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十屆绮麗華語金曲盛典現場。
最佳男(女)歌手頒獎人是前搖滾大佬bblack組合。
隊長阿哲四十多依舊酷帥, 靳奕澤看得目不轉睛。
落在他人眼裏,她這副模樣就成了花癡的代言。
生氣!卻只能幹着急。
俞深淺等一幹主創坐在了後排,前面一二排是幾個業內資深娛樂公司大腕,剛好靳奕澤就在其中。
穿過無數人的目光,他尋到她耳垂上閃亮一點。
鑽石耳環,黑色性感禮裙, 她比明星還耀眼。
真想一點點撕碎, 由他親手來完成。
靳奕澤大概是感受到了來自後排某一處的炙熱目光。
偏頭, 嘴角揚起的弧度, 像是一種回應。
偶一擡手撩起耳邊碎發,俞深淺已是魂魄離身狀。
臺上說了什麽,他一概不知。
直到雷鳴掌聲響起, 他看到秦傑上去領獎,才知最佳男歌手不是他。
錯過了三個機會, 只剩下最後一搏。
她說:“今晚, 等你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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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拿個獎, 他怎麽贏她?
盛典現場氣氛熱烈, 最受歡迎男歌手提名到他。
有同伴戳着他的胳膊,滿是羨慕。
最終揭開那刻,沒人知道俞深淺的心都要跳出來。
“第十屆绮麗華語金曲盛典, 年度最受歡迎男歌手是……”
然後是半分鐘的賣關子時間。
揪心的等待。
“是,天才創作歌者,俞深淺!”
這次的雷鳴掌聲屬于他。
他站起身走向舞臺,眼神卻看向前排鼓掌的某人。
手中的獎杯, 奪目的燈光,放肆的笑容。
俞深淺念着獲獎感言,目光與臺下的靳奕澤交彙。
他們的認識由一場注視開始。
在繁華舞臺上再次相聚。
他視力極好,隔着萬千榮耀也能看出她的無聲祝福。
“今晚。”
像是一場盛大的邀請,他已經獲得了入場券。
盛典過後的慶功會,俞深淺只喝了一杯香槟就想走。
然而記者和大佬們圍着他,抽不開身。
他眼睜睜的看着靳奕澤離去的身影,心裏發慌。
大佬吳很看重他,要把他介紹給圈內幾個金牌制作人。
他又不能拒絕,見完一個又一個,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
俞深淺天生适應這樣的交際場合,面上穩重,看不出一點心慌痕跡。
最佳男歌手秦傑端着酒杯向他道賀,目光巡視一圈別有深意。
“祝賀你,俞深淺,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鼎星的人。”
秦傑是鼎星一哥,他的天分不亞于俞深淺。
兩人互碰酒杯,剛好記者在場,要給他們拍一張照片。
鎂光燈打在面上,秦傑咬着牙帶着笑,十分友善。
“我警告你,即使來鼎星,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圈哪有真正的欣賞,不過都是打碎牙往肚子吞的羨慕與嫉妒。
“我很期待。”
成為一個已經是巨星的對手。
俞深淺笑的坦然,他從不懼怕任何新來的挑戰。
這張合照第一時間傳到了靳奕澤手中,她本該在盛典慶功會上與人戴着假面喝酒裝笑。
但她還是提前走了,俞未未與她一起到了蔚藍清吧,瑞恩調制了一款新的酒。
新酒純黑,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看上去像一杯中藥。
俞未未把酒杯推給靳奕澤,“您先請。”
靳奕澤仔細聞了聞,竟有股甜膩的香味。
黑漆漆的,苦咖啡裝進了酒杯,不倫不類。
“叫什麽名字?”她問起。
瑞恩動着唇,“再見,黑野。”
又是“野”啊!
愛情兩個字,害人不淺。
靳奕澤一口悶掉,一滴不剩。
俞未未為她鼓掌,“真勇士。”
瑞恩說她有心事,不假,她的心事今晚即将開始倒計時。
“未未,瑞恩,明年二月份一起去威尼斯吧。”
靳奕澤今晚顯得特別興奮,不同尋常那種。
俞未未摟着她的肩,對瑞恩說道。
“我還是送她回去吧,她瘋了。”
剛說完,靳奕澤擡頭。
“讓俞深淺來接我。”
“天啊,救命好嘛!”俞未未真服了她,“有沒有搞錯,他現在是什麽身份,被媒體抓拍到,就全完了!”
“讓他來接我,來接我,來接我……”
俞未未翻着白眼,“真喝醉了。”
擡頭,對瑞恩聳肩,“我先送她回別墅,再讓那誰回去好了。”
瑞恩撐着下巴,“好辦法。”
雖然後來才知這哪是什麽好辦法,簡直爛透了。
俞未未開着機車送靳奕澤回了別墅,等安頓好才給俞深淺電話。
那頭沒有猶豫的接起、答應、挂斷,一氣呵成。
她戴着頭盔離開別墅時還在回味他的笑。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比如靳奕澤的莫名其妙,又比如俞深淺止不住的欣喜。
靳奕澤真有點喝上頭了,瑞恩發來消息說這杯酒後勁很大。
她雖然有些暈醉,但醒酒藥吃了倒也還好。
靜靜等着這刻,直到門鎖響動。
俞深淺回來了。
帶着滿身的酒味、脂粉味以及星味。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他摟緊了懷中人,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靳奕澤已是平常打扮,大露背禮服被換下,他倒有些遺憾。
終歸是誘人的情趣,他欣然接受。
“恭喜你,年度最受歡迎男歌手。”
她薄唇微啓,他含住不放。
已是纏綿黑夜,放飛又如何?
就勢躺在柔軟地毯上,他啃噬着她每一寸柔嫩肌膚,刻上自己的名字,讓她肆意沾染自己的味道,是他今夜的主要任務。
“下一次,我要拿最佳男歌手,最佳作曲人,年度金曲!”
他野心勃勃,信心百倍,雄心萬丈。
雙腿纏住對方,不死不休的纏綿,卻被一道奪命call打斷。
“該死!”俞深淺打掉她的手機,微微惱怒。
靳奕澤咬上他的耳垂,輕舔幾下,他就服軟了。
兩人衣衫散亂,俞深淺埋在她胸前,将她禁锢在懷中。
靳奕澤平息着自己的情緒,接起電話。
那頭哭聲傳來,兩人皆是一驚。
聽出是誰,靳奕澤慌了。
“靳小北,怎麽了?”
已是淩晨,她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麽還不睡覺?
“姑姑……哇哇哇……媽媽……”小女娃哭得撕心裂肺。
靳奕澤立馬穿衣起身,俞深淺還摟着他,但也覺得事情大了,不敢做下一步舉動。
“說話,先別哭,媽媽怎麽了?”
靳奕澤還算鎮定,就聽小姑娘那邊說道。
“媽媽……爸爸把媽媽帶走了……關起來……姑姑,小北害怕……”
“小北,我馬上過來。”
說道這從天而降的姑娘,靳易,就靳奕澤大哥的寶貝閨女,他其實挺喜歡她的,但就不允許靳家人帶,非得把她帶出去另找一處房子,讓個保姆帶着。
也不知其中什麽緣由,反正不簡單。
“你去哪?”
靳奕澤要走,俞深淺抓着她手不放。
她解釋,“小北住的地方我知道,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小丫頭爸媽都在,你插什麽手!”
俞深淺眼裏寫滿了怨念。
靳奕澤卻執意要走。
“俞深淺,小北身邊沒別人,她進靳家,就和我親,是我的親人。”
“那我呢?”
俞深淺不依不饒,他的獎勵還沒要回。
靳奕澤吻上他的手背,“你是我的愛人。”
“又來!”套路,滿滿都是套路!
哪有女人親男人手背的,不合規矩。
要來就來真的。
俞深淺放倒她的身子,半摟着,附身親下去。
最紳士的舉動,最熱切的吻。
“好了,我要走了,明天見。”
靳奕澤留下一句,揚長而去。
俞深淺在原地,聞着空中殘留的香味,傻笑。
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客廳的地毯上躺着。
冷不丁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未來得及發生的故事連個夢都沒有,真是掃興。
可能是他太累了。
俞深淺扭着脖子,見陽光直射進來,突覺刺眼。
走到窗前,尖叫聲響起。
才知那不是陽光,是無數的話筒與鎂光燈。
靳宅。
一份報紙丢在靳奕澤面前。
上面很清楚的報道着俞深淺與一神秘人士進別墅,各種銷、魂動作,摟着的抱着的親着的圖,雖然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來的,至于做了什麽被描述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信以為真。
靳奕澤面不改色,将報紙攤開,另一半竟然是俞深淺獲得年度最受歡迎男歌手的巨幅報道。
這一對比,真是成了八卦者心中的超級新聞。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老父親臉色鐵青,“別以為我老眼昏花就看不清這是你的別墅,澤澤,你怎麽成這樣了?我讓你管着鼎星,不是讓你去,去……”
那兩個字老父親都說不出口。
“包、養。”靳奕澤将報紙揉成一團準确無誤的丢進垃圾桶。
老父親氣的不行,塗女士在一旁給他順氣。
“依依,別氣你爸,有什麽話好好說。”
塗女士到底是心疼他們,擋在中間做化解矛盾的盾牌。
靳奕澤胃口特別好,又叫阿姨添了一碗粥。
她吃得香甜,她的老父親肺都要氣炸。
“我不管了不管了,叫老大回來,讓他來管你,老二也回來,咱家出大事了!”
老父親被塗女士扶着上樓,他一走,靳易就出現了。
“靳奕澤,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靳易很少直呼她名字,這一次事态嚴重。
“大哥,要來一碗嘛?”
她仰頭神色自然。
靳易眉頭都皺一起,“你還吃得下去?”
“這有什麽吃不下去,新聞上有說這是我嘛?”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吐出,
“神秘人士,是男是女都不知,那別墅是我的,但又有誰知道?”
“妹妹,我這段時間沒管你,你就捅出這麽大一個簍子,我早前怎麽跟你說的,俞深淺這人要遠離!”
她狡辯,“當初是你允許我捧他。”
“可我沒讓你去潛他!”
靳奕澤笑起來,“大哥,我不是沒分寸的人,不該做的我一分都不會做,請你相信我。”
鄭重的模樣,連靳易都騙過。
出了這事,俞深淺也不好過。
他見不到靳奕澤。
鼎星是去不了的,前門後門都需要刷臉,他的臉是黑名單。
他給她電話。
靳奕澤卻甩給他一張照片。
那是年度華語金曲盛典上,他與《八卦周刊》雜志的記者有說有笑。
而他被爆出的醜聞的消息正是《八卦周刊》放出來的。
“我不知道,靳奕澤,我真不知道。”
“你被人下套了,俞深淺,我們都冷靜一下。”
俞深淺聽出點不尋常。
“什麽意思?我得當面跟你說清楚,我不是那種博出位的人。”
“我知道,誰會在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插自己一刀。我的意思是,最近風頭正盛,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或許以後也不要見面,那樣對你,對我,都好。”
那邊安靜了幾秒,随即爆發。
“靳奕澤,你想抛棄我?”
“沒有。”
“靳奕澤,我愛你。”
他不想離開她,想要與她一輩子的啊。
“是嗎?”
且料,對方冷漠不已。
“你質疑我?”他不敢相信,這語氣會是要當他愛人的女人發出來的。
“俞深淺,你愛的真是我嗎?”
靳奕澤脫口而出。
“你到底是愛我本人,還是那個能讓你星途敞亮的鼎星靳奕澤?”
作者有話要說: 代表:這是一輛假車,我們接着開向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