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懼內
第41章 懼內
甄盈開門, 讓阿昱進來,接過他手裏的清粥小菜,放在外屋的桌子上, 嘗了一口,味道還行,然後問道:“客棧不提供早膳嗎?”
他們這可是上房, 她記得掌櫃的說會提供一日三餐。
“早膳是提供了,但你當時沒起床, 所以錯過了。”阿昱解釋道, “而現在還沒到午膳時間,我想着你起床肯定餓了, 所以提前熬了點粥, 然後向客棧借了點小菜配着吃, 不管好吃不好吃, 總能填飽肚子。”
“謝謝你。”甄盈真誠道,“很好吃。”
阿昱聽她說, 有些羞怯地低下了頭,道:“你喜歡就好。”
甄盈看着他害羞的樣子, 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狗, 她很想揉揉他的頭發。
這樣想着, 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
“你幹什麽?”阿昱忽然問。
甄盈趕忙将手縮了回來,讪笑道:“你頭上有東西,我想幫你弄掉。”
“什麽東西?”阿昱問道。
他的感覺很敏銳, 任何人只要靠近他一米,他就會全身戒備, 在甄盈跟前,他已經很放松了, 但還不習慣和她有肢體接觸,所以他出聲了。
“哦,看錯了。”甄盈忙道,然後開始低頭喝粥。
阿昱自然看出來她心虛了,于是轉換話題,問道:“今日我們去哪?”
“去北城。”甄盈道,“我想去那邊看看宅子。”
“好。”阿昱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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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了屋門,到了前庭碰到福來客棧掌櫃,甄盈停住腳步,問道:“掌櫃的,請問北城怎麽走?”
掌櫃對他倆印象很深,畢竟已經好久沒看到長得這麽好看的年輕女郎和公子,熱情道:“沿着北瑤街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頓了下,問道:“二位是打算去那邊幹什麽呀?那邊可沒有我們這裏熱鬧好玩。”
“有事。”甄盈回道。
“午膳快好了,二位要不先吃過飯再去。”掌櫃建議。
甄盈剛喝了粥,吃了小菜,現下一點都不餓,轉頭問阿昱:“你若是餓了的話,我們吃了午膳再走。”
阿昱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道:“若是吃完午膳再去的話,天黑之前可能趕不回來,還不如先去将事情辦好了,還可以趕得上回來吃午膳。”
“嗯。”甄盈對掌櫃道,“我們去北城那邊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就不在客棧裏吃了。”
“那祝二位事情辦的順利。”掌櫃又問了下,“二位打算如何過去?”
甄盈一想,他們現在有沒有馬匹有沒有馬車,難道走過去嗎?
“掌櫃有什麽建議?”甄盈問。
“我們瑤城有個租馬行,你要去北城的話,可以租馬匹或者馬車去,到了那邊也有租馬行的店,直接将馬匹或者馬車還到那裏就好。”掌櫃道,“若是想回來,再在那邊的租馬行租用即可。”
甄盈一聽,這不是現代的租車行嗎?只是将車換成了馬而已。
“二位若是會騎馬,租馬匹更實惠些,到北城一人最多一百文錢,若是不會騎馬的話,那就得租用馬車了,到北城得五百文錢,足足多了一倍之多。”掌櫃繼續為他們介紹。
“那請問租馬行在哪?”甄盈問。
“在北瑤街上就有一家租馬行,從客棧出去左轉,往前走一百米,就可以看到。”掌櫃回道。
“謝了。”甄盈向掌櫃道謝。
掌櫃看了一眼這位小娘子身後的公子,想着他不會懼內吧,怎麽凡是都讓這小娘子問,自己一句話都不說。
于是對甄盈道:“對外的事情還是多讓家中的相公出面比較好。”
甄盈正想開口解釋,卻聽阿昱道:“掌櫃說得對,我以後會主動,不讓娘子受累。”
“不是……我們……”甄盈道,還沒說完,手就被阿昱拉着出了客棧。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你怎麽不讓我說清?”甄盈有些生氣地道。
“你不想找宅子了?”阿昱道,“再和掌櫃扯下去,我們不用去了。”
“你……”甄盈道,“我還沒生氣,你倒是先生氣了。”
阿昱沒理她,一個人在前面走着,很快就到了北瑤街,然後找到了租馬行,過了一會,就見他駕着一輛馬車出來了。
“上馬車。”他道。
“我會騎馬。”甄盈道,“沒必要租馬車。”
“已經租好了,錢我也付了。”阿昱一副她想反悔也不行的表情。
甄盈沒法,只能上了馬車。
阿昱開始駕着馬車往北城走,他知道她會騎馬,在仙女山別莊的時候,他見過她騎馬的樣子,太耀眼,讓人忍不住被吸引。
而他想将這份美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見,所以他先甄盈一步,租了馬車。
甄盈坐在馬車裏,老實說,這裏租的馬車沒有甄家馬車舒服,但是好久沒坐過馬車,感覺比走路舒服多了。
但一想到阿昱用多了一倍的價格,她就覺得有些肉疼,現在不在甄家,雖然手上有些銀錢,還是要省着用。
“以後我們騎馬。”甄盈道,“剛好可以看下瑤城的熱鬧景象。”
“要看的話,我們走着慢慢看即可,去遠地方,還是坐馬車安全一些。”阿昱反駁道。
甄盈只覺得今日的阿昱有些奇怪,平日裏她說什麽,她坐什麽,他只是默默在旁邊看着,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
似乎那掌櫃說了那句話之後,阿昱就變得主動多了。
“掌櫃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們當時約定好了,退婚成功後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擾,是你非要跟着我來瑤城。”甄盈道,“但我們倆的關系中,最多算兩個朋友搭伴過日子,跟其他的無關,所以不要管彼此太多,若是你哪天想離開,給我留一封信即可。”
想到阿昱在仙女山別莊的表現,以及在甄家時候對她說得話,甄盈覺得還是要将話提前說清楚為好。
“我知道了。”阿昱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傷心,道,“原來我們經歷了這麽多,只能算是朋友。”
他以為她至少對他有那麽一點不一樣,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