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病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敲蘇浥塵的門。可是敲了半天都不見他有回應，我有些着急了，趕緊拿出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敲門。
電話通了，“蘇浥塵，你在哪裏？”
“我在房間裏。”電話那頭傳來蘇浥塵虛弱的聲音。
“你怎麽了？”
“昨天晚上拉了半夜，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說道：“你休息一下，我先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去賓館的餐飲部給蘇浥塵要了一份粥，又回到房間拿了昨天買的胃藥，才讓賓館的服務員幫我開了房門。
我進去的時候，蘇浥塵正趴在床上。我把粥和藥放在桌子上，上面放着昨天我給他的胃藥，都已經打封了，有幾顆已經被吃了。我坐在床邊，見他臉色蒼白，推了推他，喊道：“蘇浥塵，蘇浥塵……”
蘇浥塵睜開眼睛看着我，虛弱的像個孩子，我心裏有些難過、心疼……
“能起來嗎？先吃點粥，然後我帶你去醫院。”我小聲說着。
蘇浥塵停了一下才說：“沒關系，吃點粥再吃顆藥就好了。”然後試着想起身。
我連忙扶住他，在他身後墊了一個枕頭，讓他靠在上面，能舒服點。我先遞給他一杯溫水，喝完水後，我端起粥，想要喂他。
“我自己來。”蘇浥塵說。
“還是我來吧。”
估計蘇浥塵已沒有和我争辯的力氣，聽我這麽說，便乖乖地靠在床上。
我小心翼翼地吹涼粥，送到他嘴邊，他看着我沒說什麽，只是張嘴吃着……
吃完飯後，又喂他吃了一顆藥，我又扶他躺下，他說：“十分鐘後叫我。”
“可以嗎？”我問。
“可以，記得叫我。”說完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好，知道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卻不忍叫醒他，卻又不想他失信于人。終于，我還是推了推床上的蘇浥塵，說：“蘇浥塵，時間到了。”
蘇浥塵睜開眼睛，愣了一下然後從床上起身，我再次問他：“真的可以嗎？”
“我去洗漱一下，半個小時後，你在一樓大廳等我。”蘇浥塵說。
“我在這裏等你。”我說。
蘇浥塵看着還是很憔悴，但比剛才有了點精神，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然後向洗手間走去……
還好今天都只是一些文戲。蘇浥塵的臉上被敷上了一層厚厚的粉，看不出原來的臉色。他在鏡頭前肆意的談笑風聲，運籌帷幄，推兵布陣，完全看不出早上病恹恹的樣子。
每場戲結束，我都上前問他怎麽樣？現場的工作人員還開玩笑說，前幾天都不知道還有我這樣一個助理，我懶得理他們的玩笑話，蘇浥塵也只是笑笑。
好不容易一天的戲份拍完，正要回賓館，沈一一卻偏又過來。
“浥塵，你今天表演的太好了，明天有幾場戲，我想和你先排練下。”沈一一說。
“不好意思，沈小姐，浥塵……”
“好，那我們今天就先過遍臺詞吧。”蘇浥塵說，阻止我本要拒絕的話。
“太好了。”沈一一開心地說。
結果，他們又對了一個小時的臺詞才結束。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誰想沈一一又說：“浥塵，晚上一起吃飯吧，有幾個細節我們再讨論一下。”
“沈小姐……”我剛想說什麽，又被蘇浥塵拉住。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吧。”蘇浥塵說。
“你怎麽了嗎？哪裏不舒服？有去看醫生嗎？”沈一一誇張的表情，讓我更加讨厭她。
我在心裏強忍着打人的沖動，心想演技那麽爛，到底是怎麽混成女一號的。
“我沒關系，只是有些胃疼，休息一下就好了。”蘇浥塵說。
不待蘇浥塵說完，我就扶着他轉身離開。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沈一一不依不撓地在後面喊道。
“沒關系，再見。”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再見。”
我回頭看了沈一一一眼那副依依不舍心疼的表情，也不知道表演給誰看？
終于擺脫了沈一一，回到賓館後，蘇浥塵吃了點東西，然後又給他吃了一顆藥，他才躺下休息。
他休息後，我又待了一會兒，見他熟睡後，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忍不住向青青吐糟沈一一。
“你說，那個沈一一她是不是瞎啊。蘇浥塵都那樣了，還拉着蘇浥塵去吃飯，演技還那麽爛，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到底是怎麽當上女主角的？還有你知不知道，昨天竟然大晚上去蘇浥塵的房門前，她是傻的嗎？萬一被狗仔拍到怎麽辦？還有啊……”我喋喋不休地向青青訴說着沈一一的各種劣行，越說越氣。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嗎？”青青說。
“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記得她？她是誰呀？”
“沈一一的公司一直想投拍你的小說《我的愛》，讓沈一一擔任女主角，找過我好幾次，讓我們轉讓影視版權，你都拒絕了。”青青說。
“我去，還好我沒答應。”我在心中暗自慶幸。
“她真的有那麽差嗎？我可有好幾年沒見你用這個語氣說一個人了。”青青笑着繼續說道，“感覺你又回到高中時了。”
“我也佩服她的能力，竟然讓我隐藏多年的脾氣又給引了出來。”
“好了，不說她了。對了小嫣，這幾天大師兄有和你聯系嗎？”青青問。
“前兩天打過一次電話，說白土有些舒服，怎麽了？”
“沒什麽。現在在劇組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估計我是在劇組裏最受寵的助理。”
“哦！蘇浥塵這麽慣着你。”青青取笑我說。
我笑道：“當然不是了。因為我是蘇浥塵的助理，所以大家對我都很客氣，對我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原來你成了一只小狐貍啊。”
“我才沒有，我只是不忍拒絕他們的好意罷了。”說完自己笑了起來。
“拍攝什麽時候結束？”青青問。
“還得一段時間吧，你有空多幫我去看看白土。”一想到白土孤苦伶仃地天天等着我回家，我就覺得對不起它。
“怎麽，怕白土嫌棄你有異性沒狗性啊。”
“冷青青，你大可現在肆無忌憚地嘲笑我，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
“好了，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我這邊工作馬上結束了，我過去探你班。”
“哈、哈、哈，聽說過探明星班的，沒聽說過探助理班的。冷青青你又開創了一個新的歷史啊。”
“謝謝誇獎，改天見。”
第二天淩晨還在睡夢中，就被蘇浥塵一個電話給驚醒了。我連忙接起電話，緊張地問道：“怎麽了？”
“我餓了。”蘇浥塵那邊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聽起來精神多了。
“你說什麽？”我懷疑我的耳朵嚴重幻聽了。
“我餓了。”蘇浥塵再一次清晰地重複道。
我下意識看了下時間，淩晨四點。我真想問問他，你渴了嗎？不過我忍住了。
“看來你真的已經好了。不過現在才四點鐘，你可不可以忍忍，等天亮了……”
“我餓了。”蘇浥塵依然不依不撓，像個要不到玩具的孩子。
我胡亂地撓了撓頭發說：“知道了，我去找吃的。”
我在床上又閉上眼睛呆坐了一分鐘，在快要睡着的時候，使勁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穿好衣服，暈暈沉沉地就出門了。
走出賓館，外面已經蒙蒙亮了，清爽的微風打在我的臉上使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我緊了緊衣服，漫無目的的找吃的去……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經營的粥店。我要了兩份粥，要了幾個包子，還有小菜，又一路小跑回賓館。
蘇浥塵打開房門打量了我下，滿臉嫌棄地說：“你就這樣出去了。”
“放心，大街上沒幾個人，沒人知道我是你的助理。”說完又用手捋了捋頭發，徑直走進他的房間。
“怎麽又是粥？”他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抱怨着。
“還有肉包子。”我指了指他手中的食品袋說。
“衛小嫣，你就給一個大病初愈的人吃這個。”蘇浥塵嫌棄地抖了抖手中的食品袋，感覺随時都有被他抛出去的危險。
“對了，你剛剛大病初愈，不可以吃太油膩的東西，肉包子是我的，你只喝粥。”說着從他手中拿過包子，只把碗清淡的粥留給了他。
我把我的那份粥打開，然的拿出一個包子吃起來，然後就聽到蘇浥塵說：“衛小嫣，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啊。”我一邊吃着，一邊咕哝的回答道。
“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啊。”
“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啊？”一個包子吃完，又拿起第二個包子。
“你好像是我的助理。”蘇浥塵說。
時間戛然而止，我還保持着吃包子的動作，卻遲遲沒有吃下去，心裏想道，“對呀，我是他助理啊。”
我轉頭看向蘇浥塵，他現在也正看着我。然後，我，放下手中的包子，換上一副谄媚的惡俗笑容，對他說：“你怎麽不早說。你現在身體正虛呢，趕緊多吃點。”
蘇浥塵疑惑地看着我然後坐在椅子上，我笑容更加燦爛地看着他，并幫他把粥打開，“吃之前，吹下，燙。”我說。
蘇浥塵的眼神告訴我，他懷疑我有毛病，要麽就是我吃錯藥了。
見他開始吃飯，我才又重新坐在他對面，繼續吃着剩下的那半個包子。
到了片場後，蘇浥塵開始化妝，我則一直坐在他身後打瞌睡——我昨天晚上才睡了三個小時。
正待我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我：“小嫣姐。”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竟是沈一一的助理小文。她見我醒了，對我說：“小嫣姐，一一姐讓你幫她去買杯咖啡，她已經和浥塵哥說過了。”
我皺起眉頭：“讓我去給她買咖啡？”
“小嫣姐，麻煩你了，我要和一一姐對詞，走不開。”小文唯唯喏喏地說。
我不忍看小文為難地表情，說：“好吧，我去。”
回來後，我把咖啡遞給小文，然後轉身給蘇浥塵一杯熱的牛奶。
蘇浥塵看着手中的牛奶，驚訝地問道：“咖啡店還賣牛奶？”
我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給他，轉身正準備回去繼續補眠，卻聽沈一一說：“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我只喝摩卡咖啡，能不能幫我換一杯，謝謝！”
睡眠不足加上我對她這個人的讨厭，真的是很難壓抑住我的怒火。正在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時候，卻聽見小文說：“小嫣姐，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了。”
小文在一旁一直說着對不起，我在心裏問侯了沈一一N遍後，終于擠出一絲笑容說：“好，我再去給你買一杯。”然後伸手接過她手裏的咖啡，轉手給小文，“這杯請你喝。”
我重新買回咖啡交給小文，心想這次總可以了吧。正要回去，沈一一那個陰魂不散的又開始說話了，“呀！太冰了，我忘了，我最近不能喝太涼的，真是不好意思。”
我正欲發火，卻聽到蘇浥塵說道：“一一，小嫣她剛來沒多久，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多擔待。看來以後不能讓她幫別人辦事了，耽誤大家的時間。”
此時沈一一只是笑笑，沒說什麽，轉手把那杯冰的摩卡咖啡給了小文，蘇浥塵則喝着我給他的熱牛奶，繼續化妝。
我低頭掩飾揚起的嘴角，然後繼續補眠。
時間越久，越覺得我這個助理不是那麽稱職。別人的助理都天天在片場忙的團團轉，而我卻只是呆坐着，要麽就是翻翻手機，看看新聞什麽的，偶爾我會忍不住問蘇浥塵，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他頭也不擡，只說沒有。
陽哥經常會打電話來問蘇浥塵的情況，我的回答永遠是——在拍戲，在看劇本，在房間休息。偶爾我會擔心，蘇浥塵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助理，會不會突然有一天醒來，我被告知被炒了。陽哥每次都還會再三交待，一定不能讓蘇浥塵自己出去，一定要看好他。雖然覺得陽哥有些擔心過度了，但想想最近看的娛樂新聞，不是這個明星被跟蹤，就是那個明星被黑粉攻擊，想想蘇浥塵不論去哪兒，都被圍的水洩不通，粉絲量更是以千萬來計的，覺得他的擔心還是有必要的。
有一天，我在見小文在被指使的團團轉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再次問蘇浥塵：“你真的沒有什麽讓我做的嗎？”
蘇浥塵從被畫的密密碼碼地劇本中擡起頭來看着我，我也一臉祈盼地看着他，然後只聽他涼涼地說：“你有被虐症啊？”然後繼續看他的劇本。
我讨了個沒趣，繼續呆坐在他身邊。
正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耳邊傳來“Five hundred miles”悠揚地樂曲聲，我接起電話：“喂，青青。”
“你在幹嘛？”
“在發黴。”
青青在那邊哈哈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聽，總覺得好像也聽到了蘇浥塵的笑聲，可當我看他時，他仍在認真的看劇本，沒有什麽變化。
“我今天晚上到橫店，出來接駕吧。”
“真的！幾點到？你來了以後先在我們住的賓館住下，然後我看下蘇浥塵今天幾點結束，結束後過去找你。”我開心地說道。
青青給我說了一個時間，正好在蘇浥塵夜戲結束以後，“好，我知道了，到了打電話，先挂了。”
挂掉青青的電話後，我問身邊的蘇浥塵：“今天晚上夜戲結束以後，你還有什麽事嗎？”
“應該沒什麽事？怎麽了？”蘇浥塵問。
“我朋友今天晚上到橫店，我們可能要出去。”我說。突然想到蘇浥塵應該也記得青青，又對他說：“冷青青，你應該記得吧？”
蘇浥塵想了半天，然後問我：“她是誰？”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說：“蘇浥塵，你太誇張了，你真的不記得青青嗎？”
蘇浥塵疑惑地看着我。
“青青啊，你高中三年的同學啊？你記得我怎麽可能不記得她？”
“那麽多同學，我怎麽可能都記得。”蘇浥塵說的理直氣壯的。
“好吧，你帥，你說什麽都有道理。”我小聲喃喃自語道。
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淩晨二點多了，想青青應該早已休息了，也沒有去打擾她。蘇浥塵回房間休息後，我也拖着昏昏欲睡的腦袋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便被電話聲吵醒，“喂。”我咕哝地說道。
“衛小嫣，你昨天晚上回來怎麽沒過來找我？”是青青。
“我回來的時候都淩晨二點多了。”我閉着眼睛說道。
“不是說很快結束嗎？”
“臨時加了一場戲，沈一一還一直在那兒N機，現在幾點了？”
“七點了。”
“七點，七點！”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蘇浥塵今天要一早趕到片場的，我對青青說：“青青，先挂了，我先去喊蘇浥塵起床啊。”
我穿上衣服，用手捋着頭發就沖向蘇浥塵的房間。
我用備用房卡開了他的房門，房間裏竟然沒人，卧室的床上雖有些淩亂，卻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床前櫃上還放着幾本攤開的書。
我腦中有千百種念頭在不停地回轉，晚上出去迷路了？被人綁架了？被變态粉絲挾持了？在哪裏暈倒了？還是怎麽了……
“你怎麽了？”正當各種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閃現時，蘇浥塵突然一身運動裝出現了。
“你幹嘛去了？”我沖着他喊道。
顯然蘇浥塵被我的大聲吓到了，雙手拉着頸間的毛巾，解釋說道：“我早上去了健身房做運動了。”
“你下次去能不能給我說聲啊？”我眼角含淚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緊張什麽。”蘇浥塵說。
我看着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有些生氣，然後坐在沙發上平複情緒，然後說：“你收拾一下吧，待下我們去片場。”
從他的房間出來後，我直接去了青青的房間。
青青見我一副委屈想哭的樣子，擔心地問道：“你怎麽了？”
我沒有理會她，直接進了房間，趴在她的床上。青青跟着過來，繼續問道：“你怎麽了？怎麽這個樣子？”
“青青……”
“嗯，怎麽了？”青青趴在我身側問道。
我看着她，覺得委屈，卻又說不出心裏的感覺，最後說：“我想你了。”
青青一本正經地說：“你喜歡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我很正常。”
我被青青的話逗笑了，然後說：“去你的。”
青青也跟着一起笑起來，然後說：“很累嗎？要不要回家？”
我搖搖頭，說：“我待下就要和蘇浥塵一起去片場，不能陪你了。”
“那我去陪你就好了。”青青說。
我誇張地看着青青，說：“哦……，冷青青你說實話，其實你一直在暗戀我，對不對？”
“對呀，我真的要暗戀死你了。”說完我們兩人就哈哈笑起來，又打鬧了一會兒，我才離開青青的房間，回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才去叫蘇浥塵。
在去片場的路上，蘇浥塵問我：“你不是有朋友要來嗎？”
“剛才已經見過了。”我說。
蘇浥塵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片刻的沉默後，我突然想到什麽，問蘇浥塵：“你昨天睡了多久？怎麽還有時間去健身房？”
“沒睡多久。”蘇浥塵說，然後閉目養神不再理我，我也沒有再說什麽。
到達片場後，蘇浥塵剛坐下要化妝，沈一一也過來了，兩人互相打完招呼就各自化妝了。蘇浥塵閉着眼睛似是在閉目養神，我和小文在他們身後待着。
沈一一拿着劇本，問蘇浥塵：“浥塵，你昨天看劇本了嗎？”聲音裏竟有些嬌羞。
“看了。”蘇浥塵睜開眼睛，回答道。
“那一會兒就拜托你了。”沈一一說。
蘇浥塵只是點頭，沒說什麽，然後繼續閉上眼睛化妝。
我不以為意，旁邊的小文碰了一下我胳膊小聲說：“小嫣姐，他們一會兒要拍吻戲。”說完吃吃笑了。
雖然知道作為蘇浥塵的助理，早晚會看到這一幕，也知道這是他的工作，可聽到小文這麽說，還是有些吃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此時蘇浥塵就坐在我面前，咫尺可觸碰到的地方，這曾經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刻，現在這一刻實現了，可我們的距離依然遙不可及。我落寞地坐在那裏，視無定點，只是呆呆的，任眼神流離……
☆、蘇浥塵傳緋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