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彎了的兄弟
彎了的兄弟
谌儀景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吧,你腦子鏽逗了,什麽直男不直男,你別tm給老子說咱倆才分開不到一年你小子就彎了。”
周燚邊哭邊擦眼淚:“我……”哭得稀裏嘩啦的,谌儀景看着都被惡心到了,周燚甚至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抽抽噎噎的。
谌儀景一臉嫌棄的看着周燚,嘴上說出的話卻是溫柔的:“你先哭一會兒,哭好了再說吧!”
周燚還真就哭了好一會子,平複下來後才聲音沙啞道:“我就是……就是……”
谌儀景看周燚哭的不似作假,才半信半疑,心裏覺得不對,這才神色焦急道:“你真的彎了?”
周燚嘶啞着嗓子,卻還是在抽噎着:“嗯啊。”
谌儀景世界觀崩塌了,驚訝得聲音都顫了起來:“不是,哥們你,你,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個對象,不是小姑娘,是個老爺們?”
周燚嗯了一聲,這對谌儀景真的是世界觀崩塌了的存在,畢竟誰會想到小時候和你爬樹玩玩具槍說要當兵的哥們會彎!
而且周燚身上還一股子說不出的別扭敢,這讓谌儀景不禁警覺起來,又試探道:“你是上,上面那個嗎?”谌儀景還在挽回着什麽,連話語裏都是按示,以至于都有點結巴了。
周燚道:“……是”谌儀景聽着這細微的聲音,覺得哥們好歹也要是個猛一,心裏覺得還好,卻又聽見周燚“不是,我不是。”谌儀景不可思議。
谌儀景直接被吓到了:“不是,你一身腱子肉,你那麽大塊,你不僅彎了,現在這個樣子,你……我去……你……你……你……”
周燚沒好氣道:“我就說你們直男不會疼人,你tm安慰我一下會要命嘛,還你你你,我就是難受,你買點酒回來麻醉我,安慰安慰我會要命嘛,唔唔唔。”
谌儀景更不可思議了:“我這才一年沒見你,你就這樣了,我怎麽覺得我看不明白你了呢!”
周燚把抱枕扔向谌儀景:“你再說我風涼話,我就弄死你。”
周燚力氣不小,力道雖不怎麽大,卻是砸的谌儀景疼得抽了抽嘴角,半天才道:“好,你等我緩緩,我一會兒去買,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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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
谌儀景覺得這一天就是沒看黃歷才那麽多破事,剛想出門就想起來冰箱裏還有酒:“我這冰箱裏有酒,啤的白的都有,還是說你要我去買別的。”
“這些就可以。”
谌儀景默默的給周燚比了個中指,才遞給周燚酒:“來,給哥們傾訴一下,說不定心裏好受點了呢,也就是我,換成大偉他們就得嘲笑你了,我真是一天天的,操碎了心。”
周燚嚴肅道:“我和他就是gay吧認識的,你知道嗎,我喝嗨了,不知道那是gay吧,就更朋友去了,他們說攢局趕下一場,我也更着去了,結果就酒後亂性,我還以為睡着個小妞,結果第二天起來腰賊痛,我迷糊着呢,仔細一看,我懷裏是個男人。”
谌儀景聽得難受,內心os:不是你還委屈上了,我到覺得你們都……唉呀,一言難盡……
周燚又道:“原先迷糊的時候我瞅着他白白淨淨的,我真不知道會是一個男人啊,然後——”
“然後你就和他好上了?”谌儀景搶答道,谌儀景覺得可不咋地,你可是在國外啊,白男可不是白白的嘛。
周燚又道:“唉呀,你聽我說,哪兒那麽快啊,然後我就提上褲子跑了。然後我下午去上課,我那選課老師是他!”
谌儀景漸漸的聽進去了:“我去,這麽抓馬!”
周燚又哭道:“就是啊,而且我以為他和我一樣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結果他記得我,還總挑我小組作業的毛病,這還是被他針對了好久,我又去酒吧遇到他,他酒勁上來了質問我那天為什麽跑了我才知道。”
谌儀景聽到卻來了情緒:“不是你傻缺吧,去了一次那gay吧着了一次道,你tm還去?!!”
周燚已經錘了谌儀景一拳:“你才tm傻缺,老子怎麽還會去gay吧,老子是去其它酒吧,誰知道他也在哪兒啊!”
谌儀景悻悻道:“哦。”
周燚還在哭,灌了一口就道:“然後他就是要儒雅随和一點,哪兒像我那麽糙,他對我那麽好,後來我還起了結婚的心思,誰知道他這個殺千刀的,我原以為我已經夠開放了,結果你知道嗎?”
谌儀景木讷道:“不知道。”
周燚已經悶完了一瓶酒:“他被我逮到和兩個鴨子搞三p,啊——。”
谌儀景還是木讷的樣子:“現在我知道了。”卻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我去,玩三p,我去,哎呦,天吶,這也不怕得髒病啊!”
周燚又開了一瓶酒:“,就是啊,我就想着他好歹一個教授也是體體面面的,不會怎麽着,就體面的分手就行,結果他一邊不斷的和外面的鴨子搞在一起,還纏着我不放,後來更是在知道我家和他家是世交的時候,死皮賴臉的鬧到我爺爺我爸媽那裏了。”
谌儀景疑惑道:“他不是白男一個嘛,怎麽會扯到和你家是世交?”
周燚抽噎道:“他爸是華人!”
谌儀景才道:“是挺惡心的嚎。”
周燚忽而又憤憤不平道:“更惡心的是,他這樣的斯文敗類表面上表現的可好了,看着那麽溫柔随和,求到我爺那裏,哭得稀裏嘩啦,他們還以為是我辜負他了呢!”
谌儀景驚訝道:“我去,男綠茶!”
周燚已不知喝了多少酒了:“就是啊,我以前泡妞鬧出來了不少事,我平時讓我爸媽不知道擔心了多少,所以他們就理所應當的以為我才是那個負心漢!”
谌儀景遞了紙給周燚:“這也不至于離家出走啊,你給叔叔阿姨說清楚,他們不是不講理的人。”
周燚眼淚頓時就上來了:“我tm就是解釋了,說了,他們也還是撮合我倆,還就想讓我倆去領證,我這是迫不得已了啊——唔唔唔……”
谌儀景的表情像便秘了一樣難看:“不是,他有叔叔阿姨把柄啊?就這樣還要那你送出去,這——”
谌儀景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看,是網戀女友發來的消息,準确的說,是李可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