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忍術做情敵的那些年

第20章

第20章

1.

木葉忍村已經建好，忍族和平民也陸續入住，最晚加入的漩渦一族搬來後，各族主事人聚在一起，針對忍村的制度進行更為詳細的細化。

小到日常治安沿用城町慣用的町民自治輔助忍者組成的治安隊，大到忍村結界密匙多久一輪換，以及火影相關的詳細政策。

從如火影幾年重選一次，連任最高次數為多少次，到為了制約火影權力的長老團成員定額、選拔方式，各族主事人為了替族人争取到合理的利益，有時候甚至連宇智波斑的話都敢接——在他們還沒意識到說話的是宇智波族長時。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初代火影為千手柱間的消息送去火之國大名處後，柱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一樣，雙目無神，對着扉間和理奈說道：“好累。”

“這才剛開始，大哥，”扉間一點也不同情柱間現在的狀态，畢竟建村是他喊着建的，結盟也是他喊着結的，“之後有的你忙的。”

千手柱間露出頭痛的表情：“我沒想到，他們這麽能吵。”

“知足吧，大哥，這種争執總比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分個勝負好吧？”扉間白了柱間一眼。

這句話就像是給柱間注入了新的活力，千手柱間轉眼間便精神煥發，目光灼灼：“我、我們真的做到了！這樣一個村子，孩子不會上戰場，被保護起來的村子！”

就如宇智波泉奈在尚未建村時便窺見今後村子陰影處将會發生的明争暗鬥，千手扉間只是不想拿這些事打擊自家大哥的心态，什麽也沒說，就當默認了。

——無論如何，至少目前來看，事态是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這麽想着同時，扉間想起當年柱間說要在這裏建一個學校，便又考慮起建校的事宜。

此刻柱間注意到理奈看向他的眼神，剛剛精神起來的忍者之神猛地一個寒戰，警惕地看向論實力應當遠不及他不該讓他産生危機感的理奈：“理奈，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理奈從自己那堆“柱間細胞會受到心态影響嗎”、“心情低落煩躁會刺激柱間細胞進入衰老狀态嗎”、“柱間細胞的分裂過程和普通細胞相比有什麽區別”、“當柱間細胞活化到極限——或者說柱間細胞是否存在活化極限——會發生什麽”這類問題中抽離而出，回答了柱間的問題：“只是在想，柱間大人您真是神奇。”

柱間一個激靈，忽然覺得周圍很冷。

扉間面色不善，警告道：“理奈。”

再怎麽研究自家大哥的細胞，再怎麽研究禁術，千手扉間始終尊敬着身為“大哥”的柱間，還顧忌着一些。

但理奈……雖然在動手實操上可能沒有什麽行動力——只以武力而論——但扉間沒辦法禁止理奈去思考。

理奈從善如流，就此打住：“柱間大哥，若是察覺到身體有何變化，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請記得一定要和我說。”

柱間隐約察覺到兩人之間隐晦的交鋒，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理奈叫了他哥哥，他就不再追究了。

左右不過是和他細胞、身體相關的研究罷了。

在這一點上，他信任扉間，也信任着從小認識的理奈。

柱間左看看弟弟，右看看妹妹，最後撓了撓腦袋：“那我先去找斑了，我之前約了他去喝酒。”

“！”扉間下意識想要阻攔，又想起如今木葉都建好了，他也沒理由阻礙自己大哥的正常交友行為，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理奈倒是心情不錯，她知道柱間愛賭，那麽和朋友喝酒聊天回憶過去總比去賭坊數錢好對吧？

因此她還好聲好氣地和柱間道別，提醒柱間少打架——從而動用他的體質使醫療忍術被動生效。

在不能确認柱間的木遁細胞究竟會對柱間的身體帶來什麽後果前，理奈甚至希望柱間避免一切争鬥。

2.

理奈接到新病人的時候，終于想起為什麽總覺得扉間當初對柱間細胞的形容如此熟悉了。

是在癌症患者的治療過程中感覺到的熟悉，而已經能借助扉間的儀器觀測癌症患者病變部位細胞後，理奈更能确定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理奈心中竟有了“果然”這般塵埃落定之感。

不過二者之間終究不一樣，并不能悲觀地認為木遁細胞會向着癌細胞的方向演化。

即使如此，理奈也一頭紮進了剛接觸的封印術中，又帶着自己這些年的全部研究找到了水戶，想要學習封印術。

封印術同醫療忍術不同。

理奈的查克拉量向來不足，但總能另辟蹊徑使用依賴查克拉的醫療忍術。

但封印術不同，查克拉量不足就是不足，因此她從水戶那裏學到的第一個封印術是陰封印。

“你拿出了足夠的誠意，我自然也不能藏私，”水戶這麽說的時候，一邊嘆氣一邊收下了理奈的卷軸，“我不會将你的東西傳給他人，同樣，陰封印是我族的封印術，你我也非師徒，你也不可将其傳授給他人。”

理奈自是答應，同時也提到了最好不要濫用這些醫療忍術。

畢竟代價是縮短壽命，用醫療忍術是事态緊急，但若是平常時刻，還是以常規治療為主的好。

水戶聽了後無奈地笑笑：“就算是同一種術，理奈小姐的醫療忍術和旁人用出來的，也不盡相同，因此完全不需要擔心‘濫用’。”

“能夠突破查克拉量的限制，理奈小姐對查克拉的精細控制是很厲害的。”

理奈似懂非懂，畢竟對她而言，所謂的“足量的查克拉”的世界，從未向她展開過大門，因此她難以明白連水戶這樣著名的忍者都能誇上一句“精細”的含金量。

水戶見理奈的神情便知她其實沒怎麽聽明白，便更加詳細地講給理奈聽：“比如這個術——治活再生之術[1]，理奈小姐用的時候是什麽感受？”

理奈看向水戶挑出來的卷軸，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常用治活再生，這個忍術太過耗費精力和體力，很容易在中途因體力不支中斷。”

紅發女忍的笑容更深了：“只是體力？難怪連宇智波的人都說理奈小姐有着非同尋常的醫療忍術天賦。”

“或許在理奈小姐看來，這個術最難逾越的是體力上考驗，可對其他人——包括我而言，上面提到的對‘替代之物’的精細查克拉操作，将其轉變為身體所需的組織這一點，才是最難理解的。”

“如體力、查克拉不夠，這些問題都可以借由增加施術者或是藥物增幅來解決，但這裏提到的‘适量’卻是玄之又玄的感覺了，這裏甚至提到了需要修補的傷勢和受傷者本人的狀态，都會影響到确切的所需查克拉量，”水戶道，“這是無論來多少個查克拉足夠的人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治活再生之術是用諸如頭發等身體的其他部分為媒介，改變其中的查克拉比例，來再生身體所需的部分，成功率低得可憐。

目前千手一族中，僅有理奈能夠獨自進行施術，并且鮮少失誤。

只是每進行一次，理奈都需要休息将近一周，這在追求效率的戰争年代太過奢侈，理奈也很少使用。

“可是，就結果而言，其他人敗在了‘操作’，而我敗在了‘耐力’，都是失敗，并沒有什麽可值得稱道的，”理奈垂眸看着自己的雙手，心情也有些複雜，“從小我就明白，我的身體很弱小，當我成為忍者後，依舊被這幅身體所累。”

“僅僅在醫療忍術上有着才能，難道值得自豪嗎？”

少女的手被另一雙有着不少修煉忍術而生出繭子的手握住了。

理奈擡眼看水戶，漩渦一族的姬君唇角的笑溫柔得讓人想要落淚：“無論如何，醫療忍術是救人的術法，難道不值得自豪嗎？”

“若是沒有醫療忍術，又有多少生命會因無法及時得到救治而死去呢？”

理奈的雙眸不由得微微睜大，在得知醫療忍術的弊端後心底一直蒙着的那層陰影仿佛被春風吹拂散去了。

——水戶姬知曉醫療忍術的秘密？

但下一刻，理奈的腦中卻敲起了警鐘。

而水戶卻豎起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唇畔，輕輕說道。

“漩渦一族在醫療忍術上，也有自己的研究。或許，理奈可以問問柱間大人漩渦一族的事。”

“在這一點，千手與漩渦，利益相同。”

3.

漩渦一族的秘密，在千手也少有人知道，也就族長一系因為需要世代與漩渦一族交好而被告知。

衆人對這一族的印象都在封印術難纏上，很少有人去探究他們的體質，只以為最多是漩渦一族的體質能施展很多特殊的封印術。

從柱間那裏知道漩渦一族的特殊體質後，理奈只有一個疑問。

漩渦一族是怎麽存活了這麽久的？

竟然還沒有被別有用心之人抓走做研究。

不過這也讓理奈明白了水戶是怎麽從她的行為中看出了她在尋找醫治柱間的方法。

擁有這樣能夠快速恢複他人查克拉及傷勢的體質，漩渦一族怎麽會不将自己的體質研究清楚。

“水戶姬說漩渦族內這樣的體質并沒有什麽後遺症。所以，往好的方向想，如果千手與漩渦很早以前同出一宗的傳說為真，那麽柱間大人的體質說不定只是和漩渦一族類似，木遁細胞所表現出來的性質并不會造成多餘的危害，”雖然這麽說，但理奈總有些不放心，“如果能……”和漩渦族人的細胞對比。

這樣的話理奈終究沒有說出來。

但顯然，在場的柱間和扉間都意識到理奈原本想說什麽。

木遁細胞的未知、柱間模糊不清的未來，讓理奈心生懼意，從而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柱間卻在此刻嘆息了一聲。

“大哥！”先說話的卻是扉間，除了戰場上和面對宇智波那對兄弟外，千手一族的二首領鮮少這麽一副如臨大敵之态，神色緊張。

柱間卻回了扉間一個抱歉的眼神，而後嚴肅地看向理奈：“理奈，我有話說。”

千手的族長神情很是認真，氣度沉穩，不知不覺間，從前那個爬樹偷出家門的少年已經成為了諸多人仰慕的存在。

只是這位千手族長此刻說出的話卻像是直直劈向理奈腦中的一道天雷，讓她臉色頓時失了血色。

“我不是瓦間。”柱間說。

理奈的眼神甚至是帶着些茫然無措的，輕輕問出了聲：“我當然知道啊，您是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