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完結
完結
并盛町的煙火祭很盛大,街道上都是穿了傳統和服的行人,因為客流量多,不少商家把握住商機開始在這裏賣些零食、花束和一些古怪玩意,煙霧缭繞中使得平時匆忙的路上多了絲煙火氣息。
一路上除了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外,還有些親朋好友一同結伴而來,亦有玩得較好的女生畫着精致的妝容挽着手一同去街上游玩。
南山彌夏特地挑了一套漂亮的和服和沢田綱吉作情侶裝,她并不是特別喜歡打扮的人,也因為工作的原因平時更是風風火火随意紮了個馬尾就出門,此時也特意将頭發盡數盤了上去,還特意挑了支草莓味的唇釉。
南山彌夏一路看過去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但最後還是跟着圍觀了一下,最後手裏只是捧着沢田綱吉路上買的花。
人潮擁擠時沢田綱吉驀地牢牢地牽住她的手,那雙淺棕色的瞳眸柔和了下來,“這裏人有點多,彌夏注意不要走散了。”
南山彌夏聞言下意識回牽住沢田綱吉的手,笑了下:“不怕,反正阿綱到哪兒都會找到我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她牽沢田綱吉的手緊了幾分。
夜裏的星海很燦爛,南山彌夏和沢田綱吉牽着手被人群裹挾着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物。
“并盛町真的很美啊。”南山彌夏感慨道。
沢田綱吉露出笑容:“是啊。”
很久以前她獨自一個人拖着行李因着未知的勇氣踏上了這條路來到了并盛町,當時也許還因為有雲雀恭彌和獄寺隼人作為退路,便任由自己憑借着那一腔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支撐着自己去見自己的戀人。
因為沢田綱吉,因為奈奈媽媽在內的所有人,因為當時發生的種種,不知不覺中便喜歡上了這座小而與世隔絕的并盛町。
于是後面回到了自己的家,分別了太久,卻仍舊有着莫名的情緒驅使着自己回到了這裏,就像是游子思歸一樣的迫切心情。
“我突然知道了恭彌哥哥為什麽會選擇守護并盛中學,守護并盛町了。”南山彌夏的視線從自己捧着的鮮豔的花移到沢田綱吉臉上,笑容清淺,“因為并盛町的人都像阿綱一樣可愛,但也很脆弱,所以才需要大家一起去保護好她。”
對于這點沢田綱吉很想贊同,但南山彌夏非要加句“像阿綱一樣”,于是讓沢田綱吉停頓了一瞬,語氣莫名:“彌夏怎麽會覺得我很需要保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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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曾經差點成為彭格列第十代黑手黨教父的沢田綱吉,公認的評價是:溫柔,心軟,但強大堅定,有着難以被他人意志所轉移的守護之心,是戰鬥時緊緊皺着眉頭揮出雙手。
但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需要保護。
不過……
一路走來到現在,在過去經歷的無數的訓練和戰争中,沢田綱吉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被自己的同伴和老師有意無意地保護着,這點也讓他深深地動容着,也更加地愧疚因為自己讓同伴陷入了危險之中。
他們都想要守護自己的同伴,也因此而戰鬥着,這便是他們的初心和使命。
對于此,南山彌夏沒有解釋,畢竟保護戀人什麽的,即使沢田綱吉表現得多麽成熟溫柔而穩重可靠,但面對食草動物總是忍不住逗弄和憐惜。于是她只是将問題往回抛:“難道阿綱不想保護我嗎?”
沢田綱吉啞言,他無奈微笑:“果然不能随便提到其他人,這不雲雀前輩來了嗎?”
南山彌夏順着沢田綱吉的目光望去,穿着一身休閑服的雲雀恭彌身後跟着草壁哲矢等人,聲勢浩大到所過之處來往的路人都不自覺為他們讓路。
雲雀恭彌對這些目光早已習以為常,就算問了可能也只是挑眉從鼻尖冒出輕哼,像是只高傲的貓或者是朵孤高的雲投以漫不經心的目光,就連回答也是完全沒有疑問的“我們提供保護,他們敬畏不是應該的嗎?”
……就真的從來沒有低調過。
見到他們,雲雀恭彌只是隔着人群遠遠地點了個頭,便帶着一堆人浩浩蕩蕩地繼續巡邏,這也讓兩人莫名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是松太早了。
起初是突然聽到了藍波毫不遮掩的笑聲,在炎炎夏日唯獨晚上有絲絲縷縷的微風的夜晚,已經成長了有十五歲平時為了彰顯自己成熟的男孩平時一貫都會穿奶牛紋西裝,這次卻穿了清清涼涼的草裙,頭上帶了對牛角帶着一群小孩摟着腰排成隊在跳草裙舞,跟在一旁的大人們拿着手機在驚呼拍照。
隔壁的一平穿着純白的服務員制服提着食盒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擡手看看腕上精致的手表。
沢田綱吉和南山彌夏對視了一眼,覺得事情不簡單。
“彌夏你還想往前再走走嗎?”沢田綱吉神色如常,直接将某兩位小朋友完全無視到底。
自覺是因為跑去炫耀然後把家裏小朋友帶出來的南山彌夏木着臉:“好啊。”
兩人沒走多遠,毫不意外地聽到了山本武熱情的吆喝聲,比起學生時代因為裏包恩的惡作劇導致需要悲慘擺攤還債的青澀,明顯山本武現在放得更開了很多,完全把山本叔叔的開店精髓學到了。而另一邊的獄寺隼人臭着臉,也沒有說什麽默默地幫忙準備商品材料。
山本武化用了時雨蒼燕流的高級刀法用來切魚,挽着漂亮的劍花将扔到半空的魚迅速切成薄若蟬翼的均勻小片,在賣相和技藝上都是足夠的吸引人,自然店門前的顧客更是多得數不勝數,戴着墨鏡的碧洋琪在收銀上更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見到他們獄寺隼人原本興致缺缺的動作驟然一頓,臉上瞬間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連帶着聽到動靜的山本武和碧洋琪都一同擡頭。
對上幾人亮晶晶的目光的沢田綱吉:“……”
這下很難讓人不相信是沖着他們來的了。
沢田綱吉從容地和他們打了招呼,順帶旁敲側擊詢問了一下他們的擺攤目的。
“因為想目睹boss、”獄寺隼人毫不猶豫的話語被山本武迅速捂嘴,他用空閑的那只手撓了撓後腦勺,打着哈哈笑道:“啊哈哈因為老爸想檢驗我的技術有沒有生疏,所以就趁着這個時間出來鍛煉一下。”
碧洋琪唇角彎起一抹弧度,視線落在打打鬧鬧的青年上略微柔和點,雙手環胸道:“好不容易來趟霓虹,剛好就看看隼人他們了。”
這些年碧洋琪倒是因為裏包恩的緣故離開了霓虹,兩人在裏世界過得那叫一個灑脫,裏包恩的複出更是整頓了黑手黨的風氣,也讓長大了越來越像碧洋琪前男友的小藍波松了一口氣。
畢竟每次十年後的自己變過來第一時間都是看碧洋琪是否在,于是自己的生活不是在躲碧洋琪就是在躲碧洋琪的路上,現在長大了反倒沒有碧洋琪的追殺還真有點不舍……阿不,藍波大人恨不得放鞭炮叉腰哈哈大笑慶祝了。
“kufufufu,彭格列這是在商場上混不下去決定在路邊擺攤嗎?”深紫色煙霧缭繞下藍色鳳梨頭發型的男人驟然出現,他彎唇笑道,“要不還是卷鋪蓋回去看看有沒有繼承彭格列的希望,或者直接放棄抵抗讓我得到你的身體吧。”
……什麽糟糕的臺詞啊喂!
“阿綱才不會破産呢,就算破産了我也可以包養他,再說了、”南山彌夏一把把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棕發青年拉至身後,毫不露怯地宣示主權,“阿綱是我的,包括身體。”
……
始終面色不改的沢田綱吉蓬松棕發下的耳尖悄然泛紅,他很想說這個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完全是惹人無限遐想的糟糕臺詞啊。
沢田綱吉放任自家小女友站在自己面前,淡淡的淺棕色瞳眸斂起了笑意,定定地看着這位許久不見的故人。
突然被怼的六道骸這才正視了對方,他見南山彌夏的次數不多,僅有的幾次見面都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但六道骸确實對南山彌夏有點印象。
此刻六道骸也并沒有被激怒,他只是輕笑了一聲,微微低着頭,過長的深藍色頭發順着他的動作滑落下來,配上他莫名的溫柔缱绻的話語:“不要彭格列的身體也行,用你的身體換怎麽樣?”
什麽奇奇怪怪的男女通吃的牛頭人語錄啊。
還沒等南山彌夏皺眉,六道骸就補充道:“你的家族背景不錯,在裏世界能造成一定的影響,雖然沒有彭格列快,但是也勉勉強強能湊合着。”
至于他為什麽突然補充了這麽一句,是因為沢田綱吉在聽到他上面說的話後笑意都消失了,棕色的眸子斂着凜冽的氣息,原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六道骸莫名其妙地違背了自己原本的意志加了這麽一句。
“我可不是什麽彭格列,也沒有你想要的利用價值了。”
“也還可以有,不是嗎?”
“你多想了,骸。”
“kufufufu。”被沢田綱吉警告意味的眼神盯了片刻,六道骸突然笑了,“這次來我帶了一位彭格列你的故人呢。”
“你們好呀~”
哦,這熟悉的波浪號。
“綱吉君、”眼睑下有着漂亮深紫色倒皇冠的白發青年友好地彎着眸子打着招呼,視線在瞥見南山彌夏的時候意味深長,“……南山小姐。”
莫名升起毛毛的感覺的南山彌夏捏緊了沢田綱吉的手,視線落在陪同着白蘭·傑索前來的完全一副大學生裝扮的紅色短發青年身上。
“還沒正式和南山小姐介紹過小正呢,這是入江正一,會時間魔法的人哦。”棉花糖星人微眯着眼,完全是不懷好意地加了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別聽他的,我可不會魔法。”毫不猶豫拆臺的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點頭示意,“好久不見各位。”
白蘭·傑索毫不在意地微笑,只是氣鼓鼓地從懷裏抓了一把棉花糖塞進嘴裏,一邊笑意吟吟地環視四周。
難得看到棉花糖精占有欲這麽強的一面的南山彌夏陷入沉思,也沒有貿然開口,只是對于這位能夠克制棉花糖精的人南山彌夏多看了幾眼,然後不出意外地被棉花糖精瞪了一眼。
“……”
就很難評。
于是二人約會被迫中場取消改成了多人茶話會,坐在封閉性的咖啡廳的時候南山彌夏沒有太多的遺憾甚至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覺,一度覺得自己可能約會被破壞成習慣了。
不過對于白蘭對自己的惡意她倒是了解了幾分,畢竟白蘭傑索話裏話外都在強調她是八兆億世界裏唯一存活的例外,這也讓她想說這個世界的自己也是facebook嗎。
不過關于她還活着這點……
“當初的我确實是必死的局的,不過恰好我姐姐認識了六道君,所以使了小小的障眼法騙了過去。既然現在六道君都過來了,白蘭君可得把握住機會了。”南山彌夏言簡意赅介紹完後保持禮貌微笑。
這也讓一直瞞着南山彌夏想要保護她結果迅速甩鍋給了六道骸的沢田綱吉沉默了幾分。
被故意引過來的六道骸禮貌微笑x2
“果然南山小姐和雲雀恭彌那家夥待久了會變得一樣讨厭呢。”
“嗯?”跟過來的雲雀恭彌挑眉,“你想和我打架?”
六道骸沒有回話,但看向雲雀恭彌的眼神是燃燒着戰意,他扭過頭看向白蘭·傑索,“入江君說的拯救尤尼小姐的方法我确實做得到,這跟當初一樣簡單。”
“不過、”六道骸頓了下,擡眸,鳶色的眸子是清晰可見的冷意,他慢條斯理道:“我為什麽要幫助你們呢?”
……
場面瞬間變得劍拔虜張。
白蘭·傑索帶有殺意的眼神如有實質,但又很快收拾好情緒重新微笑起來:“那麽你想要什麽條件呢?”
甜膩的帶有小孩子般不谙世事的語氣的話語響起,那道聲音的主人捏着手中變形了的棉花糖笑了下,又拿出另一個雪白的棉花糖搭了上去:“就算是要鯊了雲雀恭彌或者毀滅這個世界都可以呢~”
說完沒等雲雀恭彌什麽态度或者說雲雀恭彌并沒有什麽反應,白蘭·傑索又苦惱地捏了捏新拿的棉花糖:“小正和尤尼醬好像都不喜歡我毀滅世界,所以我不會這麽做的,你們可以放心。”
六道骸自始至終饒有閑心地雙腿交疊,指尖還悠悠地搭在咖啡杯上輕抿了一口咖啡。
“你的身體。”
“……”原本安靜吃瓜的南山彌夏詭異地沉默了一瞬,所以六道骸真的是不忘本心嗎?
“噗哈哈哈。”白蘭·傑索笑了下,他擺擺手無奈道,“很遺憾就連我自己都是重點監察的對象,并沒有太大的權利呢。”
“既然當初的你可以讓世界同時兼容兩個自己,那麽再多一個身體也可以的吧?”即使面帶微笑,六道骸說的話像是從牙縫中一字一頓地擠出來的。
白蘭·傑索會意:“是因為綱吉君曾經的霧守?”
衆所皆知,原本的沢田綱吉擁有兩個霧守,另一個霧守庫洛姆因為身體原因被六道骸拯救,用幻術擁有了新的髒器維持人體正常的生理機能,這意圖倒是很明顯了。
“想不到我曾經親愛的左右手也會擁有弱點呢~”
“kufufufu,白蘭大人大可試試能不能威脅我。”六道骸加重了那句“白蘭大人”。
“哦呀,真是開不起玩笑。”白蘭·傑索站起身,“不過是一副沒用的軀殼而已,給你就是了。”
對于平行世界的自己都能痛下殺手的白蘭·傑索對此毫不在意,更何況是當初就因為被吸完能量廢棄的沒有意識的軀殼。
棉花糖精走了後六道骸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在了南山彌夏身上,吓得南山彌夏一激靈。
畢竟在她眼裏對方已經從綱吉販子變成了器官·販子,顯而易見得變态等級都提高了不少。
而且對方的幻術這麽厲害自己根本打不過啊啊啊啊啊,萬一她被抓了阿綱的身體怎麽辦嗚嗚嗚。
被沢田綱吉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六道骸收斂了些許,複又愉悅地笑了起來,“南山小姐怎麽突然怕我了呢,不怕我得到了彭格列的身體也做出同樣的事情嗎?”
雖然菜且害怕,剛剛還暴露了自己陰了對方一筆的南山彌夏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子,“要不你換個目标,我突然覺得我們家族也挺厲害的,好歹金錢上是絕對不差的。”
“實在不行的話好歹我在白蘭君口中也是什麽唯一存活的例外,說不定、”失敗了也能找我做個替補。
“彌夏。”
沢田綱吉打斷了南山彌夏的話。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們改天再交流吧,骸。”沢田綱吉強硬地結束話題并罕見地在衆人面前拉住對方起身,在離開的時候不忘回眸警告。
“另外,雖然我沒有加入彭格列,但我不介意與你一戰。”
棕發青年一向溫潤的淺棕色眸子此刻沒了笑意驟然嚴肅起來,在頭頂暖橘色的燈光投射下竟隐隐燃燒起淺金色的火焰,一時間産生了無形的威壓。
南山彌夏始終被沢田綱吉緊緊地護在懷裏,也漸漸沒有了警惕的表現,就連緊繃的身體都重新放松了下去。
六道骸盯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微眯着眼睛勾唇,在煙霧中漸漸消失。
*
因為茶話會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後面距離煙花燃放還剩下不到二十分鐘,兩人緊趕慢趕也距離那道出名的情人湖差了點距離。
“嗚哇快來不及了!”
“阿綱我們沖過去。”
南山彌夏垂眸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拉着沢田綱吉跑了起來。
沢田綱吉有些好笑,他其實想說不用這麽趕但還是遵從南山彌夏的意願一路奔跑起來,偏偏一路上身體在前面跑靈魂在後面追的同樣運動廢柴的南山彌夏還喘着氣調侃道:“阿綱,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是在私奔?”
因為這些年的斯巴達訓練體質明顯改善現在劇烈運動也臉不紅氣不喘的沢田綱吉低眸瞥了眼小女友因為劇烈奔跑紅了的臉,感受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低低應了聲:“嗯。”
從十四歲開始便因為遲到被吉娃娃追被鯊魚趕的沢田綱吉因為死氣彈的原因總是一路狼狽、慌張失措抱頭逃竄的,但細想每一次的成長好像都能遇到恰好極限挑戰自己繞并盛町奔跑五圈的大哥、明明路途相反卻總是借口順路的獄寺隼人、自來熟卻細心負責的山本武、想要通過幫忙證明自己的藍波和一平、不知道從哪個秘密基地冒出來但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裏包恩……
一路走來他好像從未真正孤單過,甚至在學生時代那段奔跑的路上他收獲了很多很多。
這種因為來不及但為着那僅有的可能拼死去完成的感覺實在是過于久違,導致他忍不住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如今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面對什麽都游刃有餘,卻又笑得溫柔:“彌夏是那唯一的奇跡真是太好了。”
因為比起私奔,不如說他擁抱了自己的奇跡。
是在他人生最失意的時候及時出現陪伴着自己的孤獨安安靜靜的充當樹洞完全可以信任到傾慕的存在。
是他獨一無二的戀人。
兩人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候趕到,橋面上已經擠滿了很多人,沢田綱吉剛剛站定就被看完時間的南山彌夏擁住了,帶着涼意的吻落到他的臉側,頭頂是炸開的五彩缤紛的煙花。
“好喜歡你,阿綱。”
橋上的沢田綱吉落入了那雙盛滿了燦爛星光的眸中,不由覺得自己要溺斃在這片名為奇跡的海洋裏。
橋下是圍在一起擡眸看着燦爛煙火的獄寺隼人衆人。
自從指環争奪戰後他們便默契地達成了一個無聲的約定,每年都會不約而同地在同一片天空下看着同一片絢爛的煙火。
沢田綱吉柔和了眸子,露出了溫柔真摯的笑意。
好巧。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