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評級舞臺一（捉蟲）
第6章 初評級舞臺一（捉蟲）
問題一出，現場一靜。
第一個上場，沒有參照标準，所以導師必然會很謹慎，打分肯定不會太高。可這是選秀比賽，大家要的是晉級，所以都會求穩。所以，好一會兒，現場都一片寂靜。
華念星微微揚眉，眼中卻沒有一絲驚訝，轉過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指定了。我想要讓公司練習生先表演，各位老師意見呢？”
江榕夏拿起話筒：“個人練習生經歷了直播海選，大家對他們的實力都有初印象了。公司練習生只經歷了節目組的線下選拔，也該給大家展示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宋昕和陸至寧也同意了。沈淮城也緩緩點頭：“我也同意，那第一位，就ACE公司吧。”
公司練習生？原來這個節目不光是海選這一個渠道？林素素看着走上舞臺的三位女生，身體往99號女生那邊傾斜少許：“你叫什麽，是公司還是個人練習生？”
99號雙眸睜大，仿佛一只機警的小貓咪一般，快速看了看周圍，用氣聲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林素素同樣用氣聲道：“你放心，這會兒沒拍我們。”
99號下意識點了下頭：“好。”
“別點頭。動作一大就容易被鏡頭捕捉。”林素素目不斜視地繼續教導，“不過也別怕，你眼睛一直看向前方，說話幅度小一點，沒人發現的。記住別點頭。”
99號差點兒又點頭，好在林素素又提醒了她一句，忙止住動作。大概是第一次說悄悄話，聲如蚊蚋：“我叫秦思，沒有公司，其實也不是什麽練習生，是村裏讓我來的。”
村裏？林素素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音樂響起。她暫時收起疑惑，認真看向了舞臺。
間奏過去，正中的女生一開口，林素素就微微皺了下眉：進晚了。
就在林素素皺眉的那一刻，她眼角餘光瞄見旁邊的秦思雙手猛地攥緊。林素素特意看了她一眼，瞄見她蹙起的眉，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贊許：看來她也發現了。
林素素重新看向舞臺：這只是一個小失誤，第一句結束調整過來就行。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又或者只關注了唱的部分，第一句快結束時，中間女生本應後退一步，把C位讓給左邊的女生。結果這一步退慢了，兩個人直直撞上了！
看到同伴接連失誤，右邊的女生也慌了，不僅搶了拍，還開口破音。接二連三的失誤，三個人似乎都喪失了信心，接下來的表演更是錯誤百出。跳完之後，三個人更是頭也不敢擡。
林素素心中暗暗搖頭：基本功不夠，舞臺經驗也不足，需要努力的部分還有很多啊。
鏡頭先切到了滿臉凝重的選手席，接着下移，對準導師席的時候，只見每個導師都黑着臉。
彈幕刷得飛快：“這水平，還能叫ACE？”
“公司名叫ACE，又不是她們。第一個上場，不能寬容點兒嗎？”
“寬容？要是海選這樣，直接被淘汰了！”
“什麽公司練習生，明明就是後門進來的。”
現場靜了一瞬。江榕夏先拿起話筒：“你們這次的表演，只有三個字——太糟糕！”
聽到這句話，三個人頭埋得更低了，連脊背好像都彎了幾分。
“擡起頭！”華念星一臉恨鐵不成鋼。
三個人猛地一抖，雖然膽怯，卻還是依言擡起了頭。華念星深吸一口氣：“開頭進晚了就晚了，調整就行了，結果你一慌，舞步也錯了，還影響到了別人。還有另一位，她們兩人失誤，跟你有什麽關系？”
看着三個人垂頭喪氣的模樣，華念星語氣溫和了些：“不管你們是不是組合團體，既然一同站上舞臺，那麽在這首歌裏面，你們就是搭檔。搭檔，就是互相依靠互相成就的，她們兩個出了失誤，你更應該穩住，給她們力量。結果，你自己也慌了。我們選的是女團，既然是團體，那麽如何與別人合作，你們還要好好學習！”
“謝謝華老師！”三人忙不疊地點頭。
一番短暫交談後，沈淮城拿起話筒：“導師團一致決定，你們的等級是，F。”
“F是……”秦思低聲問道。
林素素瞄見旁邊亮起的屏幕：“看右邊屏幕，上面有ABCDF五個等級，F是最低等。我猜測，應該是不及格。”
“還有不及格啊。”秦思好奇地看向屏幕，感嘆道，“好厲害，導師剛說完，成績馬上就上去了，豈不是比電視還厲害！”
看着秦思眼中好奇的亮光，再想到她剛說的村裏，林素素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她莫非來自于偏僻大山？那她是怎麽知道海選的？
不過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候，因為沈淮城又開了口：“希望下一家公司的練習生不要受影響，能夠發揮出自己的水平。那就，Star公司吧。”
身後傳來騷動。林素素轉頭，瞧見五個人滿臉嚴肅，同手同腳地往下走，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回倒是沒進晚，因為搶拍了。不過倒是沒撞在一起，因為，其中一個走位的時候直接摔倒了！另一個沒注意，直接踩到了摔倒那人的左手。她們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竟突兀地啊了一聲。
不出意外，又是全員F。沈淮城臉黑到了鍋底：“怎麽回事？下一組，S-shine公司！”待她們站上舞臺後，沈淮城滿臉嚴肅：“公司練習生也是經過了選拔，你們代表着你們公司的名譽，我希望不要砸了你們公司的招牌！”
這話一出，林素素肉眼可見舞臺上的四個人抖了一下。這回倒是沒有搶拍進晚，不過第一個人key就起高了，後面的人聲音也在抖，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走音了。
音樂停下的那一刻，沈淮城直接摘下了耳機，滿臉嚴肅地道：“你們的公司都是業內有名有姓的，最短的練習時長都有三年。這就是你們練習三年的水平？我不知道公司練習生的選拔标準是什麽，但是這個水平，我覺得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說着，他竟真的要摘耳機。
耳機裏，導播快速請華念星救場。華念星忙笑着拉住沈淮城：“沈老師，可能是因為開頭的緣故，大家太緊張，所以才會發揮失常。不然，我們先進段廣告，休息一會兒，讓大家也冷靜一下，再做做準備如何？”
旁邊的幾位導師也得到了導播的指示，紛紛勸了起來，就連話最少的宋昕也開口勸了一句：“沈老師，還是再看看吧。”
彈幕簡直滾成了雪花。
“沈淮城是來渡劫的吧，昨天才被選手怼，今天又遇到這樣的場景。”
“導師的錢也不好掙啊。”
“公司練習生到底是誰選拔的，這個水平都能通過？”
“這不是黑幕是什麽？”
在衆人的勸解下，沈淮城這才重新戴上耳機：“不必休息了，這樣對已經表演的選手不公平。如果接下來還是這樣的表演，那我覺得要重新評估公司練習生的選拔标準了。”
旁邊華念星又忙笑着插科打诨兩句。沈淮城臉色好看了一點兒：“表演繼續。接下來，就我所在的公司Sea吧。雖然我沒看過你們的表演，但是之前有聽說過你們的水平，希望你們拿出平時的實力。”
林素素看着自己這排另一頭站起五個女生，吊帶加小短褲，配飾亮晶晶的，有一種飒感。
她們剛在舞臺中間站定，就聽見沈淮城又開口了：“雖然你們和我一家公司，但是這次的選拔是全民選拔，要是不好，大t家都能看見。所以為了公平，你們的表演，由另外四位導師打分！”
“是！”五個女生背着手，齊齊應聲。
華念星笑道：“沈老師言重了。你們也別緊張，深呼吸一口氣，就當作平時練習就好。”
五個女生鞠躬道謝，分開站位。前奏音樂響起，她們的第一個動作是聚在一起，伸手一起打了氣，這才開始了自己的舞蹈。
林素素認真看着這組。她們的前奏很長，開始的舞蹈動作不算難，走位并不很複雜，看上去很整齊。第一位開口的是一個黑色短發女生，key定得很準，中音十分漂亮。她走到林素素方向停下時，林素素特意看了一眼大屏幕，原來她叫安潼。
緊接着的第二段主歌，紫色挑染的女生就沒安潼穩。進入副歌後，站起來的是C位裴姣姣。她甩着一頭栗色長卷發，唱跳時，燈光仿佛也在她的發梢上舞蹈。不算高的高音，聲音比較穩定。她應該是有不少的舞臺經驗，因為每一個動作，她的目光都能對上準确的機位。當她的part結束時，她嘴角一勾，随着音樂一個wink後，竟是一個漂亮的側手翻，落地的時候，正好卡上了點。
屏幕切到了導師席，看着沈淮城臉上露出的笑意，林素素雙眸微微一眯，手指輕輕敲擊着膝蓋，心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他該不會，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