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瘋狗
第40章 瘋狗
“履行你的義務,做一只稱職的小母狗,別做什麽白日夢,什麽彌補!朕不稀罕!朕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他惡狠狠的瞪着沈星言。
這個人竟然妄想與他和解?他讨厭這種感覺,讨厭心軟,讨厭這樣與他糾纏的自己,他如何對得起父兄?如何對得起兩個姐姐?如何對得起枉死的祁家衆人?
他無法忘記筋脈盡斷後無數個不見天日的絕望的掙紮……
他要沈星言跟他一樣痛,不……要比他痛!
沈星言被掐着脖頸猛的摁在床榻上。
“撕拉~”布帛被撕裂的聲音,眼前的人雙目赤紅仿佛瘋狗一般,那晚的陰影侵襲而來,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他控制不住的發抖。
“祁英……你別這樣……”
“祁英,你……你冷靜點,啊!”
肩頭傳來一陣刺痛,是牙齒嵌入血肉的痛感。
“不要……”沈星言無力的掙紮着,他用力想推開啃咬的野獸,可那人紋絲不動。
祁英猛的将他兩只手腕鉗住,将他翻了過去,像衙役抓着犯人一般将沈星言的雙手束在腰後,扯了一根發帶将他的手牢牢的捆了起來。
沈星言的臉被摁進柔軟的被子裏,鼻間是一陣淡淡木香味。
“刺激嗎?喜歡嗎?”祁英附耳在他耳畔,“在他床上是不是更來勁?”
“祁英……你變态!”沈星言屈辱的抿着唇。
“朕是變态,誰敢觊觎你,朕就在他床上辦你!”
“祁……呃啊……”
“你……你放開我……啊……”
“祁英……”
“不要這樣……”
他的聲音破碎,顫抖的不成樣……
謝敬之被要求站在門口守夜,祁英甚至故意留了條門縫,屋內傳出的聲音像是狐妖的幻術一般一點點擊潰的他心理防線。
男人粗粝的喘息聲,破碎纏人心扉的求饒聲……
那張他從小睡到大的床此刻吱嘎作響。
還有隐隐可聞的讓人面紅耳赤的暧昧拉鋸聲……
他渾身僵硬發麻,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在沸騰,直沖頭頂,把他一張臉燒的紅撲撲的……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謝敬之聽到裏頭的人輕嗤了一聲:“真掃興,這麽快就暈了。”
謝敬之有種過了幾個世紀的錯覺,屋裏的人下了床,吹熄了燈火,房門被打開,清冷的月光投進屋裏。
祁英随意披了一下外袍,敞露着胸前大片風光,帶着幾分疲倦的餍足走了出來。
他掃了一眼旁邊僵硬的謝敬之,輕笑一聲:“聽了這麽久,沒憋壞?”
謝敬之本就快被逼瘋了,這個皇帝不知道哪來的惡趣味,非要這樣作弄他。
祁英站在他面前,雙手環胸,挑着眉睨着他。
“進去吧!”
“什麽?!”謝敬之以為自己聽錯了。
“朕說,今晚,朕把他賞你了,你若不敢面對他,趁他昏迷好好享受一番……”
謝敬之瞬間氣血上湧,額角青筋暴起,他震驚,憤怒,将拳頭捏的咯咯響,他極力控制着自己不一拳打趴眼前混球。
他多想暴打這個狗皇帝一頓,可他不能,他全家的性命都在他身上……
祁英見對方那極力忍耐的模樣,卻還在激他:“一個玩物而已,朕今兒心情好,讓你去,你卻不敢?可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我……”謝敬之氣的直發抖,他咬牙道“我不好這個。”
“那可真是可惜了。”祁英轉而想看一旁的其他禁衛軍,他随手指了兩個“你,還有你,進去!”
謝敬之再次被他的無恥震驚了,他懷疑這個人真的愛過沈星言嗎?
兩個禁衛軍面面相觑了一番,擡腳向屋內走去。
“不行!”謝敬之在他們踏入房門之前伸手擋在了門口。
祁英冷眼睨着他。
“聖上!”謝敬之撲通一聲跪下,一雙黑亮的眼睛直盯着祁英,“您不可以讓人這麽糟蹋他,他若是醒來,會死的,您還不如殺了他,給他個痛快。”
少年充滿正義,滿眼盛光,祁英在那雙眼睛裏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現在最見不得這樣的人,身體裏總有一個聲音叫嚣着要摧毀他們……
“看不出來,你對他還有幾分情意,不如……”祁英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你代替他吧!”
謝敬之渾身冰涼,他感覺自己的三觀碎裂。
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義正言辭道:“沈公子在府上住的這幾日,我與他真的沒有半分逾矩,聖上若是因為此前我放他走之事遷怒于我,要打要罰我都認了,但士可殺不可辱,聖上不解氣殺了我便是。”
“殺你?這就把命交了?”祁英嗤笑一聲“短短幾日相處,你既連他人都沒碰,卻能為他連性命都不要了,沈星言當真是個禍水。”
謝敬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故意試探自己,他突然覺得,若是他和沈星言真有點什麽,或者方才他真的起了歹心,只要踏入房門一步,也許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真是個瘋子……
他蹙眉道:“他并未迷惑我,我與他真的清清白白,只是我見他生着病腿又疼,動了恻隐之心才帶他回來醫治,并不知道他是前朝太子。”
祁英得了答案,才少了些敵意。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憑什麽覺得他現在受的苦不是他應得的,參與他人的因果,你就得背上他的命運,你背負得起嗎?!”
謝敬之不知道沈星言做過什麽,但他相信那樣溫柔的人幹不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不該受此搓磨。
“謝敬之。”他的語氣如冬日寒冰,“朕本該殺了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朕留你一命,今日,朕也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敢動他,倘若讓朕知道你還存着不該存的心思,朕就殺了你。”
“卑職不敢。”
秦尚帶着司徒邺剛進院子就見着這劍拔弩張的一幕,他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祁英。
“聖上,司徒将軍回來了。”
司徒邺身旁還跟着幾個軍士,月光下,他們身上沾着血手中還提着一袋滴血的包裹。
祁英看一眼床上趴着的人,白花花的背,垂落在床邊的手臂,精疲力竭後的酣睡……
他讓人把房門關上後才走進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