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丞相回來
且說那阿笑一路跑着,也不顧是不是撞着人了,跑得差點虛脫了,終于是到了敏珍公主府。兩手拍着公主府的門。
公主府的管家聞聽敲門聲趕去開門,卻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有些不悅,向來能來公主府的人都是有身份有頭臉的人物。這樣想着就有點想關門不理。可是看着那丫頭眼睛裏堅定地目光,管家似乎動搖了。
“你是誰啊,有什麽事?”雖然語氣有些不悅,但是終究還是問了問。
阿笑喘了口氣,“奴婢是丞相府的,丞相府出了大事,前來找丞相大人做主,還望管家通報!”
管家一聽是來找丞相的,就不敢怠慢了,丞相一直跟驸馬關系很好,所以經常來公主府跟驸馬爺下棋喝茶什麽的,今日也是,既然是來找丞相的,那他就必須得通報了,而且這丫頭看上去也不像是撒謊的。
“你在門口等着,我這便去告知丞相大人。”說完把門關上了。
阿笑的心終于微微落下了。想起今早若不是因為三小姐的吩咐去了二夫人的房間送東西,她可能都不知道丞相在哪裏。老夫人去檀香寺燒香去了,能救阮畫的人就只有丞相了。不過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現下就只有這一個辦法行得通了。
過了一小會兒,公主府的門又開了,丞相眉頭緊皺,看着瘦小的阿笑,似乎在懷疑管家說的話。
“老爺,大夫人今日将老夫人身邊的阮畫抓了起來,在園裏審問,阮畫已經被打的體無完膚,還請老爺回去主持公道!”阿笑看見了丞相眼中的那一抹不相信,所以先說出口。現在就看丞相對阮畫的情深不深了。
丞相一聽是阮畫,怒氣就上來了,他的大夫人真是好啊,平日裏不讓他接近別的女人也就罷了,阮畫可是他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馬,不過礙着她是将軍的妹妹一直沒有給阮畫名分罷了,這次她竟然敢動阮畫,他素來知道大夫人的狠烈,自然也明白阮畫現在的處境,竟然也顧不得跟阿笑說一句話,大跨步就向着丞相府的路走去了。
阿笑看丞相這般舉動,心裏的石頭終于落地,看來丞相并非無情之人,也還記得他的青梅竹馬。阿笑不緊不慢地跟着丞相回丞相府,這次看大夫人怎麽跟丞相交待。
再說丞相府,二夫人和三小姐均是一副安然的樣子在各自的屋裏,今天下午的事情,她們也通過下人們的口知道了,二夫人心裏倒是抱着看戲的心态看的,反正那阮畫跟她也沒什麽恩怨,倒是大夫人一直給她不舒服,仗着自己是将軍妹妹就不得了了,阮畫再怎麽說也是老夫人的人,她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動用私刑,也不怕老爺和老夫人怪罪,也對,人家有人撐腰,自然不用擔心。
丞相回到丞相府,直奔大夫人的屋子,心中滿是怒氣,這些年他忍這個女人也夠了,今天怎麽着也要挫挫這個女人的威風。
可是剛進院子卻發現迎接自己的不是那個賤女人,是她的丫鬟。
“大夫人呢?”丞相的語氣非常不悅。
小丫鬟也聽得出來,便小心翼翼地答,“回老爺,大夫人去了相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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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女人,傷了他心愛的女人,竟然還有心思出去買什麽衣裳,當真是不把他這個丞相放在眼裏麽?
“阮畫呢?”丞相的語氣比剛剛還要生氣。
“大夫人讓人把阮姑姑關進了思過房。”小丫鬟心裏不停地嘀咕,怎的今天她這麽倒黴在門口當值,天知道丞相的怒氣有多深。
丞相一聽思過房,怒氣往上沖,這個劉辰蕊,打完了人竟然就往思過房送,夠狠的啊,那思過房暗無天日,鼠類流竄,阮畫在裏面肯定是更加痛苦啊,她竟如此忍心!
“哼,要是阮畫有事,本相讓你們這一屋子人給她陪葬!”說完便怒氣沖沖的出去了。
留下小丫鬟渾身顫抖,害怕的不得了。
阿笑看着這一切,心裏不由覺得解氣,阮畫受了十幾年的委屈,也該是時候替她出口氣了。
丞相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身後跟着阿笑,來到了思過房,門口站着兩個仆從,看見丞相來了都俯身行禮。
“見過丞相。”
丞相卻懶得理他們,身上的怒氣未消。
“給本相開門!”
“是。”兩個仆從唯唯諾諾地答應道,迅速開了門。
丞相推開門,看到阮畫正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頭發披散着,已經看不清真實樣子。心裏莫名心疼,上前輕輕抱起阮畫。阮畫已經昏迷過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脫離險境了。丞相将阮畫從思過房裏抱了出來,徑直走向自己的卧房。
阿笑看着阮畫的樣子,眼淚竟然都快落下了。阮畫啊阮畫,你雖半輩子無名無分,卻終究還是有個這樣的男人愛着你,倒也算值了。
丞相緩緩地将阮畫放在他的床上,因為知道阮畫是被打了板子,所以格外的小心,讓丫鬟在床上鋪了好幾層棉被,這才将阮畫放在上面,轉頭立刻吩咐丫鬟找城裏最好的大夫過來。
“老爺,不如讓奴婢來照顧阮姑姑吧。”阿笑輕聲說。
丞相這才意識到阿笑的存在,好奇地看着阿笑,多虧這個小丫頭,他才能知道畫兒的事,可是這小丫頭跟畫兒非親非故卻這麽幫她,原因何在?
“那便你來吧,記住,小心些。”丞相知道自己終究沒有這個小丫頭照顧畫兒來得順手,只好這麽說了。
阿笑應了聲,端了盆熱水過來,拿着幹淨的布子幫阮畫擦拭着身體,越擦拭心裏越恨大夫人,因為阮畫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丞相也看出了阮畫身上的傷勢,原來不只是打板子啊,手指竟然也被夾了,臉上也是紅腫,看來是那個賤女人打的。
“你是哪個屋子的,本相之前怎麽沒有見過?”
阿笑正在擦拭的手突然停頓,“回老爺,奴婢是三小姐的侍婢,阿笑。”
丞相愕然,這孩子的回答怎麽如此簡單,這種回答方式,倒是很像畫兒。
“那你跟畫兒是什麽關系,為何如此關心她?甚至敢去公主府找本相?”
阿笑繼續幫阮畫擦拭着身體,“回老爺,奴婢一直受阮姑姑照顧,心存感念。”
雖然對于阿笑這麽簡單的回答,丞相有些不相信,不過眼下還是畫兒的性命最重要,丞相也來不及追究其中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