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目标,開始
目标,開始
四年前……
“澤田先生,恭喜您,您的妻子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呢~”護士笑眯眯的報着喜訊“雖然小的那個身體有點虛弱,但是修養一陣就沒問題了,母子三人都非常的平安。”
“是!謝謝!謝謝!”初為人父澤田家光激動的露出了簡直閃瞎衆人眼睛慈父表情,然後踉踉跄跄直接沖進産房“奈奈!奈奈!!!”
“喂!先生這裏不能進去啊!你應該直接去病房等着!”護士黑線着看着激動過了頭的男人,不過也沒有太過驚奇,因為歷來剛做了父親的男人智商都會直線下降。
“阿娜答……”澤田奈奈臉色還是很蒼白,就算是現在生孩子對女人來說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是這并不能掩飾澤田奈奈那滿臉幸福的微笑“是雙胞胎喲~都是男孩子。雖然我挺想要一個小公主的,但是這樣也很好,他們都很可愛。”
“哥哥要壯實活潑一點,弟弟很安靜很乖,而且發色比較淺~确實都很可愛~”澤田家光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嬰兒,眼睛裏還有一絲沒有淡去的感動和興奮。
“阿娜答……你想好名字了嗎?”澤田奈奈柔柔的問。
“嗯……”澤田家光想了一會兒“雖然想了很多的名字,但是果然最初的名字是最合适的,哥哥就叫做澤田綱吉,弟弟就叫做澤田信也。”
“好可愛的名字~!”澤田奈奈也和澤田家光一樣伸出手指戳兩個小嬰兒的臉頰“小綱~小信~”
“哇哇哇!!!!”剛出生的嬰兒是能随便戳的嗎?!澤田綱吉很快被這對粗神經的夫妻給弄哭了,他一哭旁邊的弟弟也跟着哭了起來,兩個剛出生的嬰兒的哭泣聲差點把屋頂掀翻。
這對夫婦只得手忙腳亂安撫兩個孩子,好不容易才使這兩個嬰兒安靜下來重新入睡,夫妻倆滿頭大汗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露出苦惱而又甜蜜的微笑。
對于剛剛成為父母的人來說,一口氣照顧兩個孩子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可是夫妻倆都沒有任何的抱怨,因為就算是負擔,這也是甜蜜的負擔,兩個人都認為一家人就這樣平淡的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幸福,只持續了兩年……
小兒子澤田信也平時幾乎很難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而且在兩歲的時候仍沒有開口說話的跡象,夫妻倆擔心的将小兒子送去醫院檢查,醫生得到檢測結果後沉重的對滿懷希翼的夫妻倆搖了搖頭。
“很抱歉,令公子得的是先天性的自閉症,這種病的發病機理到底是什麽現在醫學并不能做出解釋,所以目前并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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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澤田奈奈抱住呆愣愣沒有任何反應的小兒子失聲痛哭。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澤田家光抱住傷心的妻子難過的問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個……”醫生猶豫了一下“其實也不是沒有痊愈的例子,但是這種病的痊愈和發病一樣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以前的病人都是自己突然是好了的,所以……令公子也不能排除有一天忽然就自己恢複正常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只能聽天由命嗎?”澤田家光低下了頭用沉痛哀切的目光注視着澤田信也琥珀色的大眼睛“只能這樣了嗎……”
“現在只是知道親人努力和他溝通刺激他對外界産生反應可能對他有所幫助……我很抱歉……”醫生嘆了口氣“你們節哀吧。”
澤田家光用力抱住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表情堅定“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雖然澤田家光和澤田奈奈都沒有放棄的意思,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夫妻兩共同努力了兩年,但是澤田信也的病情并沒有明顯的好轉,依舊是不為外界條件所動,呆呆的坐在角落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澤田奈奈不知道為此偷偷流了多少的淚水,澤田家光也常常在半夜起來跑到小兒子的床邊坐上幾個小時,嘴裏喃喃自語。
“這就是報應嗎?但是沖着我來就好,為什麽要連累我的家人……”
但是這夫妻倆不知道的是其實在澤田信也的身上,發生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孩子每次在睡夢中都會到達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地方。
那裏既是天堂也是地獄,既是光明又是黑暗,即是存在也是虛無,即是夢境又是現實,是空間的裂痕時間的縫隙,是永遠不能來到的所在又是人生的必經之處。
金棕色頭發琥珀色雙眼的孩子站在那裏很久了,黑暗之中,虛空之中,在一切存在于不存在之中站了很久了。無所謂害怕,因為從他早已習慣了自從有意識起每晚的睡夢之中都會到達這個地方,也無所謂寂寞,因為天亮時分他又會返回那個溫暖的人間,見到沖他微笑的家人。
所以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裏,不歡喜不悲傷,如同以往一樣等待着自動從這裏離開。只是今天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同。
“唉……”黑暗中點燃了一點金色的光,有誰在嘆息着說“孩子,你不該來這。”
他沒有回答,甚至對黑暗中及其醒目的光芒視而不見,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連眼神都不曾改變一分。
“回去吧,快些回去!”那個聲音催促道,語調溫和又嚴肅“快回去!”
“恩~這小孩還沒離開?奇怪!他究竟是怎麽樣來到這裏的啊!”這次響起的是個略微低沉的女聲“這裏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別人可以進來嗎?”
“哼!”越來越多的聲音加入了這場對話,這次加入的男聲顯得更加的強勢和威嚴“無關的人趕緊離開!這裏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別這樣嘛~難得有別人來呢~”聲音纖細溫柔男性接話“而且這孩子恐怕也不是自願的。雖然對于我們來說時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我計算過,換算成外面的時間的話,這孩子已經連續四年每大約每隔十四個小時呆在這裏十個小時。從很小的嬰兒時期這種現象就開始了,好像是睡眠時間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這裏。”
“已經四年了嗎?”最初的那點光亮向着孩子的方向移近了一些“我只漸漸的看着這孩子慢慢長大,卻不知道已經過了四年這樣久了,果然在這裏呆久了時間感很模糊。”
“連續四年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呆在這裏将近十個小時看起來真的不是自願的。”低沉的女生說道“天生的能力?”
“……不……不是能力而是缺陷。”最初的聲音帶了絲驚訝和懊悔“這孩子天生靈魂不全,來到這裏是因為感到了和自身相似的靈魂受到了吸引……這孩子……這孩子是我的血脈!”
“因為血脈所以靈魂和我們相似?!”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期待“這孩子能常來玩嗎?Giotto你知道的,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對……按理說小孩子猛然到了這樣的環境也該大吵大鬧或是哭叫,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不然我們也不會忽視他這麽長的時間。”女生帶着絲疑惑。
“因為他的靈魂有缺陷……”最初的聲音帶着心疼和無奈“這孩子根本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就算是說話或者笑笑恐怕都是很艱難的事情。”
“……Giotto你有辦法嗎?”女聲小聲的問道。
“切……他能做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威嚴的聲音不滿的抱怨“再說了靈魂……等等……靈魂!!!”
“嗯……也許可以試試死氣之火?”最初的聲音不确定的說着,那一點金色的光芒的燃燒起來,金紅色的火焰慢慢的靠近面無表情似乎完全不為外界所動的孩子。
火焰靜靜的燃燒着,但是在逐漸靠近男孩的過程中像是被風吹動一樣漸漸像男孩傾斜過去,細碎的火焰飛散出來進入男孩的身體消失不見。
“吸收了!看起來又用!”女聲變得高興起來,虛空中又燃燒起一道明亮的火焰“慢慢來這孩子總會恢複的吧。”
“恩,總有一天會的,我們都有耐心,因為時間對我們沒有意義。”溫柔的聲音這樣說道。
越來越多火焰燃燒起來,一共八簇溫暖而明亮的火焰包裹住那個金棕色頭發的孩子。
然後,又過了半年的時間……
“信……信也……”棕色頭發眼神明亮的孩子顫巍巍的向一個人坐在板凳上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小男孩走過去,中途卻不小心絆倒小石子一下子絆倒在地山。
“哇哇啊啊啊啊啊……”澤田綱吉立刻忘了他原本的目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個時候剛才還毫無反應的澤田信也忽然轉過頭把視線對準了澤田綱吉,輕聲的,卻不容置疑的輕輕說了一個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