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番外1：假如祁歡沒死
番外1：假如祁歡沒死。
一顆子彈從肖楊身後襲來，直擊他的心髒。
“肖隊！”
肖楊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驚呼聲，等他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直逼他的面門。
“哈哈哈，肖楊，你去死吧！我要讓你給老大陪葬！”
“裏面的兄弟們快跑，這是個圈套！”
幸運的是，祁歡一把拉過了肖楊。
子彈從肖楊與祁歡的耳旁呼嘯而過，而剛剛躲過生死一劫二人卻絲毫不懼。
“你就是老東西安插在警隊的卧底吧？你裝狗能不能裝像一點？”
“我就這麽逼你一下，你就迫不及待要跳出來了？”
“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祁歡輕攬住肖楊的腰，朝那人看去。眸中全是不屑，還略帶着些嘲諷。
那人聽了眼中的怒意更甚，若非已經被控制，想必已經像個瘋狗一樣撲上來亂咬人了。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現場的？你個叛徒！老大對你這麽好，結果你竟然是警方的卧底，你該死！”
他不停地扭動着身軀似乎想要逃離手鎬與肩上兩座大山的控制。
但始終未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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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死？那你對我動手啊，誰讓你動他的？”
那人被押着跪在地下，祁歡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只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臭蟲，眸中還帶着未消下去的猩紅。
“你真不愧是華重的好手下，連作死的方式都一樣。”
“你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老大死之前我跟他說了什麽嗎？”
祁歡突然靠近那人，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出猶如惡魔的低語。
“你搞我可以，搞肖楊，不好意思，我祁歡跟你杠到底！”
祁歡拍了拍手，好似靠近那人一點他都會跟着變得肮髒。
“你該慶幸我有紀律在身，不然，你現在已經沒命跟我說話。”
那人聽祁歡這麽說倒也不惱，反而十分平靜。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因為我知道殺了肖楊比殺了你更能讓你心痛。”
“祁歡，你就是個懦夫，哈哈哈，連差點親手殺死自己愛人的人都不敢處決，你還有什麽用！”
祁歡聽了正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頭過來笑着看向他。
“我沒資格處決你，自會有法律來讓你付出代價，你倒是也不必這麽慌着去送死。”
祁歡說完看了肖楊一眼，肖楊便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還愣着幹什麽，押回警局啊！”
【警察局內】
“小祁啊，這次行動還得多虧你啊。”嚴夜嚴局長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轉頭看向祁歡，眼裏全是藏不住的贊賞。
“嚴局這是哪裏的話，這是我職責所在。我卧薪嘗膽那麽長時間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祁歡笑了笑，笑的肆意
“好小子，這話我愛聽，非常有前途啊。”
“還得多謝嚴局提攜。”
“我們禁毒支隊還差個副隊長，就委屈你了？等過了三個月的安全期後去支隊就任吧。”
這樣的安排正和祁歡的意願。他和肖楊都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與對方訴說，這個職位也算是為他們提供了便利。
“定不辱職”
得到任命後祁歡便去訓練場想看看那些新兵。
“站穩了，槍都拿不穩了你們還能幹什麽？這點訓練都不達标那就別來吃這碗飯！”
“手打直”
“膝蓋別彎”
“哎哎哎，楊二，你都快要倒了還不趕緊給我調整一下。真給我丢臉，待會兒單獨留下來加練！”
祁歡站在一群新人前面，支隊的其他人坐在椅子上看那群新人的笑話。
一進訓練場便看到肖楊在訓人，倒是讓祁歡有些好奇這些新人能力了。
他還沒見過肖楊如此生氣的樣子，頓時看呆了，停住了腳步。
“阿歡，你來了～”肖楊語氣寵溺還帶着點撒嬌的意味，眸光也在看到祁歡的一瞬間柔和了起來。
而後向祁歡抱怨道：“阿歡，你來幫我帶帶他們。我真的帶不下去了，氣死我了。不知道嚴老頭發什麽風非要我帶帶新人裏的刺頭，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帶只會幹，把這個沒人願意管的爛攤子丢給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明明隊裏有專門負責的人。”
“我隊裏的事還忙着呢，他給我搞個這個也不知道老嚴到底要幹嗎？”
祁歡先是一愣，他沒想到唔得那麽嚴實肖楊都認得出他。随即又笑了，他想他知道嚴局為何要他擔任這禁毒支隊的副隊長了。
感情是嚴局知道肖楊教人容易性子急，特地來找他替肖楊分擔的啊。
“好。全體都有，聽令，上練靶場。一個一個展示你們的能力，全中十環的，今日免訓。10環以下的，少一環，加訓兩小時。不過分吧？有無異議？”
“不是，你誰啊？憑什麽代替肖隊訓練我們！我們憑什麽聽你的？還把臉唔得嚴嚴實實的，是有多見不得人？”那群人裏的刺頭開始挑事了。
“啧，他是誰？你們還沒資格知道。只管聽他的就是了，害不了你們。”肖楊一臉不屑地看着他們。
“不止”祁歡淡淡說道。
這下連我都疑惑了，我知道祁歡肯定會升職，但和這群小子說有什麽用？他轉過頭來看着祁歡，眼裏滿是不解。
“以後”祁歡拿出嚴局給他的委任狀“我還是你們禁毒支隊的副隊長。”
“歡歡，你怎麽會接受這個委任呢？你卧底了那麽久，幫助我們破了這麽大的案子，不應該才副隊長啊？待會兒我替你去找老嚴頭說說。”
“還有你現在不應該回家老老實實呆着，等避過這段風險期才出來嗎？你現在來支隊幹嗎？”
看到肖楊如此關心他祁歡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沒事，不用再去麻煩嚴局了，是我願意的。我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他們應該認不出。我遮成這樣還能認出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
肖楊老臉一紅，但還是迅速回過神來祁歡那句“是我願意的”是什麽意思。
但他無瑕思考太多，現在祁歡的安全最重要。
“你現在趕緊回家，有什麽事我們晚上再說。”
“可你不是讓我幫你帶帶他們嗎？”
“我那就是說說而已，讓你給點建議，剩下的我來執行就好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見。”
“嗯”我囑咐完就轉身去練靶場了全然沒聽到祁歡說的那句晚上見。
【肖楊家內】
祁歡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他忘了問肖楊他家門的密碼了，這怎麽辦？肖楊訓練時從不帶手機…
會是之前的密碼嗎？看着與記憶重合的門鎖祁歡生出了試探的心思。
〔720426〕
〔開門成功〕
機械提示音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響亮。
祁歡頓了一秒，而後紅着眼推門而入。
看着眼前與六年前全然相同的房間祁歡愣住了。
一行熱淚從祁歡眼底流出。
原來，這麽多年難以忘懷的，不止他一個。
等到肖楊下班回來後就看到自家房門被打開還以為進了賊。
正心想是哪個賊這麽好來大晚上給他送功了就看到在沙發上哭成淚人的祁歡。
我的心一下子抽疼起來，快步走上前一把将祁歡擁入懷中。
“怎麽了寶寶？”肖楊扯了幾張紙巾替祁歡擦拭着眼角的淚。
“誰是你寶寶？說，你家裏怎麽會有這麽多偷拍我的照片？連第一次見面你都偷拍了我。”
“當然是因為”肖楊突然湊近祁歡，一字一句地說道“一見鐘情”
“去你的一見鐘情，要真是一見鐘情你當初為什麽不答應我的表白？狗男人！”
聽到肖楊說他對他一見鐘情祁歡只覺得好笑，他當初明裏暗裏都表示的那麽明顯了還只當他是兄弟，真是個狗男人！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當初是我沒看清自己的心，誤以為我對你就只是朋友之間的占有欲，你怎麽打我，罵我，我都接受。”
“你是不是傻？上趕着讓人打？”祁歡快被肖楊氣笑了
“我有錯，挨打是應該的。只希望阿歡能再給我個機會。我任阿歡處置只求阿歡再給我一次機會。”
祁歡心中又酸又甜，酸的是他們錯過了整整六年時間，甜的原來當初一見鐘情的不止他一個。
“你怎麽沒問我為什麽會在你家？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已經走了一段距離肯定沒聽到。你就不怕我今天來的時候不注意引來殺手到時候一起命喪黃泉嗎？”
“能與你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是我的榮幸。”
“更何況，我不相信你會明知有人跟着你還把他引到我家。”
“我知道原本去卧底的人應該是我的，是我的父親找了你，憑着你愛我要求你替我去的。”
這是肖楊昨天才從嚴夜口中得到的消息，當晚他與父親大吵一架，打算再也不回老宅，一放假就待在那擁有他與祁歡共同回憶的房子裏不肯出來。
也幸好他搬回來住了，不然，他便要錯過祁歡。
“你可以選擇獨善其身的，但你還是不願意讓我面對這麽大的風險，”
“承認吧，阿歡，你心裏有我。”
祁歡真拿肖楊沒辦法了。他想，肖楊這麽傻，除了我還有誰願意接受這個大傻子。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男朋友。”祁歡張開雙臂等待肖楊擁抱。
肖楊的擁懷抱很溫暖，好像可以抵禦世界上的一切嚴寒，祁歡想。
多年以後，祁歡還會時不時地笑着問肖楊當時被發瘋的他吓到沒？
肖楊總是會抱着祁歡傻笑着說道：“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愛我，這就足夠了。”
因為我相信你對我的愛，愛使人身披金铠，無畏關隘。
其實肖楊心裏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只要你說一句愛我，被你殺掉又何妨。瘋子，就該配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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