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飯
吃飯
倆人托着酒杯選了一瓶杜松,那英酒量超好,是風月場聞名的事兒,孟桐呢,那咱也不知道啊。
“孟桐你能喝多少?”那英問,“不知道。”孟桐老老實實回答,“真假?我告訴你,你別吹……”那英好勝心上來了,“真的!”孟桐眼眸認真澄澈,那英就這樣認了輸,好可愛的孟桐~
“可以試薇桃啦!”那英喝完杜松,自認為可以開始幫忙了……”孟桐笑笑,從角落裏的一臺貨櫃上取下兩瓶薇桃。
那英一口入腹,睜圓眼,“孟桐!這是比利的酒?!”
“不對,是比利父親釀的最後十瓶薇桃裏的其中兩瓶……”孟桐這一次,得意寫在臉上,一臉“我厲害吧”的神情,那英又倒了一杯,“這還用驗麽?哎呀我的媽,比利他們家太牛了……”那英邊喝邊誇,孟桐看着那英,心想傻妞兒真不客氣……
那英喝完那一杯,很自覺地住口,将酒推給孟桐,說:“好酒。”
孟桐笑笑,“好酒贈佳人,那姐喜歡,就都帶走好了……”
那英驚訝,指了指自己,孟桐點頭.
那英再從VICS出來時,抱着兩個木盒子
一臉心滿意足
孟桐也是愛酒如命的人,這種稀世珍酒說送就送,可見那姐地位的崇高,那英覺得很不好意思,在孟桐送她回家時,主動請人家吃飯。
“後天一起吃個晚飯?”
“好啊,哪裏?”孟桐問,
“長圩?”
“好。”
…………
那英自己都沒意識到,跟孟桐在一起時,她的所有脾氣都收斂了,壞脾氣都消失殆盡。
這種半約會狀态持續了半年多,兩人之間不斷升溫,可終究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孟桐直覺就是那英現在不會答應,兩人之間雖有心動的信號,但因為孟桐比較木讷,并且他不僅木讷還有德國人的呆板和紳士,半年約會,兩人之間無肢體接觸。很清心地散步,吃飯,像普通朋友。
那英有時候會一個人在家疑惑,孟桐是不是有那個意思?如果有,是否太穩定了些呢?跟那辛吐槽,那辛說,“愛的最初體現就是尊重,未經允許的任何肢體觸碰都是圖謀不軌。”
那英聽完,內心翻騰的,是幸福感。
是啊,這半年來,孟桐約會時的确不會牽手,但是他永遠走馬路外面
他不會在她醉後抱她回家,因為這半年來,她再也沒有喝醉過。
他不會給她揉肚子,但是見面就是一杯溫開水。
孟桐的好,就像初春裏細細密密的小雨,絲絲繞繞地纏在人的心裏,初時不以為意,再看,已是茂密成林。
時光荏苒,流水年華春去渺茫。
孟桐知道,遇見她那年,他已34歲,等有機會正式追求她時,他們都已38歲了
這半年來的約會相處,讓他更為相信,她,就是他前面這三十多年來,默默等待的,最好的那位。
時光不會等待,那麽他也不會再讓本可以屬于他們的時光無謂地逝去。
于是,早早計劃妥當,待高興一周歲生日,就跟那英正式告白,他們間,畢竟有個孩子。
做母親的,怎麽會不疼孩子,特意挑選在這天生日,正是想告訴那英,他可以做一個好的繼父。
毛阿敏當然知道夢桐的計話,這是她料到的,所以孟桐和毛阿敏再度聯手,希望表白成功。
日子逼近,VICS依舊如往常一樣熱鬧
而毛阿敏在那英家中吃着水果,看着DVD。聽梁靜她們讨論高興一周歲的生日宴會怎麽過,蔣雯麗在聽完一群女人讨論後問出最切實際的問題:“在哪兒辦?”那英道:“直接在我這兒辦吧,我這地方也不小……”“那少廚師啊,你又不會做飯……”宋丹丹一針見血,“還有風俗習慣什麽的,按沈陽的來還是北京啊……”梁靜關心人文風俗,那英聽到這麽多問題,人都呆了,“麻煩死了……”
毛阿敏端着果盤一笑,适時開口:“找孟桐啊,他對這塊兒熟……”那英現在聽到孟桐就想聽到了救世主,于是轉頭問:“他怎麽知道?”“他那幾個朋友早就已經有幾個娃了,他參與組織的周歲宴不少了,怎麽着都有認識的師傅的啦……”毛阿敏道,上海腔很吸引人,那英點點頭,立馬打給孟桐,在衆人的脅迫下,開了免提。
“怎麽了?那姐…”孟桐開口問,“高興周歲宴,你有認識的行家麽?”那英耿直道,“有,你交給我好了,一定讓那姐滿意……”孟桐帶着笑意的話語傳來,低啞而富有磁性,那英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慌了,着急“哦”了兩聲,挂了電話,本寂靜的女人堆突然炸開,
“那姐害羞了……”
“咦惹……”
“孟老板聲音很man哦……”
那英惱羞成怒,拿起抱枕挨個打了一遍,心中卻忍不住有些欣喜。
毛阿敏看着紛鬧的女人堆,還有肆無忌憚的那英,笑着呡了一口紅酒,想着孟桐應該封一個多大的紅包給她……
孟桐接手了策劃工作,那英這才覺得會不會打擾了他工作,于是殺到VICS,直接上了二樓。
侍生也不敢攔,未來老板娘……不敢得罪啊
那英敲響了孟桐工作室的門,孟桐仿佛料到那英會來,并且自己的手下不會攔的情況了,開門時倒是鎮定極了,只是仍有開心的情緒溢出了孟桐的眼眸。
“怎麽了,怕我辦不好?”孟桐玩笑道,“不是,怕打擾到你……”話出口,那英覺得肉麻,連忙補上一句:“畢竟你笨手笨腳的……”
孟桐低頭笑了笑,走到書桌左邊的調酒室裏,到了兩杯酒,一杯薇桃,一杯冷地蘭。
那英很自然地接過了薇桃,并沒細想為什麽不喝薇桃的孟老板酒室裏常放着一瓶薇桃。睹物思人的夜是無需被知道的。
孟桐大致說了說他的計劃,表白那一段當然跳過……
那英聽着孟桐認真地彙報周歲宴計劃,不用說,都知道這種策劃既耗費時間,又耗費精力,孟桐布置得卻很詳盡,那英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非常英俊
無論是他認真工作時,還是他低聲叫她“那姐”時,都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像玫瑰開在十月的早晨
沾着幾顆露珠
又是芬芳又是真摯。
那英點點頭,“孟桐你太厲害了,我聽不出毛病……”這句話說得老實巴交,配上呆愣愣,睜着大眼睛的那英,着實可愛,孟桐低聲一笑,
“那當然了,孟桐是誰?”
“少嘚瑟……”那英皺皺鼻子,假裝不屑一顧。
孟桐又喝了一口冷地蘭,“嘗嘗冷地蘭?很棒……”
“要洗杯子,好麻煩……”那英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孟桐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拿走了那英的杯子,洗好後倒入冷地蘭,“請吧,那姐!”那英舒心一笑,淺淺地呡了一口
“孟桐,再來點兒……”
毫無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