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還變性了？
還變性了？
許遲沒明白鹿歸晚的意思，流血？
“你腿受傷了？”許遲說着，半蹲下身，試圖将她的褲腿卷起，卻被鹿歸晚躲開了。
鹿歸晚有些恍惚地說：“不是。”
鹿歸晚腦子快速運轉，用靈力也沒有辦法阻止這股血流，這好像不是疾病造成的，那為什麽會流血？
許遲站起身來，垂下眼一看，卻發現鹿歸晚褲子後面的紅色血跡，印在藍色的褲子上十分的顯眼。
“你...”
“來例假了。”許遲淡定的将這句話說出口。
鹿歸晚眨眨眼，腦子裏快速的搜索了一下例假的意思，沒有找到符合語境的。
“你能換個詞麽？”鹿歸晚小聲地問，中文博大精深，例假她不懂，換個詞說不定她就能理解了。
許遲怔了一下，“生理期？”
鹿歸晚搖頭。
“月經？”
鹿歸晚搖頭。
“癸水？”
鹿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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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想起來了，人類女性是會來癸水的！
想到這兒，鹿歸晚頓時有些別扭的看着許遲，但這條街上，她只認識許遲，只能問他了。
“那個，月事帶去哪買？”
許遲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月事帶...她是古人嗎？
“我帶你去買。”
許遲說完，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系在鹿歸晚的腰間，把後面的血跡擋住。
“走吧。”
鹿歸晚跟在許遲後面，走路都別扭了不少，感覺身體怪怪的，那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許遲帶着鹿歸晚走近一家便利店，找到女性用品牌專區。
鹿歸晚看了看，有些呆滞的随便拿了兩包下來，再看着許遲，眼裏像是在問他下一步該怎麽做。
“去買單。”
“哦。”鹿歸晚這才抱着衛生巾往收銀臺處走。
許遲揉了揉眉心跟了上去。
買單的時候，收銀小姑娘還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許遲，見他們兩個都穿着校服，眼神裏都是戲。
付完錢後，鹿歸晚剛準備拿起袋子就走，被許遲攔了下來。
“這裏有衛生間嗎？”
收銀小姑娘愣了一下，“有...有的。”
“往這直走拐個彎就到了。”
“謝謝。”許遲再把鹿歸晚提溜回來，将她帶到衛生間處。
鹿歸晚走進衛生間，看着這個衛生巾，這就是現在月事帶啊？
她仔細地閱讀說明和使用方法，再按照步驟弄好。
第一次這麽直觀的面對人類的生理現象，鹿歸晚還是有些恍惚，整個人都有些神游的狀态。
直到處理完後，她才有點大夢初醒的感覺。
許遲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還沒見鹿歸晚出來，該不會出什麽事了？
從剛剛起，她就不在狀态，一直都在神游。
而且，她為什麽會不知道？這是第一次麽？
況且，他為什麽要注意這些？
許遲想的出神的時候，“咯吱”一聲，鹿歸晚出來了。
“我好了。”鹿歸晚都沒敢擡頭看許遲，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尴尬，現在了解清楚後，那種尴尬的感覺就撲面而來。
她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感受到，人類男女之間的差距。
剛剛在衛生間裏，她還特意去查了一下，看到的內容讓她久久不能釋懷。
這實在是太丢臉了！
鹿歸晚現在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許遲看着她，确實沒什麽事，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那走吧。”
走在街道上，鹿歸晚一直都垂着頭，沒說話。
許遲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安靜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因為害羞了，知道她會感到害羞，許遲還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鹿歸晚是一個十分脫離世俗的人。
總而言之，不是個正常人。
但自己也不是正常人。想到這兒，許遲忍不住笑了。
他從不認為鹿歸晚是個好人，就像她無辜的外表下，看起來毫無敵意的行為下，往往傷害了他人。
“還不回去嗎？”許遲開口問鹿歸晚，再這麽走下去，就要走到外面的大馬路上了。
鹿歸晚被這麽一說，才連忙掏出手機，想讓張叔過來接自己。
不過，手機上都是未接來電，還有哥哥發來的一連串信息。
還不等她回消息，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鹿歸行氣沖沖地從車上下來，看到許遲的那一刻他就什麽都明白了，但還是強忍着怒氣問妹妹：“這就是你的同桌顧依？”
“還變性了？”
許遲聽了，挑眉看向鹿歸行，貼心的為鹿歸晚解釋說：“我們只是剛巧碰到。”
“顧依剛剛回去了。”
鹿歸晚有些吃驚地看向許遲，他撒謊了，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鹿歸行自然是不信許遲的鬼話，畢竟自己妹妹那個吃驚的表情太明顯了，把許遲出賣的褲衩都不剩了。
“走，回去了。”鹿歸行把妹妹拉過來，直接把人塞進車裏，關車門的時候，鹿歸行還不忘停下來和許遲說上一句話：“你怎麽回事？”
“平白無故和我妹走這麽近幹嘛？”
許遲看向車裏的鹿歸晚，她正趴在窗戶上看着，
許遲收回視線，一臉無辜地說：“就真的只是碰巧遇到了。”
這話他可沒說錯，畢竟鹿歸晚自己說的碰巧路過。
鹿歸行沒空在這和許遲扯，幹脆直接上車了。
鹿歸晚搖下車窗，問許遲：“要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回學校。”許遲看着車子開走，笑了下，今晚還算是個比較有意思的晚上。
鹿歸行看着後座秒睡的妹妹，不是很開心地說：“你怎麽讓她搖下車窗了？”
“這個...”
“沒來得及關。”張叔有些心虛地說，主要是小姐一直讓他開，他一時心軟就開了。
鹿歸行努努嘴，也沒再說了。
回到家，鹿歸晚有些疲憊的洗玩澡，看着放在桌上的校服，上面還真的沾染了一點血跡，應該能洗幹淨吧？
想着，鹿歸晚在網絡上找到一個清洗血跡的帖子，拿着校服到洗衣房準備實踐一下。
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互聯網實在是太好用了，不管有什麽問題，上面都會給出答案，簡直比百科全書還好用。
哦，百科全書也是她在互聯網上看來的。
鹿歸晚剛到洗衣房，找出一個臉盆，又搜刮出一袋洗衣液、洗衣珠之類的玩意。
剛把衣服泡在冷水裏，陳姨走了進來，看到鹿歸晚正在洗衣服，吓得她趕緊上前，把鹿歸晚的手從水裏抓出來。
“哎喲，我的小姐啊，你這是在做什麽啊？”
鹿歸晚不明所以，愣愣地回答：“洗衣服。”
“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陳姨上來就讓鹿歸晚起來，自己坐在凳子上，開始搓衣服。
還看了看盆裏的水，說：“怎麽這個顏色？”
“啊，你來大姨媽了？”陳姨後知後覺的說，難怪小姑娘自己跑來洗衣服，原來是害羞怕醜啊。
“沒事，弄到衣服上很正常的，以後你就放着就好，我每天都會把衣服收過來的洗的。”陳姨說道，本來屋裏的衣物都是她負責的，哪有讓主人家幹活的道理？
鹿歸晚站在原地，衣服都讓陳姨洗了，她也不知道幹嘛好。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陳姨。”
“哎呀，這都是我的分內事，你快回去吧。”
鹿歸晚道完謝就回自己的房間裏去了，這麽一折騰，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陳姨洗着洗着，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前幾天她還将小姐的校服外套放進洗衣機洗了，好像比這件小很多啊？
她拿起衣服比劃了一下，确實大小差了很多！這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大。
——
又是一日早晨。
鹿歸晚出門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冷，給自己加了一件衣服，身上背着個書包，手上還提着個袋子，裏面裝的是昨天就烘幹的校服。
張叔看了一眼，搓了搓手，看了下天，問：“今天這麽冷嗎？”
他出門前還看了天氣預報，今天也有二十度，這種天氣最舒服了，不冷不熱。
鹿歸晚點點頭，她就是覺得有些冷。
到了學校門口，鹿歸晚往教學樓處走，沒一會兒就遇到了蓋振舟。
“早上好啊。”蓋振舟一大早精神抖擻的和鹿歸晚打招呼。
“早。”鹿歸晚看了眼蓋振舟，這麽冷的天，他怎麽就只穿了個短袖啊。
蓋振舟強忍住開心，不枉他打探了許久，知道鹿歸晚每天來學校的時候，終于在早上蹲到她了。
“上次我們去買的筆很好用。”蓋振舟試圖和鹿歸晚找找話題。
鹿歸晚點了點頭，她也買了不少筆和草稿紙，每天寫各種習題，筆确實用的很快。
“對了，你吃早餐了嗎？”
“吃了。”鹿歸晚回答。
“我還沒，早上起不來吃早餐。”蓋振舟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今天還是特意為了鹿歸晚早起的。
鹿歸晚聽了，問：“你幾點起床的？”
“六點四十分。”蓋振舟是在學校住宿的，離學校近，不用起的那麽早。
“哦，我六點就起了。”鹿歸晚算了下時間，她坐車過來大約就要二十分鐘，加上吃早餐的時間，也和蓋振舟差不太多。
“我到啦。”到了一班門口，鹿歸晚和蓋振舟說。
“嗯嗯，我也去班級了。”蓋振舟心滿意足地說。
許遲也剛剛到班級門口，一來到就看到蓋振舟在這兒，笑的跟開屏的孔雀一樣，晃得人眼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