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二只外挂（二合一）
第60章 第二只外挂（二合一）
溫暖的光落在身體上，和身體上的舒适截然相反的是——雲奚緊繃的肌肉。
當人的視線被阻擋時，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更加敏銳，人的情緒也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視線被遮擋時人類更沒安全感，人在危險/緊張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睜開眼睛，獲得掌控感。
蘭洛歐明顯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祂沒有親自動手解開綢緞，反而是通過指尖按壓綢緞增加心理壓力。
用眼睛注視凡塵久了，就算是高居雲端的神明也越來越懂拿捏人心。
“啪”
雲奚空餘的手抓住蘭洛歐，她佯裝好奇問，
“談什麽？”
所有前男友中，她分手分得最得罪的神之一就是……光明神蘭洛歐。
和蘭洛歐相比，就連故意讓尤克希爾看到亞特斯出現在世界樹神庭，又以‘你太古板、沒海神有情緒’為理由和尤克希爾分手這件事，都變得無足輕重。
雖然面不改色、不動如山，但是實際上，她現在心髒跳動的聲音鼓噪得她耳膜都發顫，背脊都是汗。
對于玩家來說，自由度越高，就越克制不住迫害的手。
她在現實五好四美講文明愛和平，但不妨礙她在游戲裏看到個木箱都要打爛看一下裏面有什麽，看溪裏游了幾條魚都忍不住用冰凍技能看看能不能凍住。
所以，游戲角色越是禁欲高潔，她就越忍不住去亵渎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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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穿越、神明是真實存在的，雲奚說什麽都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她當時真的只是以為那是游戲角色，可以随便玩啊！
“談談你的豔遇對象？還有——”
蘭洛歐的聲線清亮柔和，甚至帶着微微的笑意，哪怕沒有解開綢緞，雲奚都能想象祂仁愛微笑說話時的畫面。
光明的神祇永遠聖潔幹淨，不可亵渎，慈悲地注視世人。
雲奚不知道祂會不會生氣，但是她當初做的狗比事，她自己都覺得生氣。
蘭洛歐故意尾音一頓，被雲奚抓住的那只手緩緩反手握住她。
祂鼻尖湊近，幾乎和她鼻尖相貼。
溫和地接下下句——
“談談你離開前對我做的那件事。”
雲奚心髒狠狠一跳，快要跳出胸腔。
似乎感受到她緊張的情緒，祂輕輕一笑，指尖拂過發絲，
“奚奚，我一直記得。”
那就拜托你別記得！
雲奚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她壓了壓呼吸，隔着黑色綢緞仰起頭，“明熾閣下。很感謝你為我治療。
你說的，是在鳴海星的異能中心的會面嗎？”
“我不記得我當時對您做過什麽不敬之事。”
少女仰着頭，臉上浮現起生動的疑惑。
蘭洛歐眸子一壓。
還未等蘭洛歐開口，雲奚便迅速堵住了祂的話，她語速飛快，正義凜然，
“而且，關于你說的豔遇，我想這應該是我的私事。我在之前的質詢調查中也解釋過，您還有什麽問題嗎？”
一般來說，不管是神明投影還是神明降世都有限制。除了亞特斯這個堕化之後能天天呆着的，正常的神祇似乎都不能久呆。
像尤克希爾，每次出來都有時限。
雲奚在賭，蘭洛歐的降臨也有限制。
如果神明能随意降臨，聯邦和帝國的神明記錄不可能這麽少。
反正，咬死祂是明熾。
雲奚亵渎的是光明神，關光明神代行者明熾什麽事？！她又看不見！
半晌，輕若羽毛的笑聲響起。
低沉和緩的聲音鑽入她耳朵。
“奚奚，你在緊張。”
雖然雲奚說話的氣息十分平穩，但生理上的變化卻瞞不過神明的眼睛。
而蘭洛歐，作為注視人類最久的神明。祂對人類不同的狀态了如指掌。
“心跳加重、血液流速加快、毛孔擴張、汗液沁出加速。”蘭洛歐笑吟吟地抓住她的手，湊近時呼吸交纏，“奚奚，你的身體告訴我，你認出我。”
雲奚：“……”
聽到最後一句話，哪怕什麽都看不到，雲奚都下意識地擡起了頭。
什麽叫身體認出了你？這句話放在‘劉備文學’中都毫不違和了好嗎！
這還是曾經禁欲、純潔、把自己裹得和聖女一樣嚴絲合縫的蘭洛歐嗎？
不過，蘭洛歐的嗓音純淨、平鋪直述，不含任何欲色。
雲奚猜測祂應該并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
她淺淺調整呼吸頻率，心髒跳動的速度慢了下來。
實際上在異武訓練營中，教官是教導調整心跳呼吸的方法。
戰場上腎上腺激素的分泌能讓人激動，身體過度緊張後容易陷入疲憊狀态，一個合格的戰士應該學會調整身體狀态、保持冷靜，尤其是對于狙擊手來說，冷靜十分重要。
只是雲奚沒想到，自己還沒怎麽在實操中用過，就先用在應付前男友身上了。
感謝異武訓練營，活到老學到老啊，果然技多不壓身。
用科學方法調整幾次後，雲奚身體的心跳脈搏逐漸恢複了正常。
她臉色平靜，落落大方地承認下來，“我剛才是有點緊張。畢竟您是受聯邦尊敬的高手，您突然開口說的話又太讓人驚訝了。”
面不改色解釋完，她偷偷去看腦海中神明家園的面板，想看看有沒有顯示蘭洛歐的降臨時間。
遺憾的是，好像只有她自己召喚的神明才會顯示降臨時間，像蘭洛歐這種她無法預知。
雖然知道蘭洛歐肯定不能一直呆下去，但是被蒙着眼睛的雲奚只感覺——度秒如年。
她不可能和蘭洛歐他們說，她只是将他們當成了游戲角色。而且一旦坦白，後面所有男友都曝光了，雲奚覺得結果不會比現在更好。
而和蘭洛歐分手那件事，她還沒找到好的狡辯……呃，解釋理由。
她只能裝做不認識祂，硬拖時間了。
“明熾閣下，如果治療結束，我要先走了。”
雲奚感覺這個空間越來越密閉，幾乎無法呼吸。
她站起來，打算先離開診療室。
至于綢緞，是不敢摘的，看見了她就沒法當裝不知道了。不過好在，她進來時就記住了診療室的擺放，哪怕蒙上眼睛，她也能順利離開。
只是，剛一站起來，雲奚就發現不對。
蘭洛歐是站在她前面的，但不止在她前面。
她的四面八方，都被祂的大翅膀籠罩住了。
六對翅膀，足夠将她一圈罩得結結實實。
在不知不覺中，她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密閉空間。
而且因為她站起來，反而離蘭洛歐更近了。
臉頰貼近神明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肌膚散發的氣息。
雲奚想起以前在游戲，光明神還是只非常羞澀、禁欲的‘小鳥’，在手機屏幕上碰一碰臉都會臉紅地躲開，簡直将‘禁欲貞潔’這四個字刻在了骨子裏。
她故意猛地往前一步，打算利用蘭洛歐下意識的躲閃解開困局，結果——
“咚。”
臉砸胸口。
雲奚：“……”祂竟然不會對親密接觸躲開了？！！
蘭洛歐不僅沒躲開，還伸手擁住了她。
空潔清靈的聲音，從雲奚頭頂傳來。
“所以，奚奚是忘了嗎？”
溫和的聲音，讓雲奚一整個腳底發麻。
祂聲音不急不緩，像是在說一個故事，
“在光輝神庭，你脫掉了我的衣服，還……”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垂邊響起，幾縷冰涼的發絲蹭過她耳畔，又落入脖頸，讓後背騰起細密的雞皮疙瘩，隐約的熱氣撲灑在她耳邊，細密麻癢，講着那天晚上的事，聲音越來越低。
雲奚：“！！！”
停停停！
雲奚聽得頭皮發麻，不管不顧地捏住了一截翅膀根。
蘭洛歐悶哼一聲，沒有再繼續。
祂金色的瞳孔如光輝撕裂般璀璨，此時又像是蒙上了一層暗光。
“你還是喜歡捏我翅膀。”祂無奈道。
攏聚的光輝羽翼越收越緊，雲奚左手被抓起，神明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無名指。
“生命誓約之戒。”
“所以，你不想承認，是因為下一個是尤克希爾嗎？”
雲奚：“……明熾閣下，你說什麽？”
其實尤克希爾不是下一個，你才是下下下下一個。
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能和蘭洛歐說出口的。
“也許，你和祂并不合适。雲奚。”祂聲音溫和又平靜，卻像是大海裏潛藏的旋渦。
明明說的是‘也許’，但卻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當初确實是我未考慮你是人類，未設想過人類有人類的欲望。”
神明的手指擠進她五指，雲奚左手被拉動，按在一片結實的胸膛上。
透過柔滑的布料，能感受到下面起伏的肌肉線條，恰好在完美的比例，勁瘦有力，像是最純熟的雕刻師雕刻的雕像，無一處不最符合美的定義。
雲奚頭皮都炸麻了。
蘭洛歐牽着她的手往下，一點一點，像是在感受藝術品。
如果雲奚沒有系上綢帶，就能看到光明神眸底翻湧的晦澀。
像是暗沉的海，将人碾壓吞沒。
“你現在可以撫摸我。”
“我以前确實排斥肉、欲。”
“但是如果你喜歡肉、欲，我也可以。”
雲奚：不不不。我不喜歡！
蘭洛歐眸光越來越暗，“你還可以繼續上次未完成之事……”
然而，就在祂說完這句話時——
“轟！”
整個戰艦一陣顫動。
“警報。警報。能量潮超出星艦承受上限。”
“星艦防護盾無法承受第二次高危級能量潮。”
遠方的神戰似乎進入了高熱化，恐怖的能量波連白晝號都被影響了。
蘭洛歐視線看向遠方，皺了皺眉，然後轉向雲奚，“奚奚，抱歉，看來只能下次了。”
“明熾閣下，您忙。”
雲奚将沒認出來的人設貫徹到底。
亞特斯、尤克希爾，幹得好！
就在她心中鼓勁加油時。
系在她眼睛上的黑色綢緞突然自己解開了，雲奚剛松了一口氣，一時都忘記閉上。
映入眼簾的是渾身攏聚光輝的神明。
銀發璀璨如銀河，祂金眸盛滿輝芒，身後六翼展開，俊美聖潔的臉微笑看向她。
“我想着，既然要走了，總歸要讓你看一眼的。”
雲奚：“……”
光輝散落，蘭洛歐消失在原地。
雲奚趕緊大步走到診療室的舷窗前。
只見幽邃無盡的星空裏，耀眼的雷霆進一步擴大，籠罩了大片星海。
而橫穿星空的巨樹枝條纏繞住羽蛇幻影，同樣光芒刺眼。
戰鬥顯然進入了白熱化，擴散的能量甚至沖擊得恒星迸發出熾熱的亮芒，爆發了太陽風暴。
在肉眼已經看不到的距離，羽蛇與盤根錯節的世界樹之中，又插進去了一道熾白的光芒，分別射向二神。
亞特斯和尤克希爾在一次交鋒後分開，猛地看過去。
“蘭洛歐。”
倒是暫時停下來了，不是看在蘭洛歐的面子停手。
而是蘭洛歐降臨到這裏，說明遠方的星船沒有神護着……祂們不敢掀起星空風暴。
人類的星船有多脆弱，祂們是知道。
星空中三方鼎力。一方雷霆漫天，一方熾光閃耀，另一方碧海生波。
亞特斯停下來後，臉上的表情依然很難看，陰沉得能滴水。
祂張開羽翅，瞳孔豎直繃緊，周圍雷霆噼裏啪啦，顯然還處于狂暴狀态，“你來幹什麽？”
尤克希爾俊美的臉面無表情，額間神紋閃爍，“蘭洛歐，你要插手嗎？”
“此間，神明禁戰。”
光明神的金眸
冷酷又慈悲，“你們影響到了人類的航船。”
聽到祂的話，亞特斯身邊依然隐隐閃爍的雷霆消失了。
祂瑰麗腐朽的臉上浮現緊張之色，焦急問，
“人類的星船出事了？”
蘭洛歐有些詫異地看了亞特斯一眼。據祂所知，亞特斯雖然有神跡顯世，但并不是什麽關心人類的神。
“無事。”
尤克希爾臉色比起亞特斯平靜得多。
有生命誓約之戒，祂能感知到雲奚的生命狀态，所以并不擔心。
聽到沒事後，亞特斯陰冷的眼神，又轉向了尤克希爾。
蘭洛歐的目光也落在尤克希爾身上。
祂想到雲奚手上那枚戒指，金眸的光輝隐沒。
“尤克希爾，你向來是隐世神明。不應該和人類糾葛。”
尤克希爾和亞特斯都沒有聽出祂話中的深意，只當祂說的是這次神戰被人類看到了。
“吾心中有數。”尤克希爾面色冷淡，祂手指一擡，身後的柳條再次卷向亞特斯。
亞特斯暴躁地騰開雙翼，瑰麗的臉上如同雷霆般暴躁，嘴中呲出森白獠牙，蛇瞳陰冷，
“尤、克、希、爾。”
如果不是蘭洛歐過來了，祂擔心戰鬥餘波影響到奚奚他們的星船，也不會收手。
沒想到尤克希爾竟然一點不擔心。
亞特斯沒有生命誓約之戒掌握情況，瞬間投鼠忌器。
祂如同暴躁的兇獸，亮出爪牙龇牙咧嘴，又因為心有顧忌，不敢放肆動手。
“你竟然不顧星船安危動手。你根本不愛奚奚。”
蘭洛歐聽到這個名字，瞳眸猛地一縮。
然而，甚至不等祂詢問，藤蔓已經纏住了羽蛇。
“亞特斯。在我面前，你還不配叫她的名字”
世界樹華蓋延展，樹葉攢動，尤克希爾居高臨下的碧眸，比冷淬的翡翠還要冰冷，一字一句像是淬着冰。
“我比你更早認識奚奚。”
“是你，引誘了我的伴侶。”
生命神祇帶着風暴之主一起消失。
漫天雷霆樹藤消散，不論是尤克希爾還是亞特斯，都沒去注意旁邊在他們喊出名字後，便金眸沉寂的神明。
……
【尤克希爾降臨倒計時：0】
雲奚看到了倒計時，然後出乎她意料的，在【尤克希爾已回歸】的消息後還接了一條【亞特斯已回歸】。
她打開神明家園系統，發現藤蔓纏着羽蛇一起回來的。
還直接墜到了尤克希爾家中。
兩個Q版小人還沒有打完，在互扯頭花。
雲奚想拉架，但又怕引火上身，只能糾結地看着。
兩人打起來雖然沒有在星海中那麽場面恢弘浩大，但是Q版的神明打架，看起來有種別有的萌感。
亞特斯周圍雷電閃爍，尤克希爾旁邊藤蔓抽條，打得狠了，兩人周圍出現卡通動漫裏小人打架的特效，周圍炸起一蓬蓬霧色的灰，裏面不時出現閃爍的雷霆和綠色的藤蔓，偶爾冒出一顆一顆代表頭暈眼花的金色小星星。
“……”
好像……還有點可愛？
然而，就在雲奚觀察時，家園系統突然響起聲音。
【神明家園和諧度下降，扣除罰款2000】
【尤克希爾的簡陋小屋受損】
雲奚：“……”
她收回前言。
雲奚不得不伸出手将打架的兩小只Q版人拉開。
但她手指剛一伸進灰霧團中，被電流激得一麻。
一股細小的電流從她指尖竄入身體內。
而另一只手，則像是摸到了刺一樣跳痛。
尤克希爾抽亞特斯的藤蔓竟然都帶着倒刺！
雖然來自神明家園內的攻擊對她基本沒傷害，雲奚皮都沒破，但是那種摸到帶電仙人掌的滋味還是讓她下意識縮回了手。
兩只胡扯頭花的Q版小人也瞬間察覺到伸過來的手。
一起緊張地停了下來，看向雲奚。
人身蛇尾的小人連忙尾巴纏住她指尖，在她手上仔細查看。
然後還沒看兩秒，就被藤蔓給扯了下去。
尤克希爾雙手抱住她指尖，手上出現柔和的治愈光芒。
不會治愈的亞特斯在旁邊怒瞪着，還是忍耐住了沒有出手将尤克希爾拉下來。
但是尾巴卻焦躁地拍着地板。
“咚咚咚！”
尤克希爾的地板……瞬間塌陷一個洞。
尤克希爾剛替雲奚治好好，頭頂上就爆炸出幾朵火苗，如果是游戲裏是柱狀圖，雲奚懷疑尤克希爾的怒火要到頂了。
眼看兩只又要打起來，她連忙用手将祂們分開，一只手拿一只，分別放在了各自家中。
然而亞特斯尾巴纏着她的手指，不肯下來。
剛才還龇牙咧嘴的羽蛇紫色的蛇瞳睜大，吧嗒吧嗒開始委屈地流珍珠。
祂頭頂上浮現氣泡，是飛船、纏着飛船飛行的羽蛇，旁邊還有一顆紅色小愛心，随着祂振翅，旁邊的愛心一點點變多。
然後，氣泡裏多出來的五六顆通紅的愛心全部變成灰色，碎裂，掉落。
好似在控訴雲奚說的‘守護飛船就多祂喜歡一點’是騙神的鬼話。
雲奚說：“……”
“啪嗒啪嗒。”
Q版化後，祂原本狹長的眼睛變成占了大部分臉的大眼睛，陰冷蠱惑的氣質沒了，只剩下了萌，流淚的樣子更是萌化了。
雲奚心裏一陣心虛，只能從兜裏拿出了巧克力豆，開始喂蛇。
只是這次，吃了巧克力豆祂心情值都沒有上升。
就在雲奚焦頭爛額時，家園系統一條限時特惠
【愛與不愛之花：500】
這什麽鬼？
她點開商品詳情。
【愛與不愛之花：你的戀人是否愛你呢？從第一片花瓣開始數，等數到最後一片花瓣，就是最終結果。
她到底愛我還是不愛我呢？愛……不愛……愛……不愛……愛……她還是愛我。
（會根據需求變化的花朵。如果詢問人說的第一個詞是愛，花瓣數為單數，如果是不愛，花瓣會變為雙數——沒錯，不管怎麽數，結果一定是愛啦！）
亞特斯心情禮物。能有效提高亞特斯心情值。
ps:祂沉迷于此，不僅因為那美好的結果令人愉悅，還因為祂喜歡撕爛鮮花的快感。】
雲奚：“……”
什麽愛與不愛之花。
這是自欺欺人之花吧？
還有……撕碎鮮花的快感，亞特斯你到底有多讨厭尤克希爾？
雲奚看着因為心情值過低，不肯松手的亞特斯，最終還是買了一朵送給祂。
羽蛇收到花後眼睛驚訝地瞪大，果然松開了纏着她手指的尾巴。
然後大大的蛇瞳閃爍着陰郁，開始盤着尾巴，開始在家裏撕花瓣。
随着花瓣撕下，祂的頭頂開始漸次出現紅色和灰色小心心，象征着愛和不愛。
然而可怕的是，每一片花瓣被撕下來後，都會被碾成渣和花汁。
仿佛不是在撕花瓣，而是在碾碎宿敵的血肉。
紅色的花瓣汁沾在祂手上，大大的蛇瞳越來越興奮。
雲奚：“……”
安撫完亞特斯後，她注意力又落在了尤克希爾那只手了。
尤克希爾正看着自己的簡陋小屋發呆。
因為和亞特斯打架，祂簡陋小屋裏的櫃子和牆都被破壞了，地上更是被亞特斯的尾巴敲出了一個黑峻峻的大洞。
而在簡陋小屋不遠處，一只猩紅的眼珠正努力伸出小觸手将倒塌的牆縫縫補補。
祂将土地裏殘留的地基部分拔出來，然後又從房子裏挑選自己收集的比較長的斷裂的木棍，重新插進土裏。
但是因為牆倒塌時塌得并不規則，那些折斷的木頭也有長有短，導致整面牆修得高低不一，主打一個貧民窟破落風——是真的會漏風。
見到尤克希爾房子也損壞了，祂頓時蹲在自己那修了和沒修兩樣的牆面陰暗地看過來，眼中黑色的勾玉狀斑點興奮地轉動，瞳孔直接變成了月牙狀。
雖然只是一顆眼球，但雲奚卻奇異地從祂身上看到了兩個字——開心。
尤克希爾似乎察覺到了，祂青眸一冷。一條藤蔓便朝它抽了過去。
眼球伸出觸手擋下，眼瞳越彎越厲害。
如果祂有聲音，雲奚懷疑祂在“嘻嘻嘻”。
雲奚瞥了眼陰暗小眼珠，又摸了摸尤克希爾的頭，然後在房屋維修中，找到了維修選項，一共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修補好，只要四千。還一種是升級舊屋，價格就貴得多了，要三萬。
不過升級也是在原來基礎上升級，所以比買新房要便宜得多。
雲奚想起眼球那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一咬牙，選擇了升級。
什麽陰暗玩意！也敢嘲笑尤克希爾。
她的Q版小可愛只吃山珍海味不吃苦！
很快，一鍵升級後，尤克希爾的房子出現了施工的特效。
房子的施工比花園快得多，很快，嶄新的木屋便坐落下來。
【尤克希爾的簡陋小屋更改為尤克希爾的小居】
單層小木屋變成二層小樓房，原本只有一間卧室的房間，被分割出了卧室、客廳、浴室、衣帽間、廚房，小屋一下子就變得豐富多了。
看到浴室，雲奚突然想起了亞特斯的污染問題，祂才是最需要搭浴室的。
不如讓祂來……雲奚腦中想法剛升起就按了下去，除非她想再修一次房子。
尤克希爾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小屋，身後的藤蔓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小花，然後又被祂悄悄摁掉。
祂一臉嚴肅地看向雲奚，頭上開始浮現出親親的氣泡。
雲奚看着祂摁住藤蔓上的小花，頭上卻炸開一朵朵代表開心的系統花朵的模樣，默默抿住了想翹起的嘴角。
祂恐怕還不知道，再矜持，祂頭上的特效都已經将祂的心情暴露了。
祂察覺不到自己頭上炸開了開心的小花。頭頂上的親親氣泡框破碎後，又一顆氣泡出現。這次還是動态版，氣泡裏先是冒出一顆火苗，然後是親親，然後火苗熄滅。
圖像生動形象，不用文字也能知道什麽意思。
翻譯過來就是生氣——親親——不生氣。
雲奚：“……”
如果是親尤克希爾本人，雲奚還有點壓力，親Q版小人她是完全沒負擔。
可是想到上次亞特斯說的‘噩夢’，雲奚又有點猶豫了。
見雲奚沒有動作，尤克希爾垂下眸子，原本透綠的眼睛變得黯淡，頭頂開始冒出碎裂的灰色愛心，周圍的藤蔓花朵開始片片枯萎。
連腦袋後別的柳葉也開始枯萎掉落了。
對比亞特斯這種明明戰力強悍，但內心小公舉、動不動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嬌嬌蛇，尤克希爾這種清冷矜持人設難過起來更讓人動容。
雲奚看得一陣無奈。
親親親！親還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