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大少談合作掙獎金
古大少談合作掙獎金
回房間換完衣服出來,古衛恒看着扣上蓋子的大盆,裏面傳來蟹爪扒拉盆壁的聲音,他不由泛起雞皮疙瘩,“除了螃蟹,你還準備做什麽?”
“還有蛤蜊,海紅,帶子,虎皮貝,本來想買夏夷貝的,但是看着不新鮮了,就沒買,下回再做給阿恒你嘗嘗。”林森一邊說話一邊麻溜的備料。
嚯,這是端了螃蟹的親戚嗎?
古衛恒看着他切姜蔥蒜就皺眉,“怎麽全是海鮮?我很挑食的。”
古大少的口味一向很挑,不僅僅是對味道的挑剔,還有看不慣的東西,他不吃羊肉狗肉,聞不慣膻味,水果不吃榴蓮和酸的,菜裏不能見到姜蔥蒜大料一類的輔料,必須挑出來,而且,吃蝦、螃蟹一類的懶得動手剝,必須要處理好讓他吃起來不費勁,總結就是,在吃食方面,古衛恒很難伺候。
“放心吧,我跟酒店的人問過阿恒你有什麽忌口了,保證包君滿意。”林森笑,昨晚的話又還給了古衛恒。
這是做過功課了啊!古衛恒挑眉,算了,既然林森有這個心,那他受着就是了,雖然是有點失望,不過……看着林森燦若星辰的眸子,古衛恒突然就覺得沒有白費他一片心。
來日方長,再找機會吧。
看着林森熟練的動作,古衛恒也幫不上忙,可他又舍不得放過和林森相處的機會,于是笑嘻嘻的和林森閑聊,“你好像很喜歡吃海鮮?”
“嗯。”林森點頭,眼裏閃爍着溫情懷念的光,“我小時候跟我媽住在南通,靠着海岸,我媽經常帶我去市場買那種沒賣出去快死掉的海鮮,便宜嘛,腥味雖然大,但我媽每回都處理的很好,那幾年,我吃過最好吃的飯,就是我媽做的海鮮!”
林森的動作慢下來,他想起他媽媽還活着的時候跟他說的,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活着,可是,如果當活着都變成一種艱難的掙紮,至于是不是快樂,也就不重要了。
媽媽的希望,他注定是做不到了。
林森斂下情緒,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笑道:“放心吧,我的手藝從小就是我媽教的,保證讓你吃了贊不絕口。”
其實看到林森眼裏的黯然,古衛恒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他突然有點想了解林森的過去,但又怕日後剪不斷的糾葛。
想了想,古衛恒還是選擇不問,他笑了笑,“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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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大盆裏“哆哆嗦嗦”的聲音,古衛恒開始好奇了,“你打算怎麽做這張牙舞爪的螃蟹?”
邊說邊掀開扣着盆的蓋子,還伸出手指想去捏螃蟹的鉗子。
“別掀……”
林森驚呼。
古衛恒:“?”
林森說晚了,古大少已經把蓋子掀開放一邊了,而且手指眼見這兒就要被螃蟹舞動着的大鉗子夾住。
古衛恒還在愣神的時候,突然見林森朝他傾身,一下拍開他的手,結果……
“嘶……”
反而是林森輕呼了一聲,他看着林森皺着眉甩了下手,然後指尖就冒出了一滴細小的血珠,那鉗子差點夾的就是他的手。
古衛恒稍微驚訝過後,想也沒想的就把林森冒血的指尖含在嘴裏,舌尖在林森指腹上輕輕地擦過,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很甜。
空氣中飄着暧昧的氣氛……
林森面對古衛恒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抽出自己的手,“螃蟹我還沒洗,髒。”
古衛恒:“……”
一秒破功。
算了,這氣氛就是營造不起來。
“……洗!現在就洗!然後把他們全蒸了,一個不留!給你報仇!”古衛恒瞪着這一盆螃蟹,好像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說話的語氣也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見狀,林森忍不住笑出聲,眉眼彎彎。
第二天的時候,為了獎金,古衛恒跟着吳仁耀去見除了安家以外遞交意向書的其他供應商。
至于安家,一個才興起沒幾年的小家族,甚至連所謂的上流社會都沒資格擠進去,如今又得罪了古家,不過一聲招呼的事,這個圈子只怕是再難發展下去,路是已經走到盡頭了,除非轉型做別的,但是談何容易,更何況安家的人沒一個有出息的,驕奢享樂慣了,從頭再來就是癡人說夢。
古衛恒談公事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一點也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
談公事就一定少不了基本的應酬飯局。
古衛恒在這方面非常擅長,而且作為東道主,更是采購部的負責人之一,他自然是不可缺席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興,古衛恒作為古氏的繼承人,更是被敬了不少酒,等他被吳仁耀送回酒店時,腦袋開始有些發暈。
站在套房門口,古衛恒鬼使神差地突然就出手制止了無人吳仁耀準備刷卡開門的動作。
吳仁耀:“?”
古衛恒也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套房裏住着林森,一個他心心念念想睡的人,一直愁找不到機會,眼下不就是嗎?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多年的夜場浸淫,只要不是特烈的高度酒,一般的酒還真的放不倒他,就今天喝的這些,頂多也是讓他微醺而已。
只是……酒後亂性,多好的機會啊!
他心裏一喜,也不去管吳仁耀詫異的目光了,直接伸手按了門鈴,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古衛恒立馬裝醉倒在吳仁耀身上,吳仁耀顧不得詫異頓時眼疾手快的扶住古衛恒。
林森剛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古衛恒身子搖晃雙目微閉被吳仁耀攙扶着的模樣,似乎是喝醉了。
他疑惑的看着兩人,“這是?”
吳仁耀:“……”
望着一身淺灰色家居服,長相俊逸的年輕男人,吳仁耀一瞬間明白了古衛恒的心思,他心裏劃過黑線,卻還是為了古大少的惡趣味打掩護。
“今天有應酬,古少喝了不少酒。”吳仁耀微笑,“林先生,還麻煩你照顧古少了。”
說完,吳仁耀果斷的将古衛恒往林森身上一推,直接幹脆的走人,半句廢話也沒有,古衛恒第一次在心裏給這個“上司”點了個大大的贊。
靠在林森的身上,古衛恒眯着眼,隐隐的嗅到了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是他常用的那款,平時覺得很普通的味道,這會兒卻聞得他心癢難耐的。
林森把古衛恒攙扶回主卧,眉頭微微蹙起,“怎麽喝這麽多?”
古衛恒假裝悠悠醒來,喜眉笑眼的故意把頭湊近林森,伸手輕薄的在林森光滑的臉龐上劃了一下,“老子千杯不醉,那點酒算個屁!”
“是,古少海量。”林森淡淡的敷衍着。
古衛恒剛才揩油見林森沒拍開他,心裏一喜,大着膽子就要去摸林森別的地方,卻突然覺得身子一歪,林森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不錯,就是扔的那種。
雖然不痛,但侮辱性極強。
古大少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哪回喝完酒不是讓人千嬌萬貴的伺候着。
“艹!”
古衛恒扭曲着臉罵了一聲,當即就跳了起來,“林森,你他麽幹什麽?”
迎上的卻是林森一雙清淡的眼睛,林森淡漠的看着他,“不裝了?”
古衛恒嗤了一聲,明白裝不下去了,他眉角一挑,索性趁林森一時不備,抱着人一把壓在床上。
林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古衛恒壓在身下了,他想推開身上的人,卻雙手被圈在身後牢牢桎梏着動彈不得,他氣急,“古衛恒,你特麽發哪門子瘋?給我放手!”
古衛恒怎麽可能放手,察覺到林森蜷着腿想踹他,他幹脆用了散打的技巧,下盤發力穩穩地鉗制住了林森的雙腿,讓林森一下都動不了。
“好了,好了,其實我沒喝這麽醉!”古衛恒抱着林森,索性開始耍賴,“那種加料的好酒也只有你敢給我喝了。但今天我也确實喝了不少,都特麽一個勁的灌我,喝的難受,你讓我抱抱,就一下,好不好?”
這話說得委屈巴巴的,再配着古衛恒精致的娃娃臉,就像一個撒嬌委屈的大倉鼠。
“那你現在抱了,趕緊松手。”林森惱怒的瞪着古衛恒。
古衛恒哼哼了兩句卻不放手,他扭着身子在林森身上蹭,心裏頓時難受的像無數螞蟻在爬,他把頭深深的埋在林森的肩窩,用力地嗅着林森身上的味道,最後實在是控制不住輕輕地舔了一下林森的脖子。
林森心尖一顫,他掙紮着就想起來,卻猛然感覺到什麽,身子猛地僵住,一瞬間,羞惱的感覺直沖腦門。
“放,開,我!”林森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放開你,你就要跑了。”古衛恒悶悶的開口,反而把人抱的更緊,腦袋更是使勁蹭了蹭。
“不跑。”林森恨恨地看着他。
“也不揍我?”古衛恒腦袋發暈,出口的聲音也有些沙啞,這會兒微醺的酒意上頭,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呵。”林森被鉗制住,絲毫動彈不得,他嗤笑一聲,“誰能打得過你古大少。”
“叫我阿恒,除了我家人和發小,只讓你這樣叫!”古衛恒皺眉,似是不滿意林森對他的稱呼。
又哼哼了幾聲,古衛恒抱着林森在其脖子上親了好幾下,甚至有幾個吻還狀似無意的落在林森臉上,他占夠了便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人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