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沈聽眠耳根克制不住,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紅了,瓷白的肌膚上慢慢染上了霞色,誘人得緊。
傅斯越頭一回見他臉紅的過程,一時不覺有些驚奇。
沈聽眠有些不敢直視他,輕輕拍掉他的手,嘟囔着:“幹嘛啊。”
他把腦袋別到一旁,說:“沒生氣。”
“好,沒生氣。”傅斯越縱容道:“不跟我一般見識。”
沈聽眠忍不住噗嗤一笑,他皺了皺鼻子,說:“你怎麽這樣啊。”縱得他這麽無理取鬧。
傅斯越只笑,他喜歡沈聽眠這般不刻意和他疏遠、随性自在的樣子,也樂得看他在自己面前耍些小脾氣,而不是以往那般裝作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樣。
明明還是個小孩。
他順着他的話說:“是,怎麽這樣,太讨厭了。”
沈聽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裏還有些不易察覺的小小雀躍。
傅斯越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吃完準備走吧。”
沈聽眠這才加快了扒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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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青慣來很準時,八點剛到,車子就駛到了別墅院內。
謝長青都沒下來,本是想讓沈聽眠直接上車,可等看到他身後提着行李箱的男人後,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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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哥。”沈聽眠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傅先生和我一起。”
謝長青看着男人把行李箱塞到了另一輛車後備箱,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問道:“他是打算在劇組裏公開你們的關系?”
沈聽眠忙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送我過去,之後就回來了。”
謝長青一時有些無法理解小情侶這種黏黏糊糊,只道:“最好是這樣,你現在事業剛剛起步,最好不要爆出戀情。尤其對方還是傅斯越這種,很容易傳出包養的醜聞,對你事業發展不利。”
沈聽眠笑:“謝哥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謝長青這才點了點頭,遠遠地沖着傅斯越打了個招呼,這才讓司機驅車離去。沈聽眠也上了傅斯越的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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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現在雖然還沒正式開機,但大致的拍攝內容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目前計劃主要在兩個地方進行拍攝,一個是在Z城影視城進行的內景和一小部分外景拍攝,一個是專門找的大場面的外景,到時候還需要經常轉移場地。
但沈聽眠飾演的角色中期就死了,他的戲份多集中在內景,後期的外景也只有那麽零星幾場,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差不多能結束,倒是省了轉場的麻煩。
影視城在Z城郊區,開車差不多得一個小時。
九點多的時候,他們終于抵達影視城,按劇組的安排先去了酒店。
謝長青原本有事要跟沈聽眠交代,可看着兩人形影不離的模樣,頓了頓,到底是忍住了,先帶着助理去和劇組的一些人聯系上了。
劇組給幾名主要演員安排的都是單人間,但是影視城內的酒店,環境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房間內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裝修看起來也有些老舊。傅斯越看得眉頭直皺,沈聽眠倒是覺得還好,轉了一圈,對傅斯越笑道:“挺好的,空調和熱水器什麽的都沒問題,已經很不錯了。”
傅斯越知道少年不是嬌生慣養的,也知道他不是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不需要自己事事保駕護航。所以哪怕有些舍不得他住在這樣的環境,到底也是沒說出換酒店的話。他神色緩了緩,道:“的确還可以,比我之前去鄉下住的一個民舍好多了。”
沈聽眠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還去過鄉下?”
“何止鄉下。”傅斯越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之前為了考察項目,非洲那邊我都去過,跟那裏比起來,這裏已經很不錯了。”
沈聽眠聞言笑了笑,他坐在床上,仰着脖頸看着他,兩腳垂在床邊晃了晃,問:“你是不是要走了?”
傅斯越問他:“不想讓我走?”
沈聽眠沒直接承認,而是道:“下午的時候導演要開劇本圍讀。”意思就是他也要忙起來了。
傅斯越垂眸看着他:“等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沈聽眠懂事道:“不用啦,你工作忙,來回也得好長時間。”
傅斯越沒有說什麽,只是揉了揉他的腦袋,又不放心地交代道:“在劇組裏也要小心些,要是有人欺負你,不用顧忌什麽,給我或者謝長青打電話。”
“放心啦。”沈聽眠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笑着道:“我又不傻。”
傅斯越又和他說了兩句話,才帶着隐隐的不舍離開了。沈聽眠看着他諵諷的背影,呼了一口氣,打起精神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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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進組,但其實還并未開機。因為要拍的是古裝劇,所以必要的訓練也是少不了。
沈聽眠也是進組之後才發現,他這個角色還要學騎馬。
劇本的呈現到底有限,再加上這段時間導演和編劇湊在一起對一些細節的更改,添了幾場男配的騎馬戲份。導演對他的騎術要求不高,但是正常的馬上小跑還是要掌握的。
也是因此,在其他演員忙着培訓禮儀舉止的時候,沈聽眠又多了個騎術。
他從前沒騎過馬,以為就和電視上演的一般,潇灑輕松,但實際上真正開始訓練,他才發現有多難。
長時間在馬上,兩邊大腿內側磨得難受,沈聽眠一開始興致勃勃,但在馬上騎了一個小時後就有些焉了,中午從馬上下來的時候,兩腿顫顫,要不是助理小林扶了他一把,他站都要站不穩。
教練在一旁哈哈大笑:“第一次上馬都是這樣,等之後習慣了,調整好姿勢就好受多了!”
沈聽眠苦笑,這一上午騎個馬下來,比來回跑了個幾千米還要累。
可這樣的日子還得繼續,再加上沈聽眠本身也是個倔強的性子,秉持着既然學了就要學好的精神,第二天漲了記性,特意在大腿上纏了兩圈紗布,還臨時買了騎馬護腿,本以為會好受許多,可斷斷續續的一天下來,還是累得躺在床上,洗過澡後連飯都沒吃,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他以為是小林買飯回來了,拉起被子蒙住頭,語調含糊地開口道:“等我再躺一會兒,馬上就起來了。”
小林咳了一聲:“沈哥。”
沈聽眠有些奇怪,正要扭過頭去看,床榻旁邊卻忽然微微下沉,似乎是有人坐了下來。下一刻,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傷口在哪兒?我看看。”
沈聽眠一愣,猛地坐起了身,就見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坐在床邊,垂眸看着他。
再看另一邊,小林有些尴尬地沖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房間,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斯越哥。”他有些驚喜,讷讷開口道:“你怎麽來了?”
“給你發消息沒人回,問了你助理才知道你睡了。”他問:“這兩天騎馬,把腿都騎破了?”
沈聽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剛開始學,還有些不太熟練,教練說過幾天就好了。”
傅斯越看了他一眼:“還過幾天?腿不想要了?”
沈聽眠道:“其實也沒那麽嚴重……”
傅斯越沒聽他的話,一手放在他的被子上:“傷口呢?我看看。”
沈聽眠有些遲疑:“不用了吧,已經快好了……”
傅斯越看着他不說話,沈聽眠沒辦法,才慢慢妥協。
他把兩條腿伸出被子,一邊解釋道:“就真的還好,正常走路不碰它的時候是不疼的。而且我騎馬的戲份在後面,等開機之後慢慢就能恢複好了。”
沈聽眠瘦,卻不是那種沒有肉的幹瘦。他身形正好,纖秾合度,尤其是一雙腿,筆直修長,卻并不柴,反而帶着微微的肉感。再加上長久不見陽光的緣故,更是白皙異常,仿若上等的羊脂美玉,柔滑細嫩。
傅斯越伸手,扣着他的膝蓋,将他的雙腿微微掰開,短褲往上撩起,果然見大腿根部內側一片豔紅,隐隐可見血色,邊緣的地區甚至泛着淤青,在白嫩的皮膚上顯得越發觸目驚心。
傅斯越眉心緊鎖,擡頭看他,沉聲道:“不疼?”
沈聽眠沒說不疼,抿唇笑了笑:“我初學,是難免的嘛。”
傅斯越壓低眉眼,手指輕輕摩挲着傷痕的邊緣,問他:“塗藥了沒?”
沈聽眠感覺有點癢,下意識縮了縮腿,有些不自在地搖了搖頭:“今天還沒來得及塗。”
傅斯越掌心微微用力,箍住他的大腿,讓他不要亂動。微深的手背與雪白的大腿扣在一起,對比越發鮮明,微微用力間,還隐隐能看見指縫邊緣溢出的軟.肉。
傅斯越目光微沉,頓了頓,問藥膏在哪,沈聽眠給他指了指位置,就見他起身拿過藥膏,打開蓋子。
他後知後覺:“你要給我塗藥?”
傅斯越按着他的膝蓋:“別亂動。”
沈聽眠一時有些尴尬,腳趾微微蜷了蜷,看着他垂下眸子,擠出了一點藥膏,神色認真地點塗在了傷口處。
男人手指關節很粗,動作卻異常地小心輕柔,但帶着些薄繭的溫熱指腹輕輕略過,仍舊是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沈聽眠不自覺地咬住下唇,先是有些癢,後面卻慢慢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傷口是一整片,從大腿中部蔓延到根部,傅斯越的動作也逐漸往上移,卻在觸及那瓷白肌膚的下一瞬,手掌被少年緊緊地按住了。
“別、別抹了。”
少年磕磕絆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斯越擡眸看去,就見少年臉色微紅,目光游移,眸中洇染上一層水色。
他雙腿并攏,有些欲蓋彌彰地開口道:“剩下的我、我自己來就好。”
傅斯越目光往下落去,神色一頓,旋即緩緩擡眸看着他,喉結上下滾了滾。
“有感覺了?”
他嗓音微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