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勝萬全

第58章 一切為了小滿

第58章 一切為了小滿

人到了一定的歲數，接受死亡的心态要比年輕時坦然的多，錢大爺嘆息一聲，“難怪我最近總夢到馮老頭，他說在那邊無聊，說張老頭總跟他吵架，我說等我過去，我們三個一起下棋，嘿，他還罵我，說下棋用不上三個人，三個人容易吵架，讓我不要去打擾他倆。”

“師傅叮囑您好好活着呢。”

廚房傳來林廣浩罵罵咧咧的聲音：“黑心老板，居然給我們換成爛水果，我這就找他去！”

夏小滿聽着他躁怒的聲音，忙問：“你去哪？怎麽了？”

“他奶奶的，那老板，奸商，我挑的都是新鮮水果，給我換成爛的，壞的。”

“可能是聽到我們說話了，聽到我們說水果是來看老人的，想着收水果的老人即便是發現壞了，也不會吱聲。”

“那心更黑了，我找他去。”

林廣浩拎起水果，順手抄起門邊撐門的木棍往外沖，錢大爺急得直咳嗽：“廣浩啊，可別出事。”

夏小滿追上去：“您先休息，我跟上去看看。”

追到路邊，林廣浩的已開着車沖了出去，夏小滿坐車來的，根本不知道是哪家店，情急之下只好報警。

民警先趕過來接夏小滿，其中一位認識夏小滿：“你不是夏小滿嗎？梁隊之前找過你，我得給梁隊打個電話。”

梁隊來的很快，讓他們上車，“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跟我走。”

車上，梁隊回頭看了眼夏小滿：“小滿，你沒怎麽變，怎麽樣，在桦市還習慣嗎？”

“小梁警官，哦，現在應該要叫梁警官了，你怎麽知道我在桦市啊？”

另一位年輕的警官笑道：“你忘了我們是警察了，我們只是不想查，兩年前有人來報案，說你失蹤了，那時梁隊就知道你在桦市了。”

很快到水果店，林廣浩正跟老板吵，老板一口咬死他賣出去的水果是新鮮的，“誰知道這袋子裏的是你從哪裏撿來的垃圾，怎麽，想訛人？”

林廣浩嘴笨，說不過直接揚棍子：“行啊，你黑心，我讓你生意沒得做。”

年輕警官大喊：“住手，警察。”

店主惡人先告狀：“警察同志，這人想敲詐。”

林廣浩氣的一段話講的颠三倒四，還是夏小滿當場複述了一遍，梁警官往店裏一站，從老板的收銀櫃下拉出一筐爛水果，夏小滿湊過去對着林廣浩耳語，林廣浩點頭，大聲說：“水果上有指紋，你放的爛水果，你的指紋一定在，一查就知道了。”

店主無話可說，乖乖退錢，梁警官讓同事通知市場監督管理局的人過來處理，夏小滿向他道謝：“謝謝梁警官。”

“我們應該做的。”

先前的話題被迫終止，這會兒才有機會問：“之前報警說我失蹤的人該不會是林廣浩吧？”

林廣浩還在對着老板罵罵咧咧，聽到這裏扭頭否認：“不是我，我才沒那麽傻大鬧派出所，我只是找梁哥私下問過，問他能不能查到你在哪，他說不能，他不能濫用職權，報案的是周聿白，那次還因為大鬧派出所被拘留了10天，對吧梁哥。”

周聿白不像是這麽沒分寸的人，但從梁警官得到肯定的回複，夏小滿略略失神，可想而知周聿白找不到他後經歷的是怎麽樣一段心理路程。

“他……太沖動了。”

梁警官送小滿回家，“他當時跑來報警，說你失蹤了，我并不知道你為什麽離開，但我猜測跟你母親有關，周聿白當時來報警，案件不在我們的受理區域，他鬧的挺難看的。”

夏小滿心頭泛起酸澀，“我以為他不會找我。”

畢竟他那時走的那樣絕情，電話裏說的話又是如此傷人，以周聿白傲嬌的性格，失魂發瘋并不是他的作風。

“後來我查到你在桦市，知道你活着，也就沒做打擾。”

“謝謝你。”

“對了，”梁警官說，“你們走後，我們同事找到你母親塞在局裏洗手間鏡子後面的日記本，應該是認親那天，她不想讓人看到她的日記本，局裏到處是監控，她沒地方扔，藏在鏡子後面。”

夏小滿從來不知道張谷蕊留有日記本，“我可以拿回來嗎？”

“好，跟我去所裏拿。”

夏小滿撫摸着日記本，“可惜我看不見，梁警官，能告訴我裏面記了什麽嗎？”

梁警官拍拍夏小滿肩膀：“記的全是你母親對你的思念與愛意，她希望你能平安到老，希望你能開心。”

“謝謝。”

晚上，夏小滿睡不着，拍下母親的日記，“你的眼睛”其中一項功能，能将照片中的文字轉為文檔，再用讀屏功能讀出來。

梁警官無疑是善良的，告訴他的只有母親對他的愛，只字不提日記中記錄的苦難。

夏小滿花了整整一晚，拍照，轉文字，聽讀屏，眼淚沾濕日記本的每一頁，拼湊出張谷蕊的艱辛。

那本日記本，記錄了張谷蕊尋找兒子的點點滴滴，她一個女人，幾乎走遍中國大半城市，可想而知其中艱辛，冬天跟野狗搶吃的，追尋到一個小山村被村民抓住綁在牛棚，村民商量着把她賣給村裏的單身漢，半夜靠着一小塊瓦片割破繩子，一個人躲在糞坑熬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裏村民以為她早已逃跑放松警惕才敢跑出村。

往後的每年冬天，凍傷會複發，關節腫痛。

林廣浩被周聿白煩到不行，主要周聿白太煩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問這麽細，你是不是想讓我監視小滿師傅？”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他一天都在忙什麽，你不說也行，我明天到，別告訴小滿。”

若不是被工作拖着，昨天他就要跟着夏小滿屁股後面來聽雨街了。

林廣浩連罵帶述，将小滿今天一天的行程告之，講到梁警官時，明顯感覺周聿白的語氣冷降下幾度：“姓梁的故意的吧？哪有這麽巧，一回聽雨街就被他撞上。”

“就是巧合，你明天來？你親自來監視小滿師傅？”

“我那是關心！給我找個酒店，浩哥，一切為了小滿，為了他的幸福。”

林廣浩忍了:“行。”

處理完手頭工作，周聿白披上西裝剛準備離開，辦公室門被周成宏粗暴推開，周成宏臉上沒了往日的不可一世，灰敗地指着周聿白：“周聿白，你什麽意思？”

周聿白系着紐扣，“沒什麽意思。”

“你憑什麽撤我職位，誰給你的權利？”

周聿白沒拿正眼看他：“憑我現在是九洲最大股東，下次進我辦公室記得敲門。”

“周聿白，你得意什麽，拼才能，你比不過我，拼業務能力，你不如比，你只是剛好投到林百合肚子裏，有林家做你後盾。”

“那就憑我比你會股胎，滿意了嗎？”

周成宏的最不願提及的便是他的身世，自他回到周廉之身邊，早些年周廉之從不在公開場合承認他們的父子關系，一直到周成宏憑借努力在公司嶄露頭角，周廉之似乎默認他們的關系，周聿白不一樣，他到哪裏，周廉之會主動将他介紹給生意往來前輩，會說：“犬子，周聿白，多照顧。”

即便周成宏早已看透周廉之只愛他自己，他對周聿白，一方面出于面子，另一方面是為集團擴充力量，周成宏依舊不甘心，在他看來，他跟周聿白唯一的不同是周聿白出生在林百合的肚子裏。

周聿白說完拉開門往外走，身後的氣急敗壞的周成宏抓起桌上的實木擺件對着他砸過來，繞是周聿白察覺到轉身往一邊閃躲，還是被砸中額頭，眼前一片紅霧，周聿白頂着眩暈走到辦公室外，對外面的人喊：“報警。”

等周聿白再次醒來已是後半夜，林陽霁坐在床邊，“哥，你醒了！還好你命大。”

“周成宏呢？”

“被帶走了，這下應該跑不了了。”

“嗯，讓劉律師跟進。”

魏铎推門進來：“醒了？怎麽樣？”

“沒事，抓緊着手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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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年快樂，新春如意，新一年，沒煩惱，笑開懷！