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痛與欲
第13章 痛與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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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言驚恐的掙紮着。
“不……我不要……這是我母後的寝宮……”沈星言驚恐的想要逃離,後脖頸卻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摁住。
“啊!”沈星言短促的叫了一聲。
“啊……不要……”沈星言抽噎着,疼痛和羞恥占據了他的腦子,他疼的精神恍惚。
“這是你欠我的!”祁英咬牙。
從十五歲起,他就開始研究這種事,他做了各種準備,請教了那些青樓的小倌,該如何讓對方一次就愛上這感覺。
他多想把沈星言拉下神壇,想占有,想把沈星言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懷着這樣龌蹉的心思,想象着沈星言在身下宛轉求歡的樣子他能興奮一整晚,可他膽慫,他夜夜睡在沈星言身旁卻不敢上手,只能趁他睡着時看着他的臉偷偷自我撫慰。
卻不想,曾經小心翼翼喜歡的人,最後卻是成了仇敵。
現在,他只想讓沈星言痛,想把他踩進泥裏。
“沈星言,我恨死你了!”
沈星言慘叫一聲,險些昏過去。
“殺了我吧……”他抽噎的流着淚。
“你休想!”祁英俯下身,照着那白皙的後頸狠狠的咬下,像野獸咬住配偶一般,又像撕咬獵物的野狼,直至口中的鐵鏽味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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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徹底發揮作用,沈星言仿佛一鍋被煮化的肉湯,炙熱,綿軟,四肢都軟成了一攤水,他的大腦開始混沌,身後的疼痛漸漸被欲望蓋過,像是無數只螞蟻在一點點瓦解那本就不多的意志力。
身體也在控制不住的迎合。
“……唔……啊……”一聲摻雜着情欲的聲音讓處于癫狂中的祁英猛然回過神,他看着身下眼神迷離的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樣的沈星言,他從未見過,他迷茫的看着已經在藥物下喪失意識的人。
沈星言好白,身上卻多了好幾處傷疤,一道在腹部上,一道在鎖骨處。
“祁英……”沈星言的神智已經崩潰,開口卻是軟綿無力,“饒……饒了我吧··”
這哪裏是求饒,在祁英聽來,這分明是邀請,是刻意的勾引。
那一刻,他感覺全身的血液沖到了頭頂,讓他有一瞬的暈眩。
祁英掐着他的脖子,惡聲道:“沈星言,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淫蕩!你哪裏像個太子?分明就是個獻媚的妓子。”
沈星言被那一陣陣洶湧而來的快感沖擊到顫抖,這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喉間不經意洩出的聲音那般羞恥。
心髒處陣陣酸疼,沈星言絕望的用手臂擋住眼睛,努力維持着最後的尊嚴,比起身體上的恥辱,祁英的話更像是刀子一樣淩遲着他……
沈星言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昏過去的,祁英像瘋了一般折騰着他,發洩着渾身的戾氣。
這場堪比淩遲的性事是痛與欲的交纏,撕咬,荒唐過後只剩下狼藉殘紅和空氣中絲絲縷縷的暧昧……
沈星言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祁英還沒走,他穿着黑色的寝衣,在床前枯坐,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陽光,不知道在想什麽,卻隐隐透着悲傷。
沈星言依然不着寸縷,身上的血跡也已經幹涸。他一動脖子上的狗鏈就響,身上的骨頭就像被車碾過一般,那處的更是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祁英收回神思。
“你醒了。”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疲倦的溫柔。
沈星言扯了點床單試圖将自己裹住。
祁英低低的笑了起來,“害羞?”
沈星言想到自己昨晚那副模樣,他緊抿着唇,極力隐忍着那股屈辱感。
祁英臉色一沉,一把薅住他的頭發,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忘了告訴你,昨晚你那精彩的表演少不了觀衆,你看那是誰?”
祁英強迫他看向不遠處的屏風,那屏風是蠶絲所致,繡着一株蘭花,那蠶絲被窗外的光線一照,像蜻蜓的翅膀,透明……
屏風後跪着兩人,均被五花大綁的堵了口。
是藍若和……
江離……
沈星言腦子嗡的一聲仿佛炸開了一般,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滑落……
比起一個人默默受辱,讓別人看見這樣的過程更讓他生不如死……
祁英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他拍了拍沈星言的臉,似乎很滿意對方痛苦的表情,心情愉悅的起身離開。
沈星言慌亂的扯下床帳,縮到床角,努力掩飾自己的不堪……
祁英将他囚在未央宮,他脖子上拴着鐵鏈,衣不蔽體,沒有人管他,甚至連那晚荒唐後的狼藉都無人收拾。
他腹痛難忍,蜷縮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
而祁英走後便再沒出現。
每日,門外的人往裏遞上一碗稀的看不見幾粒米的粥,便是他一天的食物。
他覺得自己像個被遺忘在某個角落的狗,又髒又臭,徹底沒了尊嚴。
第三天的時候他發起高燒,開裂的傷口發炎了,腹痛,發燒,短短幾日折磨的他肉眼可見的消瘦了。
他爬不起來去拿粥碗,他虛弱的望着門口地上那碗幾日沒動的粥,他想如果這樣病死了,一定很丢人。
他燒的迷迷糊糊時,有人推開了未央宮的門。
是元寶。
元寶給他端了水,擦了身。
禁衛軍帶來了太醫,太醫給他用了藥,最後叮囑了元寶幾句就走了。
偌大的未央宮裏就剩下他和元寶兩人。
沈星言病的神智不清,以為是祁英來羞辱他,口中斷斷續續的喊着“滾”。
第七天的時候,燒退了些,沈星言恢複了些氣力。
外面隐隐傳來絲竹鼓樂之聲。
“元寶……”沈星言喉嚨幹疼的厲害,低啞的喊了他一聲。
“沈公子。”元寶急忙将水端來“喝口水吧。”
沈星言抿了口溫水,稍稍緩了一下喉間的緊繃感。
“外面什麽聲音?”
元寶給他擦了嘴角,道:“聖上在宴請西景國的使臣,大乾要跟西景國聯姻了。”
“使臣?知道來的是哪位嗎?”
“嗯……”元寶想了想道“好像叫什麽安平王。”
安平王宮溪白,西景帝的小兒子,是個不管事的閑散王爺,唯一幹的一件正事就是替西景國來南淵求親,還被沈星言拒絕了。
沈星言記得宮溪白第一次來南淵時,在街上驚了馬,馬車在街上橫沖直撞。
他和祁英正巧碰見了,祁英出手控制了失控的馬,那宮溪白從馬車出來時,看到祁英的瞬間眼睛都亮了,從此便癡纏上了祁英……
祁家出事後,祁英脫身與司徒邺彙合便去了南淵與西景交界處,傳聞這位安平王幫了不少忙,給錢又給人,這才讓祁英在短短三年內就颠覆了南淵,宮溪白可謂是個“大功臣”。
沈星言撐着身子坐起來,元寶忙伸手去扶。
“元寶,江離呢?聖上可有為難他?”
元寶苦着臉,一副要哭的模樣。
“沈公子,江哥哥他被送去了慎刑司,聽慎刑司的人說,聖上讓人打斷了他的腿,如今還關在裏面呢。”
沈星言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想到祁英那晚的話,他想祁英定是覺得他和江離之間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