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眼盲體弱國師21
第49章 眼盲體弱國師21
雲秦攻打豐岚,對于謝南洲來說沒有什麽變化。
他依舊悠閑地待在國師殿內,什麽都不需要愁,也沒有人會傷害他。
只是,靈韻卻顯得有些急躁,“國師大人。”
謝南洲輕輕地嗯了一聲,站在窗前,聽着殿外的動靜。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謝南洲能察覺到靈韻有話要說,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靈韻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國師大人,您,是自願的嗎?”
謝南洲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輕輕一笑,沒有回應,反而問道,“你覺得呢?”
靈韻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但她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答案。
這時,謝南洲突然聽見殿外傳來有些嘈雜的聲音,他望向窗外,有些疑惑地開口,“靈韻,外面在做什麽?”
靈韻凝神聽了一會兒,果然聽見外面有聲音,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今日沒人前來禀告有什麽事啊。”
剛說完,就見謝南洲走了出去,她趕緊跟了出去。
出去之後,那些人見到他,還在地上的行了禮,不在地上的,就開口打招呼,每個人的态度都很尊敬。
謝南洲擡眸,就看見幾個人正在殿外的房檐上,似乎在換牌匾。
一個宮人手裏的牌匾,赫然寫着幾個大字,“鳳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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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當然不能看見,只是疑惑地開口,“你們,在換牌匾嗎?”
那幾個宮人面面相觑,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啊,國……大人,陛下讓我們把國師殿的牌匾換掉。”
新帝雖然對所有人下令,不得輕慢國師大人,卻也昭示天下,雲秦不需要國師。
一開始,豐岚的百姓和宮人,還在擔心謝南洲的處境。
而今,他們拿着鳳栖宮的牌匾之後,才知曉,這位新帝在打着什麽主意。
雖然暫時還沒有讓天下人知曉,但到時也不知道會引起多少大臣的反對。
謝南洲現在問起,他們也只能照着陛下的話回應。
一旁的靈韻看到之後,微微張大了嘴,她想說什麽,看到謝南洲之後,又有些糾結地閉上了嘴。
謝南洲點點頭,像是并不在意,“那,我是要換一個宮,地方住嗎?”
或許是因為換牌匾的事情,他沒有說宮殿,而是說地方。
其他人都是宮裏的人精,自然知道他的意外之意,趕緊反駁,“不是不是,大人不需要換宮殿。”
“對啊對啊,陛下說,大人住在這裏住習慣了,就住在這兒就好。”
謝南洲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一旁的靈韻,“靈韻,牌匾上寫的是什麽?”
靈韻磕磕巴巴地開口,“嗯,寫的,寫的是,鳳栖宮……”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把頭都低了下去。
謝南洲微微一愣,然後突然笑了一聲,像是嘲諷,又像是生氣。
他轉身走回宮殿,在進門的那一刻開口道,“這牌匾換了之後,草民住不起,煩請各位禀告陛下,幫草民換一個住所。”
外面的人聽到之後,換牌匾的依舊在換,只是有人急急忙忙地跑回禦書房,找到大總管,将謝南洲說的話傳到了。
彼時,葉聞安正待在禦書房,面見豐岚的幾個大臣,氣氛很是凝重。
何鴻急急忙忙走進來,雖然感覺到書房氣氛的不對勁,卻也硬着頭皮上前禀告。
事關國師大人,他是知曉國師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敢怠慢。
而葉聞安聽到之後,臉色一變,眼裏帶着幾分慌亂,之前的幾分戾氣猶在。
他冷冷地看了那幾個跪下的大臣,“自己想想以前都做了些什麽好事,不過幾個前朝大臣,手握重權,朕也有的是辦法。”
說完,葉聞安就快步走出了禦書房,往鳳栖宮趕去。
而某個讓他如此慌亂的謝南洲,此刻正悠閑地喝着茶,站在旁邊候着的靈韻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慢悠悠地開口,臉上看不出喜怒,“靈韻,你說,謹,陛下是什麽意思?”
靈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這個,這個,奴婢不敢妄自揣度聖意。”
這時候,葉聞安突然從屋外闖進來,回答了剛才他的問題,神色冷靜,“我的意思,自然是想讓洲洲成為我的皇後!”
靈韻見他來了,趕緊走了出去,還幫忙把門帶上。
謝南洲沒有回應,也沒有擡眸看他,只是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而就是這一聲響,葉聞安的冷靜差點沒維持住。
謝南洲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覺得好笑,面上卻沒有什麽表情變化,“草民……”
僅僅第一句自稱,葉聞安就開口打斷他,“洲洲,你別這樣。”
謝南洲沉默了兩秒,才像是嘆息般開口,“那麽,葉聞安,你到底要做什麽呢?”
葉聞安心尖一顫,垂眸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謝南洲從未叫過他的全名。
但是,他依舊站在原地,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與其很是堅定。
随後,他就見到謝南洲輕笑了一聲。
“謹懷,我知道,雲秦不需要國師,你不相信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我很感激你留下我一條性命。”
“但是,把國師殿改為鳳栖宮,是想折辱我嗎?”
葉聞安想也不想地開口,“不是的。洲洲,我是永遠也不可能折辱你的。”
謝南洲相信他的話,所以,下一句卻讓對方差點發了瘋,“那麽,陛下就放我離開吧。”
“不可能!”葉聞安本就因為他之前的話情緒不穩,現在雙眸更是深不見底,上前一步抓住謝南洲的手腕。
謝南洲擡頭看着他,沒有說話。
在這樣的對視下,葉聞安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人覺得更加危險。
“謝南洲,洲洲,我不可能放你離開的,你必須待在我的身邊,永遠。”
謝南洲似乎并不害怕他此刻的狀态,聲音平淡,“是嗎?如果,我非要離開呢?”
葉聞安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卻像是怕弄髒他,又收了回來,“洲洲,你離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