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你講的話太傷人了,我沒見過被拔了釘子的木頭愈合的,我也慶幸自己經歷多少難處,人不會被扭曲。因為我是清醒的人,所以才難過,不是嗎?
(一)
再次回到這個寺廟,看着手中的佛珠,記憶追溯到兩年前。
那年我路過一個寺廟,突然一個小朋友過來拉住我的手,“ 姐姐進去看看吧,這個廟很靈的。”
我沒多想,覺着閑來無事,就随他去吧。
小朋友拉着我小跑,停到了佛像前就走了,廟裏正在誦經的和尚看了我一眼,上前遞給我三支香,“施主,上個香吧,或許得遇有緣人。”
我從不信鬼神之說,自然也不曾迷信過神佛。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我卻出奇的想上個香,拜一拜佛。
當然,我一向随心所欲,想做的事就去做。
我心中默念,若能得遇良人,我心自是歡喜,若不能,便順其自然吧。
拜完,我也沒多做停留,剛要出寺門,卻撞上了一個人,我擡頭要道歉,看清楚他的臉時,我的呼吸好像凝結了,為什麽眼前之人如此熟悉,但卻想不起來。
我看着地上掉落的佛珠,撿起來轉身想要叫住他,可是人卻不見蹤影。
看着手上的佛珠,我陷入了沉思,最後我還是沒找到他,只好作罷了,這串佛珠便也跟了我兩年。
今天我又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回想起這兩年,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卻入了無數次我的夢,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小和尚說的有緣人。
“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神游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心髒狂跳,是他。
我點頭,“ 我記得你。”我拿起手上的佛珠,“還記得嗎?兩年前,我在這裏不小心撞到你,你當時走太急,東西掉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只是兩年前嗎你還是不記得。”
他說話聲音很小,我沒聽清,但是我看着他眼角滑下的淚,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會那麽痛。
他有點哽咽,“沒關系,現在再認識一次也不晚,你好,我叫陳邑。”
我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是還是回握住了他的手,“你好,我叫許芊。”
我又聽到了,他說,“我知道,許芊。”
我很疑惑,對于陳邑這個名字,記憶裏确實找不到能重疊在一起的,或許是他記錯了吧。
也許小和尚說的有緣人正是他吧,我們認識的第二個月就在一起了,他對我算是無微不至,我所有的喜好和習慣他都一清二楚,有時候我還總和他說為什麽我們相遇得這麽晚,要是再早點就好了。
可他總是說不算晚了。
好吧,不管多晚,我想,我還是會愛上他。
(二)
自對當車渦失憶把我忘了之後,每年我都會來這個廟裏燒香祈福,佑她平安。
我很愛她,車禍之前她也很愛我,可是醫生告訴我她是選擇性失憶,只把我忘了,所以我的出現可能會刺激到她,我遲疑了。
後來的日子我總在想,為什麽偏偏把我忘了,但是我同樣慶幸吧,那年車禍還好只是失憶,或者,我是她最愛的人,上天便拿我消了她的災吧。
那天我一如往常一樣來到了廟裏,突然一個人撞進我的懷裏,熟悉的洗發水味道,我的心髒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了,我逃跑了,我知道是她,再見面卻不能再見,心裏像被紮了一千根銀針。
後來我去寺廟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怕遇到她。
再次遇見,是在兩年後,還是在那個廟裏,可能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這次,我想做為愛沖鋒陷陣的勇士。
懷着忐忑的心情上前,我是害怕的,怕她還是不記得我,怕像醫生所說那樣,刺激到她。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看見我的表情好像有點驚喜。
我問她記得我嗎。她說她記得,我身側的手緊攥,好似要替我分擔此刻的緊。
可是她說她記得兩年前在廟裏撞見的,是啊,她真的不記得我了,只是記得兩年前的一面之緣,我看着她手上的佛珠,眼淚沒忍住,劃過臉頰。
沒關系,可能這也是緣分吧,讓我們再次相遇。
“你好,我叫陳邑。”
“你好,我叫許芊。”
“我知道,許芊。”
她好像有些疑惑,不過我不打算跟她重提舊事了,我相信,相愛的人無論怎樣,無論何時,還是會再次愛上的。
兩個月後,我們再次在一起了。
我說過的,牽過你的手我就會永遠牽住。
(三)
尚大情明有區的學生時期都有一個難以釋懷的人。
我與他的故事,說來神奇。
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而我對他是一見鐘情,很多人說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可我不這麽認為,有人說他很普通,可是我望向他時,他的周圍都散發着光的,怎麽會普通呢。
那是一個陽光很好的天氣,就一眼,我确定了,此劫難逃。
他在走廊上和同學說笑的樣子,他在操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樣子,他在座位上陽光撒下來照在他臉上的樣子,我都記得。
我向來不是一個怯懦的人,我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終于把他追到了手。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美好,我是他的初戀,他對我的好也是無話可說,好到我一度覺得當初是他追的我一般。
畢業季就是分手季,這句話在我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畢業後我們去了不同的城市,而那段熱烈的愛戀也随之消散。
這麽多年,我也一直沒能忘記當初的一切。
大學畢業已經兩年了,平時沉寂的高中班群突然熱絡了起來,大家都在說周末聚一下,看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說可以,我也随手發了個可以。
周末随之來臨,大家相約在高中隔壁不遠的酒店,不巧的是,我剛到酒店門口就碰見他,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人,所有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他先朝我打招呼,他說好久不見,我笑着點頭,而後兩個人默契的都不再說話。
到了包廂看到昔日的同學好友大變樣,有點恍惚,原來我們都已經長大這麽多年了。
吃飯時有人說了一嘴我和他高中的事情,接着就是三三兩兩的調侃,他一直在喝酒也不語,我笑着回應別人,也不說話,許是大家覺得沒意思,就不再理。
飯後大家說去KTV唱歌,我拿工作當借口脫離了他們的大部隊。
我走在馬路上,風吹在我的臉上,身後有人叫住我,他的聲音我曾經夢裏也出現過無數次,我回頭,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笑。
我開口了,“楊嘉譯,就這樣吧,沒有別的結局能比現在還好了。”他苦笑着,“肖思栎,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分手...
我打斷,“沒有如果,楊嘉譯,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沒再說話,我對他點了下頭,轉身的時候眼淚滑落,砸在地上。
我想,這輩子不會再有人能比過我記憶裏的楊嘉譯了,即使是現在的他也不行。
(三)
我不止說過次我不想分離,可你的種種表現讓我感覺遙不可及。我不能說我經歷了什麽,只記得當年我把我那顆心和靠山早已埋進了土裏,我想不通我不理解你是如何做到這麽冷漠的,就好像之前都是假的一樣。
互相看過傷口不應該更親密嗎?怎麽變成你刺痛我的手段了?你以前總說我很好,很可愛,很好看。
如果真的有那麽好的話,那為什麽還是留不住你呢?我不愛我的時候,我可能還是愛你。同時愛那個曾經的自己,以前的你是最好的。你現在的我是最好的我。
最好的我們之間隔了整個青春,删掉關于她的一切又怎麽樣呢?她是我青春裏的烙印,是我的義無反顧最單純的愛,我怎麽會忘記她呢?我想你應該是幸福的吧,沒有我的枷鎖肯定會很開心自由吧。別再遇到我這樣的人了,會不幸福的。
只記得去年的冬天,我們親密無間。今年冬天,我們各自生活。我再也拿不出這樣真摯而又純真的愛了,傷我心的永遠都是那難忘的回憶,而你早已厲害不會回來。以後許的願不會再是想要誰永遠在我身邊。
(四)
我總是舍不得放不下,總是十步一回頭。我知道我根本走不了多遠,我告訴自己如果真的舍不得就回頭找她。可我清醒的腳步告訴我,我總是依賴她。我應該放下。
我至今都無法理解到底是哪句話或者哪件事讓我失去了你,怪距離消磨好感。怪熱情容易冷淡,還是怪時間無情變數多。
所以我這樣破碎的人會有誰來愛我呢?可是那些偏執發瘋的時候确實真真實實在愛着的,愛一個人情緒是必然的,變成熟的是處理方式。并不是情緒,戀愛腦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踐踏真心的人。
互相看過傷口不應該更親密嗎?怎麽成了你刺痛我的手段了。在黑暗沉浸太久的向日葵重新回到陽光下是會枯萎的,我的計劃是一直,難過直到有人真正的心疼。接受不了每個人都是階段性的存在,于是我活得越來越念舊。可那些我覺得說出口會讓你難過的話,我從來都舍不得對你說。我沒有忘不掉,我只是想起你會哭。
(五)
感動自己罷了,在那滴在屏幕上的眼淚。收藏裏的長篇大論,還有相冊裏關于你的照片,你的出現為了什麽呢?為了讓我付出真心,還是為了在我本該愈好的心插上一刀。
到底要多懂事和理智才能壓制心中的不甘和難過,究竟自己哪一步做錯了讓今天的自己看起來處處都是錯。講真的,現在的我不想把情緒掌握在別人身上。我并不認為會有人惦記我很久,難以釋懷的并不是你,我分道揚鐮的結局而是你,我攜手同行的那段時光。那些你帶給我的不一樣的感覺值得我懷念很久。
算了,過去了。我也時常想起剛認識的那段時間,秒回的信息聊到深夜。即使是新鮮感在作祟,我也想知道你心裏有沒有我,我根本舍不得你走,但我知道這樣下去也沒有好結果。我拿出我沒有給過別人的愛給你,深夜裏流不完的眼淚。
起碼對得起我這一段感情就這是我最大的真誠,我不止和你說過一次,我是嘴硬,我看不你慣你和別人走的太近,可你一直瞞不在乎,忽悠過去讓我一個人難過,算了。放過你了。
(六)
今天下雪了真煩,我摔門而出,想去便利店買包煙。在巷口卻看見了一個蜷縮的女孩,周圍有一群女生用難聽的話罵她,我沒理。買了煙原路返回她們還在那,我瞬間覺得更煩躁。
罵了那幾個女生,讓她們不怕死來打我。“她們聽着這威脅跑了,把她拉了起來,哭唧唧的煩死了。”
去補習的路上我又看見了她,她穿着短裙腿挺長的還挺好看。
回家的路上又下雪了,去便利店買煙看見了她。原來她在裏面打工,我忍不住問她為什麽不去上學,在這打工。她愣了愣,她說:“她不是打工,是在做兼職。”
走到半路感覺有輕微的拉扯感,我轉過頭才發現是她。她輕聲告訴我,“你的零錢沒找。”我笑着給她道了謝。
開學的第一個星期五,我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我走過去拍了拍她,“你在這讀書啊?”她看着我有點懵,但也點了點頭。我跟她一同走在路上,她告訴我,她叫“林栀。”栀子花的“栀。”她是高一16班的,我也告訴她。我叫“沈恹。”
回到家我寫下了她的名字,林栀……林栀挺好聽的。
第二天,上學坐公交車的時候又看見她了。她紮起了馬尾,幹幹淨淨的很漂亮,我走過去跟她打了打招呼,她也笑着和我說早。
下午吃完飯我下樓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便利店。她還在裏面做兼職,我走進去拿了兩瓶水,坐在旁邊的椅子問她為什麽上次被欺負。她和我說了來龍去脈,可笑的理由就是看她不順眼。我把一瓶水給了她,約着明天一起去學校。
第二天她還在公交站,她看見了我主動和我打了招呼,我挺開心的。走在校園的路上身後突然有一道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聲音,那幾個女生直接來了句“喲,林栀,你還挺牛逼啊!勾當上高二的了?和你媽一個賤樣,不就長得好看了點嗎?”
她突然紅了眼,我握了握拳把頭轉回去“你他媽找死?”那幾個女生一下子就跑了。
放學沒看見她...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七天。
我想起了去便利店,便利店的老板和我說她前幾天就辭職了。
後來的幾個月我再也沒見過她,她似人間蒸發一樣,我找不到她的蹤跡了。我很失落,我心裏像有顆石頭堵住一樣。
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一封信,我拆開一看裏面有栀子花的花瓣。那封信有着栀子花的香味。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我強忍着那種預感打開了那封信:
“沈恹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我不知道該以什麽方式和你見面,和你見面我也許講不出這句話,有些人生在滿是荊棘的玫瑰裏有些人卻生在都是花團錦簇的花叢裏。
命運不公平,但我沒有怨過沈恹,看到這封信我也許已經離開這個世間了。這段時間的消失是因為母親的病情在沒有了好轉,那天我忍住情緒沒有哭出來,我媽媽不是她們口中那樣。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被人喜歡過,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麽?但我跟你相處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看不見你也會想念,還很期待每天都能見到你,沈恹栀子花開了。
我喜歡逃避,我沒辦法做到和平常人一樣面對事情及時解決,我也很自卑,站在你身邊我都覺得我自己很糟糕,對不起呀!沈恹。你要開心看到栀子花會想起我吧!謝謝你,下次我們再相約去看栀子花好嗎?好了我累了,寫不了太多,你真的很好。記得少抽煙,我先走了,祝你以後的日子都能開開心心。”
我壓抑着情緒盡量不讓自己哭,眼圈只是紅紅的。
四年過去了,我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家裏人催着找女朋友,我也只是随口應付從沒有實際行動過。
我得了抑郁症,我也不想去治療了,只有我知道“她”一直是我的心結,無法解開。
五月的栀子花又開了,我摘下一朵去到公交站。這裏變了很多,它不再是公交站了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路口,我小聲默念“栀栀,我來的有點晚你會怪我嗎?這麽久了,我還是沒能忘記你。我有聽你的話,我把煙戒了栀栀...今年的栀子花開的很香,你聞到了嗎?我想你四年了..你不能忘掉我,不能這麽自私。栀栀,我很快就會去陪你了。”
(七)
第一次轉來新學校并沒有我想的那麽好,因為我不愛講話,被班裏的同學排擠。她們說我是啞巴,我也不敢還嘴。
值日去倒垃圾的時候,看見了一群男孩子在打球,有一個穿着4號的球服。他很高,全身都散發着光芒的感覺。
倒完垃圾回來我發現他,也結束了打球,從小賣部走出來拿毛巾擦着汗。我看見有一個女孩子給他送了水,他旁邊的兄弟還笑着說:“陳遣有點東西啊!讓我們校花美女天天追着跑。”
他突然笑了,“趕緊滾。”那個女孩子硬塞着,他還是接了,我捏緊了垃圾桶的柄走了回去。
回到家在房間寫作業,我突然分了神,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陳遣的名字,哪個qian...算了,不能想,還是乖乖寫作業吧。
學校的運動會我又看見他了,他跑的1500百米考試前和他朋友在講話,我看見了防護服後面的名字陳遣。是消遣的遣,記住了。
在年級群看見了他名字,她們讨論着“高二的陳遣好帥啊!”
“帥有什麽用?人校花追着呢,和我們無關。”“啧啧啧,怕什麽?我跟他是初中同學,我有他聯系方式發到群裏給你們。”她們火熱的聊着,我看着那個微信名片鼓起勇氣加了。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看到他了,看着他怎麽有點心虛,我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敢小心翼翼的偷看。
回到家我拿起手機,看見他同意了好友,發了個“嗯”我沒敢回,22:23分他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我們認識嗎?”
我回了句“不認識。”他問我叫什麽,我告訴了他“高一18班許恬。”他一下子發了一條三秒的語音“噗,只讓你說名字。”我尴尬的回了句不好意思。
第二天在學校吃食堂的時候,他恰好也在吃飯。我也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那群兄弟不知道為什麽朝了我這邊看,還指着我笑,我怎麽了嗎?我不解草草扒了飯,就起身走了。
在宿舍,他給我發了信息。他說:“你很可愛。”我不解打了個“”他回我“今天吃飯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吧!昨天晚上我看見你朋友圈了,又看見今天你和照片上一樣以為認錯了,我有點激動,又有點憂傷。為什麽呢?
之後我們天天聊天,他給我送過一瓶可樂,我現在都沒舍得喝。每天都想着見到他,我打開了自己的日記本,寫下6.25想和陳遣在一起。”我又想到那群女生,是啊!我怎麽會沒有自知之明,我把筆跡給擦掉睡覺了,懶得想。
要放暑假了,他約我去海邊散步,我同意了。真開心,如果他也喜歡我就好了。
他穿着白色T恤,灰色的短褲。無論到哪都感覺他好耀眼,我們走了很久,一路上聊了很多。他說想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驚訝!他笑着問我“你願意嗎?”我紅着臉說“好。”
放暑假我們去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一起吃飯,看電影,去密室,吃他做的飯...他說我是除了他媽媽以外第一個吃他做的飯的女生,我好幸福。這兩個月是我最大的快樂!
開學第二個星期我被那群女生堵在廁所裏,她們罵我不要臉,哪裏配得上陳遣。
我還看見了一張很熟悉的面孔,他們口中的校花,她扇了我耳光。“許恬是吧!”你知道為什麽阿遣和你在一起嗎?你永遠也不知道吧,他只是覺得你好玩單純而已,你也只是他玩真心話大冒險輸的籌碼罷了。你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她說了很多刺耳的話,離開!警告我離開。
我還是不能相信,直到我下午去到球場看見了他們在打球,我走了過去“陳遣你過來一下。”他走了過來,溫聲的問我“怎麽了?恬恬。”
“你是因為玩真心話大冒險輸掉才來和我在一起的嗎 ”他沒有講話,最後只說一句“誰告訴你的,還有你的臉……”我打斷了他的話“分手吧,我不要喜歡你了,你真混蛋。”我很傷心的走了,一路上都抹着眼淚。
我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他,面對那群人的笑話。我在家,躲在房間一天又一天。那本記錄着他的,點點滴滴的日記本,我再也沒有打開過。
他給我發了很多信息,我都沒回。我把他拉黑了,做了個了結。陳遣,真的希望一切沒發生過。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安靜的洗了個澡,家裏沒有人。我點着蠟燭一邊許願一邊掉眼淚。我強撐着不讓自己掉眼淚,許完願我喃喃自語的道:“陳遣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就好了,為什麽人活着要這麽累,我不想喜歡你了,祝你幸福吧!爸爸媽媽你們帶我走吧!我想你們。
那晚的生日沒有祝福,沒有生日歌曲。只有清冷的最後一句“爸媽,恬恬不想一個人了。我來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