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盲眼體弱國師13
第41章 盲眼體弱國師13
謝南洲搖搖頭,臉上帶着些許茫然。
這時候,葉聞安才驚覺他此刻的模樣。
鬥篷在剛才的争鬥中早就滑落,謝南洲的衣襟也微微敞開,露出漂亮的鎖骨,如白玉般的肌膚看着有些晃眼。
自下而上的姿勢,能将謝南洲整個人盡收眼底。
葉聞安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啞,看着那裸露出來的肌膚挪不開眼。
他覺得周圍好像突然一片寂靜,自己的腦子裏就只剩下了看到的那一片地方。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葉聞安慢慢靠近,眼看着那鎖骨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快要親上的時候,一聲輕喚拉回了他的神智。
“謹懷?”許久未聽到聲音,謝南洲有些猶豫的地開口。
這一聲喚的剛剛好,差一點,對方就要親上自己的鎖骨了。
他嘴角飛快劃過一絲微笑,在葉聞安回神之後,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迷茫,還有幾分脆弱。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剛才摔到哪裏了?”
葉聞安眼神清明了一瞬,他深深地看了謝南洲一眼,才緩緩開口,“沒有,先起來吧。”
謝南洲起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脖頸間有些許涼意,把衣服整理好之後,才接過葉聞安遞過來的熱水。
他慢慢喝了一口,水霧升起,彌漫上白布,加上剛才淋了雪,白布浸濕了一片。
葉聞安下意識伸手想幫他拿下來,卻被躲開,手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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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洲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開口問道,“怎麽了?”
葉聞安眼眸微深,語氣淡淡地開口,“你的白布濕了,我想幫你換一個。”
他見過白布下的那雙眼睛,自然知曉這人為什麽會躲。
只是,他還是想讓這人親口讓自己拿下那白布,這樣,顯得他似乎要更特殊一些。
謝南洲聽到之後,也只是點點頭,“啊,我知道,等會換掉就好了。”
說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葉聞安才重新開口,“會受寒。”
謝南洲有些無奈,“我身體雖然不好,卻也沒有那麽嬌弱。”
葉聞安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也不挪眼。
過了一會兒,謝南洲似乎被看得有些心虛,終是嘆了一口氣,“那謹懷方便幫我換一下嗎?”
葉聞安這才彎起了眉眼,那雙眼眸裏雖然依舊帶着陰鸷和欲望,卻明亮了許多。
豐神俊朗的容顏上,透着飛揚的喜悅。
謝南洲坐到軟榻上,“換洗的白布在旁邊的櫃子裏。”
葉聞安走過去,一眼就瞧見放得整整齊齊的白布,旁邊還有一個小罐子。
他打開聞了聞,一股清幽的藥香撲鼻而來,“國師大人,旁邊這個小罐子裏,是敷眼的藥物嗎?”
謝南洲點點頭,“對,不會沒什麽用罷了。”
葉聞安猶豫了兩秒,還是把罐子拿了出來,“這是怎麽用的?”
雖然沒有直接說,但謝南洲也知道他想做什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開口道,“沒有用的。”
“國師大人就告訴我,怎麽用的吧。”葉聞安執拗道。
謝南洲本來不想用,但等罐子被打開,飄出一股藥香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既然不難聞,敷一下也沒事,到時候難受的話,直接取下來就好了。
這樣想着,他也就松了口,“把白布放在罐子裏浸泡半刻鐘就好了。”
說完,就看見葉聞安把白布泡了進去。
他一到軟榻上就覺得犯懶,葉聞安看樣子一時間也不會離開,就想躺下去。
剛倒一下,葉聞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看來,這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靠近自己的機會了。
葉聞安走到他面前,把人扶起來,就着正面的姿勢,把手伸向他的腦後,“國師大人,我先幫你取下來吧,濕的戴着不舒服。”
謝南洲微微仰頭,乖乖地任由他把那白布取下來。
随着白布的散開,那雙無神的,好像黑白漫一樣的眼睛露了出來。
看着漂亮又嬌媚。
葉聞安伸出手,在快要撫上那雙眼睛的時候停了下了,慢慢地描摹着。
謝南洲發現,他的狀态有些奇怪,帶着些許細微的顫抖和興奮。
很熟悉的狀态。
他輕輕眨了眨眼睛,不過這簡單的動作,就聽見某人的呼吸倏地急促了幾分。
謝南洲伸出手,“恰好”摸到懸在自己眼睛邊上的手,疑惑地開口,“怎麽了?我眼睛上有什麽東西嗎?”
葉聞安抽回手,動作略微帶着些局促,那不是緊張,似乎是因為別的什麽,“沒事,我去看看白布。”
他轉身後,謝南洲端莊的坐姿就微微一變,變得懶散起來。
配上那雙鳳眸,透着幾分邪魅。
在葉聞安拿着白布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坐姿,只是那姿勢依舊帶着幾分乖巧。
葉聞安微微一愣,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重新幫他纏繞好白布。
微涼的觸感繞上雙眼,謝南洲覺得還算舒服,也就接受了這塊白布。
他剛想要說什麽,就聽見葉聞安說了什麽,離開了。
謝南洲微微勾起唇角,躺在軟榻上,看起了話本。
晚上,謝南洲的屋內燈熄掉之後,整個宮殿似乎都随之陷入了寂靜。
靈韻守在屋外,半夜的時候打起了瞌睡,她離開的時候聽了聽屋內的動靜,沒聽到什麽,才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殊不知,就在剛才,一個黑影從窗戶跳進了國師大人的屋子。
謝南洲這時候正在跟系統說話,突然停下話語,有節奏地放緩了自己的呼吸。
系統察覺到不對勁之後,看了看屋內,【我說我警戒怎麽沒響,是葉聞安诶,宿主。】
謝南洲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然後,就安靜地等着屋裏的動靜。
除了一開始那似乎錯覺般的窗戶聲響,葉聞安的動作就很輕,腳步更輕,呼吸也幾乎沒有。
如果不是謝南洲本就“看得見”,也不會知道,這人竟然在幾息之間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他感覺到,那道視線極富侵略性,帶着偏執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