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夢
惡夢
經過一番談話,花朝溪得知鹿程清這些天躲在北聯超市裏面,還有其他來旅游的游客。
北聯超市裏面有倉庫,他們就躲倉庫裏面。
他們在倉庫裏休息,花朝溪和鹿程清坐到一起談話,游零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恨不得将鹿程清盯出個洞來。
“游零哥,只是姐弟關系啦,你不會連這個醋也要吃吧?”
游零已經盯着花朝溪和鹿程清兩個人有十幾來分鐘了,于小克鬥吃了六包薯片,喝了一瓶可樂,游零依舊看着他們兩個人。
游零譏諷道:“呵,那個弟弟,一看就是心懷不軌,長得醜,人也不怎麽樣。”
于小克:“……”多少帶點主觀偏見了。
在于小克這兒看來,鹿程清一點都不醜,甚至稱得上是帥,這是他見過高顏值之一。
“嗯,他确實不怎麽樣。”雲潇潇非常認同游零說的話。
她見過鹿程清殺過人,也見過鹿程清花心的樣子,可一到花朝溪面前,就成了黏人精。
雲潇潇懷疑鹿程清多少有點戀姐癖。
那眼神,都能讓人融化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
“爸媽呢?”
花朝溪聽鹿程清講一堆,開口打斷他的話,第一句就是問爸媽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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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程清話語停頓,他垂下眼,眉宇間染上憂愁之意:“爸媽…都死了…山上太危險了…姐…我差點也要死在這裏了。”
“是嗎?”花朝溪笑了,反問道,“我看你在這裏過得還不錯啊,都沒瘦呢,夥食挺好啊,是不是啊?”
花朝溪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鹿程清,鹿程清擡頭,視線移開,對他們隊伍裏的一個女生笑了下。
“那是因為有他們,姐姐,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姐姐,你就不相信你的弟弟嗎?”
花朝溪和鹿程清生活了十幾年,他說沒說謊,她能看得出來。
鹿程清的性子她琢磨得透了,一張嘴裏就沒幾句是真話。
“既然爸媽都不在了,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得知他們死後,花朝溪內心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
反正這十幾年來,他們都沒有對她好過,重心全放在鹿程清身上,重男輕女,就連花朝溪的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
“姐姐這麽關心爸媽嗎?”鹿程清抓住花朝溪的手,輕輕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他語氣委屈,“都沒有怎麽關心我呢,我有點不開心了。”
“以後就剩下我們姐弟兩個人,姐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花朝溪面無表情,內心平靜,抽出手說:“別裝了,不累嗎?”
“他們是你殺的吧?”
鹿程清不聲不響。
遠兩米的游零奪走于小克手裏的巧克力,發洩地咬了一口,那不滿溢于言表,‘嘣嗤’一聲,巧克力被他攆成幾瓣。
于小克眼皮一跳,天啊,游零哥太會吃醋了吧!他可憐的巧克力!
游零起身,大步流星走向花朝溪,不假思索地抓起花朝溪,口氣含惡意。
“廢話這麽多,說個不停,你姐都懶得搭理你。”
游零用手上的濕巾擦花朝溪被鹿程清吻過的手背,動作一次比一次有勁,原本有些白皙的手背,都擦紅了。
感受到游零小情緒的花朝溪:“……”
鹿程清挑眉,他一語擊中游零的痛點:“我和我姐親近,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系?”
“你又不是我姐的男朋友,管這麽多幹什麽?”
“哦,我姐不需要男朋友,她有我就夠了,因為我們,可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弟。”
鹿程清特意将血緣關系和親姐弟兩個詞加重,游零內心極度不爽。
這個臭弟弟,借着親姐弟的名頭,做些這種事。
“現在不是男朋友,說不定以後就是了。”游零摟過花朝溪的肩膀,口氣裏洋洋得意,“我可是跟她朝夕相處了六年,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在一起,你呢?”
“诶,你們是分開住的吧?我從來都沒見過你哦,也沒有聽朝溪提起過,你在她心裏還不如我呢。”
六年都是同班同學,還是同個小區,四舍五入就算每天有一半時間在一起了。
鹿程清的臉色沉下,他握緊拳頭,面上挂着微笑。
于小克一邊看這場戲,一邊吃着零食,這才多少距離,他都能感受到那殺氣滿滿的修羅場。
哎呀,花姐姐可真難啊。
于小克說道:“我還是挺游零哥哥,游零哥哥厲害。”
“我也是。”雲潇潇從于小克手裏的零食袋拿出小零食,喂到嘴裏,“鹿程清一股子綠箭白蓮作風,他肯定有戀姐癖,找女朋友的标準,都是按照他姐标準找的吧?”
于小克聽得饒有興致,他追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啊?”
“猜測。”雲潇潇說,“從鹿程清見到花朝溪的第一眼起,眼神就不對勁,跟看情人一樣。”
“果然就是個變态。”
……
游零和鹿程清持續對峙,怼得爽的是他們兩個,苦的是花朝溪。
游零這家夥,為了跟鹿程清犟,抱她抱得太緊了。
“說什麽廢話?”花朝溪反手抓起游零的手,主動十指緊扣,“游零,我們現在離開富深山。”
“啊?”
花朝溪忽然對游零做的這個動作,讓游零陷于喜悅中,他內心歡騰,表面淡定。
“聽你的。”
鹿程清臉色更加差勁,他朝花朝溪伸出手,未能抓到花朝溪的手,地底下強烈突兀震動,四周櫃架随着震蕩倒塌。
所有人高度警惕,游零第一個發現不對勁,他急說道:“這裏危險,快點離開!”
所有人争先恐後地逃離北聯超市,富深山震動帶來的搖撼感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的山石從四面八方撞來,很多人都沒來得及逃離。
游零全程護着花朝溪,于小克跟雲潇潇和闫俊汕一逃。
天色被巨物遮住,一只巨大的腳踩向他們,一個男人沒有躲開,生生被踩死,成了肉醬。
嘭嘭嘭的響動,富深山的樹木倒塌一大片,富深山崩倒,很多人趕不上逃離,石頭埋沒生靈。
花朝溪只感到一個重物壓上自己,一直手箍緊她的腰部,失去意識前,耳畔喚來游零的聲音。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