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某些壞事
某些壞事
說起來或許有些功利？在昨天被葉瑄入夢後，我發現了他産生的巨大情感波動，趁機還吸收了那些能量，畢竟他入的是我的夢境，所以我有完全處置權，他也完全沒有察覺到。
所以，我對于情感收集有了點眉目，按照千之帝國那種收割方法完全沒必要，但是要剝離特殊之人的情感，我也不會這樣做，樂園路辰失去情感後，可是花了很久才慢慢恢複，而且也只有面對我的時候才能逐漸體會到一些，被剝離情感未免太過了。
本來我還在思考有什麽方法，但是這次入夢給了我靈感，或許在夢中，讓其他特殊之人看到那些可能性，就能産生蓬勃的情感力量，而且不會傷到他們本身。
不過，這些的前提是他們和我有感情基礎，葉瑄之所以會有這麽大反應，還是因為他本來就愛上了我，只是此刻不自知而已，他們有好幾年的相處基礎，所以乍一見到我死了，才會産生巨大的能量。
或許是白天在司岚面前太丢臉了，我莫名有點想要整一整他。
話說這具身體果然太年輕了，在靈魂逐漸和身體融合之後，我的心理狀态也越來越年輕活潑了，按照以往心中挂着諸多事情的我是無法這麽開玩笑的。
旅者可以用靈體漫游夢境，所以我進入了司岚的夢境，順便把屬于他的可能性中的一塊劇情記憶融入了他的夢境。
司岚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校園內，櫻花滿滿的飄落下來，他思索了一會兒，大致上明白了此刻是在清醒夢中。
他往常并不多做夢，但是他還是記得之前他在睡覺的，突然出現在學校裏，必然是夢境，如有所思也有所想，夢裏會是學校也不奇怪。
往旁邊一看，寫滿了畢業祝福的祝福牆，原來我已經到了會夢見畢業的年紀了嗎，還沒被學生會的工作忙到想要畢業的司岚頭一次産生了疑惑的想法。
夢境似乎并不由他操縱，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了網球場，他倒是的确會打網球，不過這又是個陌生的人。司岚看着和他一起打球的學生，這種玩世不恭的氣質有點像是那位前學生會長風硯。
然後這具身體看向了一旁“你坐在那裏曬不曬？”
這是出現的第二個角色，司岚看向她，白天見過幾次的學妹，甚至只是幾次就牽動了他的情緒，司岚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了。不至于夢裏都夢到吧。
“還好呀，我有遮陽棚。”學妹流露出可愛的笑容直白的看着司岚，讓司岚有些不自在。
“你好，我叫沈宴。早就聽說司岚學長的女朋友很可愛，雖有耳聞，不如一見。”那位打球的路人甲這麽說着。
原來這個夢境是這麽設定的嗎，司岚有些困擾，這樣幻想一個學妹，有些不太禮貌，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他會正式追求的。
“你好呀，我也聽司岚提起過你，你是下一任的學生會長，對嗎？”
“沈宴同時也是網球社的社長，我們聊完學生會和畢業季的事情之後，就進場打了一會兒網球。”
“司岚學長真是全能，網球打的比我還好，還會演舞臺劇，感覺就沒有司岚學長不會的東西......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接他的班呢”沈宴誇張的嘆息着。
司岚還在思考着這個夢境的邏輯性，好像完全真實的像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随着夢境的進展，司岚答應了“女朋友”的要求，表演舞臺劇，然後。
司岚對于被親到側臉已經心中掀起軒然巨波了，然後又發現身體直接抓着人家學妹的肩膀，親上嘴唇了。
無法操縱身體但能感覺到那種柔軟，還有些草莓味的香氣，司岚心中十級地震，恨不得直接夢醒，感覺做了這種夢，哪怕學妹不知道，也太對不起人家了。
然後，更離譜的事情出現了。
他打網球出汗了要去更衣室沖個涼，這個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後續發展已經讓司岚恨不得原地自閉。
讓人女孩子進浴室送眼鏡......在浴室搞什麽......雖然按夢境設定是男女朋友，但是。什麽“事已至此，那就繼續吧。”什麽“繼續，親我。”
啊！！！司岚覺得他生平的冷靜都在這裏破防了個徹底，這是他會說的話嗎，太可怕了，作為母胎單身，目前連個初戀對象都沒有的司岚大受震驚，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但是這個身體和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甚至他能感受到水流在身上趟過的感覺，還有那軟玉在懷和柔軟的嘴唇。
啊啊啊啊！這難道是春夢！就算作為上大學的成年人了，按照生理特征可能也會青春期覺醒，但是做春夢有些太超前了吧，司岚此刻就差化身尖叫雞了。
我在旁邊看的起勁，不就是浴室親親我我嗎，還沒有本壘打呢，小意思。
倒是此刻司岚的情感力量多到源源不斷的溢出，我收集的都快笑死了，能感覺到此刻軟萌的司岚學長的小小心靈受到了重大震撼。逗逗他真是太好玩了。
司岚還在懷疑人生，就發現身體就換了個位置，他出現在了舞臺上，根據報幕，這個舞臺劇叫《垂憐》，學妹在臺下看着，司岚覺得已經無顏面對學妹了，下意識的撇開了視線。
“歡迎大家來到這個劇場，它的名字叫環。有人說，在這裏你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也有人說，這裏不過是幽暗的輪回之所，是夢中回環。所有的真相，只能由你自己去觀看，去發現，但不要與此沉湎，于此徘徊，這是我最後的忠告。噓，他們來了。”
司岚隐約覺得這個舞臺劇有些奇怪，雖然劇情很新穎，但似乎透露了點什麽他覺得不對勁又暫時無法分析的點。
舞臺上按照劇本已經進行了四幕，每一幕的男女主角，看似擁有了自己的結局，卻永遠處在一個無法解脫的循環裏。
我抛開戲劇看向司岚的眼睛，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金色的流光，帝司原來在這時候就已經有觀察且試探着降臨的跡象嗎，用這種方法來提示那個可能性中的我？還是提醒司岚學長。
終幕開啓，出現在整幕泣血般的紅色裏，是司岚。“你問我為什麽将他們困在這裏？那些徘徊的、無辜的魂靈。将他們困在這裏的，是命運的碎片，是虛無的夢境，是他們自己！唯獨不是我。你知道嗎，女孩？”
司岚陷入了頭腦風暴中，但因為他只是個純潔的大學生，還沒見過任何異世界、特殊事件，所以就像是拼圖缺少了大量重要碎片，而無法理解。
“為什麽不看着我？為什麽不回答我？”哪怕是隔空看着這些可能性的記憶，我仍然感受到了來自于帝司的那份深邃如海、流光璀璨的眼神。
“我在臺上看着他們，你在臺下看着他們，我們難道不是在做同樣的事嗎？”
“你，不記得了嗎？你不是無辜的觀衆，你是唯一的鑰匙，你是命運的指引——”
或許那時候的我的确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提示，不過此刻走到終局的我已經能理解這些意思了。
“你是我的夢，最純真的夢，所有人的夢......”舞臺劇結束了，司岚從腦海裏的思索脫離出來，說實在的，将自己陷入這樣一種思考狀态可能也是為了忘掉剛剛那個尴尬的事情。
司岚和“女朋友”一起回到了換裝室，司岚說着話“畢業的去向，我已經确定了。你一直沒有問我，我也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和你說。我打算直博，還參加了聖塞西爾與一座海外高校的聯合培養項目。以後我雖然會兩邊跑，依然有一大半的時間留在聖塞西爾。我還申請了學校的助教資格。這意味着，我們以後可以繼續待在一起，不過，這裏有一個隐患。如果陳子涵這次論文沒過要延畢的話，我可能就要批改他的作業了，不得不說，有些折磨。”
司岚頭一次感同身受的感嘆，不過，這個夢境的發展未免太有邏輯性、太真實了，難道就像是平行理論世界，這是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司岚，你看到我在畢業季祝福牆上留下的話了嗎？”
“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在旁邊畫了我們兩個人的Q版頭像。祝你無所畏懼，祝你快樂自由。”
司岚喜歡這個祝福語，只不過只是一會兒，為什麽夢境發展又變的不可描述了。
如果靈魂有溫度的話，司岚此刻已經發燒到40度了，你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解衣服，就算是換下戲服，不能自己換嗎！司岚無聲吶喊，“現在要來試一試嗎？”
你們在說什麽虎狼之詞啊，司岚恨不得說我還年輕我聽不得這個。
什麽反鎖門，什麽壞孩子，什麽鏡子，你怎麽那麽喜歡親啊......省略一些不可描述。
等司岚終于醒過來的時候，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太可怕了，這種仿佛自己看未來的自己拉着此刻還只是初次認識的學妹一起做大人的事情的尴尬感。
連冷靜的司岚都無法冷靜了，甚至覺得最近一兩個月都無法直視被他莫名意淫了的學妹。司岚一掌拍了自己的頭，為什麽夢境一點都沒模糊，在醒來後還這麽清晰啊，司岚的臉色又開始變的緋紅，幸虧他此刻一個人住，沒在家住，不然很快就會被姐姐和媽媽發現端倪的。
剛做完“壞事”，吸收了一大波情感力量的我美滋滋的睡覺了，雖然估計司岚接下來是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