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輩的秘密[四代中心]

第13章 似乎

第14章 似乎

木葉60年

一月一日

火之國國都

雪倒是沒有再下了，天卻依舊冷。一聲聲慶a祝新年到來的炮仗也沒能讓國主府裏更熱鬧些。尤其是更偏僻的火影別院裏，安靜的仿佛沒有人居住。

然而晨五點，

神奇的生物鐘還是讓漩渦鳴人準時睜開了眼。雖然此時太陽還沒升起，室內昏暗，但他受過嚴格訓練的眼睛還是一眼就看清了頭頂上鍍着金，有着漂亮水晶吊燈的屋頂。

這讓鳴人突然有了一種奇怪感覺……現在的他還不太明白這種讓他不适的感覺叫什麽，但是以後的鳴人絕對會熟悉。這種感覺就叫做“陌生”——這是漩渦鳴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不是木葉或者說不是他家的地方醒來。

當然，作為一個忍者，這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因為他早晚要出村做任務的。

“鳴人少爺，起床還是再睡一會。”

漩渦鳴人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又閉上了眼睛。丢人啊，他暗想。他原以為6歲以後就再也不會被那些突然出現的家夥吓到了，哦，他爸爸的那些神神秘秘的暗部們，永遠都以無聲無息為榮的麽！

“鳴人少爺？”

“我的隊友們呢？”鳴人閉着眼哼唧着。

“都還在睡。”

“我爸爸呢？”鳴人睜開眼哼唧着。

“抱歉鳴人少爺，在下今天的值班範圍不包括火影大人的房間。”穿着統一西裝制服也還是從頭黑到腳的暗部依舊頂着微笑動物系列面具。

鳴人抽抽嘴角，努力讓自己不注意到穿西裝也敢戴可笑面具招搖過市的人多詭異，“那能說說今天的安排不？”

“嗯……大人說——傳說廟會挺熱鬧。”

“我問的是我爸爸的行程表。”鳴人覺着他跟暗部絕對氣場不和溝通不能。

“大人上午有會議，中午餐會，下午也有會議，晚上有晚宴。鳴人少爺，晚宴你們三個也要參加，不過一個白天都可以自由活動的。”暗部快速回答着，他們早就已經很習慣火影家少爺對他們莫名其妙的淡淡疏離。

“嗯，知道了。”鳴人默默的咽下了失望，又閉上了眼睛，“那我還是繼續睡吧。佐助醒了麻煩叫醒我，謝啦。”

“不客氣，鳴人少爺。”

于是暗部就和來時一樣無影無蹤。

鳴人則馬上又睜開了眼。他本來是想着繼續昨夜的夢境，可夢那種東西，畢竟是醒過一次就再也接不上了。

“要是昨天能和爸爸單獨一起玩就好了。”鳴人現在滿腦子還是昨天晚上鑿冰釣魚打雪仗。

诶啊啊，其實夢裏面才是真的吧，是吧。明明就是爸爸翹班帶我出來玩嘛。把冰鑿開，把魚竿支上，然後順勢往地上一躺，‘嘭’的兩聲。泥土軟軟的，綠綠的草地開着香香的花。閉上眼睛，陽光照的那麽好，睜開眼睛，就是藍藍的天空白雲飄。然後等着魚幹啾啾的一動，他們父子兩個就一人拉住魚杆，一人拿着漁網，釣的上來就釣，釣不上來就撈。反正到吃飯的時間他們肯定會有很多很多的魚拿回家……家裏有……有什麽呢？

“要是剛剛沒有醒那麽早就好了。”

但可惜，鳴人畢竟不是六歲。他早就可以分清什麽是夢境，什麽是現實。他還已經在忍者學校受了足足六年的專業教育，連幻術和現實都能做分辨了呢。

而且，他也不光知道他的爸爸是火影，還知道火影到底是幹什麽的了。木葉的火影就像人的大腦和心髒。沒腦子人就會傻，沒心跳，人就會死。

所以，漩渦鳴人已經很久沒有抱怨不能和爸爸一起過年，現在能和爸爸出來，也不抱怨不能玩的盡興——可他讨厭開會！

開會，開會，開會，不在木葉也開會！

漩渦鳴人覺得自己開始讨厭這個叫國都的地方了……明明一開始那麽期待的。

讨厭！

讨厭死了！

讨厭的都沒法睡覺了！

而一牆之隔那邊的水門爸爸，嗯，似乎表現的和兒子就完全不一樣。

時間一恍惚就到了7點20分

火影仍在睡夢中。

“老師，已經7點半了。”

“再一分鐘。”我們的火影從被子裏伸出一根手指。

“10分鐘前你也是這麽說的。”

“一分鐘。”

“已經好幾個一分鐘了……真是，新年第一次會議就遲到不太好吧。”

“嗯，對。”

“那你倒是給我睜開眼睛起來啊！”卡卡西尴尬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了一早上的鼬，然後一把扯開了火影蒙着頭的被子。

可惜火影并沒有如鼬想象的那般暴怒着把卡卡西一巴掌拍牆上，也沒伸腳踹，他只是微微蜷起身子繼續含糊着，“一分鐘。”

“不識數。”卡卡西低頭暗罵，輕輕的又把被子扯回去，回頭，對更加手足無措的鼬聳聳肩，再無聲使個眼色，“那就再讓他睡一下吧。”

鼬好幾秒後才條件反射般的點點頭，不過他真不能确定卡卡西這個眼神一瞟的具體意義，他很想開口問，但火影的暗衛們好像都有無聲交流的傳統，于是他也只有入鄉随俗用眼神一瞟，“大人好像很累，要通知國主取消會議麽？”但願卡卡西能明白。

卡卡西當然是不明白的，他挑挑眼眉看着鼬，開口，“10分鐘，我去拿新情報。10分鐘後一定要叫醒他，不然有些該看的東西開會前他可能看不完。”當然卡卡西繼續本着暗部的噤聲原則——只張嘴不出聲。

結果鼬只能眼睜睜看着卡卡西那張永遠存在于的面罩下的嘴在蠕動，貌似是在告訴他什麽，但是——鼬終于忍不住張大嘴，“前輩，您要想說唇語就麻煩起碼把嘴唇露出來好吧，就像我這樣！”鼬指着自己也無聲的嘴唇。

卡卡西尴尬的撓撓頭，示意旁邊一個暗部上來解釋給鼬聽。

終于，鼬在另一人的臉上找到了前輩的指示……然後他就看着消失的暗部和卡卡西，思想鬥争激烈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堅定的從暗袋中掏出一個小號鬧鐘，設置好八分鐘倒計時，輕輕放在又把自己卷在被子裏的火影的耳邊。

所以……

又10分鐘後

當卡卡西抱着整理好的最新情報回來，波風水門已經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坐在套間客廳的椅子上了。除了看人時眼神略微幽怨，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卡卡西看向鼬。

鼬給了卡卡西一個完成任務的苦笑，然後收到了卡卡西的眼神——一種不明意義的晶狀體反光？這讓鼬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超級大個傻瓜。

而卡卡西已經把情報輕輕放在火影的手邊，“早飯想點吃啥？”

水門翻開情報，打了個哈欠，擡眼沒好氣的對卡卡西吐出三個字，“不想吃。”

“不吃會餓。”

“吃了會吐。”

卡卡西皺眉，“吐死你活該！昨天不讓你吃鳴人烤的魚你偏吃，讓你少喝點酒你還敢一口一杯的。”

“拜托，陪那些達官貴人喝酒是我昨天必須完成工作之一，要不然這麽多情報你們怎麽套出來的！”火影嚴肅着試圖解釋，“再說，關烤魚什麽事，我兒子烤的魚你不是也吃了不少，不是挺嫩的。”

“他那是嫩麽？”卡卡西回忍不住嘴，“他那是壓根就沒熟！”

“生魚片不也沒熟。”水門別過頭，側過身，繼續看情報，不再理弟子。

卡卡西深呼吸，抑制住心頭的小火苗，轉身準備出門，“我去安排今天的工作……幫你準備了粥——鼬，一會有兄弟會送過來，你負責看着他一口一口全部吃光！”

“是，卡卡西大人。”手足無措到就當自己沒手沒腳的鼬學着木葉的小瓦數路燈無力的發着光。

第九天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徹底被崩塌成渣渣了。他就不明白了，他一個好好的暗部外勤任務隊長為什麽要主動申請來幹內勤保衛？絕對是吃錯藥了！是誰在耳邊說，卡卡西的工作好。他怎麽就非覺着卡卡西的工作好？他決定，他要開始讨厭卡卡西的工作了，包括卡卡西那個人！

嗚嗚嗚，暗部的兄弟們具體都在那裏啊？他可以開寫輪眼找人麽！出來個人幫幫他好不好，他真的是戰鬥序列的，他才不要一個人在這裏面對低血壓起床氣的頂頭上司——你們欺負新人也要有個截止日期吧！

不過鼬，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火影就是發火也不會沖着你去。

所以再10分鐘後。

“卡卡西！拜托，你耳朵又長在眼睛上了麽！我都說了上午的會議很重要，你要提前叫我起來！情報看不完就去開會會很麻煩的！”喝了半碗粥，看起來精神好多了的火影終于想到了要看看具體時間。

“多睡了20分鐘而已，誤不了事的。”卡卡西站在火影身後，一邊幫他的老師整理有些皺的襯衣領子一邊頂嘴，“再說你自己說過的，遲到也是一種立威的手段嘛。”

“那是昨天！今天的主要目标是拉攏和分化！”火影沒有擡頭，繼續抓緊時間看情報。

“可該死的，拉攏分化和遲到不遲到有什麽關系！”卡卡西壓着火，蹲下幫老師整理褲腿和鞋子繼續頂嘴，“別光顧着看，誤不了事，先把粥喝幹淨先。”

“難喝死了，我已經說過了，別再在粥裏亂加東西。”火影站起身，又看看表，繼續飛速浏覽手裏拿着最後幾頁情報，“你安靜！”

卡卡西嘆氣，不再說話。他退開兩步，看着被自己收拾的光潔如新的頂頭上司，仔細檢查着——穿西裝還戴護額真是不一般的別扭啊，“老師，護額摘了吧，太奇怪了。”

“我暫時還沒有退役的打算，以及卡卡西你給我閉上嘴！”火影依舊低頭看情報，幾分鐘後，終于放下最後一張紙瞬身而去。

剩下實在想不明白護額和退役有什麽關系的卡卡西松口氣苦笑着，“都說了絕對不會誤事的，鼬，難道帶護額穿西裝不奇怪麽。”

有點被吓到的路燈鼬只能繼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且他覺着現在更重要的事不是護額，“卡卡西前輩。”

“說。”卡卡西繼續嘆氣，順便收拾碗筷。

“那個……”鼬欲言又止。

“怎麽了？”

“大人今天沒說咱倆今天誰跟他。”

“他忘了。” 卡卡西撓撓頭，對已經快麻木的鼬開口，“丢硬幣，正面你，反面我。”

“不，我的意思是今天會議似乎很重要，大人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我……”

“你可以的。”卡卡西拍拍鼬的肩膀， “放心，他一會心情就好了。”

“真的？”

“我就長的像那麽不能的信任的？”

“……”

嗯，作者替鼬回答你卡卡西，你長的真的很像……即使沒有人想到要叫正做着好夢的國主按時起床，你也長得像。

國主府，大會議廳

八點05分

距離今年火之國第一次全體大臣會議的原定開幕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5分鐘

火影終于在一片嘈雜聲中站起身，拍拍手，開始今天的第二次道歉。第一次是他為了剛剛遲到了2秒鐘。而這一次是他為已經确定會遲到很久的國主道歉。

“昨天都玩到後半夜了的……我兒子也沒從床上爬起來呢……小孩子嘛……總有任性的權利——好了，我們不等了，抓緊時間，還是先開會吧。”

所以，國主再睡一會大概也沒什麽要緊的。

反正，會議是大人們的工作，沒有小孩子會喜歡。

代溝是真一個神奇的借口

…………

木葉60年一月一日晴轉多雲

猜硬幣硬說字是反面的卡卡西在叫了爸爸起床後，又來叫兒子起床。

“……小鳴人，10點了，太陽曬屁股了～”

“……”

“……佐助小櫻和紅豆已經出發去廟會了，好多新鮮玩意在賣啊～”

“……我才不要去給紅豆姐當搬運工。”

“……不是你吵着非要來國都玩的麽～怎麽現在不動了～”

“……爸爸又不去。”

“……你不是說要拿第一筆任務賞金給爸爸買禮物麽，當然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買啊～”

“……”

漩渦鳴人迅速穿衣服洗臉刷牙站在了認真看書的卡卡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