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摸底考
摸底考
鹿歸晚第二天來到課室，看着手腕上貼着的創可貼，她特地選的粉嫩的顏色貼的。
其實昨天出了校門，她就用靈力恢複好了，但在學校裏還得裝一下，一下子好的太快會引起懷疑。
許遲今天來課室也來的很早，這會兒正在收拾着紙筆。
收拾好後，發現鹿歸晚一直盯着自己看，便擡起頭來問她：“怎麽了？”
“你的創可貼沒了。”鹿歸晚看着他的手，已經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了。算算日子，大概三四天，那她三四天後再把創可貼取下來。
許遲看她手腕上貼着的粉紅色創可貼，點了點頭，“嗯，馬上就要開考了，你還不去考場麽？”
“哦哦。”鹿歸晚差點忘了，難怪今天班裏人那麽少，原來都去考場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準考證，上面寫着在階梯教室2-1。
“我帶你去吧，階梯教室那不好找。”許遲站起身來，拿着筆袋，示意鹿歸晚跟上自己。
鹿歸晚連忙跟上，笑着許遲說：“你真好。”
只是這一次她沒得到許遲的答複，擡頭看過去，發現他眼裏的晦暗不明。
怎麽不是很開心的模樣？是因為要考試了太緊張嗎？
“你不用擔心，只要好好考就行了。”鹿歸晚安慰着許遲，這句話還是鹿歸行和自己說的，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十分的安心。
許遲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好笑，“嗯，你也加油。”
“到了，你的考場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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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鹿歸晚和許遲揮手告別後，就進走近階梯教室裏。
教室裏人不少，但氛圍很輕松，大家夥都在聊天，看起來十分熟稔的樣子。
“小鹿同學，小鹿同學。”蔣武揮着手喊鹿歸晚。
鹿歸晚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個“小鹿同學”喊的是自己，但看到蔣武和林欽，兩個人都看着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們也在這個考場呀。”鹿歸晚的位置是最後一個。
“對啊，整個一班就我們兩個，哦，不，加上你，我們三個，在這考。”蔣武笑嘻嘻的說，一邊還用眼神和林欽示意。
“嗯嗯。”鹿歸晚拿出自己的文具，将所有的筆一一擺出來。
蔣武扯着林欽，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你還不快說啊，鹿歸晚是轉學來的，成績肯定比我們好，随便抄抄她的，至少不會倒數第一。”
林欽這才反應過來，對啊，許遲不行，這不還有新同學麽？新同學看起來就是學習成績很好的樣子。
“哎，鹿同學，考試的時候你能不能把卷子往左邊移一點？”
“可以啊。”鹿歸晚一口答應。
林欽和蔣武都沒想到這麽容易，兩人對視一眼，怎麽不帶反問幾句的？
鹿歸晚剛想問“為什麽”的時候，監考老師拿着試卷進來了。
“安靜，都回到座位上，馬上開始考試了。”
鹿歸晚看着他們兩個都回到座位上，原本想問的問題也只好先收起來了。
第一門是語文，鹿歸晚看着題目，認認真真的做了起來，還不忘将試卷往左邊移了點。
坐在左邊的林欽則照着鹿歸晚的答案填寫，他十分滿意鹿歸晚的字很大，ABCD看得很清楚，語文只要選擇題都做對就好了，剩下的自己随便編一下，寫寫作文就是了。
看來這次穩了，只要不是倒數就行。
兩天的考試下來，周五下午考完外語口語，班上的人就聚在一起讨論答案。
鹿歸晚心裏也沒什麽底，反正她都填滿了。
顧依已經估分完畢，有些頭疼看着這個分數，也不知道大家考的怎麽樣了，這次題目有些難，很多知識還是沒有學到的。
鹿歸晚看着顧依，心裏對她還有些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力給多了還是什麽原因，讓顧依異常亢奮。
她還是沒有掌握好使用方法，如果師父在就好了。
自己以前葉片被貓咬的殘缺時，師父就用靈力幫自己修複好了。
“唉~”鹿歸晚長嘆一口氣，面帶愁容。
顧依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她這次考的不是很理想，但也沒說什麽。
放學後，鹿歸晚收拾收拾東西就往外走了。
趙芸意看鹿歸晚走了後，翻了個白眼，剛剛那賣萌的模樣是想迷惑誰呢！
雖然确實看着挺好看的，自己要是長得白點該多好！
趙芸意想着想着，也嘆了口氣，人生就是這樣，自古兩難全啊。
“走啦，回家了。”好朋友走到趙芸意面前，看她唉聲嘆氣的，又不知道發什麽颠了。
——
周末晚上，鹿歸晚自己一個人逛着街。
張叔說這裏是市中心，人最多，最好玩。
鹿歸晚逛了一會兒，手上就捧着許多吃的了。但她還是想買，這一條街上有各種各樣的攤位，賣的東西看起來都很好吃。
直至雙手都快拿不動了，鹿歸晚才放棄了購買欲望。
到了晚上，街道異常的擁擠，每個攤位前都有着不少人在買東西。
鹿歸晚抱着一堆吃的往前走的時候，看到前邊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往前走走，走近了一看，才發現真的是許遲。
“許遲。”鹿歸晚開心的叫住他。
許遲回過頭，看到的就是臉都快被食物遮住的鹿歸晚。
鹿歸晚開心的走上前，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許遲，“你也出來玩嗎？”
還不等許遲回答，林漾剛從店裏面走出來，看到鹿歸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鹿歸晚看到林漾，更加開心了，熱情的朝她微笑，主要是手上太多東西了，沒辦法揮手打招呼。
林漾撇了一眼許遲，有些不太情願的問鹿歸晚：“我們學生會今晚在這聚會，你要一起嗎？”
她總不能厚着臉皮來參加吧？林漾雖然面帶笑容，私心裏卻不是很想鹿歸晚參加。
鹿歸晚一聽到對方邀請自己，十分開心的想答應，但是開口的那一刻，有些猶豫地看向許遲，既然是他們的聚會，自己去是不是不太好？
“一起吧，人多熱鬧。”許遲順手從鹿歸晚手裏拿過一些東西，看她拿的實在是有些費勁。
得到許遲的應允，鹿歸晚立馬朝林漾點頭，“好，謝謝你。”
林漾語塞，怪異的看了眼許遲和鹿歸晚，特別是許遲手上幫鹿歸晚拿的東西，他們的關系這麽好了嗎？
走進店裏，學生會大約有五六個人在，鹿歸晚除了許遲和林漾，其他人都不認識，便主動的挨着許遲坐。
一旁林漾內心更加不爽了，鹿歸晚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看到許遲在就有了別的想法。
這是一家專賣各種各樣的飲品甜點的店鋪，店內裝修的很漂亮，價格自然也不菲。
林漾給大家介紹了一下鹿歸晚，又把菜單拿給鹿歸晚，讓她點一些，他們都點完了。
學生會的另外兩個女生都明白林漾的心意，看見鹿歸晚挨着許遲坐，心裏就猜到了什麽，互相對視一眼。
鹿歸晚看着菜單，感覺都很好吃，便對着服務員一下子點了好幾個甜點和飲品。
“你吃得完嗎？”一個女生忍不住說，這點的也太多了，而且今晚是林漾說請客的，這裏價格也不便宜，哪有她這麽點的。
鹿歸晚愣了下，想了下自己今晚已經吃了不少，好像确實吃不了多少了，可是她又嘴饞想試試。
“我可以打包嗎？”她經常看張叔會打包東西回來，那自己也可以打包回去。
女生顯然被鹿歸晚的回答給驚訝到了，有些不可思議地說：“別人請客，你也不能連吃帶拿吧？”
“沒事，點吧。”林漾很是大方地說，還把菜單又遞給鹿歸晚，溫柔的問她：“還需要再點點什麽麽？”
鹿歸晚搖搖頭，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不應該點這麽多麽？
他們已經聊起天了，聊得都是學生會的事情，以及後面要做什麽，鹿歸晚聽不懂這些，很快點的甜點就上來了，她就自己一個人埋頭苦吃。
“不凍麽？”許遲攔住鹿歸晚，開學的時候，班主任還特地找自己說過，是鹿歸晚身體不好，她這看着不是挺好的嗎？
鹿歸晚抿着唇，口腔裏是有些凍，但是很舒服，這些天實在是太熱了。
“還好，不是很凍。”
既然她說沒事，許遲也就沒攔着她了。
但到最後，鹿歸晚也沒吃完自己點的，打包了一些回去。
等到他們人都走了後，張叔才到這條街來接鹿歸晚。
周一，鹿歸晚早早來到學校。
早自習的時候，班長許遲就拿着一張紙貼在班級公示欄處，大家立馬一窩蜂的跑去看成績。
鹿歸晚沒有去，因為他們座位靠前，顧依是第一個看到成績，并回來的。
顧依一回來，就看到鹿歸晚看着自己，頓了一下說：“你...倒數第二。”
“我只是順帶看了一眼。”顧依低下頭，接着看書。
鹿歸晚眨了眨眼，“你呢？”
“班級第七。”顧依說的不是很自然，總有一種在和鹿歸晚炫耀的感覺，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同桌竟然...學渣成這樣。
“恭喜你。”鹿歸晚聽到她的成績，第七名，好厲害啊。
顧依有些吃驚地看着鹿歸晚，該說她是沒心沒肺，還是缺根筋？
一旁的趙芸意趴在桌上，喃喃自語：“怎麽才三十名啊，死了死了。”
鹿歸晚又想到後座的許遲，回過頭問他：“你呢？多少名？”
許遲擡起眼看向鹿歸晚，“第一。”
“這麽厲害。”鹿歸晚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林欽走了過來。
“小鹿同學，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林欽看着自己的成績，怎麽他還是倒數第一啊！
鹿歸晚不太明白，愣愣地問他：“解釋什麽？”
林欽看着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他還是知道收斂的，便彎下身，小聲問鹿歸晚：“你成績這麽差，怎麽敢讓我抄的？”
“抄？”鹿歸晚想了一下，“你這只讓我把試卷往左邊移移。”
“啊，對了。”
“你還沒說為什麽試卷要往左邊移。”
林欽氣的想吐血，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周圍看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他只好先回去了。
“媽的，晦氣。”林欽回到自己的座位處。
而蔣武則朝鹿歸晚眨眨眼，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用口型說：做得好！
鹿歸晚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幫助他作弊了？
那可太壞了，做人要誠實。難道自己做人還不到一個月，就破例了？
早讀課後，各科試卷都發了下來。
鹿歸晚看着滿卷的X，有些難過。
一旁的趙芸意一直偷瞄鹿歸晚的試卷，還憋着笑安慰鹿歸晚說：“你剛來，可能不太懂我們一中的摸底考試。”
“別灰心嗷，下次肯定能前進幾名的。”
鹿歸晚看向趙芸意，真誠地說：“謝謝你。”
“我運氣太差了，四個都蒙不中一個。”鹿歸晚邊說邊嘆氣。
趙芸意抽了抽嘴角，聽不出來自己是在陰陽怪氣麽？還謝謝？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更加生氣了。
不過鹿歸晚對于成績不是很在乎，她倒是認為這個成績很好的反映出自己的水平，現在的人類都太厲害的，學的東西都是她聞所未聞的。
只有語文這一科，自己勉強拿了個六十來分。
其他基本都是個位數。
比起成績這件事，讓鹿歸晚更為煩躁的則是門口那時不時往她身上瞟的視線。
今天課間，走廊處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人，都不是本班的學生。
就連來上課的老師都調侃一句：“最近班級門口很熱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