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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懂,俯下了身軀将唇靠近靈犀的耳朵,“不管了,就畫畫,畫畫……”真他娘的好聽。

靈犀被弄得耳朵一陣紅,兩人在船上厮打了好久,才漸漸沒了聲息。

冉清榮早聽到他們親嘴兒的聲音,便自己一個人踱步走開了,紛繁的煙火散盡,只剩下瀛洲湖裏清圓的月色,殘荷斷折,拂打在岸頭,冉清榮迎着月色踏上水榭,打算回去找冉煙濃,走到一半,在水榭上頭停下了。

方才小倆口在畫舫裏吻得用力,冉清榮不可自已地想到了此時已遠在去遼西路上的齊戎。

傳聞中的太子齊戎,是個敦厚老實的人,在初見他以前,冉清榮一直是這麽認為的,熟料她見到他第一眼,便被他大力扯上了馬背,身後落下了一顆蹴鞠,險些砸到她的頭,那時她還是個情窦初開的少女,不知人事,一靠住男人的胸膛,便羞紅了臉,更別說什麽親吻,她那時就在扭動要下馬,齊戎箍着她不讓,笑着說:“山道艱險,我載你一程可好?”

冉清榮無意中瞥見他袖口的盤龍紋,微微一怔:“太子知道我是誰?”

“讓我猜猜。”齊戎笑着俯下身,俊臉貼得很近很近,“你是冉家的大表妹,是不是?”

冉清榮羞澀地垂眸,絞住了手指,齊戎也不鬧她了,正人君子地載着她策馬越過山道,分別時,将懷裏一朵壓得有些歪了的海棠送給她,“清榮容色正當海棠,清中見豔,花中神仙。”

冉清榮那時也才十五六歲,哪經得住這般撩撥,一說臉頰便紅了,小手微微顫着接了他的海棠,然後一顆心就此落在了太子身上。

月光有點冷了,風吹得人有點胡思亂想了,冉清榮許久不願想起前事了,今晚卻被月色勾了起來,她苦笑着搖搖頭,有些跌跌撞撞地朝着瀛洲島走去。

管弦絲竹聲起了,齊鹹擁着美麗的陸妩正在宴席間歡暢傳杯,絲竹聲停,杯盞落到誰手裏,誰便要起身吟詩一首,要麽贊美瀛洲島美景,要麽贊美宴席良辰,做不出的便自罰三杯。

那廂阮令城已喝得有些迷糊了,阮潇潇莫名緊張,張望着外頭,卻不見那個人,不免有些急切。

阮令城壓根沒想到妹妹是什麽心思,喝得高了,存着一絲意識,便挽住了潇潇的胳膊,“潇潇,扶哥哥一把,今晚咱們就不再瀛洲島留宿了。”

阮潇潇一聽“不在瀛洲島留宿”,心裏一緊,“哥哥?現在走了,不怕賢王殿下不愉麽?”

阮令城嘻嘻一笑,“沒事兒,臨出門前父親大人交代了,我可以在這邊睡,潇潇你不行,哥哥總得要把你送回去才好,沒事,先走罷。”

阮潇潇輕輕咬了下嘴唇,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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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榮迎着回廊上來,只見冉煙濃和容恪小夫妻還在矮牆一隅烤肉,冉煙濃熱情地喚姐姐過去,冉清榮也嘗了他們的成果,是容恪烤的,手藝比靈犀還好,不過也難怪,容恪過過幾年軍營生活,軍中的東西他想必都是會的。

冉清榮道:“吃完了,濃濃不如與妹夫早點回家,今晚人多眼雜,留下來恐怕鬧出什麽事。”

她是個謹慎的人,不過冉煙濃倒不怎麽擔憂,“沒事,有恪郎在,他不會讓我受傷的。倒是刀哥和靈犀,他們回去了麽?”

見姐姐一個人過來,想必刀哥已經找到了他的公主媳婦兒了吧。

冉清榮笑道:“沒有,他們在船上親熱着。”

說到旁人親熱,冉煙濃就看出姐姐不曾釋懷了,小手掐了一把容恪的小臂,容恪淡淡笑道:“姐姐沒看我給你的信麽?”

冉清榮微微一怔,确實是沒看的,不論寫了什麽,容恪托人給她送的信,也是有心了,自己沒看還有點尴尬,低着頭道:“信上說了什麽?”

容恪道:“姐姐還是自己看看罷。”

冉清榮點了點頭,“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們要留下來也可,容恪你照顧濃濃。”

“容恪謹記。”

冉清榮一個人回了将軍府。

大晚上乘着月色意興闌珊,耳中仿佛落了簫鼓之聲,宴會上的絲竹之聲久久不去,冉清榮聽到了歡歌聲,莫名地心疼起來,心疼遠在深宮的女兒,她、齊戎、莺莺,曾經的一家人,現在卻天各一方了……

容恪說的信,冉清榮回府以後便拆了。

不是什麽要說的話,信封裏頭只函着一張藥方:柴胡、白勺、當歸、白術、茯苓……一串藥方後頭,有大夫的署名。

薛人玉。

慶豐三年六月初八,為太子診。

齊戎病了?

冉清榮驀地心一陣慌,薛人玉是杏林一脈上出了名的神出鬼沒的鬼醫,醫術精湛,曾經在太醫院供職,做過幾年太醫,後來為了尋覓珍稀藥材便雲游四方去了,慶豐三年他早該不在上京。

如果不是病得嚴重,齊戎萬萬不會天涯海角地去尋薛人玉。

這個藥方,看到最後只有一味藥材,用朱砂圈住了:紫麟草。

标注:尚無可獲,不能治疾。

這麽一張藥方,按理說應該是隐秘的事,連皇上和她都不知道的,竟然落在了容恪手裏,他交給自己……冉清榮有點亂了,齊戎是真的病了,病得很嚴重麽?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居然知道太子殿下的秘密~

看來他還知道很多事,這種人,通常都是很短命的嘻嘻

評論越來越少了,大家都去養肥了嗎23333

☆、俘虜

天色已晚, 容恪确實也不願在瀛洲島住一宿, 筵席上有不少男人目光灼灼如豺狼地盯着他的夫人, 容恪看了不喜,這瀛洲島遠不如将軍府住得自在。

冉煙濃也知道他的心思,“那我們就回去罷?對了, 我去跟三表哥說一聲。”

容恪握住了她的手,“不必說了。”

冉煙濃笑道:“別那麽小氣嘛……來,乖, 你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一道去。”容恪勾了嘴唇。

冉煙濃拿他沒轍,夫婦倆又一前一後地到了宴席上,陸妩已有了醉意, 眼波迷離地靠住了齊鹹, 酒宴上三三兩兩東倒西歪,也有還在助興飲酒的,見到他們來,都眯了眼睛。

容恪道:“看來不必告辭了,人都醉了。”

齊鹹也正扶在桌上, 手肘撐着額頭,似在沉酣。

冉煙濃便道,“那算了, 咱們先回罷。”

等他們一走,齊鹹便橫着抱起了陸妩,趁着一幫人酒醉, 中了迷魂散,他帶着陸妩入了瀛洲島的廂房。

陸妩也不知酒中有藥,迷糊地以為容恪抱住了自己,欣喜地伸出雙臂摟住了齊鹹的脖頸,嘴唇在他的喉結處魅惑地呵着氣。

齊鹹全身僵硬,又瞬間火燙。這個女人和濃濃有着五六分相似,雖不神似,可也是美人。他不想聯姻,與永平侯建立平等的利益關系,便只有得到這個女人,讓她婚前失貞,只能為妾。

齊鹹将陸妩抱上了床榻,外頭侍奉的宮人沉默地拉上了們,默然侍立。

陸妩檀口微張,嘴裏咕哝不清地喚着人,齊鹹目光一暗,大手将她的裳服撕成了碎片。

這個女人不是他的濃濃,但是,遲早他會擁有濃濃。他不在乎與他歡好的女人是誰,也不在乎濃濃嫁過人,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麽樣他無所謂。

齊鹹覆了上去,聽到身下的女人隐約歡喜的一聲“容恪”,勃然大怒,侍立的宮人聽到女人猛地一聲喊疼的尖呼,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裝聾作啞了一整夜。

冉煙濃越走越覺得不大對勁,世家子弟們照理說,也該有一定的酒量和警覺,怎麽一個個東倒西歪醉了那麽多?

走着走着便将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了,容恪澹澹道:“那是因為酒裏有迷魂散。”

“啊?”雖然容恪一直說着齊鹹的不好,可冉煙濃還沒有真正相信過齊鹹有這樣陰險的不為人知的心思,此時也不禁信了七八分,“那喝了迷魂散會怎樣?”

容恪握着她的手緩步沿着石廊而去,“不會怎樣,只是明早起來,多半會忘記今晚的事。”

冉煙濃疑惑地瞟了他好幾眼,小心翼翼道:“恪哥哥,你怎麽知道的?”

容恪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緊,随即淡淡道:“我中過招。吃一塹長一智。”

誰敢膽大包天對容恪下手?冉煙濃不解了,她總是喜歡刨根問題的,容恪無奈地揉了揉眉結,“我酒量差,陳留不少人都知道,有些人忌憚我,想從我嘴裏聽些真話,拿東西灌醉過我,喝醉了,什麽事都會往外說的。”

不單是酒量差,他酒品也不好,所以容恪極少碰杯中物。

冉煙濃覺得好好笑,“那麽,恪哥哥說了什麽?不是中了迷魂散第二天要忘記的麽?那你又怎麽知道的?”

容恪道:“我将軍中的将士從上到下罰跑了兩天,總有那麽幾個軟骨頭撐不住要向我報信的,下藥的是一個副将,我平日裏最是信任他,沒想到他背地裏向我捅刀子。雖說是為了我好,但被人暗算,我定要讨回來,便将他發落着加了兩道刑,他全招了。”

至于說了什麽……天知地知以及在場人知了。

冉煙濃有點兒不信,“恪哥哥,我以為你對所有人都設防的,沒想到也會着別人的道兒啊。”

容恪偏過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對所有人都設防。”

冉煙濃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譬如床榻一角少了的劍……他再也沒有對她有過防備。

上次在畫舫上,容恪的手腳都被鎖鏈縛住了,冉煙濃就開玩笑,坐在他的腿上磨蹭,一手抽出了匕首,然後一邊磨蹭一邊裝壞,吓唬他,“恪哥哥,你信不信,我是上京來的細作,只要我手起刀落,你就沒命啦。”

容恪的胳膊吊在船壁上,聞言,眉梢微挑,“那真是名副其實的‘牡丹花下死’了。”

他很鎮定,一點也不怕她下毒手,不過冉煙濃後來才知道他當時并沒有被真正縛住,想找個機會重新試驗他。

兩人上了岸,向晚的柳梢只剩下滿樹哀頑的慘綠,秋水一卷,飄了一宿的落葉沾了水,紛紛沉入了水底。

四周有濕潤的風卷來的草葉的清香,冉家的馬車在一旁侯立,冉煙濃先乖巧地上了車,沖容恪笑道:“恪哥哥也上來啊。”

容恪扶住了車轅,眼風一瞟,只見隔河幾支冷箭射了過來。

容恪蹙着眉,閃身避過一箭,豈料那箭镞來勢兇猛,一箭又跟着一箭,筆直地釘在冉煙濃的馬車上,馬車壁被狠狠地一震,待在裏頭的冉煙濃震驚了,方才顧着和容恪說話,竟忘了看,他們家的車夫生得高大勁瘦,冉煙濃才掀開車簾一腳,一個身材肥圓的大漢坐了上來,缰繩一抽,馬車便飛奔了起來。

“濃濃!”

容恪驚訝地追了上去,但四面八方又跳出來幾個蒙面黑衣刺客。

從小到大遇到的刺客不計其數,但從沒有讓容恪如此陣腳大亂過,冉煙濃的驚呼聲在馬車裏傳得老遠,頃刻之間,便卷起了一波落葉,消失匿跡。

瀛洲島上只有一幫醉漢,還有齊鹹安排的在關鍵時候絕不出手的人馬。

容恪留了一個活口,“說,你們要帶濃濃去哪?”

黑衣人半跪在容恪劍下,聞言眼中露出得逞的光,竟然咬舌自盡了。容恪微微一怔,即便是夷族也少見這樣的死士,他用劍尖挑開他的面紗。

忽地一道冷箭從死士的面紗下飛出。

中原人比夷族人要狡猾多了,容恪雖然側身,卻也來不及,被擦破了右肩。原來黑衣人的舌下藏了一只精巧的弩,咬舌便會上箭,面紗挑落便會飛出。

雖只是一枚細小的銀針,卻抹了劇毒。

容恪蹙眉,右手拄劍,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沒想到已經謹慎行事,還是着了賢王的道兒。

瀛洲島今日是被賢王包下來的,島外都是齊鹹的府兵,但也能縱容這麽多人硬闖,一定是得了賢王授意的。

冉煙濃坐在馬車裏,眼見離容恪越來越遠,又擔憂他和那群人周旋出了事,急得要跳車,見車夫還在外頭駕車,冉煙濃撩起車簾,伸腳就踢他。

可這個人太肥重了,踢不動,冉煙濃大吼:“放我下車!”

那人置之不理,繼續趕車。

冉煙濃想到昨晚容恪給自己戴的指刃,心一狠,手指撥開刀鞘,中指指關節處亮出窄小的鋒利的小刀,她咬牙一刀紮入了大漢的後頸,他被刺得一痛,血濺了冉煙濃一眼,瞬間便從馬車上滾落了下去,馬兒也受了驚,在拐入山坳口處時嘩地翻了車。

冉煙濃從另一側跳出來,就勢飛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正要起身,卻猛地被人掐住了咽喉,她一動不能動了,驚恐地望着那人,也是一個蒙着面的黑衣人,點着八角宮燈的夜裏,映着微茫的燈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輪廓溫柔,眼底卻有漆黑的冷箭一般的光。

冉煙濃不敢動,又問了一遍:“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綁架我是重罪?”

那人仿佛聽到了什麽聲音,将冉煙濃攔腰一抱,就跳入了深林之中,幾個起伏迅捷無比,他的輕功極好,一點不輸容恪,冉煙濃被他點了啞穴,也說不出話來,怕容恪找不來,又怕他出事。

她現在萬分确定,賢王一定在密謀着什麽不可言說的勾當。

她也不知道這人要抱着她去哪,黑魆魆的一片,隐約可見一片金黃,冉煙濃出不了聲,在被抱進一間漆黑的小屋裏之前,她隐約意識到這裏是瀛洲島外的“世外桃花源”,仿徽建築,四周茂林修竹,稻田潑墨,小屋裏燃着幾只燭火,半明半暗,只可見竹榻、盥洗臺,還有一張桌,四條椅。

冉煙濃被扣押住,那男人松開了她的腰,便讓人上來将她綁了,冉煙濃被五花大綁,推倒在椅背上,啞穴才又被一點。

她擡起眼,“你到底是誰?”

男人微微笑着,朝她緩緩走近,将臉上的黑紗揭了開,露出一張清毓端方如君子的臉,見她愕然之後驚恐地縮起了眼眶,便笑道:“濃濃,好傷心,才闊別兩年,你竟記不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美色到處招蜂引蝶的濃濃又落網了唉

這絕對是我最可憐的女主了

至于此人是誰,大家可以猜猜~

☆、逃脫

這個人, 這張臉, 簡直是冉煙濃的夢魇。

在望江樓裏指使兩個地痞流氓輕薄她, 然後又傷了她的人。冉煙濃不敢告訴母親,她的小手被這個惡心的人牽過,臉頰被他摸過。當年的刀哥也沒什麽人脈, 一直無從查知。

兄妹倆都以為是不知何處鑽出來的地頭蛇,誤打誤撞調戲了冉将軍府的二姑娘,既然石沉大海, 想來也是知道了躲着不敢見人了,再者冉煙濃後來不怎麽出門了,也遇不到什麽險情,漸漸地, 冉煙濃快将她的夢魇丢得一幹二淨了。

“是你。”

男人生得一副清華端正的臉, 皮囊白皙若雪,一點也不輸給容恪,但眼神真炙熱得讓冉煙濃惡心,她別過了頭,“你還惦記我?”

男人笑了笑, “在下陸延川,惦記冉二姑娘已經兩年多了。”

聽到“陸延川”的名字,冉煙濃震驚了一下, 竟然是永平侯世子。

陸延川撩開衣袍坐到她一旁,揮退了下人,就着昏暗的燈火, 他輕佻地湊近臉,挑起了冉煙濃的下巴,微笑熠熠,“冉二姑娘怎麽不說話了?”

冉煙濃不動顏色地反擊:“你們陸家兄妹真是奇怪,你妹妹喜愛我的男人,你綁走我,有什麽可說的。”

“哈哈。”陸延川笑道,“你的男人?有趣。不過我和別人不一樣,你是陳留世子妃,不是我永平世子妃,兩個世子,身份算是不分伯仲,可惜他快人一步,我只能後腳跟上了,我倒想和容恪争上一争。”

冉煙濃驚愕,“所以你的目标到底是我,還是……”

“我贏了他,自然就贏得了你。”陸延川有點兒自負。

冉煙濃一邊五官生動地與陸延川打太極,指刃已亮出,緩慢而小心、盡可能不讓陸延川發覺地在切割捆住她的粗麻繩。

陸延川挑着她的下巴端凝良久,啧啧道:“冉二姑娘嫁了人,成了婦人,竟更美了。我平生最後悔的,便是當時在望江樓沒機會對冉二姑娘一親芳澤。”

說着,陸延川那兩瓣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上來,冉煙濃像被狗啃了一樣惡心,陸家的世子傳聞之中能文能武,是個端正自持、潔身自好的君子,誰知道他肚子裏一副色心腸,冉煙濃要扭頭,被他動粗用力地扳住了臉。

她全身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陸延川對她做不了什麽,冉煙濃不擔憂他現在陡然施暴,反而擔憂容恪,很害怕她落入了陸延川的圈套。

在草原上時,她知道忽孛雖然行事剛愎自用、果決狠辣,但草原上的人心腸直,不擅長出陰招耍詭計,她就不擔憂她和容恪會被暗算,可這是上京,上京的人在權術争鬥之中浸淫久了,論陰謀單拎出來一個容恪都可能不是敵手。

陸延川見她全程閉着眼睛,緊守着唇不讓他撬開,也笑着松開了她的下颌骨,“可惜,是澀的,二姑娘不情願呢。”

冉煙濃睜開眼,沉聲道:“你敢動我,不怕我爹爹和容恪找你報複麽?”

不知為何,這句很有殺傷力的威脅在陸延川耳中便猶如一個笑話,他輕輕搖頭笑了起來,仿佛在看一個天真的稚子,“小濃濃,你不知道陛下打算用什麽法子對付容恪麽?至于你爹爹,說好聽了他是大将軍,可皇上和你爹心裏都門清着呢,廉頗老矣,兵權很快就不在他手裏了。”

冉秦也有五十了,齊野一直在等機會,待冉秦花甲之年便收了他的将軍印。

但上天又安排了一個容恪,于是這個計劃只得更早一些。

冉煙濃狐疑地眯眼,“你……是賢王黨?”

陸延川笑道:“我妹妹與齊鹹的婚事,是大局已定。今晚他們就春宵一度了,先斬後奏,我們家四世三公,由不得皇上不答應。”

冉煙濃還以為陸延川很聰明,現在看來也是愚蠢,“你認為堂堂賢王殿下,會甘心讓一個籌碼做他的正妃?實不相瞞,齊鹹喜愛的人是我,他不會真娶你妹妹的,就算今晚得了她的清白身子,最多也只能讓她做個側妃罷了,你不信咱們就賭一賭。”

陸延川臉色微變,蹙眉道:“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你莫忘了,當初你找過齊鹹,他怎麽對你的?”

看來這個陸延川将她的一切都打聽好了,冉煙濃冷笑道:“你以為齊鹹看着平和似玉,就真的是只任人拿捏的柿子麽?太子自請去遼西,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大好機會?不然何必趁着此時拉你們為盟友。既然他有心想上位,又怎麽會把區區一個永平侯府放在眼中?陸世子,你這人看起來聰慧,卻一點都不了解齊鹹。”

冉煙濃也沒猜到齊鹹真正的意圖,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麽多詞,容恪的指刃雖然鋒利,但奈何刀刃太小,而繩子又太粗,她割了半天才割了一半,但不知接下來給怎麽同陸延川周旋下去了。

陸延川聳了一對修長漆黑的墨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然,賢王殿下看着絕對不像是冉煙濃說的那樣,但究竟怎麽一回事……不過今夜,誰也不知齊鹹是不是人面獸心。

冉煙濃其實也在心驚肉跳,一個連親妹妹也能以交易相贈的陸延川,太過于心狠手辣,她真怕他魚死網破起來,什麽都不顧忌,傷了容恪該怎麽辦。她自己身陷囹圄,想的卻還是容恪,見陸延川還鎮定自若,便不由更心慌。

“你還是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夫君追來了,一定會對付你。”

陸延川回過神,食指與中指一并,扣着農家的黃木桌露齒大笑,“他會怎麽對付我?”

“就像這樣。”冉煙濃試圖賭一把,她拼着全身力氣一掙,已經劃開了大半的麻繩就此斷裂飛出,陸延川對她一個女人不設防,沒想到冉煙濃的指刃出刀如風,左手輕而易舉地就抵住了還沉浸在大笑之中的陸延川。

他目光一變,冉煙濃的指刃已刺破了他的脖頸。

意識到出了血,陸延川動都不敢動了,正要出聲叫人,冉煙濃玉手一起,利落了封住了他的啞穴,和周身幾處大穴。

點穴的功夫是和冉秦學的,左手用指刃是容恪教的,雖不足以正面制敵,但陸延川對她太大意了,才教她得手。

冉煙濃飛快地彎腰,雙手用指刃劃開了腳上的粗繩,然後抵住了陸延川的咽喉。

從草原上回來以後,她至少學會了一樣東西:臨危不亂。

之所以還有心思同陸延川周旋,是因為容恪不在,在沒有任何人撐腰的時候,唯有托庇于自己。

冉煙濃解了陸延川的啞穴,他沉聲道:“你要殺我?”

冉煙濃沒想把一個世子鬧出人命,只想威脅他,從而順利逃脫,然後再找爹爹和容恪想辦法制裁他,還未答話,陸延川又道:“你要想清楚了,你知道皇上打算怎麽對付容恪麽?你以為今日你們能逃出生天,容恪就能回陳留了麽?妄想。什麽聖旨,什麽邀請你們入京過年,難道還不夠明顯?”

陸延川的話,冉煙濃從未想過,此時雖然也有了幾分動搖和懷疑,但當務之急不是質疑皇上的什麽決定,而是盡快脫身。

“來人!”

冉煙濃一叱,守在院中的四名親兵立即沖了進來,“世子?”

冉煙濃的指刃抵着陸延川的脖子,鮮血直流,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副反受其掣的情狀,親兵愣了,冉煙濃毫不客氣,“放我出門,不然我現在就了結了他。”

府兵們面面相觑,還不肯動,冉煙濃蹙起了柳眉,“既然你們世子敢綁我,就不要懷疑我敢殺他。”

他們退了出去,冉煙濃左手扣着陸延川的頸脈,右手壓着他的背,将他押了出去,陸延川雖不能動,卻笑道:“到底是冉将軍的女兒,我竟忘了,你的武功比你的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其實差不太多。”

冉煙濃不肯被他的話分心,将人壓倒了院子裏,清喝一聲:“退出三丈遠,不然我真殺了他。”

親兵依言照做,冉煙濃看了眼陸延川雪白的脖頸,想到這人的輕薄和非禮,渾身冒刺,真想一招就殺了他,可是現在不行,冉煙濃将指刃往右一拉,扯出一道血口,右掌将受傷的陸延川一掌推出,借勢跳上了房檐。

屋檐不算高,但冉煙濃的輕功也不好,走得歪歪扭扭,跳上房檐開始便大喊容恪的名字。

他一定在附近。

冉煙濃急于找人,一腳踩空,“啊”一聲,從屋檐上滾了下去。

容恪找到了翻到一旁的馬車,想到中原有燈下黑的典故,因此冉煙濃一定在近處,他踅入了深巷,正好聽到她叫自己,便提劍沖入了一間花院,冉煙濃還以為掉地上不死也要殘條腿,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落入容恪的懷裏,冉煙濃就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恪哥哥……”

容恪将她放了下來,見她完好無損,只是受了些驚吓,懸了許久的心才終于放下,又将她摟入了懷裏,“濃濃,是誰抓你?”

有人能堂而皇之地混入瀛洲島,堂而皇之地以假亂真、魚目混珠,替換冉家的馬車,即便不是受齊鹹指使,也與他必有關聯,即便冉煙濃不說,他也已大致猜到了是誰了。

冉煙濃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指抓住了他肩膀上一截領子,被刺破了,還在流血,冉煙濃呆住了,“恪哥哥!你……受傷了!”

傷口很深,還有毒。

這回冉煙濃是真真正正地慌了,眼也不眨地盯着容恪的肩傷,直掉眼淚,“恪哥哥,我們要趕緊回去,先解毒。”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的人生真是命途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恪哥哥:太優秀了,怪我喽(攤手)

☆、鬼醫

容恪打過大小戰役, 也受過無數次傷, 但只有冉煙濃會為他一點傷口掉眼淚, 她淚光盈盈,看得人心口燙了起來,容恪就像揣了一只精致的寶瓶在手裏, 不舍得碰碎了,拇指替她擦掉了眼淚,“別擔憂, 只是小傷,毒也不礙事。”

每次都說是小傷,上次就吓死她了。

冉煙濃瞪了他一眼。

容恪噙着笑,牽住了她的手往回走, “濃濃, 告訴我,是誰要抓你。”

冉煙濃上前兩步,抱住了他的右臂,“是陸延川,他和齊鹹做了一筆交易, 今夜把妹妹送給齊鹹,他就能得到齊鹹首肯,放人進來抓走我, 他本來是想……”

嘴快的冉煙濃趕緊抿住了櫻唇小口,容恪手忽然一頓,便轉過了身, 冉煙濃一頭撞進他的懷裏,悶悶地哼了一聲,容恪臉色微暗,握緊了她的手,“陸延川欺負你了?”

冉煙濃倏地擡了起頭,月光朗照之下,她被嘬得泛紅的嘴唇像莺啄石榴般的豔,容恪眉峰一動,攥緊了長劍,“我殺了他。”

“別!”冉煙濃怕趕不及阻止,抱住了他的腰,“恪哥哥,只是……只是這樣了,我沒讓他得到什麽便宜,而且我已經用你給的指刃劃破了他的脖子……你千萬別現在動手,我要給你找大夫看看你的傷和毒……”

容恪沒有動,被抱住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冉煙濃用他的衣襟蹭掉了淚水,“十個陸延川也比不上你的一根頭發,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容恪本來以封穴抑制毒素的蔓延,但一時間心神激蕩,穴被沖開了,喉嚨嗆出來一股腥甜,被冉煙濃柔軟地一求,也不想找陸延川算賬了,“濃濃。”

她還在就好,沒受傷就好,容恪深覺自己此時應該萬幸,而不是洩憤殺人。修長的手指撫過她淩亂的發髻,她還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見猶憐,容恪就心軟了,“我天生異樣,一點毒傷不到我的。”

冉煙濃以為他還想回去宰了陸延川,抱着不撒手,“不管你怎麽說,都要回去看大夫。大夫說你沒事,我才安心。”

“好。”

容恪撫了撫她的長發,“不哭了,嗯?”

冉煙濃說不哭就不哭了,牽着他的手走出了瀛洲島,冉府的馬車候在外頭。

據車夫說,方才不知何故,賢王忽然說,裏頭車馬林立,已不夠用,讓冉家的馬車停候到外邊。

至此容恪和冉煙濃已完全相信,陸延川是事先和齊鹹通過氣的。

冉煙濃越想越氣,“你說齊鹹對我有心思,可他還能将我送給陸延川,今晚要不是我機智,哼。”

馬車裏,冉煙濃想起來便七竅生煙,太可恨了,明日她找母親去,要告禦狀!

容恪的肩傷,因為暗器淬了毒,雖不致命,卻會加劇腐爛,疼得他臉色蒼白,但還是微微笑着,好像沒什麽妨礙。

冉煙濃罵了一會兒又懊惱了,“方才事态緊急了,忘了我應該抓下陸延川一些信物,就可以告倒他了。”

容恪靠着馬車調整內息,聞言,不由地笑道:“天真的夫人,你以為,陸延川會沒有說辭麽?說不準他倒打一耙,說你有意勾引他,如何算?”

冉煙濃瞪眼,“笑話,我夫君比他好十倍百倍,難道我瞎了要勾引他!”

“咳咳。”容恪被她一句話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冉煙濃不甘不願地回來,替他順着脊背,“恪哥哥,你別騙我,這個毒真的傷不到你?”

“嗯。”

容恪握住了她的兩只柔荑,“不過,得讓人去城北找薛人玉過來,他正客居上京。”

鬼醫的名頭冉煙濃還是聽過的,有他在,冉煙濃也可安心些,便讓外頭的人去遞了個消息,等将容恪扶入将軍府沒多久,薛人玉便來了。

出門游玩,女婿受了重傷,冉秦便覺得不對,一直蹙着眉頭,趁着薛人玉給容恪處理傷口,将冉煙濃拎到了外頭。

“容恪負傷是怎麽一回事?我不信一般人能傷得到他。”冉秦是出了名的狗鼻子,比軍中的獵犬還靈,什麽事一過鼻子便能嗅出個道道兒來,女兒被蹂.躏過的紅唇、身上一股複雜的男人氣息,絕對不是容恪幹的好事。

冉煙濃被冉秦連撒謊的餘地都堵死了,咬了咬嘴唇,既擔憂容恪,又在思量着如何騙父親大人,但冉秦哪能那麽好騙,“一種解釋,你被人欺負了?”

冉煙濃無奈地垂眸,點頭,“是陸延川,他找人使詭計,調換了我們家的車,我誤上匪車,被他們劫去了。”

後頭幾句本來便聲音愈發地低了,聽到冉秦鼻孔嗤出來一聲大氣,更是吓得心驚肉跳,猛地擡頭,“跟容恪無關!女兒也沒有受傷!”

“你怕我怎麽?”冉秦當然知道她沒受傷,否則早不冷靜了,見女兒到這節骨眼兒上還維護容恪,不覺眼睛一瞪,“你爹還不至于要教訓一個中毒之人。”

“嘿嘿……嘿嘿……”

長寧在花廊底下聽着動靜,西廂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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