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經病說愛我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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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一個工作群，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丢過來共享。”淩風挂了電話，把他們都拉進群裏。

虎城區重案組（6人）

【光頭探長】這是阿度十三的部分資料。

【掃黃肥宅】葛家麒是雨洲市人？這麽湊巧，《往生錄》絕版了。唯一的複刻殘本藏在雨州市第一圖書館。我在高鐵站，兩小時後到雨州。

【光頭探長】辛苦。車票留着報銷。丁丁有什麽進展？

【富二代】前四個死者都不是本地人，家屬回鄉發喪了。我在跟進龐大海的家屬。

【掃黃肥宅】話說這個昵稱是系統自帶的嗎？

【光頭探長】微信新功能，根據你的朋友圈給你定義屬性。

【掃黃肥宅】黑人問號臉。jpg

【富二代】老大你怎麽搞到調查令的？

【光頭探長】不說這個，心懷，我讓你去其他四個案發現場查看，情況怎樣？

【入殓法醫】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都有相似的符文。

【光頭探長】原飛，一旦《往生錄》借閱名單裏出現葛家麒的名字，馬上通知，我向上級申請逮捕令！

信息交流完畢後，淩風打了一個盹，被手機振動驚醒，顯示有群消息。

【掃黃肥宅】老大，名單裏沒有葛家麒！

【光頭探長】把名單裏的信息抄下來，利用警方系統查詢他們的資料，建立社會關系模型。葛家麒有可能沒用自己的身份證借書，用了他七大姑八大姨的。

【掃黃肥宅】我拍下來發群裏。麻煩白姐姐建模！

【入殓法醫】借閱者中并沒有與葛家麒有親密關系的人。

【掃黃肥宅】難道我們懷疑錯了。葛家麒的小說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陽光小太陽】類似《往生錄》這種孤本，通常都有專門的圖書管理員負責登記、催收。并且孤本是不可以帶出閱覽室的。拿着葛家麒的照片詢問專屬管理員，有沒有對他的印象。

【掃黃肥宅】誰傳我一份葛家麒的照片？

【入殓法醫】葛家麒。 Jpg 這是他大學時出席一個公益活動的新聞照片。我從他們學校官網複制下來的。

【掃黃肥宅】沒想到他居然長得人模人樣。

【富二代】衣冠禽獸！

原飛接受韓容的建議，返回圖書館，找到管理員，把微信照片拿給她看，“阿姨，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他有沒有借過《往生錄》。”

管理員瞟了一眼就說：“借過的啊。好像是三個月前吧。”

“那怎麽借閱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啊？”

“他大學的時候起，就是我們圖書館的常客，人有禮貌，長得端正，還經常給我們帶蛋糕點心。老員工都認識他！那天他的身份證忘帶了，這本書也不能外借，就讓他在閱覽室看了，沒登記咯。”

“你确定是他嗎？圖書館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會不會記錯？”

“我們這一層藏的大都是珍本、孤本。上來借閱的人不多，這半年也就他一個。所以我不會記錯的！”

“阿sir，什麽事啊？不會是他出什麽事了吧？”

“無可奉告哦。”原飛謝過她後，邊往外走，邊打電話，“淩老板，圖書管理員能證明葛家麒看過《往生錄》！我們是否對葛家麒進行傳喚？”

“你等着！”淩風挂了電話，馬上給白心懷傳簡訊，“心懷，你起草一份申請書，要求雨州市警方配合我們調查，将葛家麒送到雪州！”

“葛家麒應該不在雨州。根據他的身份證使用記錄，七天前，他從雨州坐高鐵來到了雪州。”

“能查到他在哪裏嗎？”

“栖博酒店。”

【光頭探長】：葛家麒在栖博酒店。丁丁立刻去栖博酒店守着，原飛馬上回雪州，人員集合後把葛家麒帶回警局！

****

八小時後，淩風下了火車，一面通知韓容，一面趕回警局。他推開監控室的門，看見原飛問：“怎麽樣？”

“剛抓來沒十分鐘，他的律師就來了。你說可疑麽？哪有律師24小時陪着的！”

“他來雪州做什麽？”

“旅游！”

審問室。

“葛先生，2018年7月25日，你是否在雨州第一圖書館借過一本叫做《往生錄》的書？”

葛家麒很瘦，皮膚有些病态的蒼白，說話聲音輕柔，語速緩慢，“我借的書很多，沒印象了。”

“我們有目擊證人證明當日你确實借閱了這本書。”

葛家麒身邊有個戴金絲眼鏡的律師，冷冷地搶白：“那也只能說明證明葛先生和這樁案子有關系，并不能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

“缺德律師！”原飛看着屏幕，氣得捶了一下桌子。

“韓容來了。”這時候，白心懷推開門，把韓容和季延帶了進來。淩風連忙朝他招手，“你去觀察葛家麒的微表情，看他是不是在撒謊？”

韓容推門進了審問室，坐在丁丁旁邊，眼神不錯地盯着葛家麒，連他眼角的笑紋都沒放過。在審問過程中，葛家麒滴水不漏地辯駁。問到最後，丁丁火冒三丈，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是不是你殺死龐大海！”

“我沒有殺任何人。”葛家麒的語氣依舊平淡，臉上毫無波瀾。

“這位警員，請注意你的态度。”律師冷冷的講：“我懷疑你正在逼供！”

韓容站了起來，推門出去，淩風在外頭守着，問：“怎樣？”

“葛家麒沒有撒謊，他不是殺人兇手。”

原飛不解，“那麽他在這樁案子中扮演一個什麽角色？被腦殘讀者坑了的苦逼作者嗎？可這要怎麽解釋案發現場的符咒？”

“這就是需要破解的謎團。不好意思，我休息下。”韓容走到隔壁的會議室，往沙發上坐下，看着桌上的綠色盆栽發呆。

有個人腳步輕輕地跟了進來。

“醫生。之前在飛機上，讀完《盲探》後，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身在一座城堡，裏面有很多房間。我看到五歲、十歲、十五歲的自己。最後一個房間裏，我看見韓容把一個人丢入油鍋。你能幫我分析這個夢境嗎？”

季延思考半晌，說：“這個城堡是你的大腦。每一扇房間裏藏着你從小到大的記憶。你在最後一個房間裏看到了分裂的韓容，說明你把危險的“韓容”鎖進了房間，有了自控能力。”

韓容搖頭，“是你幫我把他關了起來。現在我想請求你，把他放出來。如果是他，一定能猜到兇手的想法，抓住對方。”

“不行。”季延斬釘截鐵地說：“無論是醫生的職責，還是男友的義務，我都不能這麽做。”

“可是醫生。”韓容緩下聲音說：“只有瘋子才最了解瘋子。”

“我不會答應。”

“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的。”韓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漫不經心地一張張劃過去。

季延眼疾手快地用手蓋住屏幕上某張血肉模糊的照片，沉着聲音說：“你不能用過去的記憶刺激自己。”

“我知道你想什麽。我沒有在懲罰自己，雖然說當初拍下照片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別再沖動犯傻，但是醫生。你知道我的大學畢業誓詞嗎？永護國民，永扞正義，永固河山。如果不阻止他，十八層地獄，他會殺滿十八個人。我知道你有辦法讓那個韓容出來，也理解你的為難，所以我不強迫你。”

“其實不看照片也沒關系的。因為她的樣子，早就深深地刻在我的腦子裏。”

季延彎下腰緊緊抱住韓容，聲音顫抖，“如果早點遇到你……”

“現在也不晚啊。現在遇到你，餘生都是你。”韓容蹭了蹭他的衣服，聲音甜甜地說：“辛苦你要舔着臉讨好那個我了。”

“是你，不苦。”

****

在律師第三次表達不滿與起訴警方的意願後，淩風揮手放人。韓容從會議室出來，拉住一個警員問路，“淩警官在哪？”

“監控室。”

他上樓的時候，正好和下樓的葛家麒擦肩，後者輕聲說：“好像變了一個人。”

韓容徑直走向監控室，敲敲門，面無表情地問：“誰能告訴我，為什麽一覺醒來，我在警察局？”

“嗯……”淩風摸光頭，丁丁擦鼻子，白心懷撸頭蓋骨，原飛還在狀況外，看着監控似有新發現，“葛家麒和那個該死的律師在說悄悄話！淩老板，我申請在他們家裏安裝竊聽器！”

淩風挑眉，“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寫萬字長篇的申請材料并且承擔一切後果。”

丁丁拍拍他的肩膀，“老老實實來吧，如果你不想年紀輕輕就禿頂。”

葛家麒走出警局，溫柔地笑了笑，“你看到了嗎？那個人剛才的眼神好像不認識我。”

眼鏡律師看着手機說：“小少爺，老爺問您回家吃飯嗎？還有，您的讀者又威脅您，不更新就寄刀片。”

“真傷腦筋。我最近卡文得厲害。今晚安排誰呢？就剛才那個人好不好。哎，讀者真是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