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勇者”的看法
“勇者”的看法
而後幾天的生活對比前幾天可的上是平靜無波,以往是文清月最喜歡的。
然而自己說過的話跪着也要做到,文舒瑜每日都忙沒時間教導文清月,特意請了自己退休的老師來家中教導。
老先生知識淵博,喜怒不形于色要求最是嚴格,文清月每日過的可謂是水深火熱。
當然,由蔔辭也不輕松。
他十六歲才會京都,對于世家禮儀一竅不通,每個世家弟子都必須倒背如流的各顯貴世家人員一無所知。
這段時間文夫人特地請了先生來教導他關于這方面的事情,對于這些由蔔辭還可以應對,最讓人崩潰的是晚上由蔔辭還要被拉進鏡中世界和鏡獸作戰。
當然為了防止他累垮,進入鏡中世界的是精神也類似于人們所說的靈魂,身體則是在床上休息。
即便如此,時刻不停的練習也着實讓由蔔辭的精神受了好一番折磨,當然效果也是顯著的。
如今他的戰鬥極限已經從開始十頭變異鏡獸到如今一百頭變異鏡獸。
而由蔔辭整個人也從最初見到文清月還會流漏出幾絲憤怒的情緒,到如今即使看待文清月情緒也沒有絲毫波動。
這一點也是白老最不高興的,原本他就是想着讓由蔔辭改改他這副死魚臉,沒想到如今竟然愈發嚴重了。
文清月卻覺得是不錯的變化,身為“勇者”第一點要做的就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還沒靠近你就殺氣沖天,以免對方不知道你要動殺手,弱的人家就跑了強的被激怒直接全力把人打死了。
不久後京中出了事,文相和兄長忙碌起來,京中不太平老先生們也都回家避難不再出門。
文清月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陣,進房間第一件事找到床先躺上去,到這時他才發現毛球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說話了。
自從上次自己在鏡中世界把由蔔辭胖揍一頓後,到現在毛球都沒說過一句話,連顯身都沒有過。
兄長這幾天也一直旁敲側擊地詢問他關于毛球的消息,擔心他是興奮勁過了把小貓扔了。
前幾日,文清月一有休息的時間倒在床上或桌上,又或者任何地方呼呼大睡完全沒想起毛球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去幾天生活的太規律了,到如今文清月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他戳戳縮在意識裏的白色小球球,“幹啥呢?這麽安靜還有點不習慣。”
系統聲音悶悶的,【沒什麽,就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
文清月揶揄道,“不會是怕了所以躲起來了”
【怎麽可能!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沒錯我們局裏這段時間出了個新款系統保養液,正好買了我就試試順便休息兩天。】
“保養液效果如何?”文清月把球捏在手裏左右翻看,“也沒看出什麽特別之處。”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我感覺自己像是從裏到外被翻新了。】
“行了,休息完了就出來多讓我兄長見見,免得他以為我一刻熱度,已經把你丢掉了。”
【好的陛下。】
文清月再睜眼,毛球又如往常般躺在床榻裏側睡得四仰八叉,看着是恢複如初了。
文相已經三天沒回過家了,到傍晚文清月醒來時文相也恰巧到家了。
文相穿的還是三天前的衣服,好在如今氣溫不高不然殿前失儀可就不好了。
文相填飽肚子後就開始安排家中事務,他把三個孩子叫到身邊細細叮囑。
當今聖上沉迷于一些神學之說,就在前幾日京都突然來了個很不一樣道長。
據說他可以和天地溝通,從小就修習一種法術是為預言。
聖上原本想要預言自己還可以活多久,但那道長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麽一出,只是淡定地說一人一生只能算一次,問聖上真的确定要問這個問題嗎?
聖上斟酌再三決定讓他預言自己的王朝還可以延續多久。
就在他得意自己的機智時,道長說出了件讓皇帝臉色大變的話。
景國必然滅于蕭氏女手中,若是其他姓氏國中人數衆多即便是聖上也沒辦法。
畢竟有子民的皇帝才算是皇帝。
但蕭這個姓氏很特殊,景國在三百年前國性為蕭,是蕭國。
當初蕭國肆意剝削民衆,很多人被逼的賣兒賣女,日子十分的艱苦。
後來景氏祖先揭竿起義推翻了蕭國建立了景國。
之後景國歷任君主都打着仁慈的旗號,對于蕭家人也是敬重有加。
全國的蕭姓也只此一家,時間久了到如今因為人們的目光不再時時聚焦在他們身上,蕭家竟還緩過來了些,在景國做生意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不招搖在外就說自己姓曹。
如今道士的一句話,重新将蕭家拉回了風口浪尖。
蕭家三代一共才一個女兒,就是蕭家現任家主的小閨女,今年八歲。
衆人只覺得荒謬,但聖上卻像是得了天命般各種找理由想要滅掉蕭家。
然而蕭家一向謹小慎微,從不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不該說的話。
聖上整個暗衛團一起查了七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但聖上已然瘋魔,竟然想要随便編造錯處把蕭家滅門。
就在這時,城中卻突然開始流傳這則預言。
預言當日聖上不設防,很多人都聽到了。
而聖上又一直以仁義著稱,自然不可能把全部人殺掉,但也全部警告了那些人。
沒想到卻還是傳了出去,還是在這個時間,很難不讓人聯想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蕭家。
預言洩露,聖上自然不能再按之前的計劃做,于是他開始在暗中施壓逼迫蕭家主交出他的女兒,其餘人就不再追究。
文相他們也是因為這事被皇帝召進宮,三天沒回來。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文清月倒還好,文舒瑜和由蔔辭十分生氣。
怎麽可以聽信不知道哪裏來的道士所謂的預言,就要殺掉一個無辜的人。
之後,文相把文舒瑜叫進書房單獨交代,文清月和由蔔辭一起離開。
一路上由蔔辭都黑着臉顯然對于剛剛聽的事十分不滿,文清月輕笑了聲,
“與你又沒什麽關系,至于這副模樣嗎?”
”為了一個假預言要殺掉八歲的孩子。”由蔔辭是真的困惑,他不能明白文清月為何會無動于衷。
文清月反問,“你确定預言真是假的嗎?
如果預言是真的,想要滅亡一個國家再重建一個國家要死多少人你想過嗎?這些建國的金錢出自哪裏你想過嗎?聖上的行為從這方面想難道不是救下了那些人嗎?”
由蔔辭艱澀地開口,“但那孩子現在什麽都沒做,怎麽能因為不可驗證的未來而去否定她的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