沒有。”
“有人反映說魏正翔的母親過世時，”秦曼在辦公室報告查訪結果：“曾經和郎子強接過一筆錢。因為郎子強在外面搞承包魚塘的副業，手頭寬裕。我想除了借錢，郎子強和魏正翔之間是否存在什麽瓜葛。”老陳點燃一支煙：“七排鄉鄉委會有人反映，魏正翔在18號中午外出前曾經接過一通電話，只聽見他說一句‘我馬上就去’，然後就離開了鄉委會大樓，再也沒回來。當時正值星期六，大家有以為他是外出辦事，辦完事順便回家也有可能，所以誰也沒在意。顯然，他的死和那通電話有着密切聯系。可惜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他的手機......”“沒找到手機沒關系。”祁順海說：“懂得魏正翔的手機號碼就行，查查18號那天誰打過他的手機。”趙宛韻說鄭隊早就想到這個，已經派正哥去，估計很快有結果。”
“鄭隊，”何邦正走進辦公室，對坐在桌前低頭沉思的鄭勁松說：“18號那天中午确實有一個陌生號碼呼入過魏正翔的手機，不過是個新辦的號碼，只打過這一次就停機了。”“哼。”鄭勁松罵道：“狡猾！”老陳問何邦正：“查過那個辦號碼的人嗎。”何邦正說用的是□□，根本無從查找。
趙宛韻發表自己的看法：“查電話號碼這一招是行不通了。魏正翔的所有親戚朋友之中，無法證明18號下午自己在哪裏的人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郎子強。這是一個疑點。”“哎哎哎，同志們！”劉大個子這時候拿着一封匿名信闖進來：“快看看，有人往我們的舉報箱裏放了一封信！”鄭勁松原本以為是誰檢舉揭發什麽違法亂紀的現象，接過信拆開：【.....18號晚上，我看見有人在竹基村後山上埋藏一條子彈帶】這封檢舉信寫得有憑有據，說那批子彈已經被筆者轉移至後山左側的一顆柚子樹下。
根據這條重要的線索，鄭勁松立即帶人來到竹基村後山那顆柚子樹下，挖出了一條子彈帶，裏面尚存3顆子彈，與劉福撿到的子彈完全相同。而且，子彈帶上有血跡，經檢驗，和魏正翔，賀娅蕊的血型完全相同。鄭勁松提問衆人：“這封匿名信是誰寫的，又是怎麽知道的，如果早就知道，為什麽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封檢舉信？沒什麽沒有揭發出埋子彈帶的人？你們怎麽看？”趙宛韻說：“我想他應該是有顧慮吧。”“其實有時候，從字跡也可以判斷一個人......”老陳拿着信，仔細端詳上面的字跡：“看見沒有，這筆鋒，字跡，蒼勁又歪歪扭扭，估計是一個上了年紀。文化程度不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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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字辨跡并不難。舉報者應該就在竹基村附近。偵查員很快查出是竹基村毗鄰的一位護林員林老漢。
林老漢雖然60多但精神抖擻，身體相當硬朗，但性格內向，是一個不怎麽愛說話，老實巴交的人。他因為害怕被報複，遲遲不敢報案，經過偵查員反複做通其思想工作。才終于開口講述真情：“是這樣的。18號那天晚上，時間很晚了，我巡視完畢，準備回家休息，突然，看見近處有傳來異常的聲音，大概兩丈遠的山腳那邊似乎有一個影子在游動？我很警惕，很擔心又是那些毛賊來破壞山林，就拿着電筒跟過去，看見一個男的鬼鬼祟祟地挖地，還扭頭到處張望，好像是害怕被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