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衣服
第55章 衣服
◎你直接扔◎
【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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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鳴初把車原地倒出去, 駛離這裏。
皖南農村的風光其實很好,一路山水田野,到了許明燦酒店,又是融于山野的建築。
周鳴初關閉導航下車, 邊給許明燦打電話邊往電梯間走, 聞到一陣女士煙的味道。
很快, 他看到盧靜珠。
盧靜珠沒躲及,只好掐了煙跟他打招呼:“這麽巧。”
周鳴初問:“你怎麽在這裏?”
“來旅游。”盧靜珠說。
周鳴初看着她:“青黃不接的時候你來旅游?”
他的目光像要讓人無處遁形, 盧靜珠不自在地看着電梯顯示板:“就是聽說現在淡季人不多, 所以來看看。”她挽着朋友說:“我又不是一個人,剛好有伴, 一起麽。”
電梯門打開,幾人陸續進去, 盧靜珠進去問:“你呢,你來幹什麽, 出差, 還是忙別的?”她甚至視線往電梯外面探, 沒別人。
“來找許明燦。”周鳴初按了他辦公室的樓層, 問盧靜珠:“你去不去?”
盧靜珠笑容一滞, 扯了扯臉頰說:“我去幹什麽,我要回客房。”說完刷卡按了自己房間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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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電梯到8樓, 周鳴初邁了出去, 朋友見盧靜珠一直看着他,就問:“看什麽呢?”
“沒什麽。”盧靜珠語氣很冷淡, 只是視線仍然盯着周鳴初的背影, 能看出變化, 不大, 但身邊應該有女人的那種。
一直以來盧靜珠都覺得周鳴初有病,喜歡什麽就要推開什麽,或者吝于表達,像是身上有個強大的壓抑系統,導致她覺得有錢人一半都不太正常。
但他上次跟她發火,她看到他暴躁不顧的一面,她想他這一年在感情上是有什麽的,只是她好奇,好奇他能不能處理好親密關系。
很快,電梯門阖上。
周鳴初到了許明燦辦公室,許明燦也對他無限好奇:“你開車跑這麽遠,拉油耗呢?”又說他寧願拿錢給石油路政,也不願為航空經濟出點力。
“你可以為地方經濟多出點力。”周鳴初告訴他,來時有一段路又窄又泥濘,會車都難。
許明燦知道他說的哪裏:“找了人,年後應該會修好。”地方的辦事效率就是這樣,你只能習慣。
兩人去餐廳,吃飯時聊起麥坤,說他當爹後一臉慈祥,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根,再點開宋川發的視頻:“你表弟在吹笛子,思春了。”許明燦說。
視頻裏,宋川吹了一首鳥之詩,不知道他想做誰的鳥,誰又是他的詩。
許明燦越看越好笑:“我以為他已經不記得笛子要按哪個孔。”
周鳴初明顯地感覺到他話比平時多,但也只是擡頭看一眼,沒揭穿他。
人有時候出奇地健談,恰恰是不想聽別人說太多。
而且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周鳴初沒怎麽睡覺,這時候難免困倦:“一會給我弄間房睡會。”
許明燦也發現他臉色有點差,看起來的确缺睡,讓人去安排套房,順嘴又問:“你那個車買了,車牌怎麽搞?”
周鳴初說:“直接拍一個。”
“你自己開?”glc還是烈焰紅,許明燦當然知道他買給誰的,不緊不慢地問:“怎麽樣,逼出你想要的沒有?”
周鳴初從煙盒裏抖了根煙:“沒有。”但他想,他逼出了一個答案。
他曾經以為他的興趣沒有大到要和她談感情,更沒想給自己惹什麽麻煩,但她永遠比他想象中決絕,不管是跟那個醫生談戀愛,還是雖然跟他在一起,卻時刻保有破壞欲。
他來這裏是一時起意,或者也憑了一點宿醉的酒勁。開這麽遠的車,來的路上還在想,一年時間并不短,他們還是留有感情上的餘地。
但她顯然不是這麽認為。
而剛剛站在那個院子裏他甚至想,只要她點個頭,他被當成那個醫生也無所謂。
這會記起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但文禾那邊,他造成的影響卻還在延續。
紅包拿出來數一數,小舅媽眉開眼笑,又怪兒子鐘正不夠機靈:“該把人家留下來吃頓飯烤烤火的,天氣這麽冷,來就是客。”
鐘正覺得自己已經很機靈了,他一出大路就被那輛X7吸引,自己摩托車差點開到田裏去,沒想到還真是他家的客人。
不過鐘正知道那輛車不算什麽:“媽,他那個表比車貴!”有錢人都玩表不玩車的,他學校裏的富二代同學就這樣。
不說還好,一說小舅媽這張臉酸得沒法看:“那男的跟你表姐關系應該不簡單。”
“肯定啦!”鐘正直接斷言:“她肯定跟那個男的有一腿!”不然人家為什麽大老遠跑來找她?
鐘正越想越興奮,轉頭問他姐:“鐘露,你肯定知道他們兩個什麽關系,文表姐是不是被他包養了?”
“你是不是有病?”鐘露瞪他:“包養是什麽好事麽,你這麽說自己親表姐?”
“你敢罵我?”鐘正眼珠子都豎起來了,過去想推她,卻反被她踹一腳。踹完,鐘露轉身就跑。
她忽然覺得那個男的沒留下來是對的,不然還不知道這幫人怎麽出醜。
離家後無處可去,鐘露只好給文禾打電話。
“你過來吧,明天我們一起回廣州。”文禾剛好從醫院拿報告回家,看到奶奶正給她擦行李箱,連輪子都擦了一遍,見她回來,也問了問周鳴初的事。
文禾怎麽講,她不可能把炮友那一套說給奶奶聽,只好說是前男友,談過,也說:“他是我老板……就是我那個部門的領導。”
奶奶對周鳴初的印象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年輕後生,車子停在曬谷場,還幫她搬了東西,然後站在門口問的人和路。
老人家耳背,後生講話也就慢慢的,所以奶奶覺得周鳴初修養還是不錯,問多孫女一句:“你們兩個吵架了?”
文禾如實點頭。
奶奶又問:“那你喜不喜歡他?”
文禾想了很久,說的是:“我跟他不合适。”
她還清楚記得他那句話,只要講清楚,他碰都不會碰她一下。
她想,他今天送上門給她捅的這一刀,大概就算兩清了。
再回廣州,已經是展會前夕。
預先工作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出發前幾天,文禾領到了她的全英文名片。
章茹拿着念她名字:“Wendy,是這麽念吧?”
文禾點點頭:“是,前面跟我的姓一樣。”也問她:“茹姐你有英文名麽?”
章茹随意指了指桌上的紙巾:“有啊,我叫tempo。”忽然覺得不對,聽起來有點像颠婆。
她的小跟班星星馬上說:“那我叫google。”順便把打印好的簡歷遞過來,面一部經理的,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戲。
一部經理要離職的事文禾也聽說了,原因是他老婆覺得廣州太悶太熱想回江西,那邊也有老人幫忙帶孩子,而且江西也屬于做醫療器械比較出名的地方,所以他打算去老家發展。
“人好找麽?”文禾也站起來,打算出門。
章茹死命搖頭說不好找:“周總要求高,現在都簽給獵頭在招。”
“文禾姐。”小蔡抱着個箱子過來,說部門車給別人開了,她們得打車。
章茹就問:“你們去哪啊?”
“我帶兩個人去趟倉庫。”文禾說。■
“哦那開我車啊,幫我降降油耗。”章茹最近都開市道,堵來堵去,油耗高得要死。
車鑰匙很漂亮,比章茹的腳指甲都閃,還挂了個玲娜貝兒的吊墜。
她的車據說是哥哥送的,文禾開過兩回,手感很好,但更羨慕她有一個好哥哥。
小蔡也羨慕:“我也有哥,我哥怎麽不送我一輛奔馳。”
“大概因為你在空地停個車都能踩溝裏。”文禾笑她,拉好安全帶時,一輛眼熟的X7開過來。
這會正是庫滿的時候,X7兜了一圈沒找到空位,又停在她開的車前,往主駕望了一眼。
文禾剛發動引擎,碰碰小蔡,小蔡忙打下車窗:“周總,我們馬上走!”
周鳴初留出出口,文禾打着方向盤出去,小蔡說:“這次去新加坡好像是周總帶隊。”
文禾點點頭,覺得周鳴初應該是對外貿有大的規劃。
她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周鳴初的車已經洗過,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完全看不出那天長途過後的泥濘樣。
文禾問小蔡:“你英語怎麽樣?”
“那肯定不差啊!”小蔡拍着胸脯子說:“我可是英專生啊。”
文禾笑笑:“那到時候就靠你了。”
果然等到展會那天,小蔡派上了大用場。
國際展會,展廳中流動着各種膚色的展商和來客,英語是場中的通用語言,一些專業詞彙文禾也苦練苦背過,大概的都能聽懂,但銷售這份工作要的就是靈活,在客戶沉吟或者深入交流的時候文禾就會拉小蔡出來,稍微的延展一下,聊多兩句,成交轉化的可能性就更高一成。
雖然累,但基本都能應付。
只是不停講話講得腮幫子都痛,下午有産品的講演,文禾跟汪總去會場那邊。
會場是篩過散客的,這裏只有企業代表才能進來,一張張的專業臉孔,光鮮自信,或嚴肅交談,或笑容滿面,都侃侃而談。
文禾站在會場裏看着各色人種,聽着不同的語言從耳邊流過,感覺自己像扒在井口的人,什麽都新鮮。
往裏走,見周鳴初站在場內跟人說話。
他是英粵雙語,切換得也很流暢,和周圍大部分人一樣,看起來游刃有餘。
文禾原本只想找個地方錄一下這場講演的,但谷志德也在那一堆人裏,還看了看她。文禾只好跟着過去打招呼,又被周鳴初掃了眼。
完全公事化的目光,文禾聽他派任務:“帶這位客戶去看看703的監護儀。”
“好的。”文禾領着客戶走了一趟,好在客戶是澳門人,能用國語交流,又好在她剛好準備去澳門玩,因此一路也跟客戶聊了些工作和産品之外的事。
展位看完産品準備回會場,忽然一位膚色有些深的老外拿着産品冊子,向文禾問些問題。
這人帶口音語速又快,文禾聽得有些吃力,好在澳門客戶幫她翻譯一通,最後笑道說:“他想跟你合影。”
“跟我合影?”文禾驚訝。
客戶哈哈地笑:“他誇你漂亮。”
有些老外就愛找中國姑娘拍照,何況e康穿的都是定制套裝,有特色,衣服在她身上也腰是腰腿是腿的。
拍完照,對方雙手合十應該是道謝的意思,總之文禾也照做了,只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也沒時間想太多。等和澳門客戶一起走回會場,e康的産
品講演已經結束了。
其他人問他們:“這麽久?”
客戶笑着說了文禾的事,也誇E康美女多,但其實形象最突出的還是DC,他們的新中式衣服很漂亮。只是展會還要穿高跟,文禾一看都覺得腳底板痛。
下一場就是DC的講演,快要開始的時候突然出現一位穿DC工作服的女同事,神情緊張地跟谷志德說着什麽。
文禾在旁邊,隐約聽到是說不小心删了手機備忘錄,他們PPT文件組裏需要的賬號密碼都在裏面。大概因為高隐私文件,在場的人也沒備份。
主講人已經準備要上臺,谷志德問:“找客服恢複不了這個文件?”
“說要等等。”
谷志德當即沉下臉,文禾看那位女同事臉也煞白,在旁邊猶豫了下:“你家裏有其它的蘋果設備麽?”
女同事看她一眼,又看看谷志德才點頭道:“有一臺平板。”
文禾說:“家裏有人的話你撥個電話試試,讓他們先把平板的網給切了,然後打開備忘錄,看看原來的內容還在不在?”
谷志德立馬指揮:“快去,抓緊時間。”
“好的。”女同事匆匆跑開,大概怕再出什麽意外,谷志德也跟了過去。
講演快開始,文禾回頭找坐的位置,經過周鳴初時被他問了句:“忙什麽?”
場下黑壓壓一片,為了不擋到其他人,文禾半蹲着回答:“他們不小心删了點東西。”
周鳴初問:“你能找回來?”
“也不确定,就是之前在網上看過的方法,讓他們試試。”文禾更不确定的是周鳴初的态度,怕是幫DC幫錯了,但周鳴初臉色淡淡的,也并沒有講其它。
文禾在他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不久DC的講演開始,圖像視頻,鏈接中的文件網頁切換都很順暢,應該是有把密碼之類的找回來。
當天的展持續到傍晚,文禾統計數據時去接了一通工作電話,回來就見周鳴初站在長桌旁邊,低頭看場內監控,看客流和接待情況。
他穿着淺灰襯衫和黑色的西服外套,文禾在他家裏的衣櫃也看到過亮色,但不多,他穿衣服一般是三色原則,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比他那位鮮豔的表弟要素得多。
文禾的電腦在長桌另一邊,她走過去,聽到周鳴初問:“這個人什麽情況?”
被問的同事看了看,是那個深膚色的客戶,于是一指文禾:“他找我們的人拍照,說衣服好看吧。”
周鳴初看眼文禾,沒什麽反應,繼續去看監控。
過會問起場內數據,文禾這邊被問到時,她估了一個數給他。
周鳴初皺眉,顯然不太滿意。
文禾解釋道:“客情系統崩了,我還剩幾個公式沒套完。”
“動作快一點。”周鳴初翻了翻手寫的統計表,随手扔在桌上:“我要的是确數,不要出現任何一個約數,沒意義。”
文禾抿了下嘴角:“好的。”她沒再解釋什麽。
客情系統崩了,這種展會的信息本身亂也雜,要分辨要抽數字歸檔,處理起來是有困難的。但文禾也知道借口确實沒意義,于是當天晚上熬夜弄完,又把一些信息做了預處理。
時間晚到文禾有些餓,她問同房的小蔡要不要下去買吃的,小蔡躺在床上搖搖頭:“我刷牙了,文禾姐你去哪兒買?要是便利店的話幫我買幾張創可貼,今天這雙鞋子把我腳磨破了。”
文禾說:“你可以不穿高跟鞋。”
“穿高跟兒好看嘛,而且那些老外又高……”小蔡打着長長的呵欠,人已經困蒙了。
文禾下樓找到便利店,想着明天多睡會,就連早餐一起拿了。
她拎着杯面三明治一堆吃的去結賬,銀行卡卻怎麽也劃不上,applepay也是禁用的,收銀員逐漸不耐煩時,一張只有visa标志的卡遞過來,來買煙的周鳴初給她付了款。
他是單幣卡,買單很順利,結完帳後文禾跟他道謝,提着袋子跟他一起回酒店,路上周鳴初再次問起白天的數據,好在文禾還記得,一項項給他彙報。
彙報完進入電梯,一下安靜下來。
文禾忽然想起他還有衣服在自己家:“你的衣服,我到時候讓跑腿送給你。”
周鳴初問:“什麽衣服?”
文禾說:“你之前留在我那裏的那套,”看他似乎完全沒印象,文禾提醒道:“我喝醉的那回。”他的襯衫褲子,甚至西裝外套都還在。
周鳴初說:“沒這個必要,你直接扔。”
他聲音很冷靜,冷靜到文禾産生一種循環般的熟悉感,她恍然記起打火機那次也是,他讓她直接扔。
這次應該也是不想再跟她有什麽聯系,文禾點點頭:“好。”
第二天展會的人.流依然大,在英語環境裏泡過一天的文禾反應比昨天要靈敏些,她怕又像昨天那樣被問起數據沒有準備,所以一有空就去記錄。
某個當口一擡眼,又看見昨天那個找她拍照的老外。
這人形單影只,文禾看着他在對面DC的展臺跟人拍照,過會來她們這邊,又是昨天那樣,拿産品單子問問題,然後找小蔡要合影。
被誇漂亮,小蔡暈乎乎正想配合,一個男同事過來把那人制住,沒多久展商的工作人員也來了,搜完身發現是個偷拍狂,從包包到鞋子裏都有攝像頭。
“fuck!他媽的死變态!”小蔡氣得罵了句髒話,又問那個男同事怎麽知道是偷拍狂,男同事說是周鳴初講的,昨天看監控就發現不對,讓留意。
文禾怔時,從對面過來一個長直發的美女:“哈喽~還記得我不?”
文禾記得,是昨天誤删備忘錄的那個,說自己叫nana。
文禾問她:“你備忘錄恢複了麽?”
nana搖搖頭:“說恢複不了。”因為她不是一整頁删的,是一時手快,選中後粘貼了別的內容:“不過我平板上有同步的記錄,還好還好,多虧了你。”不然昨天肯定不止挨一頓罵。
道過謝後,nana問:“你們什麽時候回國呀?”
文禾說:“明天就回去了,上午的飛機。”
“哦那好可惜,我還想約你明天一起去逛逛。”nana眨着一雙電眼:“今晚呢,今晚有空不,我請你吃個飯。”
文禾搖搖頭:“今晚我們有應酬。”她笑笑說:“下次吧,等回廣州我們再約。”
不是借口,晚上是真的有應酬。
應酬的人文禾還很熟悉,就是新加坡本地的那位鄒總,約她打過羽毛球,ktv裏還想占她便宜的。
不過文禾發現這些老板都有一個美好的品質,就是健忘。
也可能是換了個助理的原因,鄒總并不記得文禾,還是文禾提起他們曾經一起打過羽毛球,他才恍然大悟,笑呵呵地跟文禾碰了一杯,說文禾打球不錯,又指指桌上另一位女性:“任小姐羽毛球也打得很好。”
他口中的任小姐是一位短發女士,鄒總說:“她打球的風格跟你們周總很像,都愛殺球,體力彪悍得很。”
被講到,那位任小姐答道:“也沒有,多數時候殺球是為了吓人,就是沒什麽力氣才更要殺球,想快點打完。”她粲然一笑,提起杯子跟周鳴初說:“鄒總提了很多次,我一直想跟周總打次球,讨教一下周總的球技。”
周鳴初說:“我沒什麽球技,硬打硬接而已。”他提杯,跟對方碰了下。
後半場,基本是在說器械出口的事。
文禾沒有猜錯,确實周鳴初在布局海外,而那位任小姐對出口市場有見地夠了解,這頓飯吃完,他們一起坐上鄒總的車。
小蔡看着那位任小姐也上車,琢磨了句:“不會是給周總介紹的女朋友吧?”又覺得不對:“老段不是說周總跟江總麽?”
她一張嘴八卦了三個人,汪總搖頭說:“這是候選人,介紹過來工作的,如果合适應該會接一部。”順口又說:“周總是有女朋友的,不是江總。”
小蔡一驚:“周總真有啊?”
汪總點點頭:“說是有。”他清楚記得那晚的事,周鳴初的語氣擺明不是單身,于是講完點了點小蔡:“江總是客戶,以後不管私下還是當衆,不要開這種玩笑。”
“嗯嗯。”小蔡拼命點頭:“我也就說這一次,以前可沒說過……”她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還做了結論:“其實我一直覺得周總跟江總沒什麽的。”這麽講,一是覺得周鳴初跟江欣不太搭,二是周鳴初就不像有女朋友的人。
小蔡無法想象周鳴初的感情生活,因此對他的對象好奇不已,但又不敢再在汪總面前說什麽,只能憋到回酒店問文禾:“文禾姐,你說周總這樣的,會找個什麽樣的女朋友?”
玄關的穿衣鏡前,文禾正在紮頭發。
她紮得有點慢,找皮筋的時候張了張嘴,但還是沒出聲。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更新前看了看評論,一直不想幹涉大家的讨論,所以作話能不寫就不寫,今天想說幾句:開文到目前都都在按着大綱走,可以說我寫得不好,我尊重所有讀者對于劇情以及人物的喜惡,也接受不同标準的評判,但請不要說我水文,這是對一個作者的诋毀,因為寫得好不好是能力問題,水文卻是實實在在的态度問題,對我來說水文既是對讀者的不尊重,也是對個人時間的一種極大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