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惡夢
惡夢
商城一樓。
“應該沒什麽要拿的了吧？”
花朝溪細數拿的物品，食物和日常品，衣服拿了兩套，其他的都是游零在收集。
聽游零說，他也有了異能，是空間。
好巧哦，空間剛好能放物資。
于小克知道後，一臉的羨慕，為什麽他沒有空間異能呢？
這樣就不用看花朝溪臉色，可以偷偷地拿好多零食。
“走吧。”
三人往大門的方向走去，當路過一家電玩城，于小克停住腳。
“幹嘛？”
花朝溪回頭，喊了聲。
于小克指着電玩城說：“我想進去看看。”
花朝溪：“你想玩啊？”
于小克點頭，期待地看着花朝溪。
花朝溪：“……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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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回答，于小克放心地跑進去了，站到跳舞機上就蹦蹦跳跳。
跳舞機裏面的聲音嘹亮，花朝溪疲憊地扶着額頭，“我說，你能別玩這個嗎，聲音會吸引來喪屍的。”
“怕什麽呀！不是有你和游零哥哥嘛。”
于小克玩上了頭，這裏玩一下，那裏玩一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都玩了個遍。
“有點兒奇怪。”花朝溪四處張望，“聲音這麽大，居然沒喪屍。”
游零說：“大多數的喪屍都去上面了，一樓很幹淨。”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花朝溪這話落下，跳舞機那邊傳來了放出來的歌曲。
花朝溪看了眼玩籃球玩的歡樂的于小克，又看了眼跳舞機那邊。
“好像有人？”
花朝溪和游零對視，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她把于小克扯過來：“別玩了。”
籃球機沒了聲音，于小克也聽到了跳舞機那邊傳來的歌聲，眨了眨眼：“那邊有人嗎？”
“如果不是人，難道是…鬼……？”
“去看看。”
游零先有了動作，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盡量不發出聲音。
躲在一個機子後邊，往跳舞機那邊看去。
是一群「人」在跳舞機周圍跳舞，在跳舞機上面跳舞的「人」跳得很專業。
花朝溪說：“我覺得不太像人。”
于小克看清了那群家夥的樣貌，皺着臉說：“好惡心……”
“花姐姐，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那群跳舞的家夥，竟然是喪屍……”
“喪屍還會跳舞？？？”
于小克揉了揉眼睛，再次不可思議道：“很像我之前玩植物大戰僵屍裏面的跳舞僵屍啊，啊哈哈哈。”
花朝溪并沒有太驚訝，在藥店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些喪屍會比較特別。
“怎麽辦，要走嗎？”于小克算着距離，“我們要離開電玩城，就必須經過跳舞機那邊。”
游零笑他：“怎麽不害怕得尖叫了？之前見到喪屍就跟個膽小鬼一樣。”
于小克：“……”
兩人在讨論離開不離開的問題，花朝溪的身影早就不在原地。
嘭、咚、嘩——
一陣強烈的風吹來，于小克眯了眯眼，那跳舞機周圍所有的喪屍都被卷進了龍卷風裏，風停了，喪屍沒了行動能力。
一群機器也因為強風倒塌或者吹走。
于小克震呆了：“———？？？！”
游零：“……”
花朝溪手上拿着黑槍，她揚起手揮了揮：“游零，這槍手感不錯啊。”
于小克回神驚呼：“花姐姐！這不是真的吧？！那确定不是玩具槍嗎？！”
“不是。”
花朝溪對着地上的喪屍開了一槍，沒聲音，但子彈飛出的那種細弱的感覺會從槍上傳遞到手中。
于小克雙手扒着臉：“我的天啊…我一定是在做夢……”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花朝溪殺光了電玩城裏的喪屍。
還會開槍……
這是怎麽做到的？
“小克。”游零喊了句，于小克擡頭看他，“面對喪屍，不用害怕，你可以用你的異能殺死喪屍。”
“就像常人說的，一切的恐懼都來源于火力不足。”
于小克：“……”有點道理。
“用你的異能，變出相同的東西。”游零抓了一手的子彈放到于小克的手心。
于小克不太懂，游零眼神示意，于小克照做。
他的異能為金，如今并不了解具體用法，或許用多了就會了。
他全神貫注，将力量聚集左手心，漸漸地，手裏多了一些金屬小東西。
打開左手心，是一堆子彈。
右手心的子彈是游零給他的那一堆，左手心的子彈和右手心上的子彈一模一樣。
“這是……？”
游零拿走于小克左手上的子彈，給槍裝上子彈，對準一處。
嘭！！
槍聲震耳欲聾，于小克捂住了耳朵，連續好幾槍射出去，被射中的機器有了洞口。
“看吧，你的異能還是很好用的，還有很多的用法，不止這點。”游零收起了槍，“元素異能最适合攻擊了。”
“好酷啊。”于小克兩眼放光，崇拜地說，“那游零哥哥，我是不是可以無限鑄造出各種武器啊？”
游零：“可以，但不能一次性多用，沒那麽多能量支撐。”
“太帥了！！！”
于小克得知後，開心地喊出來。
終于不用躲在花朝溪後面，被花朝溪保護了，他也有用處了！
“你們倆，聊夠了嗎？”
花朝溪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那邊的兩人一直在聊天，花朝溪有點兒厭煩。
于小克屁颠屁颠地跑去：“來了來了！”
游零跟了上來，花朝溪輕瞥一眼他，道：“物資收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去哪？”
游零擡頭，上空放着電視播報。
【燕巳市已完全淪陷，請幸存者們保護好自己，等待救援。】
游零低下頭，說道：“離開燕巳市吧，這裏不能待了。”
花朝溪沒争議：“行，去停車場拿車吧。”
他們前往停車場，于小克和游零在後邊走：“游零哥哥，你好厲害啊，那麽了解異能，莫非你……”
說到這，游零眼神一顫。
于小克補話：“是神仙？”
游零：“……”
在離開商城前，游零到了大收銀臺前，花朝溪不懂他要幹什麽。
游零讓于小克變出一堆的金條，各種大小都有，鋪滿了桌面。
花朝溪：“……你變這個出來幹什麽？”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游零敲了敲金子，“學你的。”
花朝溪有點兒無語：“金子在末世不值錢了。”
游零認真地說：“可以拿這大塊頭金條敲喪屍的腦袋。”
花朝溪：“……”
開什麽玩笑。
“小克啊，哥來教你怎麽娴熟地運用金系異能。”游零低頭說，給于小克做了個示範，左手作成持槍手勢，對着一處嘭了聲。
上百的金條憑空變出，砸向不遠處趕來的喪屍群潮，每一個金條都準确無誤地砸向每一只喪屍的腦袋，再變大。
嘭！！！
數斤的金塊将喪屍群都壓扁成了肉泥，整層樓的地面抖一抖，于小克抓住游零，穩住腳步。
“好厲害！！！”
于小克更加崇拜游零，“游零哥！你就是我偶像排行中永遠的NO.1！”
花朝溪：“……”
……
停車場。
花朝溪大搖大擺地開了強光版手電筒，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花朝溪擡起了槍。
嘭。
速度快得見不到影的喪屍，差一點就要抓到花朝溪，被花朝溪一槍嘣掉了腦袋。
噗通。
喪屍摔在地面的那聲，于小克的心髒也劇烈地跳動加快。
“媽呀！”
他哇地喊道，抱住游零的手臂。
剛剛一道黑影唰地一下從黑暗裏跑出來，都沒看清是什麽東西，速度快的變态。
“厲害。”游零吹噓，“不愧是咱們大姐大，看都不看一眼，就能打中。”
花朝溪扯了扯嘴角，剛剛她一直有一種預感，有什麽東西要沖過來，身體反應本能地動了。
原來是喪屍。
可速度為何這麽快？
“花姐姐！！”于小克扯了扯花朝溪的衣角，“不要發呆了，走吧。”
花朝溪回神：“嗯。”
車子還是游零來開，于小克上車就拿起游戲機玩，花朝溪手撐着側臉，靠着車邊。
車子發動，離開了停車場。
“很多城市都成了感染區。”
游零開的車子離開了大商城，外面的天空一片昏暗，烏雲遍布。
花朝溪按下車窗落下鍵，冷風從外吹了進來，冷的于小克哆嗦，打游戲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外面的天氣好冷啊……”他拿起保溫水杯，喝了一口溫水，“唉，熱乎的水都快喝完了。”
“游零哥哥，你說很多城市都被感染了，那會不會有安全區啊？”
“會有的吧，暫時還沒有風聲。”游零說，“我還想去加油站囤點油。”
花朝溪閉目小憩，呢喃道：“随你。”
她昏睡過去，陷入了黑暗。
……
海浪拍打礁石，海水波浪連綿不斷，粉色雲卷似夢幻般美麗，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的黑洞就像是無底洞一樣。
花朝溪站在高石之上，風聲如濤，一片蔚藍色的海面上，浮着一個巨大的船舟。
“在末日之下有一個傳說，只要找到末日之舟，它将會送往你到安樂之地。”
那是哪裏？
末日之舟是什麽？
天上的漩渦大變，迅速收縮，風又起了。
花朝溪迷茫地往前踏了一步，大海漲潮，她往下跳去，陷入海中，那股窒息感十分真實，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識。
……
“……”
花朝溪的頭頂着前面的座椅，她眨了眨眼。
于小克奇怪地說：“花姐姐…你終于醒了啊…你剛剛一直在喊救命……”
花朝溪摸了摸額頭，身子往後靠，說道：“我做了個夢。”
于小克有了興致：“你夢到什麽了？”
花朝溪淡定道：“我夢到我跳海了。”
于小克：“……”
什麽嘛，很平常的一個夢啊。
“游零呢？”花朝溪問道。
于小克說：“他去搬油桶了，我們到了加油站。”
“嘿嘿，不用你出手，游零哥哥就把喪屍都解決了。”
花朝溪随口一誇：“哦，好厲害哦。”
“當然厲害啦！”于小克星星眼，“游零哥哥不僅厲害，性格還好，我和游零哥哥吃了一頓紅燒肉蓋澆飯！”
“這是你的那一份！！”
于小克将盒飯給她，花朝溪拿着，吃了一口。
色澤不錯，味道也還行。
“怎麽做做出來的？”
于小克自豪道：“當然是——鍋啦！！”
“游零哥的異能可帥了，還會自動炒菜！還有火！”
游零之前在超市拿了很多的物資，足夠他們用很長時間了。
花朝溪邊吃飯邊想着夢裏發生的事情，為什麽做了那樣的夢呢？
還有那奇怪的話。
在末日之下有一個傳說，只要找到末日之舟，它将會送往你到安樂之地。
這句話代表了什麽。
難道有可以離開末世的地方？
花朝溪一頭霧水，總之先記下來，她有預感，或許未來會經歷。
“完成了。”
游零開了車門，他打了個哈欠，身心疲憊，“朝溪…我要睡一覺了…剩下的就…交給你……”
游零躺着就睡了，這入睡的速度，讓于小克心生佩服。
“不愧是我的偶像！”
花朝溪：“……別高興太早，他睡覺，天塌下來都不會醒。”
“除非自己醒了。”
于小克可惜道：“啊…少了游零哥哥…安全感少了一半……”
說完就收到了花朝溪的一記眼刀。
于小克：“……我還是閉嘴吧。”
花朝溪垂頭繼續吃飯，這頓晚飯心滿意足。
她睡了一段時間，暫時不太想睡，就整理武器，武器有刀，雙截棍，還有游零給她的槍。
槍是消音的，不會發出什麽聲音。
才短短一天裏，她就見到游零使用異能的能力，特別熟稔，跟用了很多次一樣。
還有今天電玩城碰到會跳舞的喪屍，以及停車場裏速度很快的喪屍。
如果說……
喪屍有意識，能力也會加強，跟人類一樣。
那就有點麻煩了。
噠噠噠。
又下起了大雨，雨聲淅淅瀝瀝，打在車的玻璃上。
雨下了很長時間才停，花朝溪也整理了很久的日常用品。
“花姐姐！有人！！！”
于小克的身體往後瑟縮，他抓着花朝溪，指向窗外。
花朝溪順着他指去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懷裏還抱着襁褓。
“我好餓……”
她的身影很快就到了車窗前，她往車裏面看着，只露出了一雙滲人的眼睛。
“有食物嗎……”
她的嗓子很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