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蘇浥塵生病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跟着蘇浥塵開始不間斷地做着空中飛人，一個城市連着一個城市地進行電視劇的宣傳，間隙的時間他還要排練演唱會的歌唱曲目和舞蹈。
可就在蘇浥塵臨近演唱會的日子，他卻突然生病了。高燒一直不退，醫生讓他休息，他卻一直堅持排練，而在他身邊的我，總是一手拿着保溫杯，一手拿着醫生開的藥。
“今天晚上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演唱會就開始了，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編舞老師對蘇浥塵說。
我在一旁看着蘇浥塵糾結的表情，有些擔心。最後他終于說：“好吧，那明天我早些過來做準備。”
“好。”編舞老師說，而我也松了一口氣。
回去後，在我監視下，蘇浥塵吃完藥後終于躺下休息了。看着他熟睡的臉龐，我悄然地坐在床邊，看着他日漸消瘦憔悴的臉，忍不住溫柔地觸碰着，很燙。想着他生病了也要堅持排練上場，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也必須要走在路上，待在他身邊越久，越是心疼與不舍……
到了演唱會的這一天，蘇浥塵早早的到了現場，檢視着現場的各個環節，做着最後的排練。陽哥今天也來了，為演唱會忙前忙後，他和蘇浥塵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而我只能待在一邊看着他們忙來忙去，什麽也不能為他做，這是我最難過的事。
演唱會現場坐無虛席。蘇浥塵名字的閃光牌，像星星一樣閃爍着整個會場。粉絲們高喊着蘇浥塵的名字，每個人都興奮異常。蘇浥塵以一支舞蹈開場，沸騰了整個現場……
蘇浥塵在演唱會上，跳舞時狂熱野性，而唱歌時又深情安靜，令所有在場的人趨之若鹜，此起彼伏肆無忌憚的喊叫聲響徹着整個現場，也代表了粉絲們對他的喜愛，也是對蘇浥塵最好的回報……
在演唱會最後，應粉絲要求蘇浥塵還要再跳最後一支舞。蘇浥塵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康複，經過這場演唱會，他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只見他閉着眼睛癱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我和陽哥站在旁邊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心疼地看着他……
外面工作人員催促他出去，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呆坐了兩秒鐘，陽哥扶着他起來，然後向外走去，他經過我身邊，我轉身看着他的背影，心疼地說道：“我在下面等你。”
他轉身看向我，然後投給我一個堅定虛弱的微笑，毅然轉身走向他的舞臺……
我在後臺看着他在舞臺上賣力地演出，眼淚卻不知什麽時候一滴一滴地滑落，我不停擦着眼淚，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終于模糊了視線，模糊了他……
表演結束了，他從舞臺上下來，我在舞臺下等着他。他站在我面前對我笑着，那樣虛弱，然後就這樣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陽哥和工作人員都沖了過來，喊着他的名字，我抱着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我所有的眼淚、心疼、埋怨、氣憤、都只能化作對他的不舍與心疼……
急診室內，蘇浥塵手臂上打着點滴，病床上的他睡的是那麽安靜，也許只有在生病毫無意識的時候，他才能得到片刻地安寧……
看向那一滴一滴不緊不慢落下的點滴，緩緩注入他的身體。雖然這代表了他的脆弱，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樣子，但我依然感激——他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沒有跑不完的行程，沒有沒完沒了的排練，也沒有不斷的努力和學習，他現在只是一個生病的病人，只是一個需要好好休息的普通人……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了，也可以說是清晨四點。醫生和陽哥都讓他多休息一下再離開，可是蘇浥塵卻堅持要離開。我扶他坐起來，他看着我，輕輕地說：“我們回家吧。”
我也微笑地看着他說：“好，我們回家。”
清晨四點的早上，灰蒙蒙的，像是一張着墨不多的素描畫，街上還沒有什麽人和車輛，我們上了車後，孤獨地奔馳在公路上……
回到家後，蘇浥塵躺在床上又沉沉地睡去，陽哥因為還有其他行程，先離開了，留下我照看他……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很舒服。窗外的綠枝條也在陽光下翩翩舞動，随風搖曳，熠熠生輝，一番潋滟景色很是炫目。我轉過身去，恍惚間看到蘇浥塵就睡在我身邊，撫上他的額頭，已經不燒了。但指塵的觸感卻提醒我，躺在我身邊的是真的蘇浥塵，我有剎那的驚慌，但看到此時的他睡得這麽安靜，頭發雖有些淩亂，擋在額前，卻仍掩飾不住他白潤如玉的面容。我突然大膽起來，忍不住想要去戳他的臉頰，而我也這麽做了，可是——“喵”的一聲，阻止了我“色狼”的行為。他的一色正趴在我們中間，輕輕叫着，此時正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一個守衛的戰士，死死地看着我。
我對着一色做了一個“噓”的表情，輕輕笑着，那種洋溢在內心的微笑。我又看了看他，他真真切切就在我身邊，突然覺得很幸福。
趁他醒來之前我趕緊起身，先回了趟家接上我的白土，然後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做粥的材料，還有其他的一些食材，然後才大包小包的回到蘇浥塵家。
我開門走進去看到蘇浥塵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逗弄着一色，見我進來懷裏還抱着的白土時，整個人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一色順勢從他身上滑落下來。
“誰讓你抱它進來的？”蘇浥塵有些驚恐地問道。
“它是我養的，我這兩天都在你這兒，白土沒人照顧，我才把它接來的。”我說。
“不行，把它抱走。”蘇浥塵指着白土說。
“為什麽，它很可愛的。”我欲上前，卻被蘇浥塵呵住。
“別過來！”
我見他極度抗拒的表情，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怕狗！？”
“誰怕啦，我只是不喜歡。”蘇浥塵說。
我看着他明明害怕，卻又死撐的樣子，心裏覺得很是好笑，卻又不能真的笑出聲，白土能不能留下，還要取決于他的态度。
“你看，它這麽小一只，不會咬人的，它柔順的就像一只貓咪一樣，就好像你的一色。”我試圖說服他，還拿一色作比較。
“我說不行就不行，馬上把它帶出去。”蘇浥塵堅決反對道。
落地窗外，我的白土；落地窗內，我，他的一色，還有沙發上的他。我頻頻回頭看向他，結果他一直無視我哀求的眼神。
我蹲在落地窗前可憐巴巴地看着我的白土，心生愧疚，而他的一色，也陪我一起蹲在落地窗前，看着那個不知是什麽顏色的小狗狗。
我又回頭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向他乞求，他別過臉去忽視，而接下來他的一色竟然也扭過頭來，用同樣的眼神，“喵”給他聽；再看看窗外的小白土，也是一副乞求的眼神，就這樣，我們一個人一只貓一只狗，齊刷刷地看向他……
“噗”的一聲，他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就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聽到他的笑聲，知道他同意了，我趕緊跑出去，把我的白土抱進來，一色也跟在後面，搖晃着它的小屁股。
我把白土抱到他跟前，說，“乖乖，快謝謝。”我抓着白土的一只爪子就往他手上放。
他一下子彈開，然後雙手抱臂，說：“讓它待在這裏也可以，但是必須離我1米以上，不能靠近我。”
“我保證。”我向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抓着白土的爪子一直作保證狀，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也許是環境還不熟悉的原因，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白土一直靜靜地待在我身邊。不知什麽時候，當我再回頭看的時候，一色也過來了，它和白土一起盯着我，我只是好笑的看着它們。看來一色很喜歡白土。然後不經意間，看到蘇浥塵也一直望向這邊，我想他應該是在看他的一色，白土一來，他就失寵了……
吃完飯後，蘇浥塵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色也在他旁邊，一起沐浴在陽光裏。畫面很美好，我抱着白土看着他此時的惬意，臉上也不自覺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後來不知蘇浥塵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離開落地窗前，一色緊緊跟在他身後。一會兒不知從哪裏拿了一個畫架出來，放在落地窗前。
“你要畫畫嗎？”我問。
“嗯。”蘇浥塵應道，然後又拿出一堆顏料、調色板和一個小水桶。
“還有畫架嗎？”我問。
“還有一個小的。”然後看向我，問道：“你要用嗎？”
“嗯，看見你畫，我也想試試。”我說。
蘇浥塵半信半疑地又去拿了一個小的畫架和一個畫板出來，然後問道：“你需要顏料嗎？”
“不要，我畫素描，給我一張素描紙，一只筆就行了。”
蘇浥塵點點頭。
暖日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我們一起坐在陽光裏，影子交織在一起，面前都擺着一個畫架。不同的是，他面前的是一個大的畫架，此時正在調色板上調着想要的顏色，而在他旁邊的我，面前是一個小的畫架，我正用線條勾勒一幅和他一樣的圖畫。偶爾我們兩個會一起歪頭看着自己的作品，再轉頭看向對方的，然後相視一笑。一色和白土很乖的趴在我們旁邊咪着眼睛，也同樣接受着陽光的洗禮，偶爾起身蹭蹭我們的腳，然後又繼續趴在那裏，也跟着一起享受這難得寧靜、安逸幸福的時光……
“你什麽時候學的畫畫？”蘇浥塵一邊上色一邊問我。
“上大學以後。”我說。
蘇浥塵轉頭看向我，意味深長地說：“我原以為你不會上大學。”
我愣了一下，然後對蘇浥塵說：“當時我也以為我不會，可是，還好，我上了。”所以今天才有機會這樣待在你身邊，看着你，還能這樣坐在一起畫畫，我忍不住想道。
蘇浥塵也一直看着我，空氣中彌漫着什麽，感覺似乎有什麽正在發生……
後來蘇浥塵又問我在哪裏上的大學，我告訴他之後，他驚訝地說：“那是名校，你是怎麽做到的？”
“因為我也有了不想讓失望的人。”我學着當年蘇浥塵說話的口氣說道。
我想從他此時看着我的眼神中找出點什麽，卻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我專注的樣子。
“那你為什麽要來當我的助理？”蘇浥塵問。
因為想念，因為想在你的身邊，因為想看到你幸福的樣子，因為你，我在心裏對蘇浥塵說。
“因為我對你們明星很好奇啊，想看看你們私下和電視上有什麽不一樣。”我胡亂開玩笑瞎扯着。
“那你發現有什麽不一樣了嗎？”
我點點頭說：“嗯，很多。”多到讓我牽腸挂肚，多到讓我難過。
……
蘇浥塵演唱會結束以後，工作沒有以前那麽多了，公司送來的劇本又都被蘇浥塵送了回去，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相對的，我也空閑了許多。
這天我和青青一起窩在我家的沙發上吃着零食，看着綜藝節目，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你最近好像很清閑，都沒見你怎麽出差？”青青問。
“嗯，公司給蘇浥塵接的一些工作，他都不滿意，所以就空閑下來了。”我一邊吃着零食一邊說。
“怎麽可能，像他這樣頂級流量明星資源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怎麽會沒有一個滿意的呢？”青青問。
“對呀，我也覺得他現在很閑。”聽青青這麽說，我才突然覺得蘇浥塵現在閑的有些不對勁。
“他公司裏的那個新人現在倒是每天都很忙，電視劇、電影都有接。”青青指着電視上的一個人說，“看到沒，很多檔綜藝節目上也都有他，他現在風頭很勁啊。”
我看着電視上的那個人，外形不錯，看着也很陽光，而且偶爾在笑的時候，和蘇浥塵還有些相似。“你有沒有覺得，他笑的時候和蘇浥塵有些相似？”我問青青。
青青湊近看了看說：“有嗎？還好吧。”
我卻越看越覺得他和蘇浥塵很像。
在家閑了幾天後，上次拍的雜志社的主編親自打電話給蘇浥塵。因為上次拍的雜志反響很好，想讓蘇浥塵再追加一期專版。
第二天一早，我便來到蘇浥塵家接他去拍雜志社的封面。
拍攝結束後，還是原來那位氣質美女姐姐來到蘇浥塵身邊說道：“現在約你都不好約，你們公司一直說你很忙，排不開檔期。”
“心姐的雜志什麽時候需要，我都會過來的。”蘇浥塵說。
我卻在旁邊覺得奇怪，蘇浥塵明明在家閑了很多天了，怎麽這位心姐卻說蘇浥塵沒有時間呢。
那位心姐開心地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天晚上有工作嗎？一起吃飯吧，介紹一個出版社的編輯給你，也是我很欣賞的一個人。”
“好啊。”蘇浥塵說。
他們正說着的時候，我卻看見大師兄進來了。
“心姐。”大師兄一進來就和那位心姐打招呼。
“師陽，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蘇浥塵，著名演員還是一位實力歌手，不用多介紹了吧。”心姐對大師兄說。
“知道。”大師兄說，然後向蘇浥塵伸出了手說：“師陽。”
蘇浥塵和大師兄握手互相問候後，那位心姐又向蘇浥塵介紹大師兄：“師陽，出版社的主編，跟你們接觸比較少，可能你不太清楚，這也是一位大才子，最近暢銷的書籍都是師陽負責的，很多現在出名的作家也都是師陽發掘出來的，有很多作品也都成了很火的改編劇。”
“心姐，你過獎了。”大師兄說，轉身看到我也在，說道：“小嫣，你今天也在。”
“大師兄。”我叫道。
那位心姐見我們認識，有一絲詫異，但随即又恢複了原來的面容，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由我作東，一起吃個飯吧。”
“好。”蘇浥塵和大師兄說。
我本來要拒絕的，但此時作為一個小小的助理，估計我也是沒有什麽發言權的，只好乖乖地什麽都不說，悉聽他們各位的意見。
餐桌上，他們聊着一些有趣的事，而我只是悶頭吃着飯。作為一個助理，能和他們同桌坐，這都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我深知自己此時的身份，也努力扮演着一個小助理的角色。
而大師兄卻沒有一直讓我低調下去。他總是不停地給我夾菜，囑咐我吃慢點。大師兄對我過多的照顧，惹得蘇浥塵和那位心姐不住地側目看着我們。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心姐問。
估計她已經好奇很久了，只是礙于身份一直沒有好意思問。不理解一個明星的小助理何德何能能認識出版社的大主編，在餐桌上還一直被諸多細心照顧着。
“小嫣是我大學的師妹，小我兩屆。”大師兄說。
“哦，那怎麽會成為浥塵的助理呢？”
那位心姐問完後，包括蘇浥塵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心裏暗自叫苦，我只是想好好吃頓飯而已……
然後大師兄看看我說：“她想體驗下各種不同的生活。”
“你好像對衛小嫣很了解。”蘇浥塵說。
大師兄看向蘇浥塵說：“除了她的好朋友青青以外，我應該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蘇浥塵面無表情地看着大師兄，而大師兄也同樣地看着蘇浥塵，我突然覺得這個氣氛有些不對，估計那位心姐也感覺到了。只見她笑着對我說：“原來你叫小嫣，名字很好聽，做明星助理很累吧，尤其是浥塵，他的工作量很大的，跟着他很辛苦吧。”
“我還好。”我幹笑着說。
還好蘇浥塵和大師兄沒有再繼續“倆倆相望”下去，蘇浥塵吃着自己盤中的食物，大師兄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着我。
正當無盡沉默蔓延地時候，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心姐，好久不見。”
心姐看了眼來人，然後起身說道：“一一這麽巧，聽說你最近在拍電影，今天怎麽有空出來。”
“新接了一個代言，今天和公司老總出來吃飯，正好看到你們。”沈一一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蘇浥塵，然後對他說：“浥塵，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蘇浥塵站起身來說。
我在旁邊不屑地想着，能有多久，前段時間天天一起去各個地方宣傳電視劇朝夕相處，現在竟然敢說“好久不見”。我裝作沒有看到她，繼續低頭吃着我盤中的食物。
“這位是？衛小嫣！”沈一一驚訝地喊道。也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斂了下語氣，輕聲說道：“沒想到你也在。”沒錯，不但她沒想到，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和她口中的心姐，還有蘇浥塵能坐到一起吃飯。
“沈小姐。”我不得不起來和她打呼。
沈一一沒有理會我，重新換上一副笑臉，對心姐說：“心姐，那我先過去了，有機會我們也一起聚下吧。”
“好，等大家都不忙的時候。”心姐說。
“浥塵，那我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見。”沈一一溫柔地對蘇浥塵說。
“再見。”蘇浥塵說。
一頓飯終于吃完了，我們先送走了那位心姐。蘇浥塵正欲離開，聽到大師兄的話後，又停了下來。
“小嫣，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大師兄，我先送蘇浥塵回去，然後就回家了。”
“都這麽晚了，那我跟你過去，然後再載你回家。”
“太麻煩了，我……”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蘇浥塵就開始叫我了：“衛小嫣，上車，走了。”說完徑直向車上走去。
“哦，來了。”我回應道，然後又對大師兄說：“大師兄，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行，拜拜。”說完就向蘇浥塵跑去。
大師兄在後面喊道：“到家後記得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說完這三個字正好坐上車，然後車子呼嘯而去，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蘇浥塵閉目養神靠在椅背上，我只當他累了，也沒有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蘇浥塵對司機說：“先送她回去，然後再回家。”
前面司機點點頭回應道。
我看了看蘇浥塵，他仍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閉目養神……
第二天卻突然再次爆出蘇浥塵和沈一一的緋聞，我拿着手機，看着裏面的照片，正是昨天晚上和沈一一見面時的照片，但照片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标題是：蘇浥塵、沈一一因戲生情，約會坐實戀情。”
我冷哼一聲，不恥于這些八卦記者現在連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就單憑一張照片就能洋洋灑灑地寫出這麽完整地故事情節，簡直比我們這些專職編故事的人還要有想象力。還真是可惜他們了，只是他們視力不太好，明明當時還有好幾個人在，卻寫成他們單獨約會，該去配副眼鏡戴了，要不白瞎了。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不理會上面的新聞，心想，反正過幾天就過去了……
☆、陽哥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