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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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運行正常的大腦處理器難得卡了一下,像是途中偶然蹦入了一顆小石子,在他的運算程序中落下一處盲點。
黛藍色柔軟天鵝絨座椅,冷冷的春雨,深紅色窗簾。
她不是站在牆角冷靜思索案件,而是在抛灑信息,及耳的短發輕巧搭在那裏,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埃及标本。
這個标本長身獨立。
她吻過他。
馥郁的、輕佻的……
夏洛克眨了下眼,手插進口袋,難得放慢了語速:“從莎拉·簡那裏你什麽都得不到。”
一如既往肯定的語氣。
風又輕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為什麽呢?福爾摩斯先生。”
明明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問題,雷斯垂德卻驚訝發現,他們公認的怪胎居然為此猶豫了一下。
夏洛克說:“很明顯,莎拉·簡現在一心求死。”
“我從不信有人會真正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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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關心你的想法,韋廉小姐。如果你還不死心,不妨用臉上那對祖母綠去瞧瞧自己的上司,我敢說在男性荷爾蒙的影響下他會什麽都答應你。”
旁邊突然被cue的雷斯垂德:“???”
夏洛克直起身,不知道為什麽目光有些惡劣地看了他們一眼:
“況且,這句話由你來說簡直不能更諷刺。”
具有嚴重的自毀傾向,社交災難,同事關系不和諧,這樣的人竟然還質疑別人?夏洛克将腦海中那些親吻的片段一鍵删除,冷眼闊步離開審訊室。
半天沒敢說話的雷斯垂德:“……抱歉,他這是怎麽了?”
“我們不需要理解一個福爾摩斯。”風又輕聳了聳肩,掏出手機找出分管莎拉·簡的獄警電話,“跟不上那些腦回路的,boss,不如去看看莎拉·簡吧。”
“可是……”
“倫敦可是蘇格蘭場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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