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遇刺
清晨,相府的雀兒們叫的很是歡樂,鳳熙用過早飯以後就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看看書,寫寫字。
李奕飛拿着從街上買來的禮物回來時,恰巧看見鳳熙正執筆在一張宣紙上寫着什麽,好奇地湊過去,是一首詩。
“小姐,這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想送給你。”
鳳熙見是李奕飛,忙放下筆,接下他手中的禮物。
是一塊小玉佩,不算很值錢的那種,但上面卻雕刻着一朵梨花,雕工精致。
鳳熙唯愛梨花,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雖然不知道李奕飛是怎麽知道的,但鳳熙卻是極其感動的。這一塊小玉佩雖然不值錢,但是對于李奕飛來說已經很多了。恐怕父親平日裏賞他的,他都不舍得用吧。
“謝謝你,不過,奕飛哥哥,以後在相府裏,私下裏,沒人還是叫我鳳熙吧,我們之間不應該這麽生分的呀。”
看着鳳熙拿着禮物很是珍惜的模樣,李奕飛已經很開心了,他一直想問鳳熙在宮裏生活的好不好,皇上對她怎麽樣,可是滑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那種情愫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卻又不敢冒出,只能硬生生将它隔斷。
“好,鳳熙,那我先去學堂了。”
“恩,好。”鳳熙将李奕飛送出小院,回來之後捧着玉佩愛不釋手,最終決定将它挂在腰間。
周太尉府。
周立薇不過是個從八品的才人,回府的排場竟然比鳳熙還要隆重,百姓個個心裏面指責面上卻不敢說,敢得罪周太尉的人,沒有幾個啊。
“老爺,薇兒說那丞相的四小姐已經是容華了,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薇兒到現在還沒侍寝呢!”周夫人将熱好的飯菜放到桌上太尉早上喜歡在書房吃飯。
周太尉聽聞此話,眸中閃過一道利光,哼,李平軒,你一個庶出的女兒竟然也敢與我的嫡女相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太尉手狠了!
“夫人,你去把薇兒給我叫來。”
周夫人不明原因,但她一直都是唯丈夫的命是從,乖乖去叫女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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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薇不知父親要說什麽,滿腦子都在嫉妒鳳熙。
“父親,不知父親叫女兒有何事?”周立薇一臉愁容地看着父親。
周太尉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今天父親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周立薇不解地看着父親,什麽事情敢不敢做?
“要是再由着李鳳熙這麽下去,本太尉的勢力恐怕要被丞相弄走一半,所以,父親決定,殺了李鳳熙!”
周立薇倒吸了一口涼氣,殺人,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啊,雖說她從小也愛欺負小丫鬟什麽的,可是殺人與這完全不同啊。周立薇立刻跪在地上,抱住周太尉的腿。
“父親,女兒什麽都敢做,可是女兒不敢殺人啊!”
周太尉本來心情還不錯,可是被周立薇這樣沒出息的樣子給氣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因為她是嫡女,他才懶得做這些事情呢。
“給我站起來!像什麽樣子!”周太尉實在忍無可忍。
周立薇被父親這樣子吓到了,連忙噤聲,不敢說話,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你想在宮裏有出息,就必須殺掉這個李鳳熙,何況又不是讓你親自動手。”
周立薇一窒,父親這話,難道是?
“父親,你的意思是……”
“我在外面有些人,要是要殺了那李鳳熙,用不着我們親自動手。”周太尉的眼神變得有些陰狠。
聽到父親的提議,周立薇也突然變得有了膽氣,不就是一個李鳳熙嘛,就是殺了她又怎麽樣!
是夜。
鳳熙今天沒有留母親和她一起睡,躺在相府的床上,有點睡不着,禦明謙的眉眼浮現在她腦海,搖了搖頭,想要将他的身影揮去,卻好像沒什麽用。
正準備起身,倒一杯茶喝,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鳳熙警覺,悄悄閃身,躲在床簾後面。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個個身手都很了得的樣子,竟是沖着鳳熙的床去的。
一個黑衣人掀開鳳熙的被子,發現沒人,有些奇怪。
“搜,人不在這兒。”聲音很小,但是鳳熙聽到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搜,凝彤還在側間,難保不會被傷害。怎麽辦?!
鳳熙一時六神無主,還得提防着不被他們搜到,盡量隐藏自己的身影和氣息,幸好她不會武功沒有內力,不然此刻恐怕早已被發現了。
急中生智,鳳熙将腰間的玉佩扔了出去,扔到了門口那裏。三個黑衣人立刻去查看,卻沒發現什麽,鳳熙此刻已經到了窗戶那裏。
“人還在這裏,仔細找,輕點兒不要吵醒另外的人。”領頭的黑衣人發號施令道。
三個人正準備仔仔細細地搜一番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闖了進來,一句話不說與他們三個打了起來。
三個人本來不想多起是非,可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招招殺手,而且武功內力在他們三個人之上,三個人實在有些抵不住就想溜了,可沒想到黑衣人不給他們溜得機會,一劍斬殺了兩個人,只剩下那個領頭。
那領頭看勢頭不對,就吞藥自殺了。黑衣人見三人都已死去,這才放心,正欲離去。
“站住!你是誰?”鳳熙鼓起勇氣大聲說,這個人是救她的,應該不會傷害她。
那人不出聲,轉身給鳳熙鞠了一躬就準備離開了。他只是奉命行事,主子吩咐不能讓這位猜到他的身份,他自然不能多留。
鳳熙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麽,沒再說話。她已經猜到了此人是誰,那背影像極了丁齊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皇上派他來保護她的,或者是,監視?不,不會是監視,鳳熙一時間不能肯定到底皇上是什麽樣的心情。
今夜想要殺了她的人會是誰呢,竟然這麽陰損,半夜偷襲,不過若不是這些人,鳳熙也不會知道丁齊山的真實身份,她就奇怪為什麽丁齊山一直對她忠心耿耿,而她不過是剛入宮而已。現在這一切都明了了,看來皇上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