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輩的秘密[四代中心]

第79章 講義（修完）

第80章 講義（修完）

時光飛逝, 小鳥一樣抱了團撲騰着翅膀飛走了。

現在的火之國是冬天，過了年下完小雪，很快就要開始慢慢的溫暖起來。

1月25日，終于到了木葉61年

火之國木葉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不要再為你們的無能找借口。”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微笑着擡起頭, 對着面前的木葉情報部長說。

奈良鹿久看着頂頭上司的一排白牙, 嘴角抽搐,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沒有面具人，沒有穿紅雲黑袍的面具人——人家是戴了面具, 穿了黑袍, 可人家不會脫了衣服換個面具麽, 大人, 比起已經平靜下來的往事，您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麽。”波風水門繼續保持微笑, “木葉情報人員遍布世界各地，找一個特征這麽明顯的人真的這麽難？你們找了整整13年了……哎……不過我懷疑，你們或許沒有把我的命令當回事，反正一年找一天也算是找了。”

奈良鹿久嘆氣, “衣着特征不是特征，我的大人。要不然以自來也大人在各個國家地區暢通無阻的手段，也不會找不到任何線索的, 何況我們？”

水門看鹿久嘆氣, 終于站起身來, “你已經無能到把強大的木葉情報系統和一個暢銷書作家相提并論了麽。”

“他是三忍之中的自來也。”鹿久盯着水門依舊帶着笑意的眼睛,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老師，整個木葉最成功的情報搜集專家。”

“這樣啊，你是想告訴我，他其實也沒有把我的命令當回事，還是，他其實完全可以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這麽挑撥我們師徒關系，不太好吧，我的情報部長。”

“我沒有這個意思。”奈良鹿久趕快解釋着，“自來也大人确實是暢銷書作家，他的這個身份也确實給他搜集情報帶來了很多便利，可您要明白，他同時也就被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你說的那個什麽帶着漩渦面具，比你還快的人，想要躲自來也大人也是十分容易的。”

“噢。”水門從桌子後面繞出來，拍上鹿久的肩膀，“也就是說，藏在暗部的木葉情報部門專家們果然還不如一個暢銷書作家。”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

“那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你在向我證實，你果然沒有認真找？既然知道我的老師被人躲的可能性很大，那為什麽這麽十幾年如一日一直還在讓我期待他的報告……”

鹿久感覺他的火影手上的力氣加大，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情報人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火影大人，比起翻以前的舊賬，還有大把的事情等着您去做。”

“我知道，我知道。”水門感覺着鹿久肩膀的僵硬，緩緩松開了手，“你是木葉的情報部長嘛，又不是我的，為了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給你添麻煩真是對不起。那就算了，你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吧，畢竟木葉比較重要——你們找不到，我親自去找好了。”

奈良鹿久聽見水門這番話，感覺渾身的血嗽的都湧到了腦袋裏，頭上老傷疤又開始崩崩的疼，“波風水門，克制一點，你一個正面戰鬥人員和前線指揮官，你會做偵查麽……而且，四代目火影大人，比起一個莫名其妙的面具人，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名其妙的面具人？”水門又笑了，“奈良鹿久，你不想找到那個人問問他到底是誰麽——13年前木葉的內應到底是誰麽！為什麽一個外人會知道人柱力漩渦奇奈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會生孩子？為什麽一個外人會知道九尾封印那時候會虛弱——你又不是沒當過爸爸！生小孩要用多少時間是能猜出來的麽！那得孩子生出來才知道！可為什麽那個面具人來的那麽正好！如果他一直潛伏在附近我不可能感覺不出來！可他是在鳴人連臍帶還沒修剪幹淨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啊！突然！你說，為什麽！”

“克制，波風水門。”奈良鹿久一把抓住上司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別讓你的情緒掙脫理智——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來，放棄這個話題——我們繼續讨論水之國的事情——照美冥那個女人一直在試圖說服水之國的國主加入風火經濟圈，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去年私下和木葉定協議的水之國商團大賺了一筆，并且也沒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在争取水之國麽，只有波之國一個戰略點還不夠，讓水之國成為火之國海上屏障吧，雷之國仍舊沒有停止擴張的打算，火之國他們不敢動，水之國就要小心了——水之國反正也必須要靠過來，我們應該抓緊時間。”

“啰嗦。”水門掙脫了鹿久的手，“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去和國都那邊商量就好了，大局已定，他們去年沒有下定決心強制截斷風火聯盟的發展，今年就更沒有機會了。人心所向，對于民衆和小官僚們來說，誰當政都沒關系，吃飽了，平平安安的一輩子也就罷了。”

“水門。”鹿久看着低下頭的水門，心裏總覺着有些異樣，“別這樣，好不容易局勢明朗了起來，你也打起精神，別再亂想了。你看，今年過年你也沒能好好休息，等過幾天雪停了事情安排了，去湯之國泡泡溫泉也好，去波之國聽聽海浪也好，火之國那麽多屬國總有一個能讓你開心起來的地方，亥一準備給你排個大假期出去轉轉。去年賺了不少，雖然木葉財政大部分都支出去做基礎建設了，可還不至于養不起一個你……你過得實在不像一個手握國家軍政大權的火影，情況會越來越好的，你偶爾也要學着享受一下，再說，你要是老這麽簡樸，手下的人也不好改善生活的嘛。”

“不去，鳴人又出不了木葉，我出去做什麽。”

“水門，一個光靠封印壓制，沒有受過自我控制訓練的不成熟的人柱力，怎麽可能放任他出村，如果大家都不知道還好，明知道還這麽幹會引起國際争端的——和平協定還是你自己逼着人家簽的——風之國不就是因為随便的把一尾帶出來造成的事故麽。”

“那是風影無能，我在，我24個小時和鳴人在一起都不行麽。”

“你是病號。”

“半年前的事了。”

“可你現在身體狀況欠佳的名聲已經傳遠了，金色閃光當然值得信任，可是身體不好的金色閃光呢。別亂想，想要帶鳴人出門，你就趕快開始訓練他，然後用事實證明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随意的暴走，去年在波之國鳴人失去意識的暴走過，別把別國情報部當不存在。”

……

“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水門看看表，已經11點半了，“我有點累，先回去吃午飯了。”

“水門……”

奈良鹿久目送火影消失，長嘆一口氣，“宇智波鼬。”

“是，奈良大人。”鼬出現。

鹿久把手裏的文件交給鼬，“下午上班讓火影先看這些，他簽了字趕快找人給我送過來，急用。”

鼬看着急匆匆推門而去的情報部長，放下文件，淡定的整理火影的桌子，他覺着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奇怪的生活……世界還真是安靜啊。

……

中午12點半

木葉食堂

高級幹部餐廳

山中亥一看着面前已經堆了很多盤子還依舊悶頭狂吃的秋道丁座，又看看拿筷子在盤子裏戳着的奈良鹿久，忍不住開口，“不想吃就別吃了，現在也不是很忙的時候，為什麽非要來食堂吃炒面——你老婆不是說了麽，要是發現你該回家吃不回家——她就咬死你。”

“是是，我老婆沒你老婆溫柔，行了吧。我老婆和你老婆說的話，你知道哪門子。”鹿久放下筷子，捂着頭，揉啊揉。

“你頭又開始疼了。”亥一也放下筷子，“下午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鹿久甩甩頭，仿佛這樣能讓他清醒一些，“剛才被水門氣的。”

“他又怎麽了。”亥一皺眉。

“自從問過那個我愛羅，他就每天問我一遍，找到那個面具人的蹤跡了沒有。”

“哎……你認真找一下怎麽了，他說有這麽個人，你就找出來這麽個人不就結了。”

“怎麽可能。再說就是真找到了又能怎樣。”

“讓水門一個旋螺丸狠砸過去，灰飛煙滅，他也就消停了，要不然，哼，你信不信他能念叨到鳴人都老了。”亥一看着郁悶的鹿久笑了。

“瞧你出的什麽主意，還參謀長呢。”鹿久也笑笑，可是心裏依舊很沉重。他想了很多年也沒想明白，是不是應該全力幫水門找那個所謂的仇人。白費功夫還好，要是……萬一真找到了怎麽辦。木葉好不容易團結一致欣欣向榮……即使找到了又該怎麽辦，又能怎麽辦……殺掉倒是好事了，可是殺不掉，或者水門殺掉前，非要問出個所以然——誰又知道到底會攀咬出什麽。

“吃啊。”亥一推了推鹿久的盤子，“你想什麽呢。”

鹿久又拿起筷子，“我在想水門現在的精神狀态，成天疑神疑鬼的。”

“你。”亥一緊張的感覺一下四周，發現果然沒有任何異樣，才開始說話，聲音很低，“我覺得這次讓他去休假，是不是……”

“說啊。”

“嗯……給他安排一兩個女人。”

……

“你也瘋了麽。你當波風水門不會殺人麽！”鹿久又捂上了頭。

“我認真的，奇奈死了13年了，水門總是這麽禁欲，真不利于身心健康。”亥一表情真的很認真，“藥師兜的報告上說了的。”

……

“我沒聽見。”鹿久開始認真的完成他吃午飯的動作，“你說是吧，丁座。我們三個中午不過是來吃了個工作餐而已。”

秋道丁座終于擡起頭來，放下筷子，抽張紙巾擦過嘴，“鳴人不去，水門是不會去安心休假的。”

“丁座，你。”鹿久看着沉着臉的好友，“你今天怎麽也怪怪的。”

“水門不開心，那就想辦法讓他開心起來。”丁座盯着兩個好友，站起身，“我不知道你們，我欠他的，不想留到下輩子還，也沒興趣留給子孫——這輩子的事就這輩子解決。”

“喂，”亥一去拉吃完了就走的丁座，沒有拉住，“你幹什麽去。”

遠遠的聲音傳來，“去痛扁一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給水門出氣。”

而此時，波風宅

樓上，波風水門按兜規定的時間午睡。

樓下，我愛羅正在刷碗，鳴人擦桌子。

“喂，我愛羅，你怎麽不說話。”鳴人瞅着刷碗刷鍋已經很熟練的我愛羅，“刷個碗而已，你已經第3遍了。”

我愛羅擡眼看看鳴人，繼續刷。

鳴人聳肩，“你也看出來這幾天我爸爸心情又不好了，沒關系的，他不會對你亂發脾氣的，你該幹嘛就幹嘛。”

我愛羅不理鳴人，自顧自把刷好的碗筷一個一個仔細擦幹，放進櫃子。

鳴人嘆氣，“爸爸心情不好也沒辦法啊，畢竟剛剛給媽媽掃墓也沒過去幾天，他想我媽媽，我知道。”

我愛羅嘴角抽搐，即使是真的，鳴人你媽媽的忌日也是快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吧，誰知道這個火影到底又在別扭什麽，搞得木葉跟着他一片低氣壓。以前就聽說火影是出了名的任性，現在終于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鳴人繼續說，“我來羅，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小孩啊。雖然這麽想很對不起媽媽，但是爸爸不能總是自己一個人，他還不到40歲——我愛羅，你媽媽過世後你爸爸，風影有相好的麽。”

我愛羅覺着自己眼角在冒青筋，風影有沒有相好的他怎麽知道，他們從來都沒住在一個房頂下邊——去問手鞠和勘九郎吧！

“喂，我愛羅，說說，讓我參考一下，參謀長閣下其實很久以前就問過我意見，不過那時候我連學都還沒上，年紀太小不懂事。也不怕告訴你，我那時候只要一不順心，見人就咬，我爸爸的老暗衛其實都挺怕我的……最近自來也大色鬼又寫信有一搭沒一搭的試探我，關于我爸爸的個人問題，我現在也覺着這件事情很重要。”

我愛羅嘴角更加抽搐，伸手接過鳴人遞給他的髒抹布，準備洗幹淨。

鳴人皺眉擠開我愛羅，“先讓我洗手，我下午有任務，馬上走——啊，還有晚上我和我爸爸都不回家吃飯。”

我愛羅點點頭，看着鳴人洗手，穿衣服，出門……繼續洗刷刷。

“對了，有你包裹，暗部放在你房間了，好像是從砂忍那邊過來的。”

我愛羅提溜着滴水的抹布，聽着鳴人一邊跑回來換鞋，一邊好像憋着笑和他說話，突然一種陌生的感覺迎面而來——明明是熟悉的木葉，熟悉的鳴人，熟悉的火影家的小客廳……可還是突然覺着陌生。他頓了頓，終于開始擰幹抹布上了樓。

樓上火影卧室的門口永遠站着盡責的從頭黑到腳的暗部沉默看着他。我愛羅和鳴人一樣無視那些人回到小小的客房——我愛羅的房間——火影手書的木質的小牌子安靜的挂在釘子上一動不動。

我愛羅打開門進去，就看見窗戶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霧氣。他走上前，學着鳴人一樣在玻璃上用手指頭劃拉着……霎時，從手指滑過的地方明亮起來，外邊已經不再飄小雪。我愛羅看着明晃晃的玻璃，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于是他伸伸懶腰，向後邊的床躺倒……

“蔔。”

我愛羅嘆氣，伸手從後背掏出一個被壓扁的包裹，看盒子就知道是來自風之國——已經被拆開過，可我愛羅就是撕不開……他只好坐起來，一邊拆一邊罵木葉暗部——多此一舉。既然要檢查就查啊，查完了幹嘛還封上，封上還封那麽嚴，有本事封的打不開啊！

不過最後我愛羅還是打開了盒子，一只嶄新小號毛絨玩具熊靜靜的躺在裏面，一張紙蓋在熊臉上——

我愛羅，生日快樂！

手鞠，勘九郎和爸爸。

風歷一月十九日。

我愛羅瞬間嘴角就又抽起來了，他應該開心還有人記得他小時候最喜歡小熊的麽，可為什麽還是忍不住想要先把那只熊撕幹淨了再說？不過我愛羅沒有動手，不是他舍不得，是他腦子裏一直回旋着這樣一個念頭——撕了後果會更嚴重吧——鳴人剛才憋着笑——不會是早就看見了這個熊了吧，他不會看見了吧！火影家的少爺也不能亂動人家東西啊！

朋友不見得講義氣，講義氣的不一定是朋友

…………………………………………………

木葉61年1月25日

今天，秋道丁座終于挽起袖子來狠狠抽了一頓自己最看重的下屬邁特凱，并且沒有留下任何理由。

今天，事實再次證明，即使火影已經宣布從木葉61年1月1日起，風火聯盟的歷法一律都按木葉的來，可不習慣的人依舊大把大把的。

今天，波風水門的38歲就這麽平淡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