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商務
第41章 商務
面對着四雙亮晶晶的眼睛, 林素素直接轉身在第一排坐下，還順手招呼道：“快開車了，大家坐好！”
果然, 她剛坐下, 就見趙導走了上來。她清點了下人數，坐在副駕駛：“都坐好了？師傅，走吧！早點去早點回, 別誤了晚上的小考。“
車應聲啓動，林素素暗暗松了口氣：呼，她就幫幾個組稍微動了下編曲, 怎麽就不小心陷入修羅場了？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林素素背脊一僵, 往旁邊看去，這才看到旁邊竟然坐了一個人——傅雲意。
林素素還記得第一次對她有印象，是A班抽獎那天，她怼得裴姣姣啞口無言。後來，A班也沒再一起上過課, 她們也沒有再在同一組過，再加上傅雲意平時基本是獨來獨往十分高冷, 兩人竟是一點兒交集也沒有過。
不過, 這麽高冷的人, 居然被這麽一件小事逗笑了嗎？林素素淺笑着揮了揮手：“你好, 我是林素素。”
“知道，一公之後, 恐怕沒人不認識林素素這個名字, 畢竟, 真棒！”傅雲意笑着豎起大拇指，“我叫傅雲意。”
朝陽的光從窗外斜斜灑進, 正巧有一束光掠過她的上睫毛，映得她眉眼彎彎，眼裏閃爍着璀璨的光，仿佛小孩子一般純淨。林素素笑道：“我知道你。還以為你會來vocal組，沒想到，你去了rap組。”
傅雲意笑着把頭發撥到耳後：“試聽了下歌曲，突然想試試旋律說唱，所以就去了。你也挺讓人意外的，估計大家都以為，決賽要提前舉行了。”
林素素閑适地靠在椅背上：“我也是試聽了下，覺得這首歌放在這裏挺有意思的，就也來嘗試一下。”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彼此彼此！”
看到這場景，彈幕空了一秒，随即更加激烈地滾動起來。
“好家夥，我押的CP全錯，居然是傅雲意！傅雲意什麽時候和林素素關系這麽好了？”
“她們在說什麽？笑得那麽開心！上蹿下跳的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麽不給她們戴麥！”
“笑死了，後面四個都時不時看那邊一眼，臉上寫着一行字：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了！”
“對了，我記得，林素素和傅雲意是不是選歌試聽時間最長的人？”
“你沒記錯，林素素是把vocal的歌來回試聽了幾遍，而傅雲意是把所有歌都試聽了一遍！”
“CP名有了，就叫試聽cp！怎麽樣？”
“前面的，這下誰能分清你和愛因斯坦啊！”
“試聽cp說得這麽開心，讓我們猜猜，會不會有人坐不住？我賭一根辣條，一定是秦思！”
“如果趙水靖在我覺得根本不用選！”
“我覺得是趙晞，鄰家元氣少女，她最活潑！”
衆人紛紛猜測中，只見安潼站了起來，挪到林素素後面的座位，找了個林素素和傅雲意都沒說話的氣口，輕拍了拍林素素，将自己的mp4遞過去：“林素素，這是我昨晚調整的，你要不要聽聽？”
趙晞見到安潼拿出MP4，連忙挪了過來。
林素素轉頭，接了過去。她戴上耳機，仔仔細細看完，沖安潼點了下頭：“不錯，比之前那版好太多了！“
安潼笑着收回MP4：“那我們就這樣繼續調整了。”然後，她就和趙晞開始低聲商量起來。
見安潼她們說完，秦思和商維然也一前一後過來了，輕輕拍了拍林素素的肩，也低聲說起了話。
A班一共九個人，還有一個rap和一個舞擔本來就坐在靠前的位置，也伸長脖子，好奇地往前看了好幾眼。
基本上所有人都集中在車子前半段了，只除了最後一排的裴姣姣。她雲淡風輕地看着窗外，只是手心都被指甲掐得生疼了。
彈幕：“怎麽覺得裴姣姣一個人那麽不合群啊？”
“姣姣其他班的好朋友更多，A班基本沒怎麽合作過。”
“笑死，好像林素素跟她們都合作過一樣。裴姣姣分明就是人緣不行！”
“前面別捧一踩一，我素素子抱走不約！”
大概半個多小時車程，車就停了下來。她們剛下車，林素素就發現這裏很眼熟：這不是之前來過的錄音棚嗎？
趙導像是聽到了衆人的心聲：“這是上回來過的錄音棚。不過，這裏不光有一家錄音棚，還有很多錄音棚和攝影棚。平時有很多人會過來，所以大家不要亂走，見到人也謙虛一點兒。”
趙晞雙眸一亮：“是很多明星嗎？”
“是啊。”趙導笑着點頭，“不過，再努努力，你們很有機會成為後輩。出道後，你們說不定還能跟這些前輩合作呢。所以，先專注眼下吧！”
在攝影棚前，直播就停止了。這可是金主爸爸的廣告，到時候要統一審查後再上的，不能提前曝光。不過攝影機還開着，為了拍一些花絮。
林素素不是沒有拍過廣告，但是都很久之前了，而且也是自己一個人，還沒跟別人一起拍過。攝影棚還是依舊熱鬧忙亂，她們九個人被趙導領到了化妝室。
進了化妝室，趙導就讓她們稍等，然後滿臉笑容地去找導演。好一會兒，她們才見趙導和一個人過來。趙導連忙介紹：“關導，這就是我們節目的練習生。這位是關導。”
林素素禮貌地點頭微笑，只見旁邊的裴姣姣刷地一下九十度鞠躬：“關導好！”
她這一鞠躬下去，其他人一愣，也跟着鞠躬下去。林素素是真的有點兒煩了。她自己一個人愛怎麽鞠怎麽鞠，但這裏又不是她一個。這到底是什麽習慣非要鞠躬90度？
這個問題林素素就沒解開過，所以在其他人也跟着鞠躬後，她也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關導。”
關導自然是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過節目組記錄花絮的鏡頭在場，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看了林素素一眼，問趙導：“這就是你說的什麽A班？”
“對！”趙導連忙笑道，“不然我讓她們給您做個自我介紹？”
裴姣姣滿臉笑容地正要開口，就見關導手一揮：“不用了，我這會兒确實沒空。林素素是哪位？”
裴姣姣滿臉笑容僵在臉上。趙導也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走到林素素身邊：“趙導，這位就是林素素。”
林素素笑得落落大方：“關導你好。“
“你好。”關導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素素，“據說你會彈電子琴，那鋼t琴會嗎？”
林素素點頭：“會。”
關導點了下頭，抽出幾張紙，“這裏有九個角色，有A到I，其中A角就給林素素。其他人自己選一個角色，把自己臺詞背熟。造型師快給她們化妝換衣服！我還有事先走了。道具，鋼琴準備好了嗎！”
随着關導的離開，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趙導正要說話，就見造型師抱着一大包衣服走進來：“林素素是哪個？”
林素素舉了手：“林素素在這裏！”
那造型師小跑過來：“給你們五分鐘，把妝卸了，等會兒要重新上妝。林素素你卸好妝過來找我換衣服。”
林素素：“我沒化妝，現在就可以換衣服。”
造型師看了林素素一眼，手中的衣服差點兒就滑下去了。林素素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小心！”
造型師自己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穩住後對林素素笑了下：“多謝。既然沒化妝，那你就跟我過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節目組早早溝通過，還是攝影棚真是什麽都有，這次分給林素素的，是一條中世紀風格的直筒長裙。裙子淺藍色，本身沒有掐腰，但在腰上面一點做了一條橘黃色小飄帶，交叉在背後系成了大大的蝴蝶結。這樣的裝飾，視覺上提高了腰線，顯得人好像高了，腿也長了。最關鍵的，它很合身，幾乎把林素素的肉都遮住了。
林素素穿着這條裙子出來，造型師就點了點頭，給她戴上了一頂草編的太陽帽。帽檐同樣也被橘黃色的帶子纏了一圈，還綴着兩朵同色的花，正好跟腰帶顏色配上。造型師點點頭：“完美！走，去化妝！”
林素素也覺得挺好看的，這可是她穿過來後覺得最合身的服裝。關鍵是，這個風格，跟她二公要改的歌曲風格有點兒搭，她已經想好要怎麽跟節目組交涉了。
趙導忽地打了個寒顫。她不由看了一眼頭頂的中央空調，點了點人：“怎麽只有八個，還有誰不在？”
趙導擠來擠去地看了一圈，走到門口時，正碰上從外面進來的裴姣姣。她立刻皺了下眉：“裴姣姣，你去哪裏了？”
裴姣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去，上了個洗手間。”
趙導本來想說兩句，聽到有人喊下一個換裝，她也顧不上別的，忙道：“快去換裝吧。下次去上洗手間記得給我說聲，我陪你們一起！”
裴姣姣連忙應了一聲，小跑過去。進更衣室前，她忽然停了下來，往林素素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抿着唇走了進去：二公，她絕對不會輸，絕對！
一片兵荒馬亂後，她們總算做好了造型。本來以為馬上能拍攝，誰知，等了快一個小時，拍攝居然還沒開始。
趙導正想去問問，就見關導拿着手機，急匆匆地走進來：“所有機器都開了，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鋼琴調音開拍了！什麽？調音師的車出車禍了？”
所有人齊齊看了過來。關導也顯然愣住了：“人受傷送醫院了？那其他人呢？你不知道請其他調音師？還需要我教你！”
關導氣憤地按掉手機，眉緊鎖着。旁邊助理低聲道：“關導，不然鋼琴後錄？”
“甲方要求真彈！要不你去給他們說？”關導氣不打一處來。
“關導！”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我可以調音。”
關導轉頭：“林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