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楚遙打着哈欠從房間出來, 看了一眼剛開始亮的天，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先扒開爐子做飯, 然後提着熱水去洗漱。
“遙遙你怎麽起這麽早，我還說我來做飯呢。”李翠同樣打着哈欠從房間出來, 看見她在忙, 眯着眼說道, 困死了。
楚遙洗漱完就清醒了，她笑着說道：“娘，您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我做好飯喊您。”
昨天晚上她婆婆做衣服做到半夜，還起這麽早, 得多困啊。
李翠擺手：“沒事，我熬夜熬習慣了, 不困, 早上熬粥, 咱們還做個菜嗎？”
說完這句話，她眼巴巴的看着兒媳婦, 她會做, 但只是能吃。
楚遙看着婆婆眨了眨眼睛, 小聲說道：“娘, 家裏有鹹菜, 還有昨天晚上的剩菜, 不然咱們熱熱？”
她做飯也不好吃, 上學的時候在學校吃, 上班的時候在國營飯店吃，在家的時候……
湊合吃！
“熱熱！”李翠立馬拍板說道, 哎呦哎，她和兒媳婦都不擅長做飯，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等到吃飯的時候，吃着鹹菜和剩菜，李翠突然說道：“遙遙啊，我覺得你們生個兒子啊？”
“啊，為什麽？”楚遙有些茫然的問，她記得婆婆也不重男輕女啊，怎麽會突然這麽說。
李翠搖頭，指着桌子上的飯菜，一臉不忍直視：“俞家的男人會做飯，但是咱倆都不太會做飯，小銘要是有點什麽事，咱倆竟然只能吃剩飯，所以你生個兒子，讓他學做飯，這樣小銘有事，也有人能頂上。”
楚遙：“……”
她看着婆婆的眼神都震驚了，說好的隔輩親呢，為什麽到她婆婆這兒，就是盼着有個孫子給做飯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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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主意真的是太棒了，這樣以後就不用再吃鹹菜和剩菜了。
想到這兒，她重重點頭：“娘，我覺得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
李翠得意的笑：“那當然，我可是深思熟慮過的，為了咱倆的美好生活，你和小銘努努力。”
楚遙再次重重點頭，點完頭就發現哪裏不對勁，努力？她咳了一聲，低頭扒飯，算了，她還是努力吃飯吧。
吃完飯以後，楚遙就和婆婆一起出門，她們兩個要去把半夜排隊的俞銘給替回來，畢竟俞銘還沒吃早飯呢。
看着食品站外面排的長長的隊，李翠就沒忍住生氣：“現在真是拿着錢都花不出去！”
楚遙也想嘆氣，現在的供應真的是太少了，少到慢一步可能就沒了，幸好她在國營飯店偶爾還能拿一點。
“咱們趕緊過去，等下個月人更多。”李翠拉着她往前走，路上碰見認識的人也是匆匆說兩句。
楚遙看着裹着軍大衣的俞銘，她趕緊走過去：“俞銘，我和娘過來了，你趕緊回家吃飯，飯在爐子上放着呢。”
“對，你吃完飯就去上班，我和遙遙留在這兒，等把供應領完遙遙正好去上班，我在這兒守着，你中午休息的時候再推着板車來。”李翠贊同點頭，她早就安排了。
說完這句話，李翠就從包裏拿出毛線和線針，往凳子上一坐就熟練的開始忙起來。
俞銘看了一眼時間，趕緊說道：“那我先走了。”
再不走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看着俞銘騎着自行車離開，楚遙就在她婆婆旁邊的位置坐下，托着下巴看她婆婆織毛衣。
李翠看她眼都不眨的樣子，拿出自己裝毛線的包：“遙遙，你也會織毛衣嗎？我這裏還有兩斤毛線，你要是會我就把毛線給你。”
“我不會。”楚遙臉上出現一抹尴尬，她擺着手不好意思的說。
唔，和她婆婆一比，她會的好像有點少啊。
李翠自然的把包合上：“不會也沒事，咱家有一個人會就行，以後我給你織毛衣，織圍脖。”
楚遙：“……”
這樣的絕世好婆婆怎麽就讓她遇到了呢，命可真好啊。
婆媳兩個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輪到她們了，李翠把毛線收好，拉着楚遙就往裏沖……
半個小時以後，婆媳兩個大包小包頭發淩亂的從裏面出來，李翠喘着氣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咱先把東西放地上，等中午讓俞銘來拿。”
楚遙點點頭，趁着婆婆休息的功夫，她又對了一遍，确定不漏什麽才說：“娘，等一會我去把糧食也領了，都堆在一起。”
李翠點頭：“行，你去上班就行，不用你管，我有經驗。”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人擠人的樣子，但是她最起碼也擠了這麽多年，有經驗。
沒有經驗的楚遙不說話了，她默默跟着婆婆，婆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等到把需要的東西都買全，她這才離開去上班。
……
到了國營飯店，楚遙發現自己竟然是來的最早的，不過她平日裏來得晚，所以她很少拿鑰匙，于是就只能在門口等着了。
楚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了十幾分鐘，楊萍才拿着鑰匙從寒風中過來。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沒去領供應嗎？”看見她，楊萍有些驚訝的問。
楚遙幫着把門推開，點頭說道：“去領了，我婆婆讓我來上班，她在那兒守着呢，等中午休息的時候，俞銘推着板車去拉，用不着我。”
楊萍沒忍住羨慕的看着她：“真好，你真是嫁到福窩窩裏了。”
這麽冷的天，有幾個婆婆會自己在寒風中守着，就連她娘，也都是讓她嫂子請假守着，想楚遙婆婆那樣的才是少見。
楚遙：“我婆婆和對象都是好人。”
這話她說的一點也不虛，反正她對自己現在的日子格外滿意，畢竟她婆婆可是寧願培養沒影的孫子做飯也沒說讓她學啊。
楊萍：“……這些話等我以後結婚了，你去我婆家說。”
給她說有什麽用，得讓她對象和婆婆學才行啊。
楚遙嘴角抽了抽：“我不敢，我怕挑起你們家庭的矛盾。”
她可是一個好人，怎麽可能幹這種事。
楊萍：“……”
她用手點了點楚遙，沒好氣的說道：“別說廢話了，幹活吧。”
淨氣她。
兩人剛開始沒多久，曲姝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進來了，進來之後随手拿了一個抹布，就在大堂開始打掃衛生，擺桌椅……
總結下來就是活沒少幹，但是一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楊萍在後廚跑出頭，忍無可忍的問：“曲姝，你今天來了就一副天塌了的樣子，到底怎麽了？”
她這個好奇心喲，根本就控制住。
曲姝擡起頭，紅着眼看委屈的說：“今天早上曲夏來找我了，她捧着肚子來的。”
說到最後，曲姝沒忍住抹眼淚，她真是太難了，認識曲夏，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楚遙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曲夏懷孕了找你幹什麽，她應該去找李帥才對。”
這曲夏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曲姝沒忍住一拍桌子：“誰不是這麽說呢，再說了那又不是我的孩子，怎麽着也不該來找我呀。”
氣死了氣死了，真是氣死她了，氣到最後，曲姝的眼眶都紅了，她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竟然會認識曲夏，而且還甩不掉。
本來還和她同仇敵忾的楚遙和楊萍聽到這話，瞬間就被逗笑了，楚遙更是沒忍住說道：“你去找李帥，把曲夏幹的事都告訴他，讓他自己去處理。”
這當爹是那麽容易當的。
曲姝聽到讓她去找李帥，吓的頭都要甩掉了，她忙不疊說道：“我才不去，我看見那兩口子我都惡心。”
再說了，她要是真敢去找李帥，恐怕曲夏得被吓個半死，沒辦法，誰讓曲夏這人對搶來的東西都特別看重。
楊萍算了算，滿臉驚訝的說：“看來這個曲夏過的不錯啊，竟然這麽快就有孩子了。”
不等楚遙說話，曲姝就氣鼓鼓說道：“她心思那麽多，能過不好？我覺得就李帥那樣只會動手的草包，怎麽可能會是曲夏的對手，等着吧，我覺得等曲夏把孩子生下來，那就離她徹底掌控李帥不遠了。”
反正她現在對曲夏是十二萬分的警惕。
楊萍哼了一聲說道：“雖然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東西，但我覺得吧，狗改不了吃屎，這以後啊，曲夏雞飛狗跳的日子還在後面呢，李帥這人挺自私的，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孩子就讓曲夏作威作福。”
楚遙：“……”
好家夥，萍姐挺了解李帥啊，或者說，看的挺透。
萍姐緊接着咳了一聲：“家屬院裏的人都挺看不起他的。”
聽她們兩個讨論，曲姝沒忍住插嘴：“關鍵是曲夏懷孕了呀。”
曲夏那麽壞，怎麽可以懷孕呢，另外，曲夏剛懷孕就跑到她面前裝相，這以後要是肚子打起來……
她覺得曲夏可能天天來找她炫耀。
想到這兒，曲姝就有些生無可戀，她到底造了什麽孽呀，竟然讓她遇到曲夏。
楚遙被曲姝的表情逗笑了，她忍着笑說道：“她結婚了，懷孕是正常的。”
楊萍跟在後面補充：“她要是不懷孕才不正常。”
曲姝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嗚嗚嗚，像曲夏這麽壞的人都懷孕了，我為什麽還連個對象都沒有。”
她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楚遙和楊萍：”……”
看着突然哭起來的曲姝，她們兩個面面相觑，然後同時起身，該幹嘛幹嘛去了，不想和曲姝說話了，聽聽這都說的什麽呀，聽着還不夠讓人生氣的。
曲姝跟在她們兩個身後，格外委屈的問：“我都這麽慘了，你們兩個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怎麽能這麽不關心她呢。
楚遙面無表情：“沒什麽好說的，人各有志，我只能說願你早日得償所願。”
楊萍木着臉：“祝你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曲姝：“……”
一點誠意也沒有！
三個人正說着話呢，王大廚就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了，一副被狗攆的樣子，三人同時看過去。
王大廚顧不上別的，跑到楚遙面前喊：“楚遙，你快幫我想個法子，歡心她竟然處對象了，你幫我想個辦法拆散她們。”
楚遙：“……”
她下意識扭頭看向想找對象但還沒有找到的曲姝，果然，哭的更慘了！
曲姝：“嗚嗚嗚，為什麽我還找不到對象啊。”
王大廚有些煩躁的說：“你一會兒在哭，我的事比較着急。”
能不急嗎，都火燒眉毛了，他再不想法子，都害怕突然聽見女兒要嫁人的消息。
楚遙眨了眨眼睛問：“王叔，歡心什麽處的對象，對象是幹什麽的？”
她怎麽記得王歡心沒處對象呀，另外，以王歡心視學習如命的性格，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處對象，不可能啊。
王大廚聽到這個問題，整張臉都黑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是鄭副廠長，他年齡和我差不多大，歡心怎麽能和他處對象呢。”
楚遙瞳孔猛地一縮，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大廚，再次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扭頭看向旁邊的楊萍和曲姝，見兩人的表情和自己一樣震驚。
“怎麽會呢。”楊萍喃喃說道，她是見過王歡心的，這和鄭副廠長，怎麽都不可能處對象啊，這倆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曲姝抓着楚遙問：“我和王歡心誰大？”
楚遙一臉懵，她下意識回答：“歡心今年才二十歲，應該是你大。”
她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這件事情對她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曲姝再次嚎啕大哭：“嗚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當初錢媒婆可是先給她介紹的鄭副廠長，結果所有人都覺得鄭副廠長年紀大，不同意她們兩個見面，結果呢？
結果沒多久鄭副廠長就找了一個比她還小的高中生，怎麽她的命這麽苦啊，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找個對象把自己嫁出去。
“楚遙啊，你一定要幫我勸勸歡心，她這不合适啊，找個鄭副廠長年紀這麽大的，這以後是準備給他養老嗎？“王大廚說着都要跳腳了，他這個女兒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看着滿臉滄桑的王大廚，終于反應過來了，她揉了揉臉，深吸一口氣說道：“王叔，我下班去見見歡心，問問是怎麽回事吧。”
至于讓她棒打鴛鴦這事，她覺得以自己的善良，可能做不出開。
王大廚滿臉希冀：“要不然你現在就去問？”
他也問了，可是女兒和她已經不親了，根本就問不出來。
楚遙：“……上班呢。”
她可是很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的，絕不可能為了別的事耽誤上班，最重要的是，耽誤了也沒用啊。
王大廚聽到這話，轉身就往後廚走，幹，現在就在幹，早點幹完楚遙就可以早點走。
……
兩點左右，楚遙一臉茫然的站在國營飯店門口，她擡頭看向把自己趕出來的王大廚。
王大廚一臉着急的沖她擺手，讓她趕緊去：“你快去，歡心就在宿舍，她今天休息。”
楚遙嘴角抽了抽，看着這麽熱情的王大廚，她轉身就走，這個國營飯店是沒法待了，等晚上再說。
等楚遙走到宿舍，看着緊閉的大門，她擡手敲了敲。
王歡心一臉茫然的開門，看見她臉上出現一抹驚喜，緊接着想到什麽，皺眉看她：“我爹讓你來做說客的？”
套真是這樣，那就沒法聊了。
看清王歡心臉上的意思，楚遙指了指裏面：“我們進去說吧。”
哎，王大廚淨給她找麻煩事，幸虧她沒想過棒打鴛鴦。
進屋以後，楚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子上鋪開的書，那一刻她竟莫名松了一口氣，嗯，王歡心還是那個王歡心。
“看到你還在學習，我突然就放心了。”她感慨着說道。
王歡心沉默片刻問：“……那你之前不放心的是什麽？”
她就知道，楚遙和別的人不一樣，聽聽這話說的，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
楚遙挑眉，她一臉正義的說：“當然是擔心你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學習啊。”
“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學習，無論這個男人對你多好，也不管對方說的多好聽，你都要好好學習，只有學到的知識永遠是你自己的。”她語重心長的說。
王歡心默默的看着她，一直到楚遙都懷疑自己哪裏說錯了，她才幽幽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陪我一起學習，你為什麽要處對象？”
楚遙：“……”
她利索改口：“雖然學習很重要，但如果遇到志同道合的男同志，還是可以處對象，可以成家立業的。”
哎，都怪她結婚太早，這讓她勸起人來底氣都不足。
王歡心瞪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麽。”
楚遙立馬搬着椅子挪到王歡心旁邊，一臉好奇的問：“你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為什麽會和鄭副廠長處對象？我覺得你們怎麽都不像一個世界的人啊。”
“你認識鄭副廠長嗎？”王歡心看着她反問。
楚遙一噎，底氣更加不足：“不認識。”
王歡心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說不定鄭副廠長有你發現不了的優點呢。”
楚遙瞪了她一眼：“你好好說話，我就不信除了課本你能發現其他人的優點。”
這次噎住的人換成了王歡心，但随即她就笑了，這次是開心的笑，開心自己竟然有一個懂自己的好朋友。
她笑看着楚遙說道：“上次我休息的時候，騎着自行車出去買東西，半路車子壞了，是鄭副廠長幫我修的。”
說完她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就那麽看着楚遙，眼裏帶着一絲忐忑。
楚遙追問：“然後呢然後呢，你們後面還有什麽交集？”
她可不相信王歡心會是那種幫忙修自行車就願意處對象的人，愛讀書的人絕對沒這麽膚淺。
看她臉上的表情，王歡心突然就笑了，她笑着笑着就覺得心酸，這個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是這個相處了沒多久的室友。
她抿着嘴唇說道：“他很尊重讀書人，我認識一個老師，那個老師受了難，我暗中幫她的時候被發現了，是鄭副廠長幫我脫身的。”
“後來我從那個老師口中得知，原來鄭副廠長也一直在暗中幫她，所以在鄭副廠長追求我的時候，我才同意的。”
“……你是說，是鄭副廠長主動追的你？”楚遙眨着眼睛問。
王歡心瞪她：“你這話什麽意思？”
楚遙搖頭遺憾的說：“我還以為是你主動的呢，可惜了。”
王歡心咬牙切齒的說：“……我就不該讓你進門。”
聽聽這話說的，她怎麽可能會是那麽不矜持的人，但同樣的，她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這些事壓在她心裏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又不敢和別人說，怕害了自己和鄭副廠長，果然，只有楚遙能理解她。
理解她的楚遙好奇問：“那你和鄭副廠長在一起，是因為他懂你？”
應該不是，她覺得王歡心找對象應該沒這麽潦草，畢竟對方可是一心要考大學的人。
王歡心一臉認真的說：“當然不是，我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支持我繼續讀書。”
楚遙：“……”
這次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但眼神裏卻帶着一絲了然，果然啊，在王歡心眼裏，學習第一重要，連找對象這種事都是為學習服務的！
“怎麽了，我就是想讀書，想學習，哪裏有問題嗎？”王歡心看着她反問。
楚遙搖頭：“沒有問題，我就是覺得這才是你啊。”
驟然聽到王大廚說王歡心和鄭副廠長處對象，當時她還有些害怕，擔心是王歡心是被逼的，現在突然就放心了。
不過心裏也在感慨，王歡心同志對學習的執念真是太深了，為了學習，甚至不惜和鄭副廠長處對象，學習狂人！
王歡心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但最後還是抿着唇角沒說話，心裏卻在想，看，和她相處幾個月的楚遙都能想明白的事，她爹卻想不明白。
“你一會是不是還得回去上班？”王歡心看着楚遙問。
楚遙點頭：“肯定的啊，我今天可不是休息，我能來找你都是被逼着來的。”
王歡心一噎，她瞪着楚遙：“怎麽着，我爹不讓你來，你就不準備來了是吧，難道你就不擔心我？”
說好的感情，在這一刻突然就有點破裂。
楚遙咳了一聲，她伸出小拇指比劃一下：“擔心，但就這麽一點點，多了沒了。”
王歡心：“……”
她指着門口說：“趕緊的，你回去上班吧。”
“對了，你別告訴我爹啊，我現在不想聽見他對我說教。”在楚遙臨出門之前，王歡心沒忍住囑咐她。
楚遙無奈嘆氣，點頭：“知道了。”
她憑本事問出來的，王大廚要是想知道，也來憑本事吧，反正她覺得，以王大廚死磨爛纏的勁，很快就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