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本正道
我本正道
清玄:“那又如何。”
清玄啞然。
“我……我有事。”
顏曠笑:“哦？能讓你言辭閃爍，那想來是件大事。”
清玄目光一定，清澈:“那魔王殿下，就閉口吧。”
顏曠一愣，嘴角一翹，很是開心:“你什麽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清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顏曠驕傲:“那我着實與有榮焉。”
清玄眼中波光一淩，寫滿了“你回去清正本心”，轉身便走。
“有什麽要幫忙的，可要找我啊！”顏曠笑。
清玄:“知道了。”
寧溪看着他身影:“他變化很大。”
顏曠眸裏含着笑意:“希望日後可以同我喝酒。”
寧溪:“那何必等往後，今夜就好。”
清玄:“清玄确有一事。”
寧溪:“你先喝口水，不急，慢慢說。”
清玄:“你可知道魔氣入體，如何根治？”
顏曠皺眉:“是誰？”
清玄:“是位母親。她并非修道。人類。七月前入體。”
寧溪:“魔氣入體，引走即可。”
清玄注視他:“若是已經日深呢？”
寧溪皺眉:“一樣。魔氣為靈，與人身不容，理因只會流竄周身，除非此人可感靈，接納了魔氣。”
寧溪道:“其實魔氣入體并無礙，只是感靈修道方式有所不同，這些你都知道。可是出了什麽問題？”
清玄點頭:“是的。她幾月前，尚且無恙，日漸虛弱，這本來是無靈感之人受魔氣所傷的情況，但是三月前，她發現自己已有身孕。——四月前，魔氣已去，但昨天，我又感到了魔氣。”
寧溪啊了一聲。他露出某種恍然的神情。“那情況就複雜了。”
顏曠起身:“我們和你一起去看看。那情況就複雜了。”
寧溪和顏曠出來。
清玄知道他們已确定，此刻終于有時間，問:“情況複雜在何處？”
寧溪帶着笑意:“我喜歡的人也是人類。我也有一個孩子。他此刻還在石頭的腹中。三月了。他名闌玱。”
清玄有點急。
寧溪:“你知道人魔有何不同？”
清玄:“你直言。我很急。”
寧溪:“她沒事。”
清玄握緊了寒淵劍柄。
寧溪:“我聽說寒淵劍什麽都學，呃，應該對人、魔生物學有所研究？”
清玄:“學過。”
寧溪:“那我解釋起來就很輕松了。
“世間有生靈二族。
“人為身，魔為靈。
“換言之，她身體太弱，魔氣化靈，作為滋養。生之。”
清玄睜大了眼。驚訝。
清玄:“不會的。你撐住。”
“你撐住！”
秦篆，露出溫柔道“今日……是喜慶之日，百戰已訣，新生之日，萬物複蘇。普天同慶，衆生喜樂。這是……福誕。”
清玄:“你撐住！”
秦篆:“”
清玄:“你得活下去！”
秦篆:“”
清玄握緊劍柄，號啕大哭。
清玄:“小川。”
“你這一生，一定會平安喜樂。因為你的娘親這麽說。”
“我不知道我的姓名。我生于饑荒，為師父所救。不知道父母何人。也不知道我的姓名。為師父所教養。
“我曾想過，我的娘會是什麽樣子。
“她是圓是瘦，是矮是高。她長什麽樣子，她是什麽樣的。
“今天我知道了。
“但我有師父。我知道我的父親大概是什麽樣。
“但天下父母，無論孩子是怎樣的，無論如何，都想他們快樂。”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家人。”
“我名，清玄。”
“先天無靈感！”辛泉很驚訝，“師兄！你找到了習劍的好料子。”
清玄一身冷氣。
清玄握着秦川的手。
秦川擡頭看他，期待地問:“我很厲害嗎？”
清玄:“你做的很好。”
辛泉蹲身，沖秦川笑:“有先天無靈感與先天全靈感。是根據感靈、與靈共鳴的程度劃分的。先天全靈感是生來的靈師。先天無靈感，則是生來的劍道宗師。适合修習劍道。
“你師父就是先天無靈感哦！”
秦川眼睛亮了，他看向清玄:“清玄清玄！我以後就是寒淵劍！”
清玄:“繼承我的劍道？”
秦川:“我要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辛泉樂了:“志向挺遠大啊！那你叫你師父給你取個名字。”
秦川:“我有名字！我叫秦川！”
清玄:“嗯。他叫秦川。”
辛泉有些迷糊:“他有名字？”
清玄:“湛夅。”
辛泉啊了一聲，仰慕道:“除魔劍湛夅？”
清玄搖頭。
秦川:“不是那個！是劍心澄澈，可降萬靈！”
辛泉肅然起敬:“這是寒淵劍道之意啊。”
清玄又搖頭。
秦川有點迷茫:“什麽是寒淵劍道啊？”
清玄:“他說的不對。”
秦川:“哦。”
清玄:“我說給你聽過的。”
秦川:“哦。孩子心？”
清玄:“對。”
清玄忽而止步。
他遲疑着。
他将手放上了感靈水晶。
許久。
清玄仍堅持着。
感靈水晶泛起了圓潤的光芒。
仿佛無言的肯定。又仿佛，一切才剛剛開始。
上天給了他一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