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路炎死死的盯着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幫工,竟然真的還敢命令他去做事,還是幫爸媽去烤串。
他妹這個家夥怎麽回事,還上趕着給人幹活?
“你那麽想幹活,你去烤串。”路大爺毫不猶豫的發號施令。
衛梨将路珍護在身後,“要乖乖聽主人的話哦,現在,過去燒烤。”
路炎臉色扭曲,面色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給她當個小弟而已,怎麽就成主人了,這女人是想死吧。
衛梨看他不動,也不強求,徑直略過他走了,“這次就算了,以後輸不起就別跟人玩。”
路炎:“你給我站住,誰說我輸不起,你給我等着!”
衛梨沒有回頭,沒人看到她此刻的狡黠笑容。
這個大號果然受不了激啊,一釣就上鈎了。
衛梨走到一早就搭好的桌椅旁,開了罐可樂喝,順便近距離欣賞路家大號在自己的命令下別別扭扭的走到路樂山夫妻身邊,說要自己烤燒烤。
魏蘭:“不用不用,你去那邊坐着休息就好,這邊煙大,別熏壞了。”
路炎:“我這麽大人還能熏壞,你逗我呢。”
接着不由分說就擠開自家媽接過了她手裏的活,學着路樂山的手法給烤串翻面上調料。
路炎的心情十分差勁,距離爆炸只差一點,他竟然被那個小幫工耍的團團轉,簡直就是畢生之恥,他遲早要把這仇給報回來。
讓路炎更加生氣的是,路樂山都烤好了雞爪,他手上的牛肉串就是不熟,好像跟他作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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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你不能翻這麽快,要先讓它烤點油出來再翻面。”魏蘭小心翼翼的好心提醒,路炎這手法一看就是從來沒自己動過手,要是路珍在這烤,早被魏蘭給指導了。
路炎:烤個串還有這麽多講究?路邊那些燒烤店老板不都是這樣翻來翻去的麽……
路炎不是聽不進勸的人,結果就是,聽了魏蘭的建議後。
他烤焦了。
毀滅吧,路炎的內心只有這一個想法。
不遠處路珍和她的新主人正在大快朵頤的吃着路樂山剛剛烤好的雞爪。
不得不說,這個雞爪簡直完美,鹵汁已經完美腌制入味,香氣撲鼻沒有一點腥味,煮過後再烤更是可以輕易脫骨,外表焦脆內裏軟糯,滋味十足。
路珍:“衛梨姐姐,你怎麽打水漂那麽厲害呀?”
衛梨:“以前經常一個人打水漂,打了十多年。”
其實我師傅更厲害,他打出來的水漂我到現在都沒有數清過。
路珍:“難怪,我哥這波輸得不怨,你剛剛看到他的表情了嗎,太好玩了。”
衛梨專心的吃着雞爪沒再說話,路珍以後還會看到她哥更多吃癟的時候,只要她還在這家店做。
慢條斯理的吃完手上的兩個雞爪,衛梨就看到天幕下的幾個年輕人也走到湖邊低頭在找石片。
剛剛不是說這游戲土得沒人玩了嗎,還說窮人才玩這游戲,感情這些人說過的話就當放屁,一點寡義鮮恥都沒有。
路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邊的幾個哥哥姐姐也在玩打水漂诶,哈哈,你看他們打得還不如我呢。”
衛梨心想你可是我教出來的,能差嗎。
“待會我再教教你,遲早贏過你哥哥。”
霍決坐在位置上,看着渾身低氣壓的少年在不遠處烤串,略微笑了笑自己的多疑,難道上班開始記性就差了,他認識的路炎怎麽可能坐着小貨車來這裏燒烤呢。
聽說他回的那個家是開飯館的,能教出時澤那樣的孩子,想來也是個富裕人家。
在路炎終于考廢了十幾串牛肉串後,魏蘭心疼的只肯讓他烤雞爪,本來就熟的東西,随便烤烤就能吃了,味道也不會差。
路炎看到手邊的辣椒醬料,眉毛略聳,給其中四串刷了一層又一層的辣椒醬。
魏蘭:原來我兒子這麽喜歡吃辣,平時是不是給他做的太清淡了些?都怪他們不仔細,待會和老路說說,下次得給兒子做點重口味的菜系。
路炎全然不知自家媽媽的想法,快樂的刷完辣椒醬後,隆重裝盤出鍋。
“媽,這個你吃。”不敢擡頭看魏蘭的表情,路炎塞到她手裏就走。
如法炮制的又将兩串雞爪遞給他爸路樂山,隔着帽檐全然沒注意到兩夫妻簡直要老淚縱橫,一年了,他們小炎終于開始接受他們了。
“我就說小炎是個好孩子,你看,還知道給我們烤雞爪呢。”
“嘿嘿,我說這小子怎麽突然要來烤串,說不定是想到了他的生日也是媽媽的受難日。”
魏蘭心中滿是柔情,眼底的水光一閃而過,緊接着想起要緊的事,趕緊交代給老公:“對了,我看兒子愛吃辣,你下次給兒子多放點辣椒。”
路樂山連連應下,這還不簡單,他老路做的辣椒醬可謂是一絕,又香又辣,過瘾得很,看來兒子是随了自己啊。
阿澤可吃不了太辣的。
路炎拿起自己那串,接着将盤子放在桌上:“吶,你路大爺烤的,趕緊吃,別不給面子啊。”
衛梨看着路炎,這家夥奇奇怪怪的,總感覺憋着什麽壞,衛梨的鼻子好,仔細嗅了嗅,在她的嗅覺裏這辣意放大了十幾倍。不像路珍拿起雞爪就準備吃,衛梨盯了桌子上唯一的那串雞爪片刻後看向路珍,她們這兩串雞爪有着一絲十分不明顯的辣意。
就見路炎也十分關注的看着路珍,沒想到路珍大呼好吃:“哥,你太厲害了,烤的好好吃啊。”
路炎扯扯嘴角,他剛烤的時候都快被那個辣椒的煙氣給嗆到,這丫頭怎麽回事,味覺不會是失靈了吧。
衛梨在電光火石之間似乎察覺了什麽,在路炎準備吃之前說道:“你,去車上給我拿個垃圾袋來。”
路炎的拳頭又握緊了,沒完沒了了是吧,才剛幹完一件事又來,不過他一想到待會衛梨被辣得到處找水的模樣,樂了。
放下自己的雞爪就去車上找垃圾袋。
衛梨好以整暇的拿起路炎放下的那串,又将自己的那串放到了路炎剛剛那串雞爪的位置,開始表演。
路珍簡直就要被她哥和衛梨姐姐給玩壞了,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兩人的騷操作一頭霧水。
路炎回來就看到衛梨在找水喝。
“小珍,有沒有冰過的牛奶?”衛梨臉上略微出汗,嘴巴紅撲撲的呼着氣,一看就是被辣到的模樣。
路炎拿起桌上自己的那串,好不得意的咬下一大口開始咀嚼,頓時,他感覺自己的口腔裏有一股火焰山在爆發,一口碎雞爪此刻好死不死嗆進喉嚨,強烈的味覺刺激讓他忍不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水,咳咳咳咳咳,給我水。”
等路炎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就看到衛梨坐在位置上慢條斯理的享用本該屬于自己的雞爪。
他還有什麽不懂的,感情是來了出調虎離山,跟他在這演呢。
第二回合,路炎再敗。
路炎簡直要被氣笑了,這個小幫工,比自己想的要聰明啊。
此刻他十分想把這家夥拖進小樹林揍一頓,以解剛才被辣得懷疑人生的囧态,奈何他一不打女人,二打不過面前的這個女人。
忍了。
讓路炎沒想到的是,接下來他爸他媽給他烤的烤串,一串比一串辣得刺激,辣得過瘾,簡直就是幫着衛梨想把他的喉嚨辣穿似的。
“別給我加辣椒了。”他在嘗過三串之後,忍不住虛弱的和爸媽說道。
衛梨看着路炎的嘴唇被辣椒給辣得猩紅,好像還有點腫,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
這家夥也太蠢了。
湖邊的年輕人還以為衛梨是在嘲笑自己打不出水漂,剛剛他打了幾次水漂,每一次都是石沉湖底。
“笑個屁啊,會打水漂還不是沒錢,死窮鬼。”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衛梨的耳朵,就連路珍都聽到了。
路珍有些生氣,對方的針對性十分明顯,顯然就是在說衛梨姐姐,但是那個窮字也刺痛了她的心,仿佛想起什麽不好的回憶,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有錢有什麽了不起的,連個水漂都打不出來,真笨!”
這下好了,兩邊都不痛快了,很公平。
不過對面的人顯然不是這樣想的,有個男人年輕氣盛,直接走過來兩步沖着他們嚷道:“嘿,說什麽呢你,給我小心點說話。”
路珍看到對面的架勢又有點慫了,對面那麽多年輕的男人,自己這邊只有爸爸和哥哥,她一個小女孩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更別說挑釁一個大人。
剛剛一時氣血上頭,此刻後悔不及,霎時間咬了咬下嘴唇就快要哭出來。
衛梨:……她們小珍膽子怎麽忽大忽小的。
不過今天小珍可是她的人,對于自己的手下,衛梨從來都是罩字訣。
魏蘭擡頭擔心的看了看不遠處的自家孩子,是不是和對面的年輕人起了矛盾,那些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很是招眼。
“道歉。”
衛梨走過去,對剛剛那個年輕男人說道。
她不想惹事,剛剛這些人嘴裏不幹不淨,後來又背地裏拿她們取樂,看在今天魏姨一家子開開心心出來玩的份上,她都忍了,這回竟敢舞到她面前來。
年輕男人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個戴棒球帽的男的沒過來,反倒是這個其貌不揚穿着老土的女的,竟然跑過來讓他道歉。
他趙霁文能在自己朋友面前丢面子嗎。
“說什麽呢你。”男人的眼中兇光畢現,顯然十分不滿女孩對自己的挑釁。
“我讓你道歉,年紀輕輕就要戴助聽器了嗎。”衛梨語氣不善,說出來的話也沒那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