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KCL之謎（3）
KCL之謎（3）
這天晚上，全科讨論領出來的那50支□□，現存數目加上處方開出的數目，為什麽加不對總數？大家發言很熱烈，唯獨張文彬啞口無言，坐在一旁似乎對這個問題很不感興趣，穆巧玟呢，臉上氣色不大好，朱惠瓊知道她已經感冒好幾天了，可這個星期她是大夜班，雖然開有請假條她卻半個小時也未曾休息過，加上呂永婧的案件發生後，接連兩天，下午和晚上都開讨論會......
穆巧玟正用兩手半握拳，輕輕地揉着太陽穴。“玟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坐在她旁邊的朱惠瓊看見她表情痛苦，便悄悄地說。“不不，不用。我能堅持。”穆巧玟表現得很倔強，一直堅持到散會。但朱惠瓊看見她神情恍惚執意要送她回家。穆巧玟還是謝絕了：“真的不用。我在更衣室歇歇就行了，晚上還得上大夜，省得來回走。”
午夜，朱惠瓊跟着穆巧玟上大夜班，天氣十分悶熱，她們把護士站的兩臺電風扇都打開，流動得空氣似乎還是暖融融的。閑着沒事，兩人肩并肩坐在一起聊天。“玟姐。”朱惠瓊用帶着求知欲的眼神問：“□□是常用藥怎麽能致人于死地？”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平常都是按照規定的指标來配藥，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知道？不會吧。”值班醫生張文彬大概是嫌醫生值班室裏悶熱，走出來歇涼，無意聽見隔壁護士站的穆巧玟的話，覺得很驚詫，打岔說：“這麽簡單的常識你們都不知道？小穆，你還記不記得，你才上次給病人滴注時，我再三叮咛———□□可以作為藥物內服和靜脈滴注，但絕對不能速度過快地滴注，因為如果血清中含鉀為5-7毫克分子濃度時即刻會引起心電圖變化，增高至14-16毫克分子濃度時，會導致心跳停止，我講得這麽清楚，你全都忘了？！”
張文彬的近視眼鏡片上閃爍着嚴厲的光，穆巧玟不敢對視，聲音有些虛颠，顫抖：“對不起，每天事情太多，我真的忘了。”
“忘了！你現在倒是可以忘了，要是在臨床上忘了就糟了，人命關天！！”張文彬訓斥道：“對于醫學上的問題，要一絲不茍地學，要認認真真地教！小朱是新來的實習護士，你這個老前輩對人家更不能含含糊糊，一問三不知！！”說完他走過護士站，穿過長廊，去值班休息室睡覺去了。朱惠瓊看着他的背影，脫口而出：“好厲害的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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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的時候，趴在辦公桌上打盹的鄭勁松被手機鈴聲驚醒，她按下接通鍵，聽出是池秀珊的聲音，頓時精神大振：“你說。”“原來山有色，近聽水有聲。”池秀珊念了兩句作為暗語的“詩”，向鄭勁松報告她偵破的對象露出了不少馬腳，但尚未獲得證據，所以還不能馬上确認第一案發現象，“請求主動出擊!”
"可以。"鄭勁松興奮地說：“同意跟蹤追擊。”“哎哎，鄭隊。”剛挂了手機。趙宛韻和祁順海圍上來，一臉不滿：“這次為什麽不讓我去？”“你傻啊妹子。別忘了那是什麽地方，鎮人民醫院！”鄭勁松正兒八經地說：“上次為查306號房的案子，很多醫生護士都認得我們幾個，去不就暴露身份了，還怎麽查？”
朱惠瓊下了大夜班，看見穆巧玟臉色蒼白，忙去食堂買了早點，還特意加了兩個茶葉蛋，送到她面前:"玟姐你身體不好，先吃點東西，然後我陪你回去休息！"
“謝謝，不必了。我休息一下會好的。”穆巧玟淡然一笑，十分感激地捧起茶葉蛋又遞回朱惠瓊手中。朱惠瓊知道門診醫生給穆巧玟開了7天病假條，可碰上大夜班她一直堅持不休息，昨晚是最後一個夜班了，現在下了夜班，可以連續休息兩天，朱惠瓊說什麽也要把自己的實習老師送回家。
“太麻煩你。”穆巧玟很客氣：“我自己能行。”
穆巧玟謝絕後，朱惠瓊便回家休息了，第二天大早，她還惦記着穆巧玟的病情，上街買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準備去看望。當她來到園林路30號穆巧玟租住的公寓樓前，看見已經被黃帶子封鎖，很多人圍在樓下議論紛紛，原來穆巧玟死在了家裏！她大吃一驚，連忙亮出工作證，穿過封鎖線急急忙忙上樓，看見自己的上級鄭勁松，還有同僚老陳，祁順海，趙宛韻等人，還有醫院的保衛科長馬澤林，轄區派出所民警還有街道居委會，全都在場。
趙宛韻戴上白手套在穆巧玟租住的房子裏走了一圈，發現蚊帳低垂，床前有一雙白色女士涼鞋還有不少淩亂的腳印。她拿出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面有一小撮煙蒂，順手遞給旁邊的李建軍：“死者是女性，還是一個護士，不可能吸煙的吧？很明顯案發時有人來過，而且是男人的可能性極大，你猜猜是什麽牌子？”李建軍掂起煙蒂聞了聞說：“我猜不是鳳凰就是大前門。”老陳則在靠近床沿的床單上發現了一滴呈芝麻大小的血跡，已經凝固，很不起眼。法醫室韋主任撩開蚊帳，一股濃烈的酒味直撲鼻腔，穆巧玟的屍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屍檢結果表明，死亡時間在5個小時以內。發現死亡的時間是早上8點半，由此可以推斷，死者是砸淩晨3點半至4點左右停止心跳，衣褲被人解開，遭遇X侵犯以後又匆忙穿上，身上無外傷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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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巧玟的屍體被運走以後，鄭勁松指派幾個人在公寓後花園和每一個可疑角落進行搜查，他在房子裏來回踱步，梳理着呂永婧案件發生一周以來的線索，材料。呂永婧的屍體出現在鴛鴦洞很可能是兇手的僥幸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