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當得知要看什麽熱鬧後。
沈初轉身就走：“沒興趣。”
“啧,就知道你不看。”林文覺拿着平板追過去，好聲好氣地商量，“你就當陪我了呗。”
沈茹不理他。
林文覺：“這個節目本來就是這麽殘酷,那個校花不是自己都說了嗎？工于心計,互相傷害,她自己都尊重這個規則，你幹嘛不尊重。而且不光我們倆,你以為其他人不會看嗎。”
沈茹閉着嘴巴沒說話。
在心裏默默地想：她姐姐說得對，果然這節目裏沒有一個好人。
沈茹知道節目規則的殘酷。
但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旁邊冷漠的看客。
沈茹突然想起一件事，盤起胳膊，第一次認真地審視林文覺,問道：“如果接受懲罰的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這麽開心地看熱鬧？”
林文覺立刻拉高了聲音：“怎麽可能？”
當時，他聽到沈茹要被驗證的時候，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如果不是蕭隋及時站出來，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但少爺有少爺的驕傲。
就像他不想讓沈茹知道他丢掉一條命是因為蘋果，那些沒有訴諸實踐的瘋狂想法,他也不想讓沈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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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沈茹質疑的目光。
林文覺峰回路轉地補充：“我會很悲傷地看。”
沈茹：“……切。”
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麽很厲害的話。
沈茹轉頭就走。
但林文覺反應更快。
“诶,你快看！”他把平板遞到沈茹眼前。
沈茹下意識垂眸。
畫面中，血漿桶傾斜而下,全倒在了蜷縮在椅子上的人身上。
她認出這是節目的直播頁面。
所以這個人影應該是厲晨升。
沈茹怒氣加載，第一次有一種對人使用暴力的想法。
林文覺卻大笑着跑走了。
剩下沈茹在原地無能狂怒。
“嗚嗚我的寶貝真的是很甜的小姑娘，這麽善良。”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她這麽好？”
“我寶的畫風簡直跟這個節目格格不入。”
“沈茹以前只拍戲吧？根本沒有正式參加過綜藝。”
“老粉來說,她演小配角的時候是上過幾個綜藝的。大咖們玩游戲的時候,這姑娘就在角落裏看着，還開心的不行,一個人嘎嘎樂，特別可愛。我當時就決定要粉她了。”
“是的，沒火的時候可可愛了，不知道為啥火了之後就黑料滿天飛。”
“……我這個真粉都不知道這些。”
“顏值粉報道。”
“本來因為戀愛腦都不粉了，聽說戀愛腦是假的，我飛快爬牆回來。”
沈茹這邊一片祥和。
厲晨升的直播間人數，在她接受懲罰的時候到達了巅峰。
“來看理解姐。”
“姐自己能理解嗎？姐姐不會生氣吧？”
“口口聲聲說節目黑，我看最黑的就是你。”
說這些的，都是節目的老觀衆。
他們是節目的忠實簇擁，最喜歡全員惡人的調調。
但厲晨升今天的行為卻格外不讨他們喜歡。
俞思敏聽說這件事後，淺淺的關注了一下。
沈茹在參加節目前，俞思敏曾經要過所有選手的資料，也包括這個厲晨升。
當時她随便掃了眼就放下了，沈初卻拿着她的資料看了很久。
當時俞思敏并不覺得這個網紅校花是個威脅。
沈茹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天生演員臉，命裏帶紅，從拍戲開始她就費盡心力地培養着。
整個娛樂圈，沒有人比沈茹更甜，更漂亮，更會演。
可現在俞思敏不得不承認，姐姐就是敏銳。
厲晨升想和沈茹同臺較量想法清晰可見。
但可惜還沒來得及比，就被沈茹的哥哥姐姐直接按死。
俞思敏在場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行動了。
她讓工作室找了十來個賬號，去各大論壇發帖：
‘娛樂圈又出了一個甜妹！甜妹愛好者狂喜，完全是第二個沈茹了好吧。’
‘我那黑料全網的戀愛腦老婆，現在終于有代餐了誰懂？真的好像啊，這下不怕塌房了。’
俞思敏在娛樂圈侵淫二十來年，随便瞟一眼就知道厲晨升打的是什麽主意。
索性不如趁着她根基未穩的時候，先推她一把。
輿論可以是一把披荊斬棘的利劍，同時也可以是一把殺人的刀。
關鍵在于什麽時間使用它。
現在沈茹勢頭正盛，粉絲群體也随着節目的播出不斷壯大。
這個時候拿厲晨升和沈茹相比，只會起反作用力。
厲晨升不是想拿沈茹當對照組，替代沈茹在娛樂圈的位置嗎？
那就讓她一輩子都背負着“沈茹的替代品”這個标簽。
哪怕沈茹一招敗落，又或者生病退圈，厲晨升踩着她爬起來了，也始終都要背負着這個标簽，即便怎麽飛黃騰達都甩不掉。
在帖子發出去不過十分鐘，已經有了很多的評論。
“幹嘛呢幹嘛呢？沈茹她還沒倒呢，至于吃相這麽難看？”
“雖然不粉，但沈茹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第一甜妹。”
“甜妹這個賽道我只認沈茹一個謝謝！”
“好好好，隔空碰瓷是吧？”
“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妃·現實版。”
俞思敏對這個走向非常滿意，關掉了手機。
-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獲取食物的規則又變了。
昨天晚上所有的食物房間位置，已經提前告知了所有人。
但今天晚上，食物房間不公布，需要玩家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去找。
同時節目組會提供房間線索，完成限定的任務後，就可以拿到存放食物的房間號。
這大大提高了鬼魂陣營‘殺人’的成功率。
如果捉到的人和兇殺案有關，則當場轉為鬼魂陣營。
如果捉到的人和兇殺案無關，則被關進小黑屋，半小時內無法完成解密，直接退出游戲。
在經歷了小孩過家家一般的兩天一夜後，由節目組牽頭，鬼魂陣營和人類陣營正式開啓厮殺。
一陣生鏽喑啞的古老鈴聲，在黑暗的走廊中越傳越遠。
不多時，走廊中的幾扇門被打開，鬼魂陣營走出房間。
厲晨升和蕭隋也在其中。
為了增加恐怖的氛圍，節目組允許他們洗澡，但不允許他們換掉沾滿血漿的衣服。
所以他們的身上還有着大片的紅色，在幽暗的環境裏極為滲人。
鬼魂陣營拿着充氣的狼牙棒，無聲地互相對視，腳步花紋繁複的地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內有人貼着門板，試圖聽到一些什麽。
但鬼魂陣營并沒有互相交流，沉默着去往節目設定他們離奇死亡的地方。
狩獵正式開始。
林文覺‘死亡’的地方正是他上次挑蘋果的地方。
這次，這個房間依舊放了食物。
林文覺拿着手電筒照了照，發現了放在角落的車厘子。
他騰了個空盤子，開始蹲着挑車厘子。
“我笑死了，又在挑最大最好嗎？”
“正大光明摸魚？”
“我剛剛都起雞皮疙瘩了，結果他來這一出？！”
“一點也不害怕了，謝謝少爺。”
彈幕說的沒錯，林文覺确實在挑又大又好的車厘子。
他今天一個沒忍住，把沈茹給得罪了。
今天晚上鉚足了勁，準備拯救回來。
沈茹那天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要求，但他現在實際應用起來，沒一個能用的。
林文覺盲猜，應該沒有幾個人會讨厭櫻桃這類的水果。
在這之後，他又摸進幾個放食物的房間，一邊吃一邊拿，憑直覺拿了好多吃的，然後跑過去敲沈茹的門。
沈茹猜到門外是林文覺，把門開了個縫，面色不善：“幹嘛？”
林文覺直奔主題：“車厘子你吃不吃？”
沈茹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吃吃吃。”
林文覺把車厘子的盤子遞給她，這些都是他特意挑的，還洗幹淨了，各個又紅又大。
林文覺：“幹脆面你要不要？”
沈茹點頭：“要要要！”
林文覺繼續往外掏：“提拉米蘇呢？草莓味，動物奶油的，不怕胖。”
沈茹：“要要要。”
她很快拿不下了，蹲下來，把這些東西放在地上。
林文覺也順勢蹲下：“陽光玫瑰吃嗎？沒籽，挺甜的。”
沈茹瘋狂點頭：“好啊好啊。”
緊接着，林文覺像變戲法一樣，從各個衣服口袋翻出各種零食。
每一樣都是沈茹喜歡的。
然後他們就這樣隔着門縫，相對着坐在地上。
沈茹抱着車厘子在吃，一口一個非常歡快。
林文覺看着她吃的好香，道：“給我嘗一個。”
他身上有一種富家子弟特有的松弛感，無論在什麽處境下都很随意。
沈茹大方地把盤子遞過去。
林文覺吃了：“确實好吃。”
道具組挺良心。
“哈哈他們好像兩只小倉鼠啊。”
“我那號稱夜店小王子的少爺怎麽現在這麽純情？”
“是不是每個人遇到沈茹，都會變得這麽可愛？”
“愛看，多聊！”
看沈茹吃的這麽開心，林文覺很好奇：“你們女明星不是都控制體重嗎？你不用？”
沈茹：“我剛拍完一部，在休息，還不知道下部劇是什麽角色呢，經紀人說我現在健康就行。”
林文覺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動物園裏，那麽多游客寧願自己花錢也要喂動物了。
投喂的感覺确實好。
很快一盤櫻桃見了底。
林文覺也該離開了。
吃完零食後沈茹笑得特別甜，“現在蘋果的事情還清啦，謝謝你給我帶這麽多好吃的，以前我說錯了，其實你是個好人，拜拜~”
林文覺被甜的找不着北。
他也很開心地揮手，幫她把門關上。
甚至在門關上之後還在回味，“說我是好人，啧。”
嘴角壓都壓不住。
彈幕：
“憐愛了。”
“傻孩子，還在這笑呢。”
“我現在相信夜店小王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
“鬼迷日眼了哈哈。”
“被發好人卡是是什麽很榮幸的事情嗎請問？”
“地主家傻兒子既視感，人家說兩句好話就被迷倒了。”
“可是被女明星迷倒不是很正常嗎？！”
“急死我了，沈茹話的重點是還清，是還清啊救命！”
“從此一別兩寬……[淚目]”
“我的娛樂節目沒有了嗚嗚嗚。”
但現在的林文覺，根本沒有想到那麽多。
不過好在他很快從那種愉悅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擡手拍了自己一巴掌，不笑了。
就當彈幕以為，他終于反應過來時。
林文覺自我質疑道：“我給她幹活，我為什麽這麽開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學神+富二代，林文覺無論到了哪裏都是被人寵着慣着，從沒吃過苦，也從沒伺候過別人。
現在他這麽做是為了償還債務，并且接二連三的丢臉，還低聲下氣，還伺候人。
在好不容易債務還清後，他竟然還很開心地回味。
難道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呸！他才不做舔狗。
林文覺憤憤地提着充氣狼牙棒離開了。
彈幕：……
“憐愛了（這次是真心的）”
“BE的很合理，這都是他應得的！”
彈幕解讀的很正确。
沈茹分別前說的那番話，确實在跟林文覺劃清界限。
因為她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
從今天林文覺拉着她看血漿懲罰就能看出來。
在林文覺跑開後，沈茹腦子裏就回蕩着姐姐的叮囑：“不要和節目裏的人走的太近。”
以前沈茹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辦了。
經歷了這一遭，她終于理解了姐姐的苦心，決心以後一定一點也不放水地貫徹到底。
就從遠離林文覺開始！
沈茹照例一覺睡到天亮。
大廳彙合後，被通知昨天晚上又發生了兇殺案，死者是一個園丁。
‘園丁’是一個衣着打扮很普通的男人，帶着眼睛，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
他雖然看起來普通，卻是一個算術天才，奧數聯賽三連冠，現在就讀于高等學府。
而且園丁的本命就叫園丁。
節目組原本給他的身份是一個廚子，他不喜歡，主動要求把身份改成園丁。
畫外音：“從此我們的陣營就固定了，鬼魂陣營所有成員都和兇殺案有關。但是人類陣營中還隐藏着一個兇殺案的關鍵人物。”
“今天是驗證線索真假的最後一天，請大家在中午12：00之前完成驗證。我們會在這之後公布新的規則。”
“在解散之前，鬼魂陣營的諸位都有一個公開發言的機會，你們可以選擇公開兇殺案線索，或者什麽都不說。”
‘園丁’站了出來，推推眼鏡道：“還是說一下吧，畢竟我們的目的都是找到那個兇手。而且這次的兇殺案的每一個人都和我有關。”
“我是一個殺手，律師花費50萬要我殺害畫家，也就是厲晨升小姐。”
“但我并沒有對厲小姐動手，而是直接告訴了厲小姐有人要殺她的事情。厲小姐給了我雙倍的錢，要我反殺律師。”
“我拿着二十萬找到醫生，也就是林文覺，希望讓他幫我殺人。但醫生跟我一樣拿錢不辦事。”
“于是我又找到蕭隋，花費二十萬，讓他幫我殺掉拿錢不辦事的醫生，還有我本來就要殺害的律師。”
這樣，整個兇殺案的雛形，被‘園丁’和盤托出，聽的人腦子打結。
“好，不愧是你，節目組。”
“我還琢磨怎麽會死這麽多人呢，原來是計中計中計。”
“形成閉環了我去。”
“所以藏在人類陣營的那個人，就是殺害蕭隋的兇手。”
“可蕭隋自己也是殺手，他能得罪故事裏的誰呢？”
畫外音肯定道：“沒錯，諸位未來的目标就是找到隐藏的兇手。”
散會後。
沈茹感覺有些不對，問她姐：“怎麽今天就只有十一個人？少了一個。”
沈初：“應該是昨晚被淘汰了。”
然後沈初跟她講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昨天晚上我出門行動的時候，遇到了林文覺，他帶我去了那個傳說中的小黑屋。”
沈茹憤怒：“林文覺他竟然這麽對你！”
沈初給她順順毛，安慰：“沒事，我這不是出來了。”
在妹妹看不到的地方，沈初撇了撇嘴角壓下笑意，表現出很正經的模樣。
沈初對妹妹只說了一半。
她是遇到了林文覺，也确實是林文覺把她帶進了小黑屋。
但其實是沈初自己想知道所謂的小黑屋是什麽，所以在遇到林文覺之後，主動讓他把她帶進了小黑屋裏。
她省略了中間的過程部分，只剩起因和結果，那麽其中的意思就大不相同了。
這是沈初的私心。
她對這個節目裏的所有人，都抱有天然的偏見。
對這個總往妹妹身邊靠的林文覺态度更甚。
但她寧願做一個壞人，也要杜絕一切有可能傷害到妹妹的人靠近。
姐妹倆現在的思維難得同頻了。
沈茹憤憤地說：“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好人，而且還好我昨天晚上已經跟他兩清了。”
彈幕上紛紛為林文覺默哀。
“早就說好人卡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地主家的傻兒子。”
在這棟宅子裏的某個豪華房間。
有個同樣被沈茹發過好人卡的人，正在辦工桌前閑适地看着直播。
直到彈幕開始嘲笑起好人卡。
江欽提着紅茶杯的手頓了頓，突然有些氣息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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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讓沈茹在這個宅子裏四處逛逛。
于是沈茹就很聽話地出門了。
她在房子裏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什麽人，就去了外面的花園。
此時盛夏剛過，庭院裏還是郁郁蔥蔥的模樣，木芙蓉開的正好。
沈茹伸手想摘，卻突然聽頭頂上有人說：“你打算破壞公物？”
沈茹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來。
她擡頭，發現是鬼魂陣營的律師，那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律師正在上面看着她。
他板着臉的樣子很嚴肅，很唬人，讓沈茹下意識回憶起被教導主任抓包的感覺，手指尖都麻了一下。
但很快沈茹反應過來，反問：“私人莊園哪裏來的公物？”
上面人笑了。
威嚴不再，變得和藹可親起來，眼角冒出的那條魚尾紋都顯得親切。
律師說：“我跟你開玩笑呢。”
然後他又問：“你摘花要送給誰？”
“給我姐看看，她不喜歡出門。”沈茹回答完，想起他的鬼魂陣營，警惕道，“你不是鬼魂陣營嗎？你跟我說話？”
他們鬼魂的規則就是，一天只能找一個人講話。
“嗯。”律師點點頭，“因為你是唯一被驗證過的好人，我只相信你。”
沈茹三句話不離姐姐：“我姐姐也是好人，而且她比我厲害。”
“哦，是嗎？”律師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可惜我今天已經跟你講話了。”
沈茹露出一個笑：“我很樂意給你們傳話，如果你需要的話。”
律師很錯愕她會主動提出幫他忙。
畢竟在他們的圈裏，冷漠才是常态。
而且他們剛才僅僅只是聊了兩句話而已。
但律師還是應下了，點點頭說了些感謝的話。
然後拜托沈茹去幫他驗證兩條線索。
接到任務的沈茹很開心，甚至有點迫不及待：“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律師溫和：“好，不着急。”
沈茹木芙蓉也不摘了，一路小跑地離開。
彈幕：
“嘿嘿老婆，嘿嘿老婆，嘿嘿老婆。”
“好可愛！”
“她接到律師給她的任務的時候，好像一只快樂的小狗狗啊。”
“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好像幹飯小狗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價值，然後屁颠屁颠地去幹活。”
“完了，我看一對愛一對，抱一絲林文覺，我要爬牆了。”
“我感覺沈茹跟律師在一起磁場更舒服。”
“和林文覺在一起就總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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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和沈茹兩清之後，林文覺就感覺異常輕松。
這種輕松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他看到沈茹迎面走過來，下意識地叫住她打招呼，卻在關鍵時刻剎車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今天是第二天。
交流對象被刷新了。
他可以選擇新的交流對象。
林文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剛才他反應快。
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沈茹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後目不斜視地和他擦肩而過，就這麽走了。
林文覺忽略心底的不爽。
這樣正好！如他所願。
沒有了沈茹，他今天一定能一個靠譜的人來交流。
但還沒等他找到那個靠譜的人，在莊園裏又看到了沈茹的身影，悠悠晃晃地，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饒有興致地跟上去，卻發現沈茹在跟人說話。
還很開心地沖他笑。
最後她主動從小花園的扶梯跑上去，到那個人的面前接了一張紙條。
這是！在！幹什麽！
林文覺不爽了。
她都沒有對他笑得這麽好看過！
這個男的他憑什麽？
林文覺好奇他們究竟說了什麽，沉着臉，從直播助理那拿來平板看直播。
點進沈茹的直播間。
彈幕一如既往地刷的很快很熱鬧。
林文覺定睛一看。
發現有人說：“好配哦哈哈，短暫嗑一秒。”
配？
哪裏配？
配什麽了？
又不是鑰匙有什麽好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